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根意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項曉禾拿出了第二把飛刀,再度瞄準了朱根意,道:“你究竟是要交代呢、還是不交代呢?”
嘴角微微一勾,“我的飛刀,可是不長眼睛的哦!我就這麼隨意飛射,也不知哪一把會射中你、要你命呢!”
“嗖”的一聲,又是一把飛刀飛出!
這次是從對方的頭頂飛過,還割斷了對方的幾根頭髮。
她接著拿出第三把飛刀。
瞄準對方面門。
朱根意瑟瑟發抖,他知道這小姑娘前面兩次肯定是故意射不中的,就是在戲耍他,但下一次……誰知道,她會不會變得認真起來呢?
項曉禾晃了晃手中的刀,將飛刀的線路瞄準了對方的兩腿之間,道:“要不,這次換個位置,讓你變成太監好了?”
聞此,朱根意頭上已經在冒瀑布汗了!
見她要揮刀,朱根意連忙道:“停、停手!我說!我說!”
朱根意終究還是慌了!
項曉禾依舊沒有收起刀,指著他,“說吧!”
又道:“最好老實點,別耍花樣,否則——”
“你應該知道後果!”
她一副隨時發動飛刀的架勢。
朱根意點頭,深深地吸了口氣,才道:“我,我確實是彭老爺手下的人……”
項曉禾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冷冷地盯著他:“繼續往下說!”
朱根意接著道:“我出來遊蕩,路過這一帶,然後發現了你們的村子,於是,就想要過來看看,沒想到,在附近轉了一下,就被你們村的人抓住了……”
項曉禾問:“我就想知道,你們是不是也有村子,具體在什麼地方?”
朱根意老實交代,道:“我們是有村子沒錯,就、就在……此地北邊的方向,走路的話,有十天左右的路程……”
十天的路程?
說近不近,說遠……也談不上。
不過,就滄河村的人們活動區域來看,不會走那麼遠,如果對方的人也沒走太遠,兩村的人可能一輩子也相遇不上。
話說,項曉禾即使有馬,也沒有去過步行路程十天以上的地方呢!
朱根意說,他們所在的村子叫彭河村,是彭老爺命名的。
“你們那個彭老爺還活著?”
“是、是的……”
“你們什麼時候抵達西滄的?”
“有三四年了吧……”
看樣子,和他們抵達西滄的時間應該是差不多的?
“你們彭河村有多少人?”
“七百多人……”
“這麼多人?”
項曉禾是吃驚的!
“我們當初穿越荒莽的時候,其實死了很多人,之所以彭河村有那麼多人,是因為……我們那個方向,有大批流民湧入,被彭老爺收納了,所以,就有那麼多人了。”
這麼看,穿越荒莽,走他們那個線路的人估計很多!
如果以九生一死的數量比對,他們現在有七百多人,那很可能……走他們那個線路的,有七千多人,甚至更多,只是有七百多人活到了西滄,僅此而已!
朱根意說,他們那群人,當初其實也只有一百多人抵達西滄而已,其他人全死了,後面陸陸續續來了人,都被收編了,幾年下來,他們就有七百多人了。
後面來的人,一次性來的,人數最多一批也就二三十個,還有很多是獨行的,零零散散,所以,彭老爺才能穩住大局,將所有流民收服,並制定了規矩。
那些獨行的,可能也不是真的獨行,而是在來的路上同伴都死了……
確實,很多人都是這樣……
聽朱根意說,據他所知,從大乾到西滄他們所走的那個線路,至少有一萬的流民相繼湧入……他們彭河村的七百多人,便是僅存的倖存者!
這樣的比例,確實挺觸目心驚的,但卻是事實!
“在你們彭河村附近,還有沒有別的村子?”項曉禾問。
“有。”朱根意道,“在我們的北面,有好幾個村子呢,但人數都不多,他們當初穿越荒莽的時候與我們走過的線路也不一樣,所以才一直沒碰到,直到最近一年,我們才陸續發現了這些村子,並將他們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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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項曉禾嘖嘖了一聲,“看樣子,你之所以會出現在這,也是出來打探,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村子,是吧?”
朱根意低著頭,道:“這是彭老爺的意思,我、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北邊的幾個村子都被征服了,彭老爺就將目光放到了南邊,說也不知道南邊會不會有村子,就派我們過來查探了……”
“你們?”項曉禾抓住他說的話,“來到這附近的,除了你,是不是還有別人?”
朱根意沉默,眼裡透著遲疑。
“看樣子,是不止你一個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肯定還有同黨。
在項曉禾的威脅之下,朱根意還是老實交代了——到南邊查探的,分了幾股人,他只是其中一股,他們這股一共三人——在他被抓住的時候,其實,另外兩個也在附近,現在估計是已經跑掉了……
項曉禾:“……”
忽然間,她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那兩個跑掉了,肯定會折回彭河村稟明滄河村這邊的情況!
到時候,說不定,彭河村也會過來“征服”他們,讓滄河村“臣服”!
朱根意也說了,那些被彭河村征服的村子,要定期給彭河村“上貢”,不然,就要被彭河村消滅!
彭河村人多啊,七百多人,這樣的勢力在這種地方,確實有稱王稱霸的資本!
那些被彭河村征服的村子,很多連一百個人都沒有,而且村與村之間也沒有聯合,面對彭河村,自然只有捱打的份,最後只能老老實實的當彭河村的“小弟”了!
“話說,你們彭河村現在發展得如何?”她問。
“飽不了,也餓不死……”朱根意嘆道,“就我們這些與彭老爺走得近的,日子倒還過得去,但下面的人,基本就是……比在大乾的時候,還艱苦……不過,大家都是經歷過逃荒的,所以,這種艱苦,對大家來說也算不上啥……至少,現在,不會被餓死……”
彭河村也是種了稻穀的,但在收割的時候,大頭都被彭老爺給佔了,剩下的才讓村民自己分!
分到的,自然沒多少,也就勉強讓人餓不死而已。
想吃飽飯?
那是不可能的!
在彭河村,土地都是彭老爺的,大家可以種,但收穫了得上繳大頭,然後剩下的留自己。
簡單地說,彭老爺這是把地主的那一套搬到西滄來了!
他就是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