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仁白了王林一眼,根本不理會對方的嘲諷,就像是根本沒有這麼個人一般。
王林見到自己被無視了,就感覺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毫無著力點,滿滿的都是無力感。
只是他心中雖然有些惱火,可是終究卻又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旁咬牙切齒,對著空氣暗自發火。
“你知道那東西?”鄭言明才不管程大仁和王林之間到底有什麼嫌隙,他只是好奇,這兩人回京都府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按照剛才王林和自己說的,現在的落葉林應該是以一個叫做徐四的人馬首是瞻,雖然不是大當家的,他的地位卻也是和大當家的無不一樣了。
而當王林和程大仁去落葉林索要信物的時候,似乎對方察覺出了什麼貓膩,竟然想獨吞那東西,還用了那個叫做軟筋散的藥,將兩人藥翻,後來因為遇到祁連玉和李敏一行人也去討要那東西,程大仁和王林兩人這才趁機逃走。
只是那徐四又不是傻子,他難道不知道那東西所牽扯到的後果是什麼嗎?
所以,自從王林開始和鄭言明講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便是不信的,起碼也只信了個三分,還有七分他確實是不敢確定對方的真假。
程大仁見到鄭言明問自己,便點點頭,然後說道:“很早之前有幸見過,只是那東西對有防備的人或者是境界高的人根本沒用,只能用於偷襲之用,所以有些雞肋,根本沒在中土流傳開來。”
鄭言明似乎察覺到了程大仁這話當中的貓膩,忽然問道:“沒在中土傳開是什麼意思?”
中土之說只是泛指,並不是指具體哪個國家,哪個勢力,而是一塊聚集地。像是南楚,北韓,以及兩者所轄的門派勢力,都屬於中土範圍,像是塞外,還有西北毒宗,則是屬於中土範圍之外的。
所以當程大仁提出那藥物他不是在中土範圍見過的時候,鄭言明則是第一個反應就是西北毒宗。
“難道這裡還有西北毒宗的事情?”鄭言明的表情很是吃驚,畢竟,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事兒竟然可能牽扯到了西北那頭的勢力
。
此時程大仁沉默了,他面色沉著,倒是有些不確定的感覺。
“不確定,不過應該不會將西北那裡的勢力牽扯進來,畢竟這只是小小的落葉林,說到底也只是一群匪徒而已,而那軟筋散也應該是徐四無意中從哪裡得到的。”
鄭言明覺得程大仁這話說的有道理,便也沒有懷疑,只是略作思索,然後點點頭。
“那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對於剛才在添香樓裡的事情,鄭言明似是很在意,而且對於剛才程大仁的反應王林也是疑惑,便也將目光看向了程大仁,似乎等著對方的一個答案。
程大仁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只是防止有人跟蹤,當時不讓王林和你相認,只是不想節外生枝,畢竟我們現在這種情況,難免不會被人盯上。”
程大仁評論完這話的時候,便看了王林一眼,那眼神王林十分瞭解,倒是程大仁威脅他的時候,那目光與現在如出一轍。
王林不由得顫抖一下,只是扯了扯嘴角,然後心中已經將程大仁的親人都問候了一遍,不過他到底是不敢太放肆,只好順著程大仁的意思,連連點頭。
“你是說,落葉林的人跟蹤你們倆?”鄭言明說完之後,也是小心翼翼地向四周看了看,只是並沒有看到可疑之人。
程大仁生怕鄭言明還要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超級忙轉移話題。
“現在,何進何校尉在哪裡?”
鄭言明一怔,他沒想到程大仁會主動問自己何進在哪裡,畢竟之前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兩人之間有過一段不太友好的經歷,也是因為這樣,鄭言明才會以為,程大仁斷然不會再理會何進,而且何進那個莽夫也根本不會把程大仁當回事兒。
只是現在程大仁突然問起何進的下落,這就讓鄭言明有些吃不準他想要幹什麼了。
和解……肯定是不能了。鄭言明這樣想著。
既然不是和解……那就只能是去找何進的晦氣去了。
雖然鄭言明也是看不慣何進的作風,但是終究都是在大皇子手下做事的,總不能看著眼前這位老兄胡來吧……
即使胡來也不能在京都府上胡來呀。
鄭言明心思急轉,只是因為他拿不準程大仁的態度,所以便遲遲沒有給出答案。
“程兄弟,你找何校尉有什麼事情嗎?”鄭言明小心翼翼地問道。
程大仁看了鄭言明一眼,然後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兒,只是找他敘敘舊。”
雖然程大仁在笑,但是在鄭言明眼裡,卻是有些可怖。
心中暗道:“敘舊?你和他有什麼舊可敘的呢……”
鄭言明雖然這麼想的,但是卻不能說出口,只是扯了扯嘴角,然後說道:“何校尉暫時住在我那裡。”
程大仁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咱們就去你家吧。”
程大仁之前來過一次鄭家,所以這次也不用鄭言明帶路,便直接朝著鄭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鄭言明在後面捅咕一下王林,然後問道:“這程大仁搞什麼鬼?不會真是找何進敘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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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比鄭言明,和程大仁出去了幾天的王林還算是瞭解程大仁的,他看著程大仁離開的背影,不禁仄聲說道:“你還是祈禱他和何校是真的敘舊吧。”
說完之後,王林也不理會鄭言明,跟上程大仁的腳步,向著鄭家那裡走去了。
王林的人物就是將那玉佩交到大皇子楚子瞻的手上,其餘的他一律不管,其實他也沒辦法管,若是真的出了點什麼事兒的話,以王林這種弱雞體質,根本跑不出去,必定會第一個死的,所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才是他做人的一大準則。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和鄭言明想到一起了,那就是,出事兒也不能在京都府內出事兒,否則真的不好收拾。
鄭言明看著相繼離開的兩人,摸了摸下巴,嘴角略微一挑,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