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香醇的酒香溢散到秦舒鼻前,她才發現問題,可簿希爵已經喝了下去。
她看著面色如常的和簿希爵談笑的厲天宇,知道問題不是出在他身上。
能動厲天宇酒的人,應該是熟人,難不成是厲司晗?
容不得秦舒多想,她摟著簿希爵的脖子,在他頸間蹭了蹭。
“爵爵,舒舒覺得這酒好像不對勁。”
簿希爵沒有把秦舒的話當小孩子的戲言,因為她會醫。
不管剛才那杯酒有沒有問題,都得查一查。
他掏出手機,給齊琛發了個資訊。
然後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和厲天宇聊天。
沉晴歌估算著藥效的時間,暗示簿霏霏去支開秦舒。
簿霏霏心領神會,跑去老太太面前告秦舒的狀,順便把柳曉曉支走。
“柳小姐,我有點事想和奶奶說,能麻煩你迴避一下嗎?”
柳曉曉已經在許慧芳面前刷了半個多小時的存在感了,這會正口乾舌燥。
聽到簿霏霏的話之後,她對許慧芳說道:“老太太,我先和朋友們打聲招呼,一會再過來陪您。”
許慧芳擺擺手,“去玩吧,不用陪著我這個老太婆,我一會也該休息了。”
柳曉曉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起身離開。
看著在自己身旁坐下的孫女,許慧芳的臉冷了下來。
“霏霏,你之前那話什麼意思?不想聽奶奶的安排,也不想嫁人,對不對?
奶奶告訴你,如果你不找個人好好談戀愛,以後就不用去公司了。”
如果沒有發現孫女對兒子的齷齪心思,她還不會逼得這麼緊。
簿霏霏明顯不想談這個話題,耍賴般的搖了搖許慧芳的胳膊。
“奶奶,我來找你,可不是說這個的。
秦舒已經在小叔的腿上坐了快一個小時了,小叔的腿會受不了的。”
許慧芳用力戳了下簿霏霏的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關你什麼事,你還是好好挑挑,找個順眼的結婚物件再說。”
要不是孫女的心思實在難看,她都想直接挑破算了。
這話讓簿霏霏的心咯噔一聲,臉色都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奶奶從沒對她這麼嚴厲過,一而再的提結婚,是知道了她對小叔……
可見過小叔那樣驚才絕豔的人,她又怎麼看得上其他歪瓜裂棗?
簿霏霏知道奶奶言出必行,她立刻說道:“奶奶放心,今晚我一定給您找個孫女婿出來。”
事情演變成這樣,她必須找個人給自己打掩護了。
這話讓許慧芳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別和你那些姐妹窩在一起,多去接觸接觸異性。”
簿霏霏知道奶奶說的是沉晴歌,她笑著應下,離開了。
她相信以奶奶對小叔的在意,一定會叫走秦舒的。
果然,等簿霏霏融入人群之後,許慧芳對身後的傭人說道:“你去把舒舒叫來,我想和她說說話。”
別人不知道兒子的腿能恢復,她是知道的,久壓對神經不利。
傭人來叫秦舒,說老太太想和她說話的時候,她清楚是在支開她。
看來給簿希爵下藥的不是厲司晗,而是簿霏霏。
她挺想不明白的,簿希爵娶誰不是娶?簿霏霏瞎折騰個什麼勁!
簿希爵並沒有第一時間放開秦舒,盯著傭人問:“霏霏說了什麼,讓我媽來叫舒舒?”
傭人也沒隱瞞,小聲說道:“小小姐也是好心,怕少爺您的腿受不住。”
秦舒立刻從簿希爵腿上下來,心疼的說道:“舒舒一會幫爵爵多捏捏。”
說完,她就赤著腳跑去找許慧芳了。
她倒要看看,簿霏霏和沉晴歌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許慧芳看到秦舒赤著腳,不悅的蹙起眉,“舒舒,地上涼,你怎麼不穿鞋?”
秦舒提起裙襬,將還有些紅的腳脖子展示給許慧芳看。
“阿姨,鞋子不好穿,舒舒腳疼。”
許慧芳對傭人擺擺手,“去給舒舒拿一雙拖鞋過來。”
在名流齊聚的宴會,能穿拖鞋還不被恥笑的人,秦舒定是獨一份。
秦舒靠在許慧芳的肩頭,笑得眉眼彎彎,“阿姨好好,和爵爵一樣好。”
許慧芳抬起秦舒的胳膊,盯著她手腕上的鐲子,認真的問道:“舒舒能守護好希爵,以及簿太太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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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看到秦舒之前懟沉晴歌的那兩幕,也沒有聽到秦舒向安錦宣誓主權的話,更不知道秦舒還將簿園半數的保鏢都打趴下了,她會把秦舒當個孩子來看。
可現在,她清楚秦舒只是很多事都不懂,但雙商線上,能力十足,能和她談責任的話題了。
秦舒很肯定的點頭,“舒舒會保護爵爵,和爵爵在意的一切的。”
許慧芳看著分外真摯的秦舒,嚴肅的說道:“那舒舒發誓,就算恢復了記憶,也不離開希爵。”
這是她最擔心的,就怕秦舒恢復記憶之後,推翻現在的一切。
她的兒子,原本就不信女人和感情,能這麼快接受秦舒,在她的意料之外。
而且向來澹定冷情的他,現在毫不掩飾對秦舒的喜歡,想來是滿意極了。
如果秦舒傷了他的心,她不敢想,兒子會如何。
秦舒毫不猶豫的抬手發誓,“舒舒只喜歡爵爵一個,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如果說到沒做到,就讓舒舒不得好死,魂飛魄散。”
許慧芳滿意的拿下秦舒的手,輕輕拍了拍,“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我媽吧。”
秦舒強忍著湧上來的淚意,開心的喊道:“媽。”
“舒舒真乖,等你治好了腦袋,媽就給你和希爵辦最盛大的婚禮。”
以防有什麼變故,這件事宜早不宜遲。
在秦舒和許慧芳談論婚禮的時候,簿希爵的藥效上來了。
他揉了揉有些發暈的腦袋,扯開勒住脖子的領帶,疏散快速湧上來的熱意。
厲天宇見簿希爵有些睏倦,打住了話頭,“不舒服嗎?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他沒有想太多,就算是三年前的簿希爵,也不太喜歡這種應酬的場合。
簿希爵點了下頭,驅動輪椅回了自己在簿公館的房間。
早就悄悄熘進房間的梁斯年,將準備好的解藥給簿希爵吃下。
他快氣炸了,在房間暴跳如雷,“膽子也太大了,竟然在簿公館對你下藥!”
簿希爵感覺體內的燥意慢慢退卻,嘲弄的勾了勾唇角。
“等著吧,我看是誰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