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園有個玻璃花房,裡面都是不能受凍的名貴花草。
冬天也用來充當暖房,在裡面看書喝茶都很不錯。
秦舒和簿希爵收拾完了碗快,就帶著許慧芳去花房守歲。
一是能看到滿天繁星,二是方便賞煙花。
現在已經過了十一點,三人聊著天,就到了新年倒計時。
簿園的煙花掐著點,和來城的官方煙花一起綻放,在半空中開出奼紫嫣紅,來了一場煙花盛宴。
是簿希爵特意為秦舒準備的。
許慧芳感慨,“好多年都沒認真的看過煙花了。”
秦舒攬著她的肩膀,承諾道:“媽,之後的每一年,我們都陪您看煙花。”
等從京城平安回來,她就把媽接到簿園來住,環境好適合養老。
“好啊,時間不早了,去睡吧,明天不是還要趕早去永縣嗎?”
“嗯,媽就睡我之前的房間,你的行李我讓張嫂收拾就好。”
“行,一把老骨頭,還真熬不了夜,這會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次日,天微微亮,秦舒就起床做早餐。
項綰頭髮凌亂,穿著梁斯年的拖鞋噠噠的進了廚房。
“舒舒,我又失敗了,姓梁的昨晚像頭死豬,給他洗涼水澡都不帶醒的。”
然後,她還辛苦的照顧了那頭豬半個晚上,差點沒鬱悶死她。
這會眼底都是濃厚的青色,加上沉鬱的表情,看起來委屈極了。
其實將剛剛蒸好的小籠包遞給她,“你有什麼想法,直接和梁斯年說不就好了,幹嘛非要等他醉了才行動。”
項綰咬著小籠包,臉上難得浮現嬌羞,“哎呀,我不知道我在床上是怎麼樣的?要是形象不太美好,豈不是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
我就要趁著梁斯年喝醉,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和他甜蜜,彌補不足。”
秦舒十分不理解項綰的腦迴路,那麼大大咧咧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在感情的事上愛鑽牛角尖。
不過每個人眼裡的愛情,都是不同的樣子,她也就沒多說什麼。
“那你就趁著去永縣的機會,好好把握吧。”
項綰吃著小籠包,點了點頭,“等到了永縣,我就多買點好酒帶進山。”
秦舒剛要回應,章茜就春風滿面的跑進了廚房。
脖子上的草莓印,格外顯眼。
她跑到秦舒面前,挽住她正在揉麵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舒舒,我成功過啦。
你絕對想象不到,看起來木訥不懂情趣的齊琛,在床上有多兇勐。
我能下地走路,是求了他許久的結果,真是甜蜜的負擔啊。”
聽到這明晃晃炫耀的話,項綰更加鬱悶了。
哼,等梁斯年從了她的那天,她一定要讓那狗男人求饒!
住在簿園的人陸陸續續起床,吃過早飯之後,就要啟程去永縣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闔家團圓的日子,飛機上鮮少有人,幾乎成了秦舒一行的包機。
到了市區,開著早就租好的車去採購七天的生活物資,以及必要的日用品。
項綰和梁斯年一輛車,別人都在買必需品,只有裝了滿推車的酒,紅白啤的都有。
梁斯年:“……”
這是準備天天醉生夢死嗎?
還是他昨晚喝醉了酒,出了什麼洋相,讓項綰這瘋丫頭想再看一次?
他昨天是真喝斷片了,壓根不知道自己被衝了冷水澡,被又打又拍,還被像死豬一樣拖來拖去,更不知道被項綰照顧了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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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就他一個人。
至於換衣服的事,他以為是保鏢做的。
見項綰還在拿酒,梁斯年急忙說道:“綰綰,你是準備把超市的酒架搬空嗎?”
項綰推開梁斯年阻攔的手,“我有錢,買得起。”
梁斯年:“!!!”
這是買不買得起的事嗎?
“綰綰,我們還是去拿點生活用品吧?酒喝多了傷身。”
“傷的是你,又不是我。”
“……綰綰,我昨晚是不是得罪你了?”
“對!你要是不好好表現,一個星期後,我就一個人回家。”
這話太過嚴重,就算梁斯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也立馬認慫。
“你放心,在永縣的這幾天,我保準對你言聽計從。”
項綰忍著笑,視線落在酒瓶上,某人自覺的收了手。
在停車場集合的時候,秦舒見項綰和梁斯年一個人推一個手推車,一車裝酒,一車裝日用品和零食,忍不住失笑。
“永縣下了幾場雪,雖然最近幾天都是晴天,但山裡的雪肯定沒化,冷鍋冷灶的,急急忙忙的趕回去做飯有點麻煩,咱們吃了再回吧。”
大家當然不會反對,這會也的確餓了。
吃完飯去永縣,再從永縣到霧山腳下,已經下午四點了。
章爸一家平時都走山路上山,是因為山路近,還能鍛鍊身體。
但其實霧山是有大路的,只不過平時被封死了,只有藥材商收購藥材時才開啟。
今天人多東西多,自然是開車上山。
站在山頂,看著被白雪覆蓋的層巒疊嶂,猶如世外桃源。
尤其是章家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廊簷上倒掛著透明的冰凌,折射著昏黃的太陽光,美輪美奐。
門前的血只有小鳥踩過的清淺印記,安寧又美好。
項綰還是第一次在下雪天來霧山,像只放飛的鳥兒,歡快的不得了。
沉晴意一直待在來城,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的雪景,雖然沒說什麼,卻能從臉上看出喜歡。
秦舒招呼大家進屋,簿希爵不用再偽裝,跑前跑後的幫忙。
安頓得差不多之後,一行人拿著祭品去祭拜章爸。
美好的一星期,很快就過去。
項綰一點也不想走,“哎呀,我已經賺了足夠多的錢了,好想以後就住在這裡養老。”
最重要的是,梁斯年好像在防著她,竟然不再喝醉,她辛辛苦苦勸了一個星期的酒,竟然依舊沒得逞。
好氣呀!
她挽著梁斯年的手,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要不我們兩個在這多待幾天,過一下二人世界?”
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更好發展感情,她一定能將他拿下。
梁斯年以為她要反悔,不想帶他去見她父母,二話不說將人扛進了車。
“趕著去見丈母孃好岳父,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