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希爵氣血上湧,抓著秦舒胳膊的手逐漸用力,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撩人的小妖精。
秦舒吃痛,幽幽的睜開雙眸,看到簿希爵盛怒的臉,抬手捏了捏。
“爵爵,經常生氣容易老。”
簿希爵差點就被氣笑了,也伸手在秦舒嬌嫩的臉上捏了捏,“誰老?”
相差不到十歲,哪裡老了?
秦舒感覺簿希爵的怒意又深了幾分,不敢太放肆,立刻收了手。
她都著嘴靠近簿希爵,“爵爵真好看,要親親。”
說完,她的腿就撩到了簿希爵的腰間,用力往下一壓,翻身而上。
她的髮絲披散下來,落在簿希爵的頸間,黑白交映,欲色無邊。
敞開的浴袍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簿希爵眼角的餘光,只餘眼前春色。
秦舒是真的瘦,可該有肉的地方也不含湖,玲瓏有致,讓他的氣息都亂了幾分。
他的手還落在秦舒的臉上,下意識的用力。
剋制著體內的衝動,咬著牙說道:“舒舒,下去,穿好衣服。”
把他撩上火,對她有什麼好處?
最後他是難受了,而她又能好過嗎?
秦舒的腮幫子差點被簿希爵捏得流口水,她搖頭掙脫了他的手。
看他隱忍的樣子,她笑得見牙不見眼,“爵爵,我要親你。”
簿希爵黑了臉,剛要把秦舒推下去,她就率先抓住他的胳膊,摁在了身側。
隨之,唇瓣落下,堵住了他的警告。
秦舒的力氣很大,還壓住了簿希爵的曲池穴,讓他使不上來力氣,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簿希爵就像一座瀕臨噴發的火山,表面平靜,內裡卻岩漿湧動。
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想起來在許家外,被留華強吻的那一幕。
當時,留華也不知做了什麼,讓他胳膊無力,如現在一般反抗不了。
只不過留華的吻很霸道,直奔主題,不像秦舒,溫柔細膩,一點點深入。
一個讓他怒不可遏,一個讓他繳械投降,明明那麼不同,他卻嚐出了相似的味道。
疑惑讓簿希爵冷靜下來,升騰而起的情慾也隨之消散。
他倒要看看,秦舒想對不能人道的他做什麼!
秦舒沒別的想法,就是想讓簿希爵接受她。
感受到簿希爵不再抗拒,她知道第一步成功了,下一步就是讓他動情。
可此刻的簿希爵,冷靜得可怕,就算心有季動,也能剋制住。
秦舒努力了好久,別說讓簿希爵動情了,連讓他變主動都沒有做到。
這個訊號實在是太危險了,讓她心中警鈴大作,變得不管不顧。
她留在簿希爵身邊的唯一籌碼,就是他的喜歡和在意。
可如果她連讓簿希爵動情都做不到,將來就只有一個結局——麻熘的滾。
秦舒鬆開簿希爵的唇瓣,媚眼如絲,臉頰透著誘人的緋色。
摁壓簿希爵雙臂的手也挪開了,蔥白的手指落在他紅潤的唇瓣上,蹙起的眉透著困惑和委屈。
“爵爵,你為什麼不親舒舒?舒舒好熱啊,爵爵熱不熱?”
簿希爵冷靜的看著半睜著眼睛的秦舒,薄唇勾起淺笑。
“如果爵爵熱,舒舒想做什麼?”
他聲線平穩,盪漾出一絲笑意,聽著有些期待。
可瞭解他的秦舒,知道他此刻心冷如冰,十分危險。
她不敢再造次,翻身而下,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一點了。”
說完,她就下床找遙控器。
簿希爵側身,視線落在手彎處一瞬,又挪到忙碌的秦舒身上。
明明感覺到她想脫他的衣服,為什麼突然放棄了?
是親夠了?還是察覺到了他的怒意?
恆溫恆溼的中央空調,每個獨立空間都有獨立的遙控器。
秦舒沒用過,自然不知道在哪,找了許久都沒找到。
身後的視線如芒在背,讓她連轉身的勇氣都沒有。
簿希爵坐起身,挪到床邊說道:“舒舒,別找了,把輪椅推過來。”
與其在這試探她,猜來猜去,還不如去查她。
雁過留痕,不論她將背景做得有多乾淨,總能找到蛛絲馬跡。
秦舒系好浴袍的帶子,聽話的將輪椅推到了床邊。
“爵爵不睡午覺了嗎?”
簿希爵撐著輪椅扶手,利索的坐到了輪椅上。
對上秦舒不解的雙眸,他一字一頓的說道:“舒舒不是不想讓爵爵睡覺嗎?
正好,爵爵也覺得查到舒舒以前的事,幫舒舒找回記憶,比午睡更重要。”
說完,他就調轉輪椅的方向,離開了秦舒的房間。
秦舒還沒來得及揚起的笑,僵在了嘴角。
她這是又幹了件適得其反的事?
完了完了,以簿希爵的能耐,全力查一個人的時候,肯定能查出一些事。
他之所以沒查到留華,主要是因為留華是個虛構的人,還神出鬼沒。
可她就不一樣了,從秦家到鄉下老家,再到盛天醫學院,都有跡可循。
就算她在回秦家之前,抹掉了所有痕跡,但也只能騙過秦家人而已。
在秦舒著急上火,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簿希爵將肖伯叫到了書房。
肖伯看著衣服皺巴巴,嘴唇紅潤的少爺,笑容爬上了唇角。
等少爺的身體好了,簿家肯定能很快添一位小少爺。
簿希爵看著一臉姨母笑的肖伯,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秦舒老家那邊,有沒有什麼訊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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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幾天了,派去的人也該查清秦舒的過去了。
肖伯一直盯著這件事,連忙回道:“舒舒小姐的老家最近連日暴雨,山路難行,咱們的人昨晚才到。
聽說那邊交通貧瘠,都是泥巴路,人口又比較稀疏,查起來要費些時間。
如果順利,晚上應該就能有隻言片語傳回來。”
簿希爵沒說話,開啟電腦定位到秦舒的老家,看著延綿不絕的山脈,有點頭疼。
這種枝繁葉茂的密林,可是連衛星都沒法探測到的地方。
“三天之內,我要知道秦舒在老家的所有訊息。”
他的人,要是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也就沒必要留在他身邊了。
肖伯點頭,“是,我會囑咐的。少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簿希爵剛要搖頭,就想起了一件事,“查查章碩。”
他總覺得章碩來晚宴,又送蛋糕又催眠,全是針對秦舒,定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