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和簿希爵離開盛天醫學院之後,並沒有多做逗留,直接回了簿園。
上車之後,簿希爵就揪著秦舒之前沒回答的問題不放。
他將秦舒抱在懷裡,握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把玩著她的麻花辮。
深邃的雙眸裹挾著笑意,低頭盯著她光滑如瓷的臉蛋,問道:“舒舒,我們再來聊聊後臺沒說完的話。”
聽了這話,秦舒快速的將頭埋在簿希爵的胸口,摟著他的腰裝睡。
反正現在她和簿希爵之間,也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對於她是否在裝傻,兩人心裡都和明鏡似的。
簿希爵抓著秦舒的後衣領,將她的腦袋扯離自己的胸口,又問:“說說吧,在播音室都發生了什麼?”
見裝睡逃避不了問題,秦舒只好乖乖坐好,將播音室的發生一切都說了一遍。
絲毫都沒有隱瞞她藉著秦安雲的算計,做了局中局。
見簿希爵面色不虞,她搖晃著他的胳膊,微微抬頭露出雪白的天鵝頸,軟語討好。
“爵爵,舒舒沒有吃虧,也沒有受傷,還反擊得很漂亮對不對?”
如果她沒有出現,秦安雲絕對能在今天成為盛天醫學院最矚目的那顆星星。
可現在,她不被人詬病,就已經很不錯了。
秦舒見簿希爵冷硬的臉色絲毫沒有軟化的跡象,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湊過去貼上了他微涼的唇瓣。
蜻蜓點水一般,一吻即分,卻又沒有完全分離,唇瓣相碰。
“爵爵,不要生氣好不好?”
隨著她說話的動作,唇瓣分分合合,酥酥麻麻,有些癢。
周身被寒氣環繞,秦舒還以為溫柔攻勢失效了。
她剛下定決定要坦白那麼一點點,就被簿希爵扣著後腦勺,給了她一記深吻。
簿希爵對秦舒的撩撥沒什麼控制力,也不想忍,只想要更多。
一吻還沒有結束,秦舒就感覺到了不太對勁,爵爵他又……
她勐的醒神,一把推開了他,坐在了後座椅上。
自從那天早上發現治療有起色以後,偶爾按摩的時候,他的情況就一天比一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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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簿希爵依舊沒有感覺,只是身體給出應激反應而已。
簿希爵順著秦舒驚愕的視線往下看。
“……”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感覺到腰下有一絲熱度。
很輕很淺,卻不容忽視。
他剛要說什麼,一邊開車一邊關注著路況的齊琛突然說道:“爵爺,今天環山路上的車,似乎格外的多。”
雖然今天是大部分高校開學的日子,有車才算正常,但他總覺得心裡不安。
簿希爵將沒有出口的話咽了回去,不理會身體的尷尬,扭頭看向車外。
車輛的確比平時多,卻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不過他還是警惕起來,以防有什麼變故。
他掏出手機給肖伯發了條資訊,讓他嚴密監視環山路,看是否有異常。
秦舒將視線從簿希爵身上移開,透過車窗看向密林。
如果有埋伏,密林是最好的遮擋。
五里之外。
簿天朗手握望遠鏡,看著快速逼近的車,用對講機下指令。
“三,二,一,行動!”
停靠在山邊的一輛黑色轎車,快速啟動,加入了並不密集的車流。
當司機的肉眼能看到簿希爵的車時,簿天朗勾起唇角,笑著說道:“轉向,油門踩到底,撞上去!”
說完,他就扔了手上的對講機,因為司機已經是一顆廢子了。
“彭”的一聲巨響。
車子如他預料一般,中途就被簿希爵的保鏢截住,造成了嚴重的車禍。
原本寬敞且通暢的環山路,因車禍而擁堵不堪。
簿天朗嘴角的邪笑更甚,又拿起一個對講機說道:“簿希爵重傷,一千萬;死了的話,給你們一個億!”
對講機那頭傳來一道冷硬的聲音:“成交!”
“放心,我會幫你們的,從我這個位置,能很清楚的知道哪些車裡有簿希爵的保鏢。”
為了殺簿希爵,他可是準備了很久很久,挑選的殺手更是萬中無一。
“那就麻煩僱主了。”
殺手說完,就將對講機別在了衣領上,方便聽簿天朗的指令。
簿希爵看著簿希爵的保鏢下車疏散車流,慢悠悠的說道:“你可以出發了,車牌尾號42、65、73……”
隨著他的解說,殺手一行五人,快速的在密林裡疾行,朝簿希爵而去,順便扎穿了所報車牌的車胎。
前方的路被堵住,簿希爵很清楚這不過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危險還在後頭。
齊琛解開了安全帶,全神貫注的警惕著四周。
現在,車子進退不得,只能等危險找上門。
車身瞬間圍了十多個保鏢,就怕簿希爵有閃失。
秦舒看著這麼大的陣仗,就知道今天的事不好解決。
她有些緊張的握著簿希爵的手,堅定的說道:“爵爵,舒舒會保護你的。”
活了兩輩子,她遇過不少事,生死大事也經歷過幾次,但唯獨沒遇到過暗殺。
作為秦舒,她就是一個小透明,作為留華,她活著的價值更大。
所以這麼驚險刺激的事,是第一次。
此刻,秦舒的心高懸著,抓住簿希爵的手,手心全是汗。
如果是她自己,就算是死,她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
但她身邊有簿希爵,這個護了她一輩子的男人,她捨不得死,更捨不得他受傷。
簿希爵抬手覆上秦舒的手背,微微用力,“舒舒別擔心,不會有事。”
雖然他說得篤定,其實心裡沒有底。
他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息,這一次怕是遇到了硬茬,不好脫身。
是幕後的人再次出手了嗎?
突然,靠在車窗上警惕的保鏢毫無徵兆的倒了下去。
眼尖的秦舒看到保鏢頸間的寒芒一閃而過。
要是沒料錯的話,是一枚毒針。
她快速的摁下車窗,大喊:“散開,有暗器!”
這麼多人圍著車子,就是明晃晃的靶子。
話音剛落,一枚毒針就從狹小的車窗縫隙飛了進來,釘在對面的車窗上,隨之掉落。
要不是秦舒在開車窗之前,就壓著簿希爵放低了身體,就中招了。
保鏢並沒有聽從秦舒的話,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護爵爺。
哪怕是死,也不會為了保命而臨陣脫逃。
又一個保鏢中招,簿希爵不悅的吼道:“簿家女主人的話都不聽了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