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某人開始有異性沒人性囉，連姐姐都拋下了。”
啊雅輕聲歡笑，打趣地調佩了一句，話語聲音如黃鶯般清脆悅耳。
煙靈兒和啊雅兩人的性格都屬於樂觀開朗型，性格很合拍。在店裡聊了幾個小時，兩人雖談不上互為知己，但關係也親近了許多，相互開玩笑已經不是第一次。
馮洛聽在耳裡，有點莫名其妙。
在馮洛耳裡，啊雅跟煙靈兒的聲音一樣讓人愉悅舒服。但煙靈兒的聲音很空靈，彷彿是響在心頭，而啊雅的聲音很實質，明顯響在耳邊。
“雅姐姐別開我玩笑啦。”煙靈兒輕聲細語道。
煙靈兒隨後輕輕抓著馮洛右臂，打量起來，同時開頭問道：
“馮洛，你身體怎麼樣了？”
馮洛微笑著點點頭道：
“身體骨骼和皮肉傷都好了，邪氣也祛除了。你呢？”
“雅姐姐幫我驅除邪氣了。還有，謝謝你，馮洛。若沒有你，我很可能會......”。
馮洛出聲打斷煙靈兒的話。
“我家鄉有個習俗，儘量不要說不吉利的話。真的不用謝，煙靈兒。畢竟那是我承諾過的事情。”
“嗯。”煙靈兒低頭輕聲應了一聲。
馮洛頓了頓，繼續道：
“對了，我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
在兩人說話時，羅老頭也走到啊雅跟前，低聲交談起來。
十多分鍾過去，馮洛兩人停止交談，一起向店鋪前臺走去。
此時阿雅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前臺後只有老頭一人，正趴在長桌上，笑眯眯地看著馮洛走來。
“羅老闆......”
“馮小子，叫我老羅。”羅老頭直起腰，故作生氣道。
“老羅，我們同意你的提議，由我來跟你簽定協議。”
羅老頭本來的目的就是馮洛，這點要求當然沒什麼問題。
“可以。”
羅老頭笑吟吟地回答道，同時熟悉的一幕出現，一張黑底色A4紙出現在老頭手中，隨後慎重地把紙張放在長桌上，推到馮洛面前。
同時他語氣嚴肅的說道：
“用血，在中間空白地方寫下自己的名字。”
馮洛看向協議，上半張內容是用白色字書寫，中間隔離出一條空白帶，下半張是一段鮮血色字，其中有些馮洛看不懂的蝌蚪文。
受到“通用語禮包”的影響，馮洛很快就瞭解了紙上內容，跟羅老頭解釋第二種交易方式時差不多，只是要求更加詳細具體，並被清晰羅列出來。
“這些奇怪的蝌蚪文是？”
“魂語，你可以把那段文字理解為一段咒語。用來產生約束雙方的高階力量。這份協議比你之前籤的保密協議高階不少，涉及靈魂層面，約束力很大。你籤後必須嚴格遵守。”
馮洛再仔細瀏覽一遍內容，思索片刻後咬破手指，在中間右邊位置籤上自己的名字。血色名字迅速變成藍色。
隨後老頭也用血寫下自己的名字。
老頭咬破手指時，馮洛感知到他流出的血有種特別的力量，甚至對自己產生了一種微弱的威壓感。
兩人簽完後過了幾秒，桌上的黑底協議自主飄到空中，底邊出現黑色火焰並迅速蔓延。不一會兒就把實質
體紙張焚燒成灰燼。
隨後當中的蝌蚪文如活了起來，自己扭動飛出變成一條小鎖鏈，緊接著迅速把所有文字吸收，只留下兩個藍焰名字。
鎖鏈頭尾個纏繞了一團藍焰，然後鏈子中間開始扭曲旋轉，眨眼間形成一個紅心藍邊的漩渦。
馮洛感覺意識深處一震，全身打了個寒顫。對面老頭一臉輕鬆寫意。
一把陰森女聲在兩人腦海同時響起。
“你已簽定魂約。在輪選期間有效，請雙方嚴格遵守。”
“搞定，我們合作愉快。”
說著，老頭伸出右手，手掌沒有什麼老繭，但血管凸顯，充滿力量感。
馮洛連忙伸出手與羅老頭相握。
“來，那邊我店新設的殘魂皮收購間。”
羅老頭繞出前臺，帶頭走向店鋪左邊好像回收站的地方。
兩人跟著羅老頭，期間煙靈兒把一個皮袋遞給馮洛。
幾步路程後，三人站在了擺放各種稱量儀器的店鋪角落。
“這些是我們收穫的殘魂皮。”
馮洛把兩個皮質黑袋遞給羅老頭
羅老頭接過後，開啟其中一個，同時慢步走到一個裝置面前，裝置表面磨砂黑，內嵌幾條暗淡線形紋路。整體形狀如正方形盒子，邊長約半米，上正面有一個凹陷圓洞，正側面有一條凹線槽，右側面有一個倒U形洞門與底邊相接，底部有一條黑色輸送帶，貫穿右側U形洞門。
老頭在裝置表面點選了一下，暗淡紋路逐漸發出幽幽紫光，然後紫光沿著紋路路徑如水流般流動。老頭隨手把袋子中的殘魂皮扔進正上方的圓洞內，不一會兒就把兩個袋子都清空。
“吱，嗤。”
期間，一陣機械電子聲音不斷響起，一塊塊被摺疊好的殘魂皮在傳送帶上從U形洞門輸送出來，傳送到一個拇指寬的扁平洞口內。
這個扁平洞口位於一個一米多高的三角金字塔形裝置中間位置。金字塔裝置除了該洞口外，就沒有其他空隙。
兩人在旁觀看了快十分鐘，一陣電流聲悶響，輸送帶收縮，扁平洞口封閉。
同時，方盒裝置唧唧作響，正側面線槽吐出一張白色A4紙。
老頭看了幾眼就把它遞給馮洛兩人。
馮洛視線看向紙張，內容只有數行黑體字句，輕易盡收眼底：
【劣質魂系產物（被汙染，能級三）8塊。】
【劣質魂系產物（被汙染，能級四）1塊。】
【魂力指數：0.85克。（不純）】
【評價：哪個敗家子生產的！糟蹋魂系資源，應給予其懲罰。建議收購者先進行簡單的淨化後，才進行魂力提取。強烈建議收購者不要再與該產商合作，那擺明是個坑。】
‘好耿直的評價。’
煙靈兒輕笑，馮洛嘴角抽搐。
“你兩的收穫與實力不成正比，少得如此可憐。肯定是打開方式不對。”
羅老頭一臉失望，搖頭嘆氣。內心卻在暗暗自喜。
‘那小子是個稚？很好。’
在羅老頭眼裡，潛力值高的生靈越小白越有價值，因為自己的“恩”能夠發揮出乎意料的作用。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煙靈兒頭低低，貌似不好意思。馮洛面無表情，一臉鎮定道：
“我想知道更多關於黑殘魂的情報。”
“哦？還挺聰明嘛，可以。但先完成交易。”
“三級殘魂皮八塊。”
“嗤嗤嗤~~以你實力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嗎？”
老頭搖頭，一臉嗤笑。
“四級殘魂皮一塊。可憐。”
煙靈兒身體微微靠近馮洛，頭埋得更低。馮洛繼續面無表情，不悲不喜。內心也沒什麼波動。
馮洛是個實在人，事實就是事實。他們實際收穫就這樣，沒什麼好說的，重要的是後面的路怎麼走。
‘這小子，意志力果然不錯，跟族中的那些黃毛小子有得一拼。’
不要小看老頭內心這句評價，他放在心上的黃毛小子都是族中標青，高傲得一塌糊塗的存在。
“咳，市場總價130血獄幣。加上百分之二十，本店收購價156血獄幣。有沒有問題？”
“沒有。”
馮洛看了眼嚴重低頭的煙靈兒，自主決定回答道。
“好，現在殘魂皮在淨化中。我們來談談情報問題。”
馮洛瞟了金字塔裝置一眼後收斂心神，傾聽老頭的話。
“情報嘛。也是一件商品，本來是要收費的。”
“不過，看你是本店第一個顧客，還簽定協議成為合作伙伴。今次的情報我就免去費用。”
老頭意有所指地說道，接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皮質藍袋，表面鼓鼓的。
“咵啦~”
隨後老頭從鼓袋裡拿出一把血色硬幣放進馮洛的黑色袋裡，動作看似隨意。
“吶，拿著，這是156血獄幣。”
老頭把小鼓和扁平兩個皮質黑袋遞還給馮洛，藍袋憑空消失在手中。
馮洛接過後遞給煙靈兒，繼續看著老頭，目光認真專注。
後面的煙靈兒默默地數著血色錢幣，一聲不吭。
煙靈兒沒有告訴馮洛，她在與阿雅聊天期間，陸續有三批獄練者進店出售殘魂皮，交易和免費治療都由阿雅完成。其中交易量只有一批比他們少一張三級殘魂皮，其他兩批都比他們高出不少。
至於隊伍實力，對方都是三級覺醒者，三五成群組成的隊伍，他倆有馮洛一個四級。
因此本次的收穫如此可憐，讓煙靈兒覺得是因為自己拖累馮洛的緣故。
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都讓煙靈兒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一個負累。
馮洛還沒有意識到煙靈兒的不對勁，他此時正著眼於黑殘魂的情報。
“這是你們的輪選的第一環節，理應難度限制在二級到三級之間。不過因為邪氣的產生，難度應該已經提高到三級。”
“每次輪選後，那次輪選內容於貴族而言就不再是秘密。”
“根據以往輪選經驗，你們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的任務等級，我的估計沒錯吧。”
馮洛默默地點點頭。
“但你是四級呀，而且還是不一般的四級。這樣的收穫，只能說打開方式不對。你們缺乏對黑殘魂的基本認知，這點從交易時我就確定。”
羅老頭微笑著道，語氣顯得異常親切：
“本爺身為誠懇的合作伙伴，即使你這小子不提出來，我也會主動提醒。這也是本次情報免費的原因，而且僅此一次喲。”
馮洛看到一個印象威嚴的男人如此女兒狀，身體不禁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