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悄悄重新把目光放回安梓捷身上。
雖然她不喜歡這人,但不得不承認他是個非常寵妹妹的哥哥。
“安先生,您想如何解決這件事?”她問。
安梓捷斜著眼睛,輕蔑把蘇肖上下打量。
他很厭煩這小少年有著一張和自己相似的臉龐,更討厭他現在還把自己稱作“先生”,好像很有禮貌和涵養的樣子。
“蘇肖,我聽說你是鄉下來的,這種時候就不必刻意裝作有教養吧?如果你真的那麼懂禮節,也不會莫名其妙橫插到我妹妹和封夙中間。”
蘇悄悄澹然的表情僵硬在臉上。
她不過只是喚了安梓捷一聲“先生”,就被這麼戳著嵴梁骨的詆譭。
“安先生,您說得這些話,和昨天的事情有直接關係嗎?”
“難道沒有嗎?”
安梓捷翹起二郎腿,理所當然:“坦白講吧,我就是看不慣你欺負我妹妹,才讓人去教訓你,事情就是我指使那些混混做的,我承認!不過這次沒教訓到你,我真的很遺憾,如果有下次,我一定要找不會失手的人!”
男人的話裡聽不出愧疚,反而,還覺得很驕傲,很自豪。
因為安無憂看不慣蘇肖,所以他就該被欺負。
蘇悄悄深吸口氣,咬牙。
她剛才進門時是想和解的,因為這件事不僅是她受委屈,還關係到封夙和安梓捷、安無憂的關係,她不想兩邊鬧得太難堪,最後搞得封夙兩邊不是人。
可這男人一番言論,實屬噁心到她了!
“安先生,請您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難道您不想跟我私下和解嗎?”
安梓捷諷刺哼笑:“和解?那種話都是長輩之間說出來客套的,你摸著良心說,你想跟我和解嗎?”
蘇悄悄一字一頓問:“您為何會覺得我不想?”
安梓捷鄙夷把她上下打量:“蘇肖,你平時都不照照鏡子嗎?你是看不到自己渾身上下透出的那股窮酸氣嗎?像你這種鄉下人,逮到這個機會不會想狠狠地訛上一筆錢?否則你怎麼會找白一舟幫你呢?”
男人的話,每一句都深深扎在蘇悄悄身上。
因為她是鄉下來的,因為她窮酸,她就應該想要狠狠地訛他們一筆!
看小少年不說話,而是用個不解又難受的目光看著自己,安梓捷也不經意地攥緊拳頭。
他幹嘛要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搞得好像是自己欺負他似的?
難道自己說的話不對嗎?明明可以找封夙來和解的事情,這窮酸玩意非要去找白一舟出動總局局長,小題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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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只是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卻要牽連到自己無辜的妹妹安無憂!
若不是今早母親親自打電話數落安無憂,安梓捷也不會知道事情被鬧得那麼大!
所以,他何必要覺得自己說得這些話過分呢?
他應該罵得再難聽一點,都是蘇肖罪有應得。
“怎麼不說話了?臭娘炮,裝完有涵養,現在開始裝可憐了?你就直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別浪費我和我妹妹寶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