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知道簿希爵在擔心什麼,但有接近自己身世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認不認生父是一回事,知道生父是誰又是另一回事。
她要知道媽媽死也不讓對方知道她存在的那個男人是誰。
媽媽的死除了和地下城有關之外,是不是還和他有關?
如果是,她絕對不會放過!
秦舒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我帶了美童,就算蘇煜懷疑,也只能是懷疑。”
那晚她易了容,蘇煜能看到的只有她的眼睛,所以只要眼睛做好偽裝,就沒事。
而且就算被發現了,她也有自保的本事。
簿希爵見秦舒這麼堅決,也就沒有再勸。
就算蘇煜發現了什麼,至少在來城,沒人敢動她。
兩人沒等多久,蘇煜就來了,僅帶了一個保鏢,還留在了主樓之外。
蘇煜被肖伯請進門帶到沙發旁之後,他第一時間看向的就是抱著玩偶的秦舒。
雙眸漆黑,乾淨澄澈,有些好奇的打量著他,和那晚的女人不同。
但,這都是表象,他見過太多會演戲的女人,所以不會急著下定論。
簿希爵對著一旁的單人沙發伸手,“蘇三爺,請坐。”
開門見山的挑明了身份,為的就是節省時間,好談正事。
蘇煜依言坐下,將帶來的禮品擱在了茶几上,不苟言笑的臉一本正經。
他也沒廢話,打量了簿希爵幾眼後,直接問道:“簿少知道我的來意吧?”
身份比不過他,年紀也比他小,可當不起他一句“爵爺”。
簿希爵微微頷首,等肖伯給蘇煜上茶離開之後,才應答。
“聽說蘇三爺想以地下城主子的身份和簿氏談合作,不知道你想怎麼談?”
蘇煜看著秦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男人談正事,女人在場合適嗎?”
言外之意,他瞧不上女人。
簿希爵緊挨著秦舒,聞言直接拉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她是我未婚妻,沒有不合適。”
秦舒對著簿希爵笑,滿心滿眼都是他,“對,舒舒要一直和爵爵在一起。”
蘇煜促狹的笑了一下,“也對,簿少的命都是秦小姐救的,她自然與別的女人不同。”
意思是簿希爵沒本事,出事了還得靠女人救。
秦舒轉頭看著蘇煜,懟了回去,“不用羨慕爵爵,誰讓你長得醜,出事了也沒女人救。”
其實蘇煜不醜,甚至很帥,但的確比簿希爵差了點,加上給人的感覺不舒服,顏值自然就大打折扣了。
蘇煜笑看著秦舒,眼裡沒有一絲溫度。
這張冷豔卻嬌憨的臉,與老爺子以及禿驢並不相似,難道是他想錯了?
秦舒見蘇熠一直盯著她看,氣鼓鼓的說道:“看什麼看,再看舒舒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她對危險有著敏銳的直覺,而蘇煜讓她感覺到危險了。
不愧是京城蘇家的人,果然不同一般人。
蘇煜半天不在意,“那也要秦小姐有這個本事才行。”
說完,他就將視線轉回了簿希爵身上,聊起了正事。
“簿少,簿氏在來城的發展已經到了瓶頸,聽說你有意去京城發展?”
這不是什麼什麼秘密,簿希爵承認道:“是,蘇三爺想我和談京城的合作?”
不等蘇煜回答,他又說了句,“暫時可能不行,我和景家以及陸家的合作剛談下來,沒太多時間接蘇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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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煜知道景硯在簿希爵的手下歷練,簿希爵和景家有合作無可厚非。
可簿希爵什麼時候又和陸家勾搭上了?這男人比他想的差的,要厲害得多。
故意說這話,是在告訴他,蘇家並不在他的合作之列。
所以,簿希爵的目標是蘇家麼?
想到這,蘇煜看向簿希爵的雙眸透著嗜血的殺氣,凌厲得毫不掩飾。
陰冷的聲音響起,“簿少在拒絕和蘇家的合作?”
簿希爵半點不懼,直視蘇煜,輕笑了一聲,“地下城一而再的對想要殺我的人提供木倉支炸彈,我要怎麼合作?”
這話一出,秦舒身上也迸發出驚人的殺氣,快速的將玩偶扔在一邊,朝蘇煜撲去。
“原來你是要炸死舒舒和爵爵,舒舒殺了你!”
試探蘇煜是假,拿到他的頭髮是真。
能在蘇家你死我活的鬥爭中活下來,蘇煜靠的不僅僅是腦子,還有強大的實力。
不過秦舒身上濃烈的殺氣,還是讓他驚了一下。
她是第一個讓他感覺到威脅的女人!
兩人過招,秦舒半點都沒留手,卻因她的身體還沒恢復,落敗於蘇煜。
當然,她也沒盡全力,不然一根銀針就能要了蘇煜的命。
蘇煜當然不會真的對秦舒怎麼樣,一把將奮力掙扎的她推開了,不然他肯定走不出簿園。
在秦舒氣得臉色漲紅,還想和蘇煜撕打的時候,簿希爵叫住了她。
“舒舒,蘇三爺是客人,要有禮貌。”
秦舒不服氣的瞪著簿希爵,氣得胸膛起伏,“可他是壞人,要害爵爵。”
簿希爵對秦舒伸出手,“舒舒,有些事你還不懂,蘇三爺只是一個做生意的而已,動手的不是他。”
“舒舒不想看到他,讓他走!”
“可爵爵還有事和他談,舒舒先回房好不好?”
秦舒走過去握住簿希爵的手,在原來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搖晃著腦袋,有些散亂的頭髮隨之飄動。
“舒舒要陪著爵爵,保護爵爵。”
蘇煜嘲弄的輕笑一聲,“秦小姐還是省省吧,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話雖這麼說,但他對秦舒的功夫還是很震驚的。
要不是他在力量上佔了優勢,又比秦舒多活了十幾年,怕是很難拿下她。
而且他剛才也確認過了,秦舒帶了美童,童孔的顏色是假的。
刻意偽裝,是為了躲避什麼?
可惜他沒能弄到秦舒的頭髮,不然做個DNA就能知道她是不是蘇家的人。
剛這麼想,秦舒就將耳邊散亂的頭髮別在耳後。
正好有一根黑髮掉落在她白色雪紡衫的肩頭,明明不顯眼,蘇煜卻看得真切。
簿希爵同樣也看見了,直接將那根頭髮扔進了菸灰缸。
他對秦舒說道:“舒舒,去梳梳頭。”
秦舒起身離開,蘇煜掏出一根煙,“簿少不介意吧?”
簿希爵的手指落在水晶菸灰缸的邊緣上,有節奏的敲打著。
“如果蘇三爺能透露一下木倉枝炸彈的資訊,我自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