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倒不是怕和厲司晗對上,只是覺得沒必要。
如果簿希爵堅持,她也沒意見,反正憑她的本事,能保他無恙。
她臉上的憂愁消失,揚起燦爛的笑,“舒舒不怕,舒舒要保護爵爵。”
在服務員上菜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厲司晗的聲音緊隨而來。
“小舅舅,我還以為認錯了人,沒想到真是你。”
安錦也緊隨著說道:“爵爺,沒想到這麼巧,不介意一起吧?”
至於秦安雲,跟在兩人身後當鵪鶉,沒吭聲。
簿希爵倒是沒想到厲司晗會直接湊上來,難不成是在打別的主意?
他冷著臉說道:“還真是挺巧的,安小姐這是在和司晗談合作?”
安錦自來熟的坐到簿希爵身邊,拿起他沒動過的快子吃了一口。
“厲少的確是想和我談合作,但因為爵爺你,我拒絕了。
可我和簿氏還沒籤合同,要是爵爺放我鴿子,我不是虧大了?”
她的語氣帶著嬌嗔,眉眼微垂,一副想要撒嬌,卻又隱忍的模樣。
簿希爵半點都不吃安錦這套,公事公辦的說道:“明天早上十點,我在簿氏等安小姐籤合同。”
安錦站起身,越過簿希爵,拿走了秦舒面前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她將杯子舉到簿希爵面前,“爵爺,祝我們合作愉快,我先幹為敬。”
秦舒有種直覺,安錦是衝自己來的。
看著仰著頭喝酒,露出雪白天鵝頸的安錦,她不高興說道:“表姐你也太沒有禮貌了,怎麼能隨便拿舒舒的東西呢?”
安錦將喝完的酒杯放在秦舒面前,朝她拋了個媚眼,“對不起咯,小妹妹。”
經歷過無數黑暗的她,任何話都傷不了她了。
簿希爵將安錦喝過的髒酒杯遞給齊琛,又將自己用過的給了秦舒。
他柔聲說道:“舒舒不生氣,和爵爵用一個杯子好不好?”
秦舒的臉上染了笑意,抱著簿希爵的胳膊撒嬌,“還是爵爵最好了。”
秦安雲怎麼看都不覺得秦舒在裝傻,又突然不那麼確定羅坤的診斷了。
秦舒以前雖然好說話,性格溫柔還沒脾氣,但她其實很冷澹,哪怕很想融入秦家,也不喜和人觸碰。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秦舒是真傻假傻,都必須變成聽話的傀儡。
秦安雲羊裝之前的不愉快沒有發生,在秦舒身旁坐下,熱絡的打招呼,“舒舒姐,爸媽很想你,你有空就回秦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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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半點面子也不給秦安雲,氣鼓鼓的瞪著她,“壞女人,這裡不歡迎你,你走開!”
厲司晗在安錦身邊落座後,替尷尬的秦安雲解圍,“舒舒,安雲沒有惡意。”
簿希爵不悅的輕嗤了一聲,“舒舒?司晗,你這麼喊,可就亂了輩分了。”
都已經退婚了,還叫這麼親密是幾個意思?
厲司晗忍著怒氣改口,“小嬸,安雲之前不懂事,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她計較。”
前不久還是他看不起的未婚妻,現在卻成了他惹不起的人。
秦舒,你囂張不了多久了,只要簿希爵倒了,你就什麼都不是!
他過來之前,已經傳出簿希爵在私人餐廳的訊息。
相信除了他,還會有人出手。
秦舒沒理會厲司晗的話,只覺得突然出現的三人,選的位置挺有意思。
安錦就不說了,本就打著簿希爵的主意,挨著他坐,無可厚非。
秦安雲明知道她不喜歡她,寧可被罵也舔著臉的挨著她,不太正常。
尤其是厲司晗,跑去坐安錦身邊,秦安雲卻不動怒。
要說這三人沒打歪主意,她還真不信。
秦舒有點想知道這群人要做什麼,便施捨般的點了下頭,“行吧,舒舒不跟壞女人計較。”
簿希爵叫來服務員,添了三副碗快,順便加了幾個菜。
安錦拿快子去夾金桔蝦球,“爵爺怎麼知道我愛吃這道菜,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簿希爵搶先一步將菜轉到秦舒面前,讓安錦夾了個空。
“如果安小姐想吃,我再點一份。”
秦舒用手拎著櫻桃柄,將蝦球遞到簿希爵唇邊,開心的說道:“爵爵你真好,你和舒舒一起吃。”
哼,有本事撩得動簿希爵,她秦舒的名字倒著寫!
簿希爵接受完秦舒的投喂,扭頭看安錦,又問:“安小姐還想吃嗎?”
安錦大大方方的說道:“不想吃了,吃狗糧已經吃飽了。”
轉瞬,她卻狡黠一笑,改了口,“不過爵爺想為我破費,我當然不會拒絕,那就再來一份吧。”
說完,她眼波流轉,紅唇勾起奪人心魄的笑,一副很是高興的神色。
其實她是在朝秦安雲遞眼色,讓她在她故意和秦舒爭風吃醋時,找機會下手。
秦安雲會意,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
簿希爵沒理會安錦的撩撥,只讓服務員又加了一份金桔蝦球。
厲司晗為轉移簿希爵的視線,拉著他聊正事,“小舅舅,聽說你要回簿氏了,有個合作想和你聊一下。”
簿希爵沒什麼興趣,時不時的應付兩句,暗中觀察三人。
安錦自斟自飲,去一直沒閒著,一副妖豔賤貨的做派。
一會勾搭簿希爵,一會又向厲司晗拋媚眼,就連齊琛都不放過,將人撩的面紅耳赤。
覺得火候夠了,她頂著一張喝醉的臉,突然站起身。
等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時,她指著簿希爵表白,“爵爺,你真爺們,我喜歡你!”
秦舒很想冷笑,不想理會安錦的裝瘋賣傻。
她總覺得安錦鬧這一出,別有深意。
可她現在是個“傻子”,要做出附和人設的事。
她一把抱住簿希爵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親,氣鼓鼓的宣告主權。
“爵爵是舒舒一個人的,只有舒舒能喜歡,”
安錦看著往秦舒果汁裡下藥的秦安雲,伸出手指對秦舒搖了搖,笑得勾魂奪魄。
“爵爺這麼優秀,你配不上他。當然,我也配不上,他值得更好的。”
說完,她又一臉憂傷的坐了下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將愛而不得演得淋漓盡致。
其實,她做這些,不過是在暗示秦舒動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