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的肖伯,立刻就將秦舒願意生孩子的事告訴了許慧芳。
許慧芳樂得合不攏嘴,“老肖,你明天來簿公館一趟,給希爵帶點補品回去。”
真是老天開眼,她以為沒法活著見到兒子娶媳婦,結果眨眼就到了生娃這一步,真是太驚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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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馬上就有孫子或孫女,她就高興得給秦舒打了個電話。
舒舒作為簿家的功臣,可得好好的誇一下。
秦舒正在被投食,見是婆婆打過來的,立馬點了接聽,並開了擴音。
“媽,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要注意身體。”
許慧芳的高興勁從手機那頭傳到了這頭。
她樂呵呵的說道:“舒舒,我聽老肖說,你和希爵準備要孩子了,媽很高興。”
見兩輩子都對自己十分好的婆婆因她的決定而開心,秦舒越發覺得剛才的妥協是對的。
“媽,您放心吧,我和希爵會好好努力,早點有好消息。”
“好好好,媽等你們的好消息。既然你們已經決定要孩子,是不是先把婚結了?”
雖然兩孩子已經把證領了,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了,但婚禮還是要辦的。
秦舒看向簿希爵,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簿希爵肯定的說道:“媽,婚禮肯定是要辦的,勞煩您挑個好點的時間,我和舒舒都很忙,婚禮的事就勞您多操操心了。”
許慧芳一口答應下來,“行!”
公司的事已經交給了兒子,她現在就是個閒人,樂意忙婚禮的事。
秦舒提醒道:“媽,您別累著,注意身體。”
“知道了,你也要注意身體,備孕期間有很多忌諱的。”
剛說完,她才反應過來,又樂呵呵的說道:“舒舒,你自己就是醫生,肯定懂的比媽多,媽就不廢話了,你們早點睡。”
等電話被結束通話,秦舒張嘴吃掉遞到嘴邊的宮保雞丁。
咽下去之後,她問道:“媽肯定會選最近的日期,但現在蘇煜虎視眈眈,辦婚禮挺危險的吧?”
簿希爵見秦舒喜歡吃,又舀了一勺雞丁給她。
“不管危不危險,婚禮都得辦,還得辦得聲勢浩大,不然別人還以為我不重視你。”
當然,還能藉此機會引出一些人,一網打盡。
秦舒巴不得向全天下宣告,她是簿希爵的妻子,自然不會反對辦婚禮。
之所以擔心,是怕蘇煜借這個機會對來城的商賈名流下手。
既然簿希爵都不擔心,那就是有對策,她自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兩人吃完飯,肖伯被叫到了簿希爵的臥室。
秦舒問道:“肖伯,項綰去盛天醫學院的路上還順利嗎?蘇煜有沒有動手?”
肖伯之前羞窘的跑了出去,給許慧芳打完電話,才意識到重要的事還沒彙報。
想著收拾碗快的時候再說也不遲,沒想到秦舒就先問了。
他本是一個很穩重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秦舒要生孩子後太開心,整個人都透著愉悅。
“少夫人猜得沒錯,在項小姐去醫學院的路上,的確被人攔了。
現在,那些人都被抓進了警局,就是一問三不知,沒供出背後主使。”
“抓了多少人?”
“抓了72個人,跑了一些,攔路的應該有百人,實力都不錯,和簿園的保鏢旗鼓相當。”
秦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瞭解了。
她又問:“安錦怎麼樣,還活著嗎?”
說到安錦,肖伯臉上的笑意消失,恢復了刻板,“請醫生來看過了,傷的有些重,但死不了。”
肖伯將碗快收拾走以後,秦舒一臉嚴肅的看著簿希爵,“希爵,你怎麼又發病了?”
她一直有給他治療頭疾,還以為穩定了,竟然又發病,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
簿希爵坦然的說道:“我故意發病的,因為只有發病,我才會喪失理智,不想那檔子事,等到你回來。”
頭疾伴隨了他三年,他太知道什麼情況會發病了。
秦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為簿希爵心疼。
但她又有點好奇,“你是怎麼著安錦的道的?”
趕回來的時候,她就聞到了清淺的異香,但當時書房的血腥味也很濃,完全蓋了過去。
“不知道安錦給她頭髮上抹了什麼,藥效很強,我就聞了兩下,就頂不住了。”
簿希爵知道香味有問題的時候,他並沒有多在意。
因為當做簿家繼承人培養的他,身體是經過改造的,一般藥物對他沒多大的用。
結果差點大意失荊州。
秦舒想知道安錦孤注一擲的原因,“一會去看看她?”
“不用急於一時,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見安錦也不遲。”
“不,現在就去。”
她要讓安錦看清楚她現在的樣子,看到簿希爵對她的愛。
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很可能是壓垮安錦的最後一根稻草。
秦舒打定主意見安錦,簿希爵自然不會攔。
他換了身正裝,帶著穿著臉面性感睡衣,外面裹著長睡袍的秦舒去了副樓。
安錦暫時住在雜物房,裡面除了不太用的雜物,就只有一張臨時放進去的床。
澹澹的黴味縈繞在她的鼻尖,逼仄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讓她心裡的恐懼無限擴大。
雖說決定對簿希爵下手的時候,她願意拿命去賭,但那時候她以為自己一定會成功。
後來發現簿希爵真的會殺了她,她就怕了。
就算豬狗不如的活著,也比死了好。
讓人頭皮發麻的“吱呀”聲響起。
雜物房的門被推開,灑進來微弱的光。
安錦微揚著頭,因逆光的原因,她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根據高度判斷,是簿希爵。
“啪!”
雜物房亮如白晝,安錦在黑暗待久了,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黑暗中,聽覺格外靈敏,輪椅滾動的聲音彷佛響在耳邊。
知道輪椅停在了床邊,安錦回想著簿希爵對她殘忍的一幕,嚇得勐的一抖。
秦舒好笑的看著柔弱可欺的安錦,聲音清冷如冰,“這就怕了?”
意料之外的聲音讓安錦勐的睜開眼睛。
看到一臉嘲諷的秦舒,視線觸及她白皙脖頸間的紅色印記,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幾欲透明。
炫耀,秦舒這賤人就是來炫耀的!
秦舒抬起胳膊,絲滑的袖子往下滑落,曖昧的痕跡更多。
她抬手戳在安錦裝著夾板的腿上,看著她痛到扭曲的臉,笑得像個小惡魔。
“敢肖想我的男人,你很快就會知道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