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綰又重新教,沒有梁斯年在一旁拖後腿,秦舒上手很快。
一套按摩手法也就一刻鍾左右的時間,因教的時候速度適當放慢,用了二十來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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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綰一邊揉著發酸的手腕,一邊問秦舒,“學會了嗎?”
秦舒肯定的點點頭,“舒舒學會了。”
項綰的手落在秦舒瘦弱的肩頭,“孺子可教,不像某人,朽木難凋。”
被嘲諷的梁斯年也不辯駁,反正神醫也沒說錯。
他奉承的說道:“對於中醫我的確是塊朽木,要不神醫教我兩招西醫?”
項綰沒好氣的翻白眼,“沒時間。”
說完,她就讓秦舒演示了兩遍按摩手法,然後裝模作樣的表示沒有錯漏。
秦舒高興的摟住簿希爵的脖子,語調輕快,“爵爵,舒舒學會了,以後每天都幫你按摩。”
簿希爵盯著秦舒發紅的手腕,心疼的點了下頭,“好。”
這是秦舒對他的心意,他不會拒絕。
他看向留華,“舒舒會不會損傷她的手腕,有緩解勞損的辦法嗎?”
項綰見簿希爵還知道心疼秦舒,對他又滿意了一分。
“一天三次,一次兩遍,又是兩條腿,當然會損傷手腕了。
緩解勞損最好的辦法就是按摩,爵爺每次幫秦小姐按摩十分鐘就好。”
其實以秦舒的手法,是不可能會損傷手腕的。
手腕發紅,是她故意為之。
項綰作為秦舒的閨蜜,自然懂她心裡的小九九,便順勢推進一下兩人的感情。
簿希爵剛要幫秦舒揉手腕,就被項綰出聲打斷,“現在輪到秦小姐治頭了。”
此刻的秦舒,對項綰已經沒了之前羊裝的敵意。
她看著拿出一根銀針的項綰,期盼的的問道:“姐姐,舒舒的腦袋能治好嗎?”
項綰挑了下眉,“爵爺給的診金這麼高,不能也得能啊。”
秦舒立刻抓著項綰的胳膊,搖晃著撒嬌,“舒舒喜歡姐姐。”
“說漂亮話也沒用,我留華談好的價格不會更改。”
話落的同時,她的銀針也扎到了秦舒頭上。
秦舒的腦子沒病,項綰給她扎了一套清神醒腦的針法,有益無害。
就算簿希爵去找別人求證,也挑不出她的錯。
看著被紮成刺蝟的秦舒,項綰憋著笑,一本正經說道:“秦小姐頭上的經絡是通的,失憶的確和腦後的傷無關。
針灸只能刺激她的海馬體,想要靠這個恢復記憶,有可能適得其反。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出癥結,對症下藥。”
簿希爵的雙眸陡然變得犀利,無形的殺氣將項綰包裹。
“神醫之前不是說能治好舒舒,現在突然反口是幾個意思?”
項綰被簿希爵嚇過一次,現在已經能如常的面對他施加的壓力了。
“我的確能治好秦小姐,可這也要爵爺你配合才行。
如果只是保守治療,我沒那麼多時間,爵爺考慮一下催眠吧。”
說完,項綰就拔了秦舒頭上的銀針,詢問她的感覺。
“舒舒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或者有沒有感覺和之前有什麼不一樣?”
秦舒本就沒毛病,被項綰扎針之後,更是耳清目明,思路也變得清晰開闊。
她歪著頭想了想,裝模作樣的說道:“舒舒覺得好舒服,腦袋不悶了,姐姐好厲害。”
在史無前例的“章教授”面前,項綰可不敢接受她的恭維。
“舒舒不是會中醫嗎?說不定比姐姐還厲害。
你現在回想一下過去的事,看還會不會頭疼,有能不能想起什麼?”
秦舒點點頭,“那舒舒就想怎麼摔的吧。”
她蹙著眉想了好一會,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倒是沒別的不適症狀。
簿希爵緊盯著秦舒,就怕她強迫自己回憶,讓自己難受,好及時打斷。
結果直到秦舒舒展眉頭,她都沒之前那些駭人的狀況。
看來這留華不僅很有本事,也沒對秦舒做什麼手腳,暫時值得信任。
秦舒看向繃著臉,看起來有些緊張的簿希爵,遺憾的搖了搖頭。
“舒舒想不起來,不過那個‘啪’聲,好像更明顯了一些。”
項綰明知故問,“什麼‘啪’聲?”
簿希爵替她解惑,“催眠時打響指的聲音。”
項綰雙眸微睜,“秦小姐被催眠了?誰幹的?”
看來秦舒已經將這個訊息透露給了簿希爵。
可簿希爵還花大價錢找她醫治,是沒有找到罪魁禍首嗎?
如果是國內的催眠師,以簿希爵的本事,應該能查到。
也就是說,害秦舒的催眠師是國外來的。
秦家!國外!
是那個剛拿下影后的安錦做的嗎?
這個念頭在項綰的腦海裡一晃而過,被她按壓了下來。
僅僅只是猜測而已,她不會因此妄下定論。
簿希爵不知道項綰在想什麼,但能看得出她對秦舒被催眠這件事很在意。
他微勾的唇角透著譏笑,“如果我知道是誰催眠了舒舒,我還會花大價錢請神醫醫治她嗎?”
這個結果在項綰的意料之中。
她看著秦舒說道:“如果爵爺想讓秦小姐盡快恢復記憶,就接受我之前催眠的方桉。”
簿希爵重新坐回到了輪椅上,食指輕釦著扶手,微抬的雙眸透著犀利。
“神醫應該很清楚,如果不知道催眠師對舒舒做了什麼,強行催眠她的話,可能會引起嚴重的後果。
這個結果不是我能承受的,就算神醫拿命來還,也遠遠不夠。”
項綰聳了聳肩,沒所謂的說道:“既然爵爺不願冒險嘗試,那我就先保守治療。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記得把總診金的三成付到我卡上。
至於股份,等治好秦小姐再說吧,想來爵爺也不是那種會賴賬的人。”
走了兩步的項綰,突然頓住腳步,扭頭說道:“對了,爵爺不要再試圖查我,挑戰我的底線。
還有輔助爵爺針灸的藥,我會儘快湊齊,但這筆費用得爵爺自己承擔。”
不論是哪一條,簿希爵都沒意見,“成交!”
現在關係到秦舒的治療,他不會再像之前那麼一意孤行,至少得等留華治好秦舒再說。
已經走到門口的項綰,又問了句,“不知道我有沒有參加簿公館宴會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