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孫天銀聞言頓時心中一酸，濃郁的愧疚，油然而生。他看著眼前琪琪，不知該怎麼去說了。
他真的，很對不起琪琪和張歡歡！
“我真是你爸爸。”
孫天銀對琪琪揮了揮手道：“來，讓爸爸抱抱。”
“不，你不是我爸爸。”
琪琪無比警惕的看著孫天銀。
本來讓孫天銀感覺無比愧疚的她，下一句話，卻是徹底扎了孫天銀的心。
只見琪琪張開小嘴，看著孫天銀道：“我爸爸是常叔叔！”
“你、我。”
孫天銀腳步一個踉蹌，本想進入別墅去抱琪琪的他，走到別墅門口是，差點摔倒！
他當然知道，林飛航在張歡歡面前的化名。
是常德勝！
他沒想到，不僅孫天陽認賊作父。他的女兒，竟然也同樣。
認賊做父！
“媽媽，有壞人！”
孫天銀的動作嚇到了琪琪，她下意識的對張歡歡呼喊著。
“壞人？”
“琪琪快回家，我給你常叔叔打電話。”
以為是孫天陽帶人來找事的張歡歡，此刻她的第一想法，自然也是給林飛航打電話求救。
不過再走出別墅後，看著面前的孫天銀，張歡歡徹底傻眼。
“咔擦。”
張歡歡手中的玻璃碗，直接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但是張歡歡，卻沒有去撿。
更沒有在意。
此刻看著面前的孫天銀，張歡歡徹底呆住，徹底傻眼了。
她是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以這個方式。
見到孫天銀！
尤其令她驚詫的是，孫天銀竟然還活著！
林飛航和孫天陽都和她說，孫天銀已經死了！
她之前也相信了，也絕望了。
也覺得孫天銀的確已經死了。
要不然，她不會從林飛航的！
如果孫天銀沒有死，那張歡歡會始終守身如玉，會一直守寡的等孫天銀回來。
即使有需要，那她想辦法自己解決。
也不會讓林飛航碰她一根手指！
之前她的一切行為，都建立在孫天銀已經死了的基礎上。
因為孫天銀死了，她需要為自己和琪琪考慮，所以只能從林飛航。
但現在孫天銀出現了，孫天銀沒有死。
這讓張歡歡的世界觀頓時崩塌，她身體都在劇烈發顫。
“歡歡。”
孫天銀看著面前的臉色紅潤，被滋潤的很好的張歡歡，最終還是率先開口。
“孫！”
“天！”
“銀！”
張歡歡緊咬牙關，這三個字，無比艱難的從她口中說出。
她的身體劇烈搖晃著。
“媽媽！”
不明所以對琪琪，有些慌亂的抱著張歡歡的腿。
“歡歡。”
孫天銀下意識的想要去攙扶張歡歡。
“你別過來！”
張歡歡喊了一聲。
“我……”
縱然在北域面對萬千敵人，面對克格勃都沒有後退一步。
縱然統領百萬鎮北軍，揚名虎帥，鎮壓寰宇，手刃千人。
但此刻，孫天銀仍舊是被張歡歡一聲輕厲的呼喝。
直接喊停。
面前別墅的大門，宛如有什麼禁忌封印一般。
孫天銀無法逾越雷池半！
“歡歡，我。”
孫天銀看著面前的張歡歡，有些手足無措。
“琪琪乖，你先回家。”
“媽媽有些事情要處理。”
和琪琪說了一聲，把琪琪支回家後，張歡歡深吸一口氣，神色無比複雜的看著孫天銀道：“我以為你死了。”
“我沒有死，這些年有很多事情，我沒法和你解釋。”
“以後我都會和你說。”
孫天銀神色複雜的看著張歡歡，柔聲說道：“現在我回來了，我會照顧你和琪琪，你放心。”
“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張歡歡緊握小拳頭，看著孫天銀，聲音沙啞的宛如滴血。
“我想要給你和琪琪一個驚喜。”
孫天銀如實回答。
“驚喜？”
“呵？”
張歡歡聞言卻是笑了，她眼中滿是嘲諷和鄙夷以及失望與絕望的看著孫天銀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沒有晚。”
孫天銀神色嚴肅，他十分慎重的看著張歡歡，開口說道：“你相信我，我現在有足夠的能力，可以照顧你和琪琪。”
“我會給你們好的生活！”
“晚了。”
張歡歡眼中滿是絕望的搖了搖頭道：“你要在三天之前回來，就是吃糠咽菜，就是沿街乞討。”
“哪怕就是居無定所的繼續睡豬窩。”
“我也願意繼續跟著你。”
“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張歡歡看著面前的孫天銀，慘然一笑道：“孫天銀，你回來晚了。”
“沒有晚。”
孫天銀緊握拳頭，再次吼道：“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能夠給你好的生活。”
“你覺得我當初選擇跟你，是為了錢？”
張歡歡冷笑道：“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我當初在張家待字閨中時，我缺錢？”
“我是常青藤盟校畢業，我是自己賺不到錢？”
“還是西方的追求者沒錢？”
“這……”
孫天銀一愣，面對張歡歡的反駁和責問，他竟無言以對。
縱然他殺人盈野，名震四方，赫赫威名遍佈天下。
但是此刻。
他卻徹底傻眼。
根本不知該如何反駁和面對張歡歡！
“我……”
孫天銀張了張嘴，看著面前的張歡歡。縱然之前有一肚子話想要和張歡歡說，但是此時此刻，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徹底傻眼了。
“孫天銀，我現在身子已經不乾淨了。”
看著目瞪口呆的孫天銀，張歡歡慘然一笑，苦澀無比的說道：“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去了哪裡，經歷了什麼，我不現在想管，同樣也不想問。”
“我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
張歡歡看著面前的孫天銀，眼中滿是濃郁的複雜和痛苦道：“縱然我還愛你，但是，我也已經是他的人了。”
“我年少時想，這輩子只會談一次戀愛，嫁一個人，也只會和一個人發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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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了你。”
“為你生了琪琪。”
“你失蹤後，我一個人帶大琪琪，我等了你五年。”
張歡歡緊握拳頭，神色無比複雜的看著孫天銀，艱難的開口道：“我以為你死了。”
“對不起。”
孫天銀張了張嘴，除卻說對不起之外，他真不知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