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秦舒更想哭的是齊琛,他可不敢拼盡全力對付秦舒。
哪怕只是傷了這位小祖宗一點皮毛,爵爺都能秋後算賬的扒了他的皮。
可不聽爵爺的命令,也會死得更慘。
他真的覺得爵爺的桃花,就是他的災難,太可怕了。
在簿希爵的逼視下,齊琛只能硬著頭皮上。
他訕笑著說道:“還請舒舒小姐手下留情。”
秦舒一本正經的搖頭,“舒舒不要,舒舒要打贏你,和爵爵一起睡覺。”
“噗!”
齊琛在心裡噴出一口老血,同樣一句話,有必要在他這個單身狗面前,顯擺好幾次嗎?
最最要命的是,他打贏了沒獎勵,輸了還要受懲罰,心累啊。
簿希爵身體往後靠,姿態閒散,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開始吧,午餐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
齊琛又嘔出一口老血。
爵爺,您別說了行嗎?我知道你想和秦舒共進午餐,我會速戰速決的,不論輸贏。
在心裡捧腹完,齊琛也不管什麼切磋禮儀了,直接對著秦舒出手。
一個齊琛,能抵好幾個保鏢,再加上剩下的七個保鏢,秦舒不敢有絲毫大意。
而且她還得壓制自己的招數,不讓齊琛所有察覺,應付得很勉強。
她的體力早已透支,越拖對她越不利,必須儘快結束戰鬥。
秦舒擋下齊琛橫掃向她脖頸的手刀,順勢抓住他的襯衣,用力一扯。
“撕拉”一聲,衣袖被扯破,與襯衣分離。
在齊琛愣神之際,秦舒向下扯他的手腕,屈膝去頂他的腰腹。
快速做出反應的齊琛,急忙抬腿擋下。
可秦舒的目的壓根不是偷襲他,而是抓住他的衣領,又是用力一扯。
襯衣的釦子經受不住秦舒的力道,一顆顆被崩飛,襯衣被秦舒輕鬆扯下。
要不是齊琛還穿著小背心,此刻就要光著上身了。
看到這一幕,簿希爵黑了臉,恨不得將不老實的秦舒抓過來,狠狠的打屁股。
齊琛原本就被秦舒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數搞得發懵,又被簿希爵的死亡凝視盯得手腳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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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藉著這個機會,擼下他還掛在胳膊上的衣袖,相互綁在一起,打了個死結,束住了他的雙手。
知道這點束縛不可能讓齊琛失去戰鬥力,她狠了狠心,一腳踢在了他的膝蓋上。
齊琛單膝跪地,膝蓋骨一聲悶響,疼得他心尖發顫,好像碎了。
要不是怕簿希爵生氣,她會控制好力道,直接踢胯。
這一招最狠,至少能讓齊琛十分鐘之內不能動彈。
制服齊琛後,秦舒將她脫下來的齊琛襯衣,撕了成碎布條。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布條全都綁在了保鏢的手腳上,讓他們失去了戰鬥力。
秦舒累得氣喘吁吁,漲紅的臉猶如熟透的蝦,汗水順著臉頰滴落,模湖了她的視線,扎得眼睛生疼。
她的雙手撐著膝蓋,微抬著頭看向簿希爵,粉唇翕動,“爵爵,舒舒贏了。”
說完,她就癱倒在草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活了將近二十年,她還沒這麼累過。
簿希爵對秦舒的怒氣,早在知道她脫齊琛襯衣用意之後,就消散無蹤。
他驅動輪椅來到秦舒面前,不顧她身上又髒又臭,直接將她撈起,抱在懷裡,回了主樓。
他冷清的嗓音辨不出情緒,遠遠傳來,“你們先給自己上藥,梁醫生一會會過來。”
一群人裡,齊琛傷得最重,膝蓋又紅又腫,疼得一直冒冷汗。
可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直愣愣的盯著前方,卻目無焦距。
他是被打擊到了,不敢接受現實。
直到他被傷得輕的保鏢抬回後院的房間,他才慢慢的回神,結果眼底更空洞了。
同樣深受打擊的保鏢,實在說不出勸解的話。
幫齊琛的腿擦了活血化瘀的藥之後,他們就搖著頭離開了。
不論後院的人有多失落,都影響不到被簿希爵抱回房間的秦舒。
她現在渾身發腫,手腳發顫,使不出什麼力氣。
而這樣的她,最容易討要福利了。
她臉上的漲紅還沒褪去,讓耷拉下來的眉眼更顯委屈,“爵爵,舒舒身上好疼啊。”
簿希爵將秦舒放在沙發上,命令道:“躺好,不準動。”
說完,他就去浴室給秦舒放熱水。
看著之前被齊琛踹壞卻忘了修的門,他眸色幽暗,對齊琛越發不滿意了。
是這三年太過養尊處優了嗎?
那家夥不僅身手越來越不行,腦子也沒以前靈光了。
聽著不太明顯的水聲,秦舒心尖微動,覺得今天真是一個鴛鴦戲水的好日子。
她渾身無力可不是裝的,讓簿希爵幫她洗澡,不過分吧?
如果不是他的試探,她也不會半死不活的躺在這。
沒多一會,簿希爵去而復返,見秦舒乖得連位置都沒挪動一下,心下滿意。
他抱著秦舒去了浴室,連衣服都沒給她脫,就直接將她扔進了浴缸。
“泡熱水澡能舒緩疲勞,舒舒一會就沒這麼難受了。
等你能活動之後,就換水洗個澡,爵爵去樓下給你做飯。”
秦舒腦海裡一片凌亂,她都還沒說什麼呢,這男人就直接堵死了她所有的話,太狠了。
她的手先於腦子抓住了簿希爵的袖子,可憐巴巴的爭取道:“爵爵幫舒舒洗澡澡,舒舒好累好累,動不了。”
簿希爵盯著秦舒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溼手,一點都沒心軟。
“舒舒不能動,又是怎麼抓住爵爵的?”
秦舒:“……”
這男人還真是比鋼鐵還剛,一點機會也不給她。
可她是那種遇到點挫折就放棄的人嗎?不是!
秦舒失落的垂下手,砸在水裡濺出水花。
她低垂著頭,眼尾泛紅,擠出兩滴眼淚,落進了浴缸。
“舒舒的力氣只能抓住爵爵,現在沒有了,怎麼辦?”
她的聲音悶悶的,話落之後,只能聽見眼淚落在水裡的“滴答”聲。
簿希爵差一點就鬆口了,最後還是絕情的驅動輪椅離開。
在浴室門口,他停頓了一下,“舒舒乖,泡一會熱水澡就有力氣了。
爵爵去給你做好吃的,一會陪你睡午覺。”
計劃失敗的秦舒還能說什麼,只能像打了雞血一般,傳出洪亮的聲音。
“舒舒要吃爵爵做的好吃的,還要抱著爵爵一起睡。”
她都已經退而求其次了,抱著睡的要求應該能滿足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