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先自己一步到簿希爵房間門口的安錦,沉晴歌的眉眼變得犀利。
她剛要出口警告,安錦就笑盈盈的說道:“沉小姐,你欠我一個大人情,記得還。”
在沉晴歌一臉不明所以的眼神下,安錦推開了房門。
看著意料中的一幕,安錦像是沒看到一般,斜著身體倚靠在了門框上。
她慢悠悠的說道:“爵爺,我還有事,先走了,和簿氏的合作抽空再談吧。”
今天來宴會的目的也算達到了,豪門的精彩也見識到了,再不走就該惹怒蘇煜了。
簿希爵看著突然出現,壞了他計劃的安錦,輕笑了一聲,“安小姐來得好巧。”
安錦看了柳曉曉一眼,勾起紅唇,“是挺巧的,這該死的緣分啊。”
說完,她就起身離開了,留給簿希爵一個妖嬈的背影。
沉晴歌在安錦開門的一瞬間,驚了一下,此刻已經恢復如常。
她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房內的場景,問道:“希爵,你們這是……”
原來安錦所說的“欠人情”,是這個意思,好險。
如果推開門的她,簿希爵肯定會認定她參與了佈局。
簿希爵沒回答沉晴歌,問道:“你又來做什麼?難不成是為了談簿氏和沉氏的合作?”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譏諷的話落在沉晴歌的耳裡,她並沒有因此覺得難堪,笑著回應。
“你之前送我的東西,我都存著,什麼時候拿給你?”
現在,簿希爵有了喜歡的人,她還東西順理成章,這個理由不會被懷疑。
簿希爵看著穿著拖鞋,噠噠噠跑過來,伸頭往裡看的秦舒,對她招招手。
將人抱在懷裡之後,他才回應沉晴歌的話,“扔了吧,都是齊琛選的。”
不論是節日還是生日,他都給沉晴歌送了東西。
不過,送禮對他來說只是一項公事,都是齊琛去處理的,他只負責給錢。
這話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戳進沉晴歌的心臟,讓她的呼吸都帶著血腥氣。
“好!”
吐出這個字,她快速的轉身離開,踉蹌的步子差點將自己絆倒。
在簿希爵身上所受的屈辱,她總有一天會還回來。
如果這個男人她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看著狼狽離開的沉晴歌,秦舒送給簿希爵一個獎勵的吻。
她真想給這個男人點個贊,這爛桃花掐得太絕了。
從沒在意過,比無法再愛,要傷人得多。
高傲的沉晴歌,怎麼可能受得了這個打擊。
想來她很快就會聯合厲司晗,給簿希爵使絆子了。
簿希爵回親了秦舒一下,問道:“不是在和阿姨聊天嗎?怎麼過來了?”
秦舒一字一頓的糾正,“不是阿姨,是媽。
剛才我們在聊盛大的婚禮,爵爵喜歡中式還是西式?”
聽到秦舒對老太太的稱呼,柳曉曉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呈現一片灰敗之色。
都聊到了婚禮,看來她真的是半點機會也沒有了。
秦舒將柳曉曉的表情盡收眼底,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麼。
機會?你有過嗎?!
不等簿希爵開口,她又一臉糾結的說道:“舒舒都想要,選不出來。”
簿希爵寵溺的揉揉秦舒的頭,“那就不要選,各辦一場。”
秦舒瞪大眼睛,滿臉歡喜,“真的嗎?舒舒都能要嗎?”
“當然。”
“那舒舒還要和爵爵一起度蜜月,看日出看夕陽。”
“可以。”
“我們要生兩個孩子,一個像舒舒一個像爵爵。”
“好。”
聽著兩人甜膩的對話,想死的不僅是柳曉曉,還有梁斯年。
梁斯年無比怨念的看著簿希爵和秦舒,“這種話,你們關起門來說不行嗎?
現在先說正事吧?計劃被打亂,這個柳大小姐要怎麼處理?”
秦舒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柳曉曉,眨了眨眼睛,“爵爵,你們在玩什麼?”
簿希爵一邊驅動輪椅往外走,一邊回答秦舒,“玩讓人心驚肉跳的危險遊戲。”
說完,他對梁斯年招招手,“把人帶出來,柳大小姐自己都不要臉了,我們也沒必要給她留著。”
柳曉曉飛撲過去,抱住輪椅的輪子,哭喊道:“希爵,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你饒了我這次好不好?
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拿得出來,絕對沒有二話。”
這可是醜聞,傳出去對簿希爵也不利,能私下解決最好不過。
簿希爵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柳曉曉,牽起半邊唇角,一臉冷笑。
“誰和你一起長大?你能給我什麼?我又憑什麼要饒過你?”
說完,簿希爵加大馬力,輪椅掙脫柳曉曉的束縛,碾過她的手指,出了房門。
刺耳的慘叫聲,他充耳不聞,因為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
對想害他的人,他從不手軟,尤其是這種,惦記他的女人。
出了房間,秦舒立刻從簿希爵的腿上跳了下來。
她抬起腳,將拖鞋拿給簿希爵看,“舒舒的腳不疼了,不坐。”
簿希爵知道秦舒是擔心他的腿,領了她的情,沒有強求,直奔大廳高臺。
痛哭流涕的柳曉曉,被梁斯年扔在了高臺上,打斷了攀談的所有人。
柳曉曉的母親柳善柔第一時間發現了女兒,並看到了她腫如香腸的手指。
她衝向高臺,想要將女兒扶起來,卻被梁斯年給攔下了。
“你讓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個小小的家庭醫生,竟然敢這麼粗暴的對待她的寶貝女兒,誰給他的膽子!
梁斯年不受柳善柔的威脅,擋住她所有的去路,不讓她接近柳曉曉。
柳善柔氣急敗壞的質問同在高臺的簿希爵,“爵爺,你什麼意思?”
當著所有名流的面給她女兒難堪,以為柳家大房由她一個女人當家,就好欺負嗎?
簿希爵看向趴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柳曉曉,聲音冰涼刺骨。
“柳大小姐,我給你機會說清楚,告訴大家你為什麼會在這。”
柳曉曉低垂著頭,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讓她怎麼說?說她想要爬簿希爵的床,結果被人當槍使了嗎?
簿希爵的聲音再次落了下來,“柳大小姐,你確定不要這次機會?”
柳善柔聽出了簿希爵話語裡的殺意,嚇得心臟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