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司墨寒的態度不鹹不淡，給人的感覺就是壓根沒有正眼看過他。
方子業的心裡頓時有點受打擊，但是一想到凌佑霆現在的處境，他仍然不想放棄。
於是，他猶豫了片刻後，緩緩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張紙質的卡片，收起自己剛才的態度恭敬地說道：“司總，您且看看這張卡片，說不定您會對我提起一點興趣。”
司墨寒聞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隨即看向桌上那張卡片，只見這張白色打底的卡片上就寫了一個簡單的字：“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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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讓人意外的是，司墨寒在看到這張卡片的一瞬間，臉色突然一變，下意識地抬頭看著方子業，眼睛裡罕見地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一直小心觀察著司墨寒的一舉一動，眼見司墨寒的表情產生了如此大的變化，“現在我有資格坐在這張沙發上喝著茶了吧？”方子業隨即笑呵呵的說道。
司墨寒眯著眼睛細細地盯著這張卡片，頓時陷入了沉思當中，只見他兩根手指有節奏地在腿上敲打著，眉頭緊鎖，思緒不知道飛向了哪裡。
“確實，你有了上桌的資格，但是是敵是友，還需要你自己選。”片刻後，司墨寒恢復了冷靜，愜意地靠在沙發上對著方子業緩緩說道。
此時方子業不知道拿出什麼籌碼只在這一刻便打動了司墨寒的心，一旁的齊風看到頓時詫異不止，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而方子業此時卻顯得非常猶豫，他已經拿出了自己的誠意，並且也明顯的感覺到司墨寒內心的波動，但是讓他意外的是，司墨寒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拿出東西和自己談條件，反而是一再地強調“是敵是友”這個概念，這就讓方子業十分的沒有安全感。
而就在方子業猶豫不決的時候，司墨寒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最討厭別人和我談條件，我的東西我可以給，但是你不能搶！這是我的底線，任何人都不能觸及，記住了，是任何人！”
聽到這番話，方子業頓時下定了決心，再次從兜裡掏出一張卡片遞給了一旁的齊風，而後者則是趕緊拿到司墨寒面前。
此時的方子業已經明白自己輸在哪裡了，倘若一開始自己就擺出虔誠的態度，擺正自己的身份，這場談判或許不會進展得這麼艱難，自己也不會一直處於被動，並且處處受到鉗制。想到這裡，方子業不禁輕聲感嘆道：唉，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一步錯步步錯。
而一旁的司墨寒在看到這張卡片的時候，居然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眼神頓時複雜起來。看樣子方子業第二張卡片真的戳中了司墨寒的敏感神經，只見他一言不發的坐在那，明顯是在思索著什麼問題。
“看來，當初在槿仁我還真沒看走眼，你果然是人中龍鳳。”司墨寒突然開口，並且臉上再次帶上了笑容。
“不敢當，不敢當！司總真是過獎了！這才跟您說了幾句話而已，我背上的汗到現在還沒幹，再看看您雲淡風輕的樣子，差距真是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