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年齡為什麼變紅色了？不讓我申請呀。”馮洛表情疑惑，驚訝道。
“哦？”艾伊聽到，好奇地走了過來往電子表格看去。
“17歲？”艾伊驚呼道。
這是馮洛與她結伴至今，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驚訝表情。
“怎麼了？”
“馮洛，你這個老人家，超齡啦！”艾伊頓時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斷斷續續道。
馮洛嘴角一陣抽搐，表情無語至極。
“改一下種族吧，寫宇宙異人族。”
“這麼隨便？”
“你已經是輪選者啦。這個身份就是最好的證明，填表只是走流程和留檔。當然，軍方表格是不能亂填的，因此才有年齡變紅這一出。”
“好吧。”
馮洛依言改完了種族，點選申請按鈕。表格再次整體發出藍光，年齡紅字變會藍色。
片刻後，一道語音響起。
“已提交完畢，請耐心等待。”
“好了，可以繼續吃飯。”艾伊收斂笑聲，正色道。
“順便告訴我多一點關於鬼蜮的情報。”
“可以。”
......
半個小時後，兩人結束了今天的晚餐。至於飯後收拾這種事情，馮洛主動當仁不讓，畢竟他的同伴是個公主，還是他這頓晚餐的金主。
按照細則規定，只需用客廳角落的特殊材質袋子把餐具都裝進去就行，不用清洗，不用擦乾，更用不上洗潔精。
收拾時，有點潔癖的馮洛內心還一陣掙扎，但屋子內顯然沒有廚房，也沒有碗碟的清潔用品。直到艾伊跟他解釋後，他心裡才好受了一點。
當時艾伊是這樣說的。
“這種材質有自然分解油性物質和分離凍結液、固態物質的作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潔癖男。”
馮洛聽從了她的話，半睜雙眼地快速做好收拾工作，並把“垃圾袋”密封好，放到了門口特定位置。
他回到房子時，已經不見艾伊身影。利索地從桌子下拿出一種特殊的白色紙巾擦了幾遍桌面，讓自我感覺良好後就回去了房間。
馮洛又自理了一會兒，接著對自身裝備和丹藥都檢查了一遍。
今次趕路，他只消耗了4顆回春丹，3顆血氣丹，2顆回血丹和2顆回覆丹，期間還發生了不下十次戰鬥，消耗明顯比之前的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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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馮洛看到了自己的進步，內心對阿司普的教導感激了一翻。
接著他做了兩個小時的日常異能練習，之後在疲憊感的催促下關了燈，上床睡覺。
今晚的夜，跟往常的有點不同。暖烘烘的，連被子都沒用上。
翌日，早上七點。
馮洛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艾伊？”睡眼惺忪的他坐在床上輕聲說道。
聽他聲音，艾伊就知道還沒睡醒過來。
“睡飽了嗎？還要我來叫你起床。”
“額...可能昨晚弄得有點累。”
“收拾好就下來吃早飯，然後出去逛一下。”
“好的。”
此時的馮洛還在床上，艾伊也沒去在意他沒有開門的失禮舉動，自顧自地回到了一樓客廳。
十分鐘後，一身整齊戰鬥服的馮洛坐到了艾伊面前。
“你快吃吧，我吃完啦。
”
“這麼快...好吧，這量，我能理解。”
馮洛說著，看向桌面早餐，臉上的驚訝迅速轉變成理解樣。
桌上的早餐很清淡，只要兩碟一碗。兩碟是類似蛋撻和包子的食物，一大碗是黑米粥，此刻只剩三分之一。
他快速解決，快速收拾，前後用時不到十分鐘。畢竟讓艾伊看著自己“獨吃”，有點不自在。
“走，出去逛逛。我們的申請至少下午才會有答覆。”
“好，我也想去店鋪看看有什麼買。”
“的確需要買些物資。”艾伊淡然回答道。
兩人一邊聊一邊往外走去。
早上七點，洛基一號城，一片夜色景象。
城市穹頂遍佈淡藍色岩石，石群在黑暗中發著藍白色幽芒，光線柔和。整體如黑布上的發光顏料，讓穹頂更添一份神秘感。
街道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黃岩燈，但跟灰木卡特旅館房間配套的不一樣，這裡發出的是白熾光芒，若盯著看會讓眼睛感到刺痛。
馮洛往門外街道看去，人氣比昨天好了不少。各族生靈在街道走動，三五成群，樣貌服飾各異。出門的兩人瞬間成為了其中的一份子。
“他們都是輪選者？”馮洛低聲問道。
“這個時候，在血軍洛基牆城內不穿軍服的都是輪選者。”
馮洛聽後沉思起來，同時暗中觀察周邊生靈。
艾伊沒有拿出零食，安靜地走著，目不斜視，貌似目的明確。
因為活動範圍有限的緣故，軍部特意把本來分散的商人臨時集中到了這裡，因此路邊還會有一些身穿簡易軍服的生靈在擺攤。由於屋子很有限，活動區內的每間店鋪都有不少於五個互不相干的售賣方。
這一切都是為了方便本屆輪選者。
馮洛看了幾眼攤位上造型特殊的武器，留意到艾伊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只好收回目光，繼續緊跟身後。
他此時再笨都已經發現，這次出來，艾伊是有目的地的。
“對了，馮洛...”艾伊突然說道。
“怎麼了？”
“根據可靠情報，婊子已經到達洛基一號城，你要小心點。這裡雖然不允許打鬥，但並不禁止身體接觸和眼神對視。”
馮洛心頭猛然一驚，冷汗從鬢角浸出。
“不用那麼怕她吧，你好歹也是個精神系的，注意點就可以啦。”
“謝謝你的情報，我會注意的。”
馮洛強制收斂情緒，臉上恢復冷靜。但跳動的心在時刻出賣著他。
艾伊聞言，隨意點頭回應，沒有再多說。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一座三層樓高的房子門前。房子的建築設計跟周邊的一致，彷彿除了大小外，其他的都是靠複製黏貼而來。
艾伊招手向馮洛示意，同時自己先一步推門往裡走去。
馮洛跟上進入，緊接著眼前一花，視野場景變成了一處類似集市的地方。雖然只有六七個攤位，但這跟房子的外在大小不一樣。他頓時又明白，是所謂的空間技術。
小集市吵吵嚷嚷，各色生靈絡繹不絕，有穿軍衣的，也有普通戰鬥服的。
“跟上。”艾伊淡然道，然後再次先行一步。
隨後兩人穿過幾個攤位往裡走去，馮洛視野漸漸開闊。
裡頭空間更
加寬敞，設定了十多間小間室，每間約十多平方，以行列矩陣方式分佈。室內都有一到兩個生靈在裡面駐守。
間室之間就是走道，不少生靈顧客來來往往。
艾伊來到間室群前就沒有再前進，待在原地。馮洛看了看她的背景，沒有多問。
片刻後，一個人影快速向兩人跑來。
馮洛瞳孔猛縮，特別的驚奇神色覆蓋臉龐。此刻，他不知道為何，有點想笑。這不禁又讓他想起了兒時玩伴的某句話。
人影真的是一個人影。烏黑的皮膚，黑色皮質衣服，黑鞋黑褲黑髮。除了他橙色的眼白外，連眼瞳都是烏黑的。
整個人就是一個黑色紙人，只有臉部有兩圈橙色環。頭髮是很有個人風格的爆炸頭。
黑人來到艾伊面前，恭敬一禮後說道：
“公僕二十號，見過公主殿下。”
說著，黑人黑瞳微動，飄了馮洛一眼。
“為什麼耽擱了？”
“殿下，阿司普大人臨時來資訊了。級別，紅！”黑人小心翼翼地低聲道，同時不斷瞟看馮洛，用意露骨。
“艾伊，我去那個小店鋪看看有什麼賣的。”
“嗯。”她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道。
馮洛走遠後，黑人手臂一揮，一個黑色光罩覆蓋兩者。
遠處角落，負責保安的駐軍遠遠看了一眼後收回目光，保持著面無表情。
黑人用的不是異能，而是這裡專門為商家配套的臨時隔離器，主要用於完成臨時交易。
馮洛隨意走到一間臨時小店前。左右兩面牆壁上掛滿了各種裝備，每件都有一個薄薄的綠色護罩蓋住。後牆是一個小壁櫃。
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初出茅廬的小白，只看了幾眼就認出那是裝丹藥的櫃形裝置。
“這位顧客，想買什麼儘管說，這裡應有盡有。”一個大眼睛魚鱗人向他推銷道。語言是血獄界通用語，但咬字和語氣都有點彆扭，就像是從外地來的。
“我先隨便看看，那個裝備能試一下嗎？”馮洛不動聲色，隨意道。
“客人放心，這裡的貨物都是經過血盟嚴格把關的，質量絕對保證。由於是臨時店，不能現場嘗試。但客人如果有興趣，我可以介紹你洛基一號城的總店，在...”
“我想不用了，我先看看。”馮洛保持著無所謂的態度，打斷對方話語回答道。
他看魚鱗人那熱情樣，若被他說下去，可能要說很長一段時間。
魚鱗人顯然是個熱情的商家，沉默不到兩秒就找到了另一個話題，輪選者。
“看你衣著和能級，是輪選者吧。”
馮洛不置可否，瀏覽著璧上裝備。
“如果要進那個地方，我有好裝備介紹。”
“這幾天，輪選者多嗎？”
“肯定多呀。不過再多的肉，吃的魚多了，肉也就相對少了啊。客人是今天第一個光顧的輪選者。”
魚鱗人打了個奇怪的比喻，讓馮洛愣住片刻。
“...額，我不是肉啊。”
“抱歉抱歉，你看我，就是這麼耿直。習慣族內說話方式了，直接用血獄語翻譯過來說就容易令別族生靈誤會。其實這話沒有任何貶意。”商家一陣尬笑道。
馮洛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繼續假裝隨意看裝備。實際是在等待不遠處的艾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