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了這場大雨之後,大家紛紛覺得,項青州這個村長還是挺靠譜的!
不枉大家當初選他為村長!
這麼負責任、又有想法的村長,可不多見呢!
大家對他的信賴,也越來越深,覺得村裡沒有誰比他更靠譜了。
之後,也時有下雨,但都沒有之前的那場大。
河水也沒有繼續增漲,始終沒有漫到河岸上。
見得如此,大家心中懸著的憂慮慢慢地放了下來。
禾苗漸長,稻穗也紛紛長了出來,風吹過,空氣裡隱隱多了一股稻香。
這個時候,項家的禾苗,依然是最受關注的。
“項家禾苗的稻穗,長得好多啊!”
“是啊,而且穀粒看著也挺飽滿!”
“就這樣長下去,他們家到時候能夠收穫的稻穀,簡直不敢想象!”
確實不敢想象,也沒法想象!
畢竟,他們從沒有見過能夠長這麼多稻穗的禾苗!
一株禾苗能夠掛這麼多的稻穗,對他們來說,簡直離譜!
然而,眼下的一切卻都是真的!
那麼多人在看,一個看岔,不可能所有人都看岔!
不少人家也在等著豐收的季節。
如果豐收了,拿點東西跟項家換稻穀的種子來種,那麼,以後,自家的稻穀也能大豐收!
很多人都跟項青州打了聲招呼,哪怕自家現在也種有稻穀——自家的稻穀比不上項家的,既然能從項家拿種子,自然要拿呀!
項青州只是淡淡微笑,沒有給予肯定的答覆,打著太極說等有收成了再說,現在言之尚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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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收成,他也不敢打包票說一定會收成很好啊!
當然,他心中是敢打包票的,但嘴上不能說。
對此,大家也只能耐著性子等待了。
等就等吧,也沒啥!
轉眼,六月了。
稻穗日益成熟。
香味更濃!
尤其是項家的,那稻香……都蓋過別人家的了!
他們家的稻穀天天有人去地旁圍觀,就像是什麼珍奇稀寶,項家對此也挺無奈的。
“這稻穀,好香啊!”
“從沒聞過這麼香的稻穀!”
“這米拿來煮飯,味道肯定不錯!”
“哎呀,說得我都有些流口水了。”
很多人聞著稻香,都直咽口水了。
煮的米飯,對大家來說,已經快要忘記是什麼味道了。
畢竟,太久沒有吃過了。
至於這麼香的米飯,村民們也是平生第一次聞到!
哦,不是米飯,只是稻穀!
稻穀都這麼香了,米飯可想而知!
六月中旬。
稻穀熟了。
可以收了。
家家戶戶,種了稻穀的,都下田收割稻穀了。
沒有稻穀的,只能眼巴巴看著了。
項家的稻穀是最多的,兩畝多呢!
這麼多稻穀,自己收割也行,而且他們有的是時間。
不過,他們還是找了些沒有種植稻穀的過來幫忙,並承諾事後會分一些稻穀作為種子讓他們拿回去種。
這樣的好事,得到“邀請”去幫忙的,自然是不願錯過的!
這種時候,金子的誘惑恐怕都不如項家稻穀種子的誘惑!
很多人還主動過來說幫忙呢,項家都沒答應。
就比如王阿斗,家裡沒種糧,就自告奮勇地說過來幫忙!
項青州告訴他,項家已經選好過來幫忙的了。
人手已經足夠了。
不管王阿斗怎麼說,項青州就是不肯鬆口,並告訴他,想要他們家的稻穀,可以拿東西來換!
當然,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能拿來換,至少得是有價值的!
項家找了十幾個人過來幫忙,其中就有喬家。
喬家也沒有種子,本來是有的,當初跟彭老爺那些人的時候,被搶走了。
喬氏母女倆拿著鐮刀,下地收割稻穀,很是積極!
不僅積極,手腳還挺麻利的!
“禾禾,你家的稻穀,好香!”喬寒霜都想剝開一顆來嚐嚐了。
項曉禾笑了笑,道:“我家這稻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在岱河村的時候,種的也是這個稻穀,但卻不是長這個樣的,而是與大家種的都一樣。沒想到,到了這裡,種下之後,竟然變成現在這個樣了,就挺古怪的,有點莫名其妙!”
說著,她還剝了幾顆米粒,塞在喬寒霜手裡,“你嚐嚐看!”
“這……可以麼?”喬寒霜猶豫著。
一雙大眼,看著項曉禾塞給她的米粒,白白的,顆粒很飽滿,感覺比常見的米粒都要大些。
而且,還很香!
只是聞著這股香味,就讓人有些忍不住咽口水。
“當然可以呀!”項曉禾自己也剝了幾顆米粒,往嘴裡塞,嚼了嚼,“味道還不錯!”
然後催促喬寒霜也嚐嚐。
喬寒霜見她吃了,也就試著嘗了嘗,眼裡的光芒頓時亮了亮!
“怎樣?”項曉禾笑嘻嘻地問。
喬寒霜點頭,“挺好!”
“要不,再嘗一些?”項曉禾想要再摘。
“不、不用啦!”喬寒霜抓住她的手,“嘗幾顆就好了!”
眸子微垂,“禾禾,謝謝你!”
然後揮著鐮刀,繼續幹活了。
項曉禾跟在她的旁邊,與她並排著收割稻穀。
項曉禾這是第一次收割稻穀,看著這兩畝多的稻穀,拽了拽喬寒霜的衣服,“我們可以在這地裡修個迷宮!”
喬寒霜眨著一雙大眼看她,似乎不太明白她說的話,“修個迷宮?”
“或者說,打個地道!”項曉禾嘿嘿地笑了笑,“看我的!”
說著,揮動鐮刀,收割稻穀……不過,大家都是一排一排的收割,她倒好,跟老鼠打洞似的,割著稻穀,彷彿開路,一邊割一邊往地裡的深處去了。
如果,這會是在天上的視角,就可以俯瞰到,她好像是在這片稻田裡“畫圖案”,看著確實像是個“迷宮”。
見項曉禾割著稻穀,像是在挖隧道,還這裡拐個彎,那裡繞個圈,根本不管地裡的齊整,完全是把幹活當玩兒了,喬寒霜嘴角下意識地泛起了一絲笑,覺得她以這樣的方式幹活,也挺有意思的。
“禾禾,你這是幹嘛呢?”張石滾也在地裡幫忙,看見項曉禾挖洞似的在割稻穀,有點想笑。
不少人看了過來,也哈哈大笑,都覺得項曉禾太會玩了。
割個稻穀而已,還能搞出這麼多的花樣來。
有人甚至覺得,她一點也不像女孩子。
項曉禾這是把幹活與玩樂融在一塊了,一邊幹活,一邊找樂,看樣子還挺高興的,也沒誰了。
“這孩子……”白凝溪一副拿女兒沒辦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