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瞻一行人從祁家莊出來已經兩天了,本以為路上會遇到太子那裡的阻攔,卻沒想到整個過程出奇地順利。
“阿離姑娘,我以為聽雨軒的那些人會來救你呢?”楚子瞻在馬車裡伸了伸懶腰,然後繼續說道,“沒想到在祁家的時候沒有動靜,出了祁家莊還是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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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撇了楚子瞻一眼,然後說道:“那楚大公子以為要鬧出多大的動靜才算是動靜呢?”
楚子瞻哈哈一笑,然後說道:“看來阿離姑娘是用了些手段,讓那些救你的人回去了。”
阿離靠在馬車上,閉上雙眼,根本沒有理會楚子瞻的意思。
楚子瞻見到阿離不理自己了,便也不會上前自討沒趣了,只是撩開了車簾,向外面看去。
“還有多久到京都府?”
商洛言此時從後面騎著馬趕了過來,然後抬頭看了看日頭,對楚子瞻說道:“應該未時便能到了京都府。”
楚子瞻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然後對商洛言說道:“讓人先去京都府那裡報個信兒,就說咱們未時能到京都府。”
“好!”商洛言領命,便要安排人手,卻沒想到身後楚子瞻又將他叫了回來。
“我記得前面應該是個驛站吧······”楚子瞻沉思一會兒,然後對商洛言說道,“咱們在驛站休息一天,明日再進京都府。”
商洛言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問道:“這是為何?”
“我總是覺得這一路太過平靜了,按照我那個弟弟的性子,不可能不在路上動些手腳,畢竟這是個好機會。若是我進了京都府,他要是再動手,那可就難了,況且······”
“況且什麼?”商洛言好奇地問道。
楚子瞻想了想,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車閉目養神阿離,商洛言自然懂了楚子瞻的意思,然後便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向著後面的那輛馬車走了過去。
後面那輛馬車自然是祁松還有祁連玉的馬車,此時的祁松正坐在馬車外,專心地趕著馬匹,見到商洛
言向自己這裡走過來之後,便對商洛言打了聲招呼。
“商大人,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嗎?”
商洛言也沒有和他客套,便將楚子瞻的意思向祁松說了一遍。
祁松聽了商洛言的話,眉頭微皺,然後問道:“按路程,今天便可到達京都府的,為什麼楚大公子還要多此一舉呢?”
“大管家切勿多問,這是大公子的意思。”
祁松聽到商洛言這麼說了,便也只好不再追問。
商洛言離開了,祁松所趕的馬車裡祁連玉的聲音傳了出來:“松叔,這人好無禮呀。”
話音落下,祁連玉的小腦瓜便從馬車裡探了出來,向著商洛言離開的方向看去。
祁松揉了揉祁連玉的腦袋,然後對他說道:“小聲點,莫要讓那人聽到。”
祁連玉嘿嘿一笑,然後又把小腦袋瓜縮回了馬車裡,只是沒過多久,祁連玉便又露出了頭來,這回祁松有些納悶地看著祁連玉,問道:“小少爺,你怎麼又出來了呢?”
“嘿嘿,馬車裡太悶了,我想出來透透氣。”然後祁連玉也不管祁松是否同意,便坐在了祁松的一旁。
他們走的是官道,本來就是知道要到前面的驛站休息,所以便也都不著急,只是悠哉悠哉地向目的地進發著。
“松叔,京都府是什麼樣子的呀?”祁連玉一邊有些無聊地晃盪著雙腳,一邊向祁松問道。
“嗯······很大,人也很多,不過壞人也很多。”祁松回答地很簡單。
“哦,”祁連玉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聲,“聽說,我爹和我娘就是在那裡認識的。”
“嗯。”依舊很簡單地回答。
“那連城呢?”祁連玉終究還是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了,“是不是永遠也見不到她了?我聽娘說了,她們要去邊州,只是那個邊州在哪裡呀?”
祁連玉不敢直視祁松的眼睛,而是低著頭,似乎很不在意地等著自己的松叔能給
自己一個答案。
“邊州······”祁松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自然實在很遠的地方。”
“那我還能見到連城了嗎?”
祁松心中一緊,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祁連玉這個問題,按道理來說,兩個孩子應該是不會再見了,一個終身留在邊州,一個因為家族原因,被束縛在家族之中。只是祁松有些不忍心告訴祁連玉真實情況,也只好選擇了說謊。
“自然是可以的,等你長大了,連城小姐便也會回來的。”
祁松說謊了,因為祁磊的事情,所以祁家的二房,這輩子都不會回到祁家莊了。
祁松能感受到祁連玉的心態變化,那是從一種極度的緊張擔憂,變成了一種放鬆,或者說是一種期盼。
此時楚子瞻的馬車裡,當楚子瞻和商洛言吩咐完之後,便縮回了馬車裡,而此時本來應該在那裡閉目養神的阿離卻已經睜開了眼睛。
“阿離姑娘你醒了。”楚子瞻和阿離打了一聲招呼。
阿離表情冷漠,問道:“為什麼要再耽擱一天?”
楚子瞻哈哈一笑,想要就此糊弄過去,卻沒想到阿離再次說話了。
“你怕有人來對付你?”阿離眯著眼睛看向楚子瞻,“放心我說過,我已經讓我的人不要過來了,你大可不必擔心。”
“並不是擔心你的人過來,而是擔心我那個弟弟。”楚子瞻點到為止,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阿離和楚子瞻呆了這麼久,而且還經歷了祁家莊的事情,自然也是明白楚子瞻的真實身份,既然此事涉及到皇室,那自己也不好過多的詢問,只想著到時候要是不牽扯到自己便好了。
“你想怎麼做?引君入甕?”
楚子瞻笑了笑,只是說了一句:“我還沒必要和我那個弟弟撕破臉皮的,而且我父親應該也不希望這樣。”
說完這話,楚子瞻便學著阿離剛才的樣子,倚在馬車上,閉上了眼睛,儼然一副我不想和你再說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