連續半個月,桃夭夭在鄭堇華的高壓訓練下已經變得如坐針氈,如履薄冰。
基本上只要鄭堇華一個手勢,她就得把之前費老大勁捏好的泥坯推掉重來,儘管有好多次她已經很滿意了,可是鄭堇華吹毛求疵的本性似乎是在跟她作對似的。
就比如這個他都已經弄好了已經晾至半乾準備脫模的坯體,結果被他橫過來一個丟擲一個不合格的眼神。
桃夭夭站直了身子,全身心的投入突然站起來都快讓她產生了眩暈感,伸展了身體之後甩了甩馬尾辮,繼續埋頭苦幹了起來。
她不能認輸,不能讓鄭堇華小看她,那張全國大學生陶藝大賽門票她要用行動證明她是有資格拿到的,她桃夭夭只要認真起來誰都會怕。
看著桃夭夭的側臉上越擦越多的泥痕,鄭堇華一時間有些忍俊不禁,不知為何,感覺越看越可愛,身體也不受控制地似乎主動想要上前給她擦,絲毫沒注意自己的手剛從色盤上離開。
剛伸出一節手指,結果就對上了桃夭夭瞪大的眼睛。
“學……學長!”
鄭堇華一時僵滯在那裡,但是手還是觸碰到了桃夭夭的臉。
十指冰涼,桃夭夭瞬間打了一個哆嗦,現在的她真覺得這黑白無常不是白叫的,這黑無常真的不僅僅只是臉上表情是終年不化的冰川,就在自己的臉跟他的手接觸的瞬間肌膚的溫度似乎瞬間降了三度。
等等,接觸?
慢半拍的桃夭夭這才反應過來,
“學長,你幹什麼?”
看著桃夭夭越瞪越大的眼睛,鄭堇華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神了,瞬間清醒了過來,可是此刻桃夭夭臉上的豹貓妝卻讓他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就在剛剛,自己雙手在色盤裡粘上的顏色全在剛剛那一刻敷在了桃夭夭的臉蛋上,五顏六色。
“我臉上有什麼好笑的麼?”
看著桃夭夭說著就要去伸手去摸臉,鄭堇華慌忙阻止了她,等她知道她臉上此刻變成了一個京劇臉,不知道會怎麼樣。
不過一看到色調異常不和諧的畫面,鄭堇華的職業病就又開始犯了,一時腹黑的心卻忍不住隱隱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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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就是沾了些泥土,要我幫你擦擦嗎!”
與其說是詢問,更不如說是命令,桃夭夭還沒來得及拒絕,鄭堇華就不由分說地動起手來,盯著鄭堇華似乎再多嘴一句就把自己扔進冰窖裡的臉,只能乖乖妥協,任由其在自己的臉上上下其手。
半刻鐘後。
昂著頭的桃夭夭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沒直接拒絕了,自己的脖子早就酸了,可是這個鄭堇華卻似乎沒完沒了了,還在自己的臉上有所動作,勾勾畫畫,這是幫她在擦泥土?
桃夭夭甚至一度覺得面前這個黑無常把自己的臉當成了畫板,一筆一劃在勾勒把自己塞進去的地獄,然後面無表情地把自己關上五百年。
甚至一度被他擦弄得很癢,但是每次剛伸出手就被鄭堇華的目光狠狠瞪了回去,桃夭夭最後乾脆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掙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可是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就傳來了鄭堇華一聲‘完成了’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