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在腦海裡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對老校長很是無語。
真是個笨老頭,簿希爵還都沒做什麼呢,他就有點不打自招了。
簿希爵看著詫異的孫正榮,笑著挑眉,“老校長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你說必須經過選拔考核麼?我同意也有錯?”
看來秦舒不僅對盛天醫學院很熟,還和這個老校長關係很不簡單。
孫正榮這才發現自己被套路了,想解釋又怕顯得欲蓋彌彰。
他壓制住想要看向秦舒的衝動,輕咳了兩聲。
“爵爺別誤會,我只是有些奇怪,既然同意選拔,又何必來我這塞人。”
簿希爵說得理所當然,“自然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我媳婦通不過選拔,到時候孫校長可別怪我以權壓人了。”
孫正榮:“……”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搞這麼複雜做什麼,直接以權壓人不是更省事?
想是這麼想,但他不會說出來,以免再露出什麼破綻。
畢竟以他校長的身份來說,不管塞進來的是什麼人,他都會想知道對方是不是學醫的料。
孫正榮在心裡替秦舒默哀,嘴上問道:“爵爺想怎麼公開選拔?迎新會上?”
他哪裡知道簿希爵會搞這一出,所以只和老師教授打了招呼。
要是一會秦舒被學生認出來,導致露餡,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簿希爵沒有立刻回答孫正榮,扭頭看著乖巧站在一旁的秦舒,問道:“當著很多人的面證明自己,舒舒會不會怕?”
他不會挖空心思的去調查秦舒,但當機會送上門,他也不會當做看不見。
秦舒想著自己現在的打扮,和之前有天壤之別,被認出來的可能性不大,就點頭同意了。
“舒舒不怕,舒舒一定能透過,不給爵爵丟臉。”
只不過大出風頭之後,她怕是會被很多人盯上。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一併將那些牛鬼蛇神都收拾了,省得以後時不時有人跳出來找麻煩。
看著裝瘋賣傻的秦舒,孫正榮的眼角抽了抽,在心裡罵娘。
好好的國家棟梁不做,為了個男人跑去裝傻子,真是白瞎了自己的一身本事。
不過還別說,這樣的秦舒,怪可愛的,比之前兇巴巴的母老虎順眼多了。
簿希爵將孫正榮的表情盡收眼底,笑著摸了摸秦舒的頭,“爵爵相信你。”
說完,他問孫正榮,“迎新會幾點開始?”
“下午兩點,在室內體育館舉行。”
孫正榮瞟了眼秦舒,又加了一句,“秦安雲作為這一屆最優秀的新生,會上臺致辭。”
這兩天時間,他已經打聽出了很多事,大概知道了秦舒的處境。
秦舒沒什麼情緒的“哦”了一聲,“她是壞人,舒舒不喜歡她。”
這話一出,孫正榮就知道秦舒是什麼意思了。
雖然新生致辭已經定了,不能更改,但可以奪了秦安雲的光環。
比如什麼醫學天才,徐教授的親傳弟子……
簿希爵看著兩人的互動,覺得有些好笑。
如果沒將兩人聯絡在一起,這話聽著很平常,但因有了關係,就變成了有意思的對話。
他留下一句“下午兩點見”之後,就帶著秦舒離開了。
出校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厲司晗的豪車停在路邊,秦安雲挽著他往學校走。
秦安雲明豔動人的嬌俏模樣,以及厲司晗帥氣逼人的翩翩公子哥,引得大家紛紛側目。
厲司晗在看到簿希爵的車從校內開出來時,臉色變了一瞬,隨之恢復如常。
他沒有想太多,簿氏在盛天醫學院有股份,簿希爵在開學這天來學校,不稀奇。
可惜沒能提前知道,不然他還能佈局,給他這個狂的沒邊的小舅舅一點教訓。
路過秦安雲的時候,秦舒突然降下車窗,對著秦安雲邪魅一笑。
真正的好戲,就要從今天開始了。
簿希爵同樣看了厲司晗一眼,帶著嘲弄。
別以為他不知,厲家一直都想取代簿家,成為來城第一豪門。
不自量力!
秦安雲被秦舒看得心裡發毛,不自覺的挽緊了厲司晗的胳膊。
她小聲的說道:“司晗,我現在越來越相信羅叔叔的推斷,秦舒一定是在裝傻。”
自從秦舒摔成傻子之後,秦家就沒有一件事是順的,跟撞了邪似的。
厲司晗插在口袋裡的手緊了緊,“不管她是真傻還是假傻,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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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學院的秦舒,鼻子癢癢的,想打噴嚏又打不出來。
她伸手揉了揉,不高興的都囔道:“一定是壞女人在罵舒舒。”
簿希爵看著孩子氣般的秦舒,很難想象以前的她是怎樣的,也是長不大的孩子嗎?
他笑著道:“舒舒不是很厲害嗎?還怕被罵?”
“不怕,就是覺得討厭。”
看著不是回簿園的方向,秦舒不解的問:“爵爵,我們要去哪裡?”
誰知道有沒有被幕後黑手盯著,就這麼到處閒逛,像活靶子似的。
簿希爵看著近在眼前的別墅區,“買棟別墅,陪舒舒讀書。”
這個別墅區住的都是盛天醫學院的教授,安全級別很高,加上他自己的人,安全不是問題。
秦舒抓著簿希爵的胳膊搖了搖,“舒舒不喜歡這裡,舒舒想和爵爵住簿園。”
他剛變賣資產,買下張偉業的簿氏股份,手裡資金更緊張了。
她又不可能真的回去讀書,在這裡買別墅就是浪費。
簿希爵卻沒聽秦舒的,讓齊琛去和門衛說明情況,由開發商帶著逛別墅區。
在知道秦舒和盛天醫學院有關,還和校長暗通訊息後,他就沒打算買別墅了。
故意帶秦舒來這,是想看她的反應。
結果,一試一個準。
好位置的別墅都已經被賣出去了,剩下的都是角角落落,或者設計不太好的。
秦舒每看一處,都能挑出好多開發商反駁不了的毛病,所以最後看了個寂寞。
從別墅區出來,簿希爵故意道:“今天時間不夠,下次再找房子好了。”
秦舒巴不得岔開這個話題,立刻問道:“爵爵還有事要忙嗎?”
“嗯,帶舒舒去見個人,出出氣。”
“什麼人?”
“之前害舒舒摔倒的人,在拘留所呆了三天的景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