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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三公子贏天初來乍到!

平原君趙勝拿起一枚棋子看著廉頗將軍話鋒一轉,嚴肅道:

“這小子突然之間來了咱們趙國,還真讓老夫有些措手不及。

一時之間,還不知道如何應付。

不知道,廉頗將軍如何看待此人啊?”

廉頗將軍想了一下,盯著棋盤嚴肅道:

“平原君。

老夫是個粗人。

有話直說。

說真心話。

贏天那小子雖然是秦人。

但是老夫還是挺欣賞他的。”

平原君趙勝試探道:

“廉頗將軍此言何意?”

廉頗將軍如實道:

“這事您知道啊。

上一次咸陽之戰。

贏天這小子放過了咱們趙軍兩萬多人。

讓咱們趙軍安全的從咸陽城退出。

又讓咱們趙軍安全的退出函谷關。

說實在的,本將軍那些將士。

若不是贏天這小子仁義留手。

估計現在都是孤魂野鬼了。

所以,作為將帥。

廉頗我著實感謝三公子贏天。”

平原君趙勝點頭道:

“這事老夫知道。

確實應該感謝贏天這小子。

說起來,當時在咸陽東城樓前。

老夫和姐夫信陵君差一點被墨家設定的機關術給弄死。

也就是這小子不想殺我。

故意留了我和信陵君一命。

要不然老夫也不可能在這裡陪你下棋。

老夫欠他一個面子。”

廉頗將軍疑惑道:

“既然平原君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為何還要詢問本將軍?”

平原君趙勝捏著棋子搖頭道:

“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

不俗啊!

他本來面目咱們都見識過。

實乃天下之英主。

若是當了秦國秦候。

乃是我趙國、魏國乃至於其餘幾國的勁敵。

老夫的意思要不然趁著他在趙國的時候。

想辦法弄死?

替咱們趙國消除一個潛在的對手?

不知道廉頗將軍以為如何?”

廉頗將軍臉色瞬間變得不好,隱晦道:

“平原君你也知道。

我廉頗乃是個粗人。

但是恩怨分明,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

反正這小子在趙國的時候,本將軍覺得先好生招待著。

假如哪天秦國派人頂替了他。

本將軍覺得為了趙國再殺不遲。

現在下手,是不是為時過早。

讓別人覺得咱們趙國人不仁不義啊?”

啪!

廉頗將軍下了一子,堵住了平原君趙勝的棋路。

平原君趙勝捏著棋子若有所思道:

“廉頗將軍說的不錯。

咱們趙國確實欠他一個大人情。

現在這麼早下手。

確實有些不妥。

那要不然再等等?”

啪!

平原君趙勝也下一子,瞬間挽回棋盤局勢。

廉頗將軍這才咧開嘴笑道:

“我看行。

本將軍還打算找個時間去看看這臭小子。

跟他討論一下兵法的事情呢。”

平原君趙勝指著廉頗將軍壞笑道:

“廉頗將軍。

老夫看你不是欣賞贏天那小子。

而是特別的欣賞那小子。”

廉頗將軍反笑道:

“平原君您不也是嗎?

要不然自己就拿下主意了。

何必徵求本將軍的意見?”

“哈哈哈哈!”

平原君趙勝和廉頗將軍同時一笑。

“也罷。

那就看在廉頗將軍如此欣賞贏天這小子的份上。

暫且留他一命。

不過有一件事,老夫十分不解。

還請廉頗將軍幫老夫判斷一二。”

廉頗將軍疑惑道:

“何時?”

平原君趙勝皺著眉頭搖頭道:

“廉頗將軍。

你知道為什麼老夫知道贏天這小子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了咱們邯鄲。

老夫如此震驚嗎?”

“自然是不知道。”

廉頗將軍微微搖頭。

平原君趙勝指向魏國國都大梁方向驚奇道:

“老夫的姐夫信陵君。

那個老東西可比老夫恨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

據老夫門客彙報。

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從秦國出發以後。

不但安全的活到了韓國國都新鄭。

更是從韓國出發之後。

進入了我姐夫的魏國國境。

三公子贏天這廝經過魏國高陽的時候。

據說還跟我姐夫信陵君見了一面。

但是出乎老夫意料的就是。

我姐夫居然沒在魏國城池高陽動手。

居然讓三公子贏天活著來到了咱們邯鄲。

你說奇怪不奇怪?”

廉頗將軍聞言也是一臉莫名。

捋著鬍子分析道:

“按理說不應該啊。

信陵君這個人,本將軍知道。

乃是至情至性之人。

像受到咸陽之戰時。

被三公子贏天那般羞辱和戲耍。

信陵君怎麼說都會找個藉口殺了三公子贏天。

莫不是跟本將軍一樣。

很是欣賞三公子贏天?

哈哈哈哈!”

平原君趙勝搖頭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其實信陵君和老夫都很欣賞贏天這個秦國人。

但是國家利益高於一切。

信陵君絕對不可能錯過這個天賜良機。

就算是不殺贏天這小子。

講道理也會給老夫送來書信。

該如何對付三公子贏天。

可這都多久了。

感覺信陵君好像都不在乎贏天這小子了一樣。

還真是邪門啊。”

廉頗將軍擺手笑道:

“既然平原君不解。

那找個時間問問信陵君不就行了。

本將軍剛才說找個時間會會贏天。

好好認識一下這小子。

平原君可否同去?”

平原君趙勝擺手決絕道:

“老夫還是算了吧。

畢竟敗在這麼一個後生手中。

實在是沒臉見他。

等閒了再說吧。”

廉頗將軍點頭道: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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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至。

三公子贏天帶著張三逛了一下午趙國邯鄲之後。

對趙國邯鄲城有了初步的瞭解。

大部分主要的街道已經記熟。

回到館驛自己的房間休息了一個時辰後。

此時,屋外月色正濃。

三公子贏天便帶著張三出來吃飯。

這一出門不要緊。

一出門把三公子贏天嚇一跳。

沒想到趙國國都邯鄲晚上街道上的人比白天還多。

俊男美女,老老少少,人流如織,摩肩接踵、燈火輝光。

明亮街道綿延到盡頭。

乃是三公子贏天所住過所有城池中人最多的城池。

三公子贏天對著張三還說這趙國國都邯鄲難不成比秦國人還多?

張三搖頭笑說,這趙國跟山東其他四國不一樣。

趙國北接百戎草原,南連楚國。

民風兇悍,好勇鬥狠,自趙武靈王推行胡服騎射之後。

整個趙國夜晚沒有宵禁。

還有一個國家便是齊國,方便那些所謂的儒生大晚上嫖宿。

故而華夏七國中。

只有趙國和齊國晚上沒有宵禁。

張三在前趕車,三公子贏天坐在車輦內對著走過的趙國美女時時淫笑點評。

“張三!

看看那個!

天老爺啊!

你看看胸多大!”

三公子贏天又看向另一個美女:

“張三!

快瞅瞅!

那個趙國騷貨穿的恨不得把屁股露出來。

真他娘的帶勁!”

三公子贏天又看到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趙國歌姬。

激動地直接把腦袋伸出車窗,盯著那個美女對著張三命令道:

“張三!

快追上前面那個美女!

看身材就知道是個極品!

想來上面肥美,下面多汁。

真他娘的看的過癮!

張三!你倒是快點啊!”

張三跟著三公子贏天逛了一下午。

三公子贏天在車內坐著看。

他張三可是趕了一下午的車。

這剛回到驛館休息沒多久。

一口飯還沒吃呢。

就有被三公子贏天拉出來獵豔。

可自己是個下人,便也不說說什麼。

只能根據三公子贏天的命令。

去追趕前面一個趙國歌姬。

張三趕著車輦,讓車輦車窗保持和那個趙國歌姬同一排。

嘯!

三公子贏天把腦袋伸出車窗。

跟著狂蜂浪蝶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當世**。

先是對著那個趙國歌姬吹了一個口哨。

那個趙國歌姬看了一眼三公子贏天。

三公子贏天一看這趙國美女居然還不害羞的看他。

直接將半個身子從車窗伸出,摟著那個趙國歌姬的肩膀淫笑道:

“我說這位美女。

嫁人了嗎?”

那趙國美女羞羞答答道:

“沒有……”

三公子贏天越看越興奮,嘴裡嘀咕道:

“沒有?

好,好,好。”

三公子贏天一手摟著趙國歌姬,一手盯著趙國美女胸前打量,流著口水道:

“那美女今晚有空沒?”

趙國歌姬羞羞答答道:

“如果公子有空,小女子便有空……”

“喲吼!”

三公子贏天興奮不已,對著趙國歌姬奸笑道:

“那美女一晚上多少錢啊?”

“啊?”

趙國美女一聽三公子贏天羞辱她。

嗔怒道:

“公子,你如此輕浮,把小女子當什麼人了?”

三公子贏天霸道道:

“行了,行了,別裝了。

一晚上多少錢?”

趙國歌姬也不裝了,捂著嘴羞澀道:

“自然是很貴咯……”

三公子贏天親了那個趙國歌姬臉上一下,奸笑道:

“本公子有的是錢。

上車!”

三公子贏天剛和那個趙國歌姬談完價錢。

那個趙國歌姬也欣然答應。

可是突然鑽出一個大漢。

手裡拿著菜刀,對著半個身子從車窗探出來的三公子贏天咒罵道:

“你個天殺的!

哪裡來的混賬東西!

竟然敢調戲我老婆?”

那個大漢掄著菜刀就向三公子贏天殺來。

三公子贏天對著那個趙國歌姬質問道:

“你有男人了?”

趙國歌姬惶恐道:

“我男人沒出息……”

三公子贏天無奈搖頭,對著張三喊道:

“三爺!

快溜!

再晚一步,本公子就被砍死了!”

張三趕緊猛揮馬鞭,拉著三公子贏天直接開溜。

那個掄著猜到的大漢在後沒追罵道:

“你個淫賊!

有本事別跑!”

待三公子贏天被張三拉著跑的遠了。

三公子贏天這才靠在車廂處拍著張三的肩膀大笑:

“哈哈哈哈!

調戲別人老婆真刺激啊!”

張三反諷道:

“三公子。

也就是您了。

這要是普通人啊。

早就被砍死了。”

張三轉過頭看向十分歡樂的三公子贏天疑惑道:

“三公子。

您何等的身份?

就這樣追求喜歡的女子?”

三公子贏天笑道:

“對啊!

這還是本公子第一次當眾調戲別人老婆。

張三啊,你這話就有問題。

什麼叫追求喜歡的女子?

天下的女人見了本公子都是投懷送抱,暗送秋波。

恨不得把本公子吃了。

本公子還真不知道追求女子的感覺。

哈哈哈哈!”

張三點頭笑道:

“也是。

公子您何等身份。

自然是跟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不一樣。

像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見到漂亮的美女啊。

也就想想好了。”

三公子贏天好奇道:

“那像你以前的情況。

見到漂亮美女如何去追求啊?”

張三打趣道:

“三公子您說笑了。

像我張三這種人啊。

見到這美女怎麼敢有那種心思呢。

常言說得好啊。

沒錢只能欣賞她的甜。

有錢可以品嚐她的鹹。

窮能觀其膚白貌美。

富能觀其扇貝吐水。

我張三啊這輩子只能當窮人咯。”

三公子贏天搖頭笑道:

“張三啊,你這小詞一套一套的。

本公子之前還為生在帝王之家而苦惱。

沒想到聽你這麼一說。

這生在帝王之家倒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哈哈哈哈!”

張三苦著臉有些疑惑不解道:

“三公子啊。

我張三雖然身份卑賤。

但是也不是瞎子。

看得出來公子您不像是那種輕浮好色的登徒子啊。

怎麼一到趙國跟個狂蜂浪蝶一樣。

自降身份,當街調戲那種庸脂俗粉啊?”

三公子贏天心說我能告訴你附近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本公子嗎?

我說能告訴你本公子也是沒有辦法嗎?

誰讓天下人都認為本公子是喜好酒色的紈絝公子呢?

咱得保持這個人設吧?

要不然怎麼迷惑他們?

難不成在來到趙國以後,每天在館驛內看書,時不時憂心忡忡地感慨人生?

三公子贏天只笑說道:

“哎呀。

瞧你說的。

男人哪個不好色?

不好色的還是男人嗎?

本公子在秦國被約束的啊。

就跟籠子裡的鳥一樣。

現在來到了美女這麼多的趙國。

難不放縱一番嗎?

告訴你,本公子準備在趙國找幾個老婆。

哈哈哈哈!”

張三替三公子贏天不忿道:

“那您也不用調戲那種庸脂俗粉啊。

您是什麼身份?

怎麼能找歌姬那種下三濫的女人呢?”

三公子贏天拍著張三的腦袋笑罵道:

“你小子肯定是急了。

看著本公子一個人瀟灑是吧?

沒事,晚上本公子給你安排十個八個。

保證你比本公子還爽。

哈哈哈哈!”

張三閉上眼睛無奈道:

“三公子。

咱們別說爽的事。

張三跟著您就是為了吃口飯。

這一下午了。

到現在一口熱菜沒吃上。

您是坐在車輦裡舒舒服服。

可我張三呢?

都快餓死了!”

三公子贏天深以為然,又抬頭看了一眼夜色,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

對著張三命令道:

“本公子不逗你了。

現在去趙國邯鄲最大的酒樓——醉夢樓!”

張三白天的時候跟三公子贏天逛過那裡。

那裡面不但飯菜乃是一絕,裡面的美女更是冠絕趙國。

張三一聽三公子贏天帶去他醉夢樓。

一下子充滿了幹勁,猛揮馬鞭:

“三公子。

您坐好了。”

不時。

三公子贏天和張三來到了醉夢樓門口。

醉夢樓,乃是趙國乃至於華夏七國中最大的酒樓。

不論是趙國貴族、大臣還是有錢有勢的有錢人。

不論是來往趙國的有錢客商,還是草原百戎的部落族長。

都會來到醉夢樓千金一擲,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尋常百姓在門口看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午夜正歡。

醉夢樓門口兩邊擠滿車輦。

進出往來的達官貴人不計其數。

張三將車輦趕至醉夢樓附近之後。

三公子贏天決定要在趙國邯鄲打出自己的名號。

那就是坐實自己紈絝膏粱、酒囊飯袋、仗勢欺人,行事乖張的惡名。

如果不這麼做,不利於麻痺趙國朝堂以及盯著自己的人,不利於接下來的行事。

所以三公子贏天決定先不下馬車。

“張三!”

張三回頭詢問道:

“三公子,怎麼了?

咱們已經到醉夢樓了。”

三公子贏天命令道:

“我說三爺啊。

把馬車聽到醉夢樓旁邊。

然後去裡面給本公子訂座。

你現在是本公子的人了。

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吧?

要是敢丟本公子的人。

你給我等著!”

張三快餓死了,當然急著進去吃飯:

“我的三公子。

您的意思我能不明白嗎。

您稍等片刻。”

張三趕車輦至醉夢樓旁邊。

然後下車進入醉夢樓門口訂座。

三公子贏天壞笑著躲在車輦內掀起車窗臉偷看。

必要時刻自己出面。

張三下了停好車輦。

徑直邁入了醉夢樓。

醉夢樓門口有三個小二。

負責迎來送往。

正接送著進出的達官貴人。

張三早已不是之前那麼懦弱無能的慫人。

仗著是三公子贏天人。

昂首挺胸就要往醉夢樓走。

見到一個小二迎面走了。

張三正要開口。

那小二盯著張三上下一打量。

那小二人都傻了:

好傢伙!

這哪裡來的窮鬼?

竟然敢往醉夢樓裡闖。

張三跟隨著三公子贏天從魏國白馬津來到趙國以後。

雖然有很多錢,但是到現在。

還沒有來得及買一件象徵身份的衣服。

穿的還是跟之前一樣。

破衣爛衫,全身上下全是補丁。

周遭進出的達官貴人一看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窮鬼。

紛紛避之不及。

那小二都不敢靠近張三,捏著鼻子一臉嫌棄道:

“嘿!

我說你往哪裡闖呢?”

張三高昂著腦袋,指著醉夢樓裡面指道:

“哦,我給我家公子訂座。

你還不趕緊引路?”

“哈哈哈哈!”

那個小二指著張三捧腹大笑。

笑聲引來了另外兩個小二。

“嘿!

你是哪裡挖出來的窮鬼?

竟然敢往醉夢裡走?

去去去,滾到別的地方去!”

“還你家公子?

你看看你穿的。

跟街邊的乞丐有什麼區別?

趕緊滾啊!

別惹事!

這地方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明白了嗎?”

“求求你趕緊走行嗎?

到我們醉夢樓乞討?

我看你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就是錢嗎?

拿上趕緊滾!”

一個小二從懷中掏出幾枚銅錢往張三身上一扔。

三個小二齊聲道:

“臭乞丐。

拿上錢趕緊滾啊!

別影響我們做生意。”

張三也是沒有料到自己會被羞辱。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

三公子贏天早就猜到了張三的境遇。

捂著嘴在車輦裡偷笑。

現在的張三,那還是以前的張三嗎?

在白馬津,連自己的東家都敢扇。

更別說這幾個小二了。

他時刻謹記三公子贏天對他的要求。

若是以前,張三雖然被羞辱了,但是白白拿了錢,悄咪咪竊喜著走人了。

可是三公子贏天在後面看著他的表現呢。

張三歪著腦袋點著頭苦笑。

隨後慢慢撿起那個小二丟給他的幾枚銅錢。

颯!

張三直接將那幾枚銅錢扔在了那個小二的臉上。

“就這點錢也配侮辱你三爺?

怎麼著?

狗眼看人低?

也不打聽聽在邯鄲誰沒抽過……誰不知道你三爺的名號?

知道三爺的跟誰的嗎?

居然敢這麼對三爺?

趕緊給三爺帶路。

三爺餓了,急著吃飯。

別沒事找麻煩啊。”

看著張三那混不吝霸氣的樣子。

三公子贏天很是欣慰,心說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張三這人本來就喜歡吹牛,裝逼的功夫一等一。

看來以後有什麼不能出面的事情,完全可以讓張三代替。

“哎呀!”

張三這一舉動。

倒是把那三個店小二給嚇一跳。

人都愣了,然後相互對視了一眼:

什麼情況?

這臭乞丐來咱們醉夢樓找死?

醉夢樓什麼地方?

豈容這種臭乞丐撒野?

周遭進出的達官貴人紛紛站在一旁指指點點:

“這誰啊?”

“哪來的臭乞丐?”

“趕緊把這個臭乞丐打發了走。

別影響大爺吃飯喝酒。”

三個店小二本來可以上去就給張三一頓。

但是他們不能,要注意醉夢樓的影響。

兩個店小二勸著周遭駐足觀看的達官貴人趕緊散開。

剩下一個店小二走到張三跟前就要推搡著張三離開醉夢樓大門。

“我說這位乞丐兄弟。

咱別給臉不要臉行嗎?

說真的打你,我都嫌髒了我的手。

趕緊去別的地方要飯。

等我們醉夢樓快關門了。

兄弟我給你拿一點客人吃剩下的殘羹冷炙。

保證讓你吃美。

這總行了嗎?”

車輦內的三公子贏天捂著嘴笑道:

“沒想到醉夢樓的店小二還挺客氣。

張三,快扇他!

哈哈哈哈!”

張三被店小二往後推了幾步,一下就火了。

站在原地怎麼都不願意後退了:

“我說你小子還真是狗眼看人低。

三爺是有身份的人。

不跟你一般計較。

趕緊帶著三爺去吃飯。

明白了嗎?”

那店小二直接聽樂了:

“行三爺。

您別惹事了。

我們惹不起您還不行嗎?

您不就是要吃飯嗎?”

張三挺著身子納悶道:

“對啊。

怎麼了?”

那店小二指著醉夢樓旁邊的街道耐心道:

“三爺。

您瞅見沒有?

從這個街道過去。

走到後門。

全都是要飯的乞丐。

你想吃什麼就有什麼。

趕緊去,要不然別的乞丐可就搶完了。”

這一下張三徹底怒了。

啪!

對著店小二的臉上就是一個嘴巴子。

直接把那個店小二的臉扇懵了。

估計這是他在醉夢樓以後。

第一次被人扇嘴巴子。

第一次被一個穿的跟臭乞丐的人扇嘴巴子。

躲在車輦內的三公子贏天一下就樂了:

“三爺,扇的好!

真給咱們爺們長面子!

哈哈哈哈!”

張三趁著那個店小二發愣的時機,指著那個店小二的鼻子罵道:

“你把三爺真當要飯的了?

啊?

三爺是什麼身份?

能來你們酒樓吃飯,那是給你們臉。

好傢伙,居然還敢敢三爺?

瞎了你他娘的狗眼!”

啪!

張三反手又給那個店小二一個嘴巴子。

張三整個人瞬間自信心爆棚。

雖然遭受著周遭的人的指指點點。

但是終於體會到了爺的感覺。

體會到了三公子贏天扇人的感覺。

反正又三公子贏天撐腰。

張三是根本不怕。

其實三公子贏天對醉夢樓都有些顧忌。

因為醉夢樓的老闆可不是一般人。

聽說是趙國首富,名叫呂不韋。

一個商人,跟趙國朝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沒想到張三說扇就扇。

看的三公子贏天更加可樂了:

“我的三爺啊!

你可真是把你往日吹牛逼的本事代入了啊。

你說本公子現在要是偷偷溜走。

你小子不得被人活活打死啊!

哈哈哈哈!”

周遭看戲的達官貴人也是看的一臉懵逼。

指著張三小聲嘀咕道:

“這臭乞丐什麼來頭?”

“敢扇醉夢樓的人?

這不是扇醉夢樓老闆的嘴巴子呢嗎?”

“大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趕在醉夢樓門口鬧事。

長見識了!”

那個被張三扇了嘴巴子的店小二惡狠狠地瞪著張三。

擼起袖子,準備和張三扭打起來。

可是周遭兩個店小二為了醉夢樓名聲著想。

大聲提醒道:

“老闆交代過。

不能當著客人的面打架。”

呸!

那個店小二對著地上啐了一口血痰,兇狠地等著張三,指著張三罵道:

“要不是我們老闆有交代。

爺今天讓你死這,你信不信?

這兩巴掌我忍了。

你趕緊滾蛋!

聽到了嗎?”

那個店小二張口臭要飯的,閉口臭要飯的。

聽得張三是越來越生氣。

張三心說老子現在是什麼人?

那可是三公子的人。

張三也不知道醉夢樓背後的背景和後臺。

反正他這個井底的蛤蟆能看到的天,便是贏天的天。

越來越把自己當爺的張三對著那個叫囂的店小二臉上又是一巴掌:

“三爺說你個王八蛋也真不夠開眼的。

你是不是來勁了?

你們老闆告訴你們不要當著客人的面打人。

那有沒有告訴你們進來的都是爺?

三爺餓了,最後說一次!

趕緊帶路!

再給臉不要臉!

三爺今天把你的臉扇歪!”

“好好好!

咱們的三爺果然威武!”

躲在車輦內的三公子贏天拍手叫好。

這便是他當初帶著張三來此的目的之一。

為了方便更好的裝逼。

那個店小二直接火了。

但是還是沒有動手,捂著被扇出鼻血的臉指著張三威脅道:

“行!

來鬧事的是吧!

有本事你別走!”

張三搖頭晃腦,抖著肩膀和大腿嘚瑟道:

“哎呀,你嚇死三爺我了。

誰走他娘的是烏龜王八蛋!”

店小二也是很無語,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臭不要臉的客人。

明知道自己要進去叫人。

還要佔自己的便宜。

罵自己烏龜王八蛋。

“行!

您是爺!

您現在是爺!

三爺是吧!

您等著!

烏龜王八蛋這就去叫人!”

“趕緊趕緊,你最好把你爹也叫出來。

三爺把你這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祖宗十八代全扇一遍。

讓你記住三爺是誰!”

張三對著那個店小二翻了個白眼。

接受著周遭進出的達官貴人的指指點點。

此刻,醉夢樓大門門口不僅聚集了一幫人。

就連路過醉夢樓的行人也越聚越多,足足站了一個街道。

張三左眼睛看看,右眼睛瞅瞅,不管看他的人眼神如何。

他現在就是宇宙的中心。

別提有多得意了。

店小二轉身就去裡面叫人。

三公子贏天突然之間很想跑路。

看看張三前倨後恭被人暴打的樣子。

腦子裡已經想象出張三跪地求饒、茫然無助的樣子了。

忍不住一直大笑。

不時。

從酒樓走出六個大漢。

走路整齊劃一,看樣子像是在趙軍中服役過得士兵。

像一陣風一樣,走到了張三面前。

為首的漢子盯著張三上下打量:

這是哪來的丐幫幫主?

要飯找錯地方了吧?

那個店小二看著為首的漢子指著張三罵道:

“就是這個不開眼的東西。

非要往裡面闖!”

張三根本不害怕眼前的六個大漢。

翻著白眼抖著大腿。

沒想到那個店小二還敢罵道。

反手又給店小二一個嘴巴子。

只不過被為首的漢子攔住了。

面目冷峻的看著張三客氣道:

“這位兄弟。

您是來鬧事的?”

“可以啊!

醉夢樓的老闆還不是一般人。

對手下約束力這麼強。

是個人物!”

三公子贏天本以為店小二叫出來的大漢會直接將張三一頓暴打。

結果沒想到依舊很客氣。

張三又指著那個大漢鼻子罵道:

“你是聾子還是瞎子?

三爺來你們這鬧事?

你們配嗎?

最後說一遍。

三爺是替我家公子訂座位的。

趕緊前面引路。”

張三說完就要往裡面闖。

自然是被那六個大漢圍住。

為首的漢子無奈道:

“敢問這個兄弟。

你家公子是誰啊?

怎麼這麼大譜?

不妨說出讓我聽聽。”

“嘿!還真有意思。”

張三歪著頭樂道:

“不是,你是幹嘛地?

你看看你那快死的樣子。

臉上有刀疤怎麼了?

嚇唬誰呢?

你也不讓三爺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

你也配知道我家公子的大名?

你,還有你們幾個,是個什麼東西?

別惹事啊。

趕緊讓開,三爺餓的厲害!”

張三一把推開六個大漢,跟沒事人一樣往裡面闖。

可是張三根本推不動。

那六個大漢也是明白了。

眼前這個臭乞丐就是來鬧事的。

自己已經忍了半天了。

見對面給臉不要臉。

為首的漢子眯著眼睛發狠道;

“這位兄弟。

最後警告一次。

趕緊走人。

現在這麼多人看著呢。

我不想讓你丟人。”

張三是越聽越無語:

“不是。

你們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三爺餓了,要吃飯,明白嘛?”

為首的漢子見張三冥頑不靈。

往後退了一步,剩下五個大漢直接把張三圍住。

準備架起來拉到醉夢樓後門直接打殘。

“嘿嘿嘿!

嚇唬誰呢?

讓你們滾聽不到是嗎?”

張三依舊無所畏懼,剛罵完。

就被五個大漢給架了起來。

拖下了樓梯。

“反了你們了!

反了你們了!”

張三沒想到對方還真敢動手。

嘴裡不依不饒。

三公子贏天見時機成熟。

悠然地下了車。

對著架住張三的五個大漢淡定一聲:

“住手。”

那五個大漢瞬間愣住了。

為首的大漢以及三個店小二、周遭的進出的客人、街邊擠得滿滿當當的路人。

全部看向了三公子贏天。

所有人都被三公子贏天那不俗的氣質給折服了。

嘴裡不禁感嘆道:

好俊俏優雅的貴公子啊。

張三趁機趕緊掙脫開五個大漢的束縛。

想來回到三公子贏天身邊。

可被那五個大漢堵住不讓其行動。

為首的漢子也是場面上的人。

趕緊下了樓梯去迎接貴氣逼人、雍容華貴的三公子贏天。

走到三公子贏天旁邊躬下身子行了一個大禮。

“這位公子有禮了。”

“……”

三公子贏天開啟扇子,面無表情地扇了起來。

為首的漢子心說怎麼這一主一僕一個比一個還能裝逼啊。

但他不敢抬頭,因為三公子贏天面生,再者三公子贏天看上去確實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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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著性子指著張三道:

“這位公子,這人是你的人?”

張三一臉期待的看著三公子贏天。

三公子贏天迷茫地看了一眼張三:

“這人誰啊?”

為首的漢子得到了肯定。

拿著圍困住張三的手下命令道:

“拉到後面直接打死!”

張三一下就慌了:

“我的三公子。

不帶您這麼玩的啊!

您這不是要玩死我嗎?”

“哈哈哈 哈!”

三公子贏天一下就被張三給逗樂了。

一陣小碎步跑到張三旁邊逗弄道:

“三爺。

刺激嗎?

是不是快嚇尿了?”

張三埋怨道:

“三公子。

你可真夠有意思的。

我這哪是快嚇尿了啊。

簡直就快被嚇的拉褲襠了。”

三公子贏天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

對著為首的漢子命令道:

“這個是本公子的車伕。

也是我的好兄弟。

放了他。”

為首的漢子為難道:

“這位公子。

可是他……”

三公子贏天皺著眉頭質疑道:

“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嗎?”

為首的漢子堅決道:

“可是您的手下打人了。

這不是給我們醉夢樓一個說法?”

三公子贏天低著頭想了一下。

看向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十分自豪和驕傲的張三大聲道:

“確實要給你們一個說法。

張三!”

張三立馬從五個大漢中跑了出來。

耀武揚威、得意洋洋地站在三公子贏天旁邊掃視所有人。

簡直比三公子贏天還要牛逼。

好像三公子贏天是他的僕人一樣。

三公子贏天附耳在張三耳邊嘀咕了幾句。

張三徑直向那個為首的漢子走去。

“這位爺,我家公子給您的說法就是……”

為首的漢子低著頭聽著。

啪!

張三冷不防的給那個漢子臉上一個巴掌。

直接把那個漢子給打蒙了。

“你……”

為首的漢子瞪著三公子贏天張三道:

“看來你們是真的找死啊!”

醉夢樓的三個店小二偷著樂。

得罪了他們醉夢樓那還能有好下場。

擠在醉夢樓門口的達官貴人盯著三公子贏天上下打量:

“張爺。

這小子誰啊?

夠猖狂的啊!”

“瞅著眼生。

好像不是咱們邯鄲的吧。

確實猖狂,連呂不韋和趙國相邦兒子李改的人都敢打?

真是不想活了!”

“趙國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囂張的一個人了?

醉夢樓允許有這麼囂張的人存在嗎?”

周遭的行人那更是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有樂子看了!”

“上次一個大臣的兒子在醉夢樓鬧事。

讓人拖到後面被活活打死。

被打死的那個人的爹都不敢放一個屁。

最後不了了之。”

“這個公子夠囂張的啊!

沒準也是個硬茬子!”

“你瞅瞅人家腰間的玉佩、頭頂發冠,

就是那手裡的扇子都是象牙做的。

能是一般人?

我看這公子不一般。”

在周遭所有人的議論和注視下。

三公子贏天帶著張三上了臺階。

回頭對著周遭的左右人霸氣喊道:

“本公子乃是秦國秦候三公子!

贏天!猖狂的天!囂張的天!

今天!

本公子來趙國邯鄲!

記住本公子這張臉!

本公子在秦國囂張慣了。

來你們趙國也要一如既往的囂張。

以後見到本公子最好有點眼色。

要不然本公子告訴你什麼叫無限囂張!”

三公子贏天其實不準備這麼大張旗鼓的出現在趙國邯鄲人面前。

可是他必須要在短時間內讓趙國人乃至於過往的客商。

見到一個他們之前就認為的三公子贏天。

也就是那個混賬到家的三公子贏天。

不得不用這種方式廣而告之。

張三立刻搖晃著腦袋補充道:

“聽見了嗎?

這就是三公子!”

(這一章寫的時候沒腦子。

不過後面的故事已經有思路了。

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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