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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將起

顧曜和靜音大眼對小眼,根據靜音衣領的胭脂,還有最近時日她花錢的速度,顧曜有很充足的理由懷疑她...

不過應該不至於吧,師太好歹是個佛性深凝的出家人,就算青樓之類的地方有孌童,應該也不會如此下三濫,更何況還有蝶兒在。

“您該不會是喜歡女子吧?”顧曜狐疑問道。

靜音:“...”

她嘆了口氣:“收起你旺盛的想象力,好好準備你那比試,過些時日,你們動手的時候,我就有機會去探底了。”

“我已經找到了破局點,但那裡有高人坐鎮,需要把他引出去,最好的機會,就是那比試。”

靜音淺淺解釋幾句,便是回屋去了。

顧曜看向蝶兒,她無辜的擺擺手,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直都在和那群眼神噁心的老鴇拉扯。

“好吧,蝶兒你也回去休息吧,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

送走蝶兒,顧曜沒有回屋,而是在院子裡,披著星光踩著影子兜著圈。

“有點緊張啊...老頭,要是我輸了...不會輸的,我天下無敵,陽神之下我無敵,無敵的...”

龍鈕小印在吐出愚公經之後陷入沉睡,這段時日他抽空在靖夜司內找了幾隻孤魂野鬼,幫忙斬殺,但小印無動於衷。

愚公經的修行速度也在不斷變慢,越往後,越難,金丹凝成之日遙遙無期,司首的心思又無法揣測...

“不會輸的,我一定會拿回你的神魂碎片。”

他停下腳步,抬頭看了若隱若現的暗澹殘月,身後凝出天狗之相,張嘴吞噬月華,將四周空氣都是盡數吞沒。

又心念一轉,額頭隱現黑月,凍結萬物的幽寒湧動,月光都被凍住一般。

“兩尊法相的力量我已經基本掌握,奇門一道,我有向靖夜司官員尋求指點,勉強也算開竅,憑藉太陰之力,我一定能贏。”

收斂兩尊法相,顧曜深吸口氣,走向了水井:“召喚留在五炁河的青蛙,若是提前對上掌控黑龍神機的那家夥,直接奪了黑龍神機,便是萬無一失。”

蝶兒理論上來說,算是他的煉鬼,照理應該是可以上場的。

問題是蝶兒是掌控了冥界法則的鬼主,除非是人鬼大戰,又或是中元節百無禁忌鬼門大開,其他時候出現在人間怕是又會引發什麼騷亂。

防止節外生枝,顧曜不打算讓蝶兒出手。

“符水之術,符籙一道應該無人能勝我;有天心雷法,除去掌握社令雷的張清塵,應該也無人能贏我。”

“再有黑龍神機,應是萬無一失,唯一的例外,是從未交過手的飛劍派,青城、峨眉的劍仙人,穩妥考慮,我需要多億點準備,將一切意外扼殺。”

捏印結咒,顧曜在井水中開始召喚五炁河的小青蛙。

今夜同樣未睡的,還有許多人。

張清塵坐在天師府辦事處的屋頂,手持神劍卻邪,周身一條雷龍活靈活現,環繞遊動。

“要贏...”

“天師府不能分裂,我要結束一切,要用最強的力量打贏師弟,讓他跟我回到天師府。”

在他身後的院子裡,坐著一男一女,穿著一灰一青兩件袍子,背後各負長劍一把。

兩人並未說話,手中執著茶杯也未飲用,只是默默抬頭看著屋頂的張清塵。

男的,是青城飛劍派這一代嫡傳天驕,裴問川。

女的,是峨眉飛劍派掌教真人真傳,阮明涯。

張清塵的雷龍遊動,微弱雷光照耀在兩人臉上,忽明忽暗。

青城與峨眉,都曾經是初代天師的道場,後來衍生出兩派,專精飛劍之道,與天師府關係莫逆。

這兩派常年很少行走天下,盡在蜀地聲名顯赫,在長安也沒有設定宗門駐點,偶爾來到長安,便直接借宿天師府宅邸。

“少天師有些煩惱。”裴問川突然道,聲音並未有心壓抑,“不知是否是為了那野茅顧曜?”

見張清塵不答,阮明雅答道:“是與不是,又能如何?顧曜如今不是天師府弟子,而是傳承天師府之術的野茅。”

“明日若能與他一戰,我也很想試試這位能戰敗少天師的野茅。”裴問川眯眼,看向那突然有些猙獰的雷龍。

“顧曜聲名不小,靖夜司不會讓我們在前面碰到的,在決賽前,我們碰到的機率總會比少天師大,到時師妹也想試試,善淵真人能看上的人,究竟有幾分斤兩。”

阮明涯起身,對著張清塵作揖道:“師兄,你在迷惘,若是如此,怕是未必能贏我兩人。”

雷龍吞吐雷光,卻突然被綠色吞噬,在空氣中消逝,張清塵站起身,雙目神光湧動,俯首看向下面兩人:“你師父當年想拜師叔為師,卻被拒絕,這次來,是想為你師父出口氣?”

阮明涯一愣,她沒想到張清塵居然知道這事,當即回答道:“不敢,宗門有令,揚峨眉威。”

張清塵吐出一口氣,白練如龍,從屋頂直衝而下,將兩人身前石桌碾碎:“隨意吧,你們兩人...也就這樣吧。”

話畢,也懶的再說什麼,只是轉過身重新坐下望月,發起了呆。

而裴問川和阮明涯二人卻是有些慌亂的行禮告退。

“少天師...他已經摸到那個門檻了...”

“那這次比試還有什麼懸念?我兩人目標,只能放第二第三了。”裴問川表情苦澀,自從張清塵上次回龍虎山,言明自己戰敗之後,他也同樣升起了贏一次的心思。

一個野茅,即便是傳承了天師府術法,那也是缺少資源的野茅,他可為,我不可為?

但張清塵剛剛那一手吐氣如龍,擺明了已經摸到了天師的至陽雷心,哪還有半分可能?

阮明涯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裴師兄,你說少天師能這般年紀摸到門檻,那個野茅,上一次是怎麼贏少天師的?”

“許是運氣好吧。”

“但我有些相信善淵真人的眼光了...”

......

顏意遠此刻正在長安之外,坐在一棵奇形怪狀的樹上。

這樹算的上挺拔,只是不知為何,樹皮之上有很多繩索勒過的痕跡。

樹下,一個披頭散髮的句僂老道一手酒葫蘆,一手握著燒雞,大快朵頤。

“小子,你知道這樹有什麼傳奇故事嗎?”

“嗯?”

“嘿嘿,上一代實際的最強者,善淵,幾個月前來這兒找司首,司首不敢見他,於是善淵就把所有出入長安的人都吊在了這裡。”

老道狠狠啃了口燒雞:“不止這一棵,他大概吊滿了那一片林子,只是這一棵比較特殊,吊的是陽神真人。”

“之後逼的沒辦法,司首才出來,兩人又打了一場。”

顏意遠道:“與我說這個有什麼關係?”

“這個善淵,就是顧曜的師父。”

顏意遠身體一僵。

老道喝了口酒:“都是野茅,但他與你其實不一樣,你這輩子的成就,沒什麼機緣,到我這地步都難,但他不是,他將來,就算不是實際上的第一,也最少是個前五。”

“小子,你的事,我已經找司首打聽很久了,我的心思你也明白,你拜我為師,才有可能追上他,才有可能和他同臺競技,才有可能讓他與你一起,你的野茅道才有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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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意遠握緊了刀把:“我有師父了。”

“師父又不是只能有一個,我都沒介意你不是第一次,你還跟我磨嘰。”老道人打了個酒嗝,將啃得乾淨的燒雞扔在一旁,站起身道:

“你承過那小子的人情,搭上了因果,本來倒是可以簡單點還清因果,但你又送了息壤,這是天註定你和他會捆在一起,你不拜我,將來大機率會因他而死。”

顏意遠道:“我不怕。”

老道人舒展了下腰,把酒葫蘆收好:“不怕?你還沒搞明白一件事,那小子就是個麻煩精,身上的因果天師碰上都得脫層皮。”

“隨便你,反正我還有個幾十年,在比試結束前,我一直呆在長安,若是你想明白了,就來找我。”

“不然就算我兩有緣無份了。”

老道人要走,顏意遠從樹枝上跳下:“等等,實際上的最強者是什麼意思?”

老道人回身咧嘴一笑:“就是說,最強的人,具體我可不會和你說,你又不是我徒弟。”

隨即老道人張開腿,大步流星,三步兩步消失在顏意遠視線中。

...

長安,二皇子府上。

已經三十歲的二皇子有些倦色,他坐在大廳的正位,有些疲累的按了按眉心:“郝先生,你有把握嗎?”

坐在他左手邊的青年,氣宇軒昂劍眉星目,他名為郝飛煌,是長樂郡主的追求者,因此被二皇子拉攏。

二皇子向他承諾,只要他能進入比試前七,便為他向皇帝求婚。

郝飛煌信心滿滿:“殿下放心,第一很難,但前三在下便有七成把握,前七已被在下握於掌中。”

“我與神霄道周傲柳日前有過交手,百招內我可以打敗他,按照您給的情報,他能排大周前八,而排他前面的人,三人是天師府,大比只會來最強的那位。”

他給二皇子喂下定心丸:“根據這段時日的其他情報,那位被稱為張清塵的我應該不是對手,其他幾人,宮經綸、吳子墨,這二人雖強,但心思不在此處,不足為懼,顧曜野茅,評價再高,也只是曇花一現,卻是往上,他越難走。”

“所以殿下請放心。”

他信心滿滿:“在下已經在準備聘禮了,到時候還要勞煩殿下。”

被提及的宮經綸、吳子墨,此刻一同躲在某個酒肆內,正對酒消愁。

“看到了黑龍神機,我想回茅山,製作無敵的鳳凰神機...”

“看到了人魂果樹,我想回閣皂山,培養不滅的長生樹...”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長嘆:“無聊的比試,浪費我珍貴的生命啊...”

噸噸噸~

隔著屏風的旁邊一桌,樣貌俊秀的少年左手摟著兩身材火辣的女子,右手把玩著一快黑色令牌,聽到旁邊的話語,心頭冒汗的同時狠狠的親了下身邊人。

他名為金亦波,是魚醉月的侄子,如今執掌黑龍神機。

“穩了,對神機最瞭解的上清派吳子墨是這樣的傢伙,毫無鬥志,手段最詭異防不勝防的閣皂山宮經綸也是滿腦子古怪思想,憑藉黑龍神機,除去張清塵外我應該是無敵了。”

“哼哼,不一定,張清塵的雷法,黑龍神機未必擋不住,說不定能成第一,到時候我就可以娶魚有容和魚秋憶啦!”

越想越是心頭火熱:“魚有容說我能拿第一,就考慮做我道侶,能拿前三,就建議魚秋憶做我道侶,只要拿到第一,就能有兩個道侶!”

“雖然姑姑和魚有容水火不容,但...姑姑,對不起啦!”

給這兩憨貨看黑龍神機和人魂果樹的桉卷真是賺大了,不費一兵一卒就把兩人心思撩撥走了,果然我才是大周第一天才!

將手中的令牌收起,他頂了頂懷裡的女子:“走,雙修去,抓緊時間!”

一行人離去後,醉醺醺的隔壁兩人一下清醒了過來:“那傻子走了?”

“走了。”

“我差點沒忍住直接幹掉他,搶了他的神機研究。”

“那你是怎麼忍住的?”

“那神機有很恐怖的感覺,而且我中覺得,那神機有三個主人。”吳子墨聳肩,“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黑龍神機被做過手腳,那蠢貨只是借用。”

“隨便啦,要是遇到他,乾脆直接認輸,早點回山吧,這裡到處是人盯著。”宮經綸嘆氣,“生活不易,對了,說好我幫你忽悠這傻子,讓你研究神機,你幫我偷人魂果樹的,你想好點子沒有?”

“不行啊,宗門說拿不到前七,就要把我的基地封存,罰我去研究符籙,先老實打個前七吧。”吳子墨苦瓜臉,“至於偷人魂果樹,不難,等開打的時候,用這個去偷吧。”

他攤開手,露出一條栩栩如生的小蛇:“神機:土行孫。”

“吳氏神機,值得信賴。”看著宮經綸捏過,扒開了蛇嘴往裡瞅,吳子墨自信道。

“行,那就等到我們輸了離開長安時候偷,偷到就跑。”

宮經綸頷首道。

吳子墨渾不在意:“行,到時候我第七你第六,咱兩一前一後。”

“第六要多打一場吧?咱兩換換?”

“...”

翌日清晨,太陽才剛升起,長安便沸騰了起來。

顧曜走出靖夜司時,已有一道七彩神橋鋪到腳下,接引他一路向西,直到霸水之旁。

一面巨大的鏡子倒懸於空中,與霸水倒映,鏡與河之間,二十四星宿環繞擂臺,漂浮在半空之中。

已有無數吃瓜群眾到達,早已各自選好了地方,佛道、官員、平民百姓俱有,分散在各處,等著看大周年輕一代的道門精英鬥法。

顧曜來到時,無數視線注視,竊竊私語響起。

但他並未在意,而是凝視著一人。

這人面容年輕,樸實無華,身穿紫袍,袍上四象神獸遊動,手拿紫金如意,頭戴白玉冠,盤膝坐在巨大的椅子上,身旁屹立著凝玉與碧玉。

“司首...”

顧曜注視著他,司首也恰好看向他,兩人對視,司首微微一笑,頷首問好。

同時,他一手翻掌向上,一顆星辰從掌心中躍出。

顧曜注目星辰,童孔一縮。

星辰中的是,沉睡的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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