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的不接話,秦安雲也沒在意。
她羊裝驚訝的掩唇,“原來舒舒姐不是要來這當學生,是我猜錯了,對不起。”
哼,蠢貨,看你一會怎麼下臺。
秦舒很坦然的應下了秦安雲的道歉,“你是挺對不起舒舒的,推舒舒下樓,還給舒舒叫來壞醫生,壞女人!”
見秦舒不按套路走,還胡說八道,秦安雲苦著一張臉裝可憐,聲音又悶又沉。
“舒舒姐,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說瞎話汙衊我啊。”
“那你叫舒舒過來聽爵爵的事,卻又胡說八道別的,是不是又想害舒舒?”
“我怎麼會害舒舒姐呢?我就是聽到傳言,想問清楚而已。
不然也會對爵爺的名聲不利,說他不顧醫學院的入學規則,以權壓人。”
秦安雲的話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有多關心秦舒。
秦舒不屑的冷哼,“壞女人,你少假惺惺了,爵爵已經查到你們給舒舒催眠,要殺……啊!”
刺耳的尖叫響徹播音室,同時也在體育館來回震盪。
會場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不少人還直接站起身,面露擔憂。
又是催眠,又是殺,還有驚恐的大叫,讓他們的腦海不自覺的浮現出可怕的畫面。
明知道秦舒不會出事,孫正榮和章碩還是第一時間衝向後臺。
簿希爵原本和厲司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看到驚慌跑過來的負責人,還沒來得及問一句,他就如風一般的掠過,刷卡進了後臺。
播音室的隔音好,體育館的隔音也不錯,以至於在後臺的兩人,什麼都沒聽到。
但負責人驚慌失措的樣子,讓他們猜到後臺出事了。
等簿希爵和厲司晗反應過來,要跟上去的時候,門已經被關上。
負責人來到播音室前時,剛好看到秦安雲將秦舒抵在玻璃牆上,惡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
他臉色大變,急匆匆的去開演播室的門,卻發現裡面被反鎖了。
他大力的拍打著玻璃門,用盡全力大吼:“秦安雲,你幹什麼,趕緊鬆手,不然我報警了!”
章教授……哦不,現在是秦舒,是院長的心肝寶貝,可不能出一點意外。
負責人現在只有一個想法:特麼是誰規定播音室必須隔音的?害他的話都傳不進去!
秦舒瞥見老院長也來了,可憐兮兮的看著秦安雲,費力的吐出一句話,“別!殺!舒!舒!”
秦安雲聽著秦舒讓人誤解的話,看著恨不得吃人的負責人,都快哭了。
她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想要鬆手,身體卻不聽使喚,也說不出話。
還有,她明明是想捂秦舒的嘴,怎麼就變成掐她的脖子了呢?
秦安雲突然想到升學宴那天,她原本想要替老媽解釋尷尬,結果卻變成了捧腹大笑,還止都止不住,和現在的情景何其相似。
她看著一臉痛苦,眼神卻泛著幸災樂禍的秦舒,雙眸瞪大,面露驚恐。
她……她……她竟然真的在裝傻!
而且秦舒還是個醫學高手,能讓她毫無防備的中招!
當播音室的門被鑰匙開啟的一瞬,秦安雲突然能說能動了。
秦舒被大力的拉扯了一下,跌進了簿希爵的懷裡。
隨之有人衝進播音室,將音量鍵下拉,關了聲音,並將秦安雲推了出去。
秦安雲踉蹌一下,伸手扶住厲司晗才沒有摔倒。
或震驚或憤怒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陰冷又灼熱,讓她嬌軀一震,臉色慘白。
很快她就醒過神來,緊緊的抓著厲司晗的衣袖,大聲解釋,“司晗,不是我,是秦舒,是她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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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秦安雲說的是真的,孫正榮也向著秦舒說話,“我雖然老了,但眼睛沒瞎,看得清清楚楚!”
章碩嘲弄的輕笑一聲,“陷害?我第一次聽說有人陷害別人來殺自己。
秦二小姐,你就算要編理由,也得找個能讓人相信的藉口吧?”
秦安雲見厲司晗陰沉著臉無動於衷,都快急哭了。
她轉身指著秦舒說道:“秦舒在裝傻,她會醫術,讓我不能動彈,任她擺佈。
你們看,她的脖子根本沒掐痕,一切都是她製造的假象!”
厲司晗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快速的看向秦舒的脖頸。
如果秦安雲掐得秦舒說不出話,不可能只是有些發紅,應該一片紫紅才對。
難道秦舒真的在裝傻?
秦舒緊緊的摟著簿希爵的脖子,因秦安雲的話而害怕得抖了抖,聲音染上了哭腔。
“舒舒,沒有。”
簿希爵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盯著秦舒的雙眸夾雜著滔天怒火,“舒舒,不記得我之前說的話了嗎?”
就算是為了設計秦安雲,他也見不得她受一絲傷害。
想要對付秦安雲,多得是不傷己的辦法,她偏偏選了最蠢的一個!
他看向秦安雲,眼神冰冷得猶如來自地獄的死神。
秦安雲的脖子彷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無法呼吸。
一股寒意從腳心竄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臉色越發的慘白如紙。
“我……我沒有,是……是秦舒,陷害我。”
她的確想要殺了秦舒,但今天絕對沒有起歹念,還愚蠢的公然對她動手。
毫無底氣的聲音拉回了厲司晗的思緒。
他握住秦安雲冰涼的手,沉聲說道:“眼見不一定為實。”
見厲司晗終於替自己說話了,秦安雲才稍稍穩定心神,連呼吸也順暢起來。
簿希爵意味不明的說道:“的確,眼見不一定為實。”
他的意思是,以後秦舒能隨便揍秦安雲,反正看到的都是假象。
可聽在秦安雲耳裡,就變成了簿希爵相信了她的話,也覺得秦舒在裝傻。
她開心又肯定的說道:“爵爺,你要相信我,秦舒真的在裝傻。”
秦舒,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欺騙爵爺,你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章碩往前走了一步,溫潤的臉上絲毫不見怒氣,語氣卻冷入心扉。
“秦二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和神醫的醫術加起來,也不如你一句話嗎?”
秦安雲連連擺手,“不是,我是說秦舒太會演戲了,她騙過了所有人。”
章碩扭頭看了眼有些遠的攝像頭,說道:“騙?事實真相如何,看一眼監控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