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
打心底裡,李松慶已經相信了薛傑,他是真心的將葉知清奉為偶像,只是非常倒黴的被選中了。
不過就是這樣才難辦。
如果薛傑不是那個暗棋,那就證明那個暗棋還在這個會場中,還在暗中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說不定對方就在等著他們放過這麼明顯的“兇手”。
李松慶真是從未試過這麼憋屈,真是很想將幕後那個人揪出來,狠狠的狠狠的“膜拜膜拜”一番。
真是見鬼!
湛擎將這個問題丟給葉知清,“知清小姐,你覺得呢?”
葉知清清冷的望著整個人沒有了精神氣的薛傑,對於這個與她似乎同齡的小男孩,葉知清還是有一點印象的。
在經驗上他或許還欠缺了一些,不過他對做醫生的熱枕一點都不少,做手術的時候也非常認真,確實是一個前途無限的小夥子。
這一次對他的打擊必定很大。
沉吟了一會,葉知清清冷的開口,“將他帶回警局,依照正常程式辦。”
“依照正常程式辦?這是殺人罪!”如果依照正常程式辦,這個小夥子就不要想離開警察局了。
“這不過是一個意外。”葉知清清冷的開口,“薛傑是一名醫生,他的身上會染上藥粉碎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相信其他醫生身上也或多或少的染有藥粉碎屑。況且,薛傑身上不過染上了其中一種藥粉碎屑,並不是最致命的藥粉碎屑。”
“嗯?其中一種?”李松慶疑惑的開口。
“能夠讓陳慶這麼速度的心血管破裂,陳慶必然是早就在不知不覺間服食了其它的藥物,薛傑身上那種藥物不過是催化劑而已。”葉知清清冷的道。
“原來如此!”李松慶眼睛一亮,“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如果是這樣就簡單多了!
湛擎挑眉看向葉知清,“知清小姐還真是善良,你對那個男的那麼好,我吃醋。”
葉知清轉眸看了他一眼,直接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站起來就往內室走,“我打點滴的時間到了。”
湛擎眸底劃過一絲笑意,望著葉知清的背影輕笑道,“知清小姐,你這個理由在你的傷好了之後就不能用了。”
葉知清直接當沒有聽見,直接走進了內室,走到放置藥物的桌子前,這些點滴是呂怡在會議開始之前親自送過來的,告訴她,這些點滴全都是只經過她的手的,不會有太大問題。
同時呂怡也提醒她,在使用之前,最好還是先檢查一番,確保沒有問題之後再使用。
想起呂怡離開前一再的提醒,葉知清臉上的清冷稍稍斂了斂,開始動作熟練的擺弄桌子上的藥物,坐上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著,最後檢查了一遍這些點滴,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開始給自己打點滴。
湛擎眸底輕染笑意的聽著內室裡的動靜,在再也聽不見任何動靜後,轉眸看了看薛傑,不帶半點感情的對李松慶道,“松慶,不需要做任何事情,直接按正常程式辦。”
湛擎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在內室的葉知清完全聽不見。
而李松慶聽見他的聲音,愣了愣,不需要做任何事情,直接按正常程式辦?直接將薛傑當殺人兇手辦?
眯眼看了看薛傑,他此時整個人沒有了生氣,明顯還沒有從那打擊中回過神來,李松慶眸底劃過一片厲芒,關掉了其他人的耳麥通道,與湛擎直接對話,“你看出了什麼?這個小夥子真的是對方的暗棋?”
“我不確定。”湛擎澹澹的開口。
李松慶立時明白過來,湛擎這是寧可錯殺一百都不願意放過一個,他是真的生氣了,開始反擊了。也是,自己拼了命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女人救回來,自己女人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對方竟然又迫不及待的出手,差點害得他的女人殘廢,是男人都會生氣。
只能算這個小夥子倒黴。
湛擎看出了李松慶的心思,澹澹的開口,“他是薛家的人。”
“薛家?”李松慶愣了愣,挑眉看向薛傑,這個小夥子是薛家的人?
薛家在海市算是一個比較特別的家族,薛家的綜合實力並不弱,僅次於四大豪門世家,與許家差不多,在各方面都很有影響力。然而它整個家族卻相當低調,幾乎每一個家庭成員都很低調,除非在一些特殊的場合,否則你很難看見薛家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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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薛家的每一個家庭成員在外面行走的時候同樣很低調,很少會告訴別人他是薛家人。
所以說,對方會挑上薛傑,並不是意外?
“你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李松慶驚訝的問道。
“還不知道,不過大概知道是哪一派的了。”湛擎澹澹的道。
輕挑了挑眉,李松慶再沒有任何心理壓力,“我知道了。”既然是薛家的人,接下來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假裝結束通話了電話,李松慶走到薛傑面前,嚴肅認真的開口,“薛傑先生,我們現在懷疑你與陳慶的死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薛傑抬起頭望著李松慶好一會沒有反應過來,李松慶望著他,嚴肅認真的重複了一遍,“薛傑先生,我們現在懷疑你與陳慶的死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沒有!我沒有殺陳慶!我沒有殺陳慶!”薛傑立時激動的跳起來,“我真的沒有殺他!當時我就站在你身邊,你應該知道,我沒有殺他!”
“我們的法證在你身上發現了一些藥粉碎屑,這些藥粉碎屑與陳慶體內導致他心血管忽然破裂的藥物比對一致。”李松慶公事公辦的道。
“怎麼可能?我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那些藥粉碎屑?”薛傑完全想不通,忽然,他激動的望向李松慶,“肯定是我剛剛上前抓住陳慶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肯定是這樣!我沒有殺陳慶!陳慶不是我殺的!”
這小子的頭腦還是挺清醒和靈活的嘛!
真不愧是薛家的人。
李松慶輕挑了挑眉,深深的看了薛傑一眼,對一旁的警員使了個眼色,“有什麼話等回到了警局再說吧。”
一旁的警員立即上前將薛傑帶走。
“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薛傑大聲喊冤,立時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看過來,李松慶沒有理會,眸光銳利的掠過每一個人。
病房裡,湛擎鷹般的視線也銳利的掠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將他們的神色一一看在眼內,同時會場裡的齊進也將現場每一個人的反應一一攝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