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綰離開後,梁斯年擔憂的看著簿希爵,“希爵,你的病情怎麼樣?有沒有發作過?”
簿希爵知道梁斯年說的是頭疾的事,受刺激最容易發病。
他揉了揉悶疼的太陽穴,疲憊的說道:“我沒事,剋制得住。”
說剋制,就證明有發病的徵兆。
梁斯年知道秦舒出事,簿希爵不可能不著急不擔心,也就不說廢話勸他了。
“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得注意自己的身體,如果連你都倒下了,秦舒就更沒人能救得了了。”
“我知道,一會和我去見一個人。”
梁斯年眼睛一亮,“有辦法了?”
簿希爵肯定的點點頭,“是一條最可行的路子,只要成功,救出舒舒的機率至少有五成。”
“好,我先去洗個澡,收拾一下。”
項綰去醫院沒多久,簿希爵和梁斯年也出發了。
坐在車上,梁斯年好奇的問道:“來城還有誰能把手伸到安城,讓封欽忌憚?”
簿希爵緩緩吐出一個名字,“祁紅軍,祁老爺子。”
他沒想到初見秦舒時,她提到的一個名字,打出的一個驗證電話,會成為她的救命稻草。
原來那句“我比希爵你的關系網要強大得多”的話,不只是說說而已。
梁斯年不知道秦舒和祁老爺子交好的事,擔心的問道:“老爺子早就宣告不理俗事,頤養天年了,他憑什麼出手?”
祁老爺子從京城回來城已經五六年,因身披無數軍功,政界背景極其強大,想見他的人不知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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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正見到他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說句實在話,當初簿希爵因想進軍京城,也去求見祁老爺子過,想透過他的關係在京城立足。
結果,連祁家老宅都沒能進去。
現在直接殺過去,讓祁老爺子動用政界的關係救秦舒,可能嗎?
簿希爵知道梁斯年在想什麼,並沒有給他解惑,只說了一句,“去試試就知道了。”
他也不清楚祁老爺子和秦舒的關係有多深,只聽兩人聊天的口氣,知道關係不錯。
但這不過是秦舒的私交,他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讓祁老爺子出手救人。
祁家老宅的位置比較偏,在來城的南郊,佔地並不是很廣,就一間很大的四合院。
是舊時期遺留下來的,很是古色古香,現在就祁老爺子一個人住。
但宅子有很多退伍軍人守護,以防老爺子被打擾。
簿希爵到的時候,祁家老宅門口站著四個保鏢,大門緊閉。
他拿出秦舒的手機給祁老爺子打電話,剛打通就被接聽了。
溫和的聲音帶著驚喜的笑意傳來,“華華,我中午有乖乖吃藥,你別兇我。”
這話讓簿希爵心裡的成算多了兩分。
他清了下嗓子,說道:“祁老爺子,我不是留華,我……”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掐斷了。
簿希爵又給祁老爺子發了條資訊:留華出事了,我在祁家門口。
沒多一會,祁家大門開啟,頭髮花白的祁老爺子快步走了出來。
那矯健的步伐,絲毫沒有九十歲的老態,行走間帶著風,但難掩焦急。
簿希爵立刻開啟車門準備下車,他剛要坐到輪椅上,輪椅就被祁老爺子推開了。
祁老爺子滿是溝壑的臉上怒氣翻湧,聲如洪鐘,“華華手機怎麼在你手上,你對她做了什麼?”
簿希爵從西褲口袋裡拿出一張藥方,在祁老爺子面前抖開,“老爺子您應該認識這個字跡吧?”
祁老爺子只掃了一眼,就知道是留華的字跡。
“你休想利用華華,威脅我做什麼!”
他清楚留華的本事,不可能被一個殘廢抓住。
對於祁老爺子的警惕,簿希爵很能理解。
他直接表明秦舒的身份,“留華就是秦舒,我的未婚妻。”
祁老爺子並不知道秦舒的真實身份,自然不會輕易相信簿希爵的話。
“你有什麼證據?還有,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想要變著法接近他的人太多了,不得不防。
要說實實在在的證據,簿希爵還真拿不出來。
他先將秦舒所有的身份說了,又用影片證明秦舒在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給祁老爺子打過電話表明身份。
祁老爺子依舊不動搖,“這只能說明華華在給你治病,不能證明她就是秦舒。”
簿希爵問道:“老爺子你想要我怎麼證明留華就是秦舒?”
問完,他建議道:“要不您動用關係給封欽打電話,讓我未婚妻接聽一下?”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祁老爺子已經信了七八分。
他相信簿希爵不傻,不會蠢到拿一戳就破的謊言來騙他。
“進來吧,如果真有人敢傷害華華,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聽到這話,簿希爵懸著的心才落下。
梁斯年立刻下車,將輪椅推到車旁,等簿希爵坐上去之後,跟著祁老爺子進了宅子。
四合院的院子裡有個涼亭,祁老爺子走過去坐下。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秦舒被封欽帶走的事並沒有鬧大,加上簿希爵封鎖了訊息,除了自己人以及出現場的警察,沒人知道。
簿希爵簡明扼要的將秦舒和封欽的糾葛,以及她被封欽抓走的事說了一下。
祁老爺子氣得一拍石桌,站了起來,“反了天了,竟然直接搶人還軟禁起來!”
他早就和華華說了,不要什麼人都救,也不要誰都相信,恩將仇報的人多得是。
那丫頭嘴上答應得爽快,卻壓根沒聽進去,結果還是著了別人的道。
梁斯年見祁老爺子氣息不穩,急忙勸道:“老爺子,您消消火,秦小姐很機靈,不會出事。
但我們想要從封欽那個瘋子的手裡救人,也著實不易,畢竟安城是封家的地盤。”
祁老爺子聽完更氣了,連帶著看簿希爵也不順眼,“什麼叫安城是封家的地盤?
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豪門搞特權主義,才會到處都是地頭蛇。
哼,這江山是眾先烈一寸一寸打下來的,都是國家的!”
簿希爵連忙應道:“老爺子說得是,是我們狹隘了。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但來城只會屬於國家。”
祁老爺子雖然不理俗事,但也知道來城的情況。
簿家雖然勢大,卻也不是只顧自己的利益,更重來城的發展。
他的氣消了一些,掏出老人機給政廳的大兒子打電話,“國華,我要救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