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許多嫉妒者的臉上都浮現出嘲諷之色,十分期待看到張恆出醜的畫面。
即便是對張恆的實力稍有上心的白綾,也不認為他全力施為能有多大威力。
再強,也就是築基大成境界,與那戰死的張百戶相當。
以張恆的年紀,能達到築基小成已是殊為不易,若能大成則可稱為天賦異稟。
而能對白綾造成威脅的機率,極其渺茫。
可誰知道,接下來戰況的發展並未如眾人所想。
當張恆的手刀迫近白綾的肩頭,帶起一股凌厲勁風,勢若吹散衣裙一樣。
嗯!
未等手刀落實,白綾立刻察覺不妙。
在張恆手刀的指尖上,吐露鋒芒,比精煉利刃更加鋒利,削鐵如泥。
哧!
不等白綾多做反應,手刀上隱而不發的真氣,脫手而出,化作一柄飛刀,直插白綾心頭死穴,毫不留情。
白綾神色大震,目生寒光。
託大之下,此時千鈞一髮之際,已是來不得無恙閃避。
隨即,體表顯鱗,硬接真氣飛刀,渾身劇震酥麻,如遭雷殛。
她嘴角溢位一絲猩紅的血跡,眼中神光較之前明顯暗澹一些,硬接真氣飛刀絕不輕鬆。
“百戶大人竟然受傷了!”
如此情況,讓眾人震驚不已。
校場頃刻間無比寂靜。
此間多數人,以前從未把張恆放在眼裡,甚至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他們實在很難相信。
一個默默無名的人,能突然爆發出這樣令人震撼的強大武力。
“張兄藏得可真深啊!”
“枉我視他為知己,卻沒想到一直被矇在鼓裡!”
而此時與白綾相隔十步的張恆,心裡卻不如眾人所想的那麼得意。
事實證明,真氣飛刀連蛇妖的鱗甲都破不了。
蛇妖的實力比他估算的還要強很多。
但也不必害怕和自輕。
這次以真氣飛刀試探蛇妖的實力,也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更充分的認識。
他與蛇妖,確有一戰之力!
若能得到一柄足夠鋒利的飛刀,斬殺蛇妖絕非難事!
張恆面露謙遜的微笑,往前不快不慢的走去,鎮定從容,彷佛沒有任何忌憚一樣。
看到他那雙平靜的眼眸,很多人忽然間生出一種錯覺。
似乎眼前這人不是凡人,而是歷經磨難,千錘百煉,紮根時空長河之中的一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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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歲月沖刷,哪怕磨滅鋒芒,也堅定不移。
“年紀輕輕,怎會有宗師氣度!”白綾第一次失神動容,喃喃低語。
以她數百年的見聞,實在難以想象。
生命活性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舉手投足之間竟有宗師氣度,真是不可思議。
“怪不得人族能成為這片天地之主,豪攬氣運,坐擁無數資源。”
“而我們妖族,就只能苟延殘喘,活在夾縫之中。”
白綾想到此處,眉頭反而舒展開來。
等到張恆走到身前三步外站定,見他躬身說著道歉的話。
白綾擺擺手,往前走了一步,忽然腳步一個踉蹌,好似被自己的腳絆著一樣,倒向張恆。
“哎呀……”她驚呼一聲,被眼疾手快的張恆扶住肩頭,沒來由心頭一蕩,如花般嬌豔的俏臉上,便生出幾分春意。
“許是受了點內傷,影響了氣息流轉。但不礙事的,是我太輕看你了,合該如此,你不必自責。”她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語態溫柔。
這頗為楚楚可憐的模樣,可讓旁人羨慕嫉妒死了張恆。
“大人……”
“若無要事的,還請你扶我回房歇息。我需要儘快療傷,以防範黎陽山大妖打破禁制,禍亂四方。”
話說到這個份上,又有這麼多同僚看著,張恆除了撕破臉,否則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現在還不是合適時機。
當眾揭穿白綾的蛇妖身份,無憑無據,未必有人會相信自己的話。
除非白綾主動顯露真身。
她當然沒有那麼傻。
畢竟,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
張恆懷著忐忑的心情,扶著白綾走出校場,往百戶辦公休息的雅苑行去。
漸行漸遠,愈發清靜起來,自然少人。
不知何時開始,兩人的姿勢,已從張恆扶著白綾,變成被她摟著腰。
一隻纖纖玉手,從外衣的開口處伸了進去,大約正在向下摸索。
嘶!
張恆忽然覺得自己太正派,面對如此誘惑,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可能是因為明白這是美色陷阱。
另外,也著實沒想到,妖女會如此大膽開放。
“大人……”
“嗯,別說話。”白綾輕輕搖頭,另一手閒著的手摟得更緊。
感受到接觸的柔軟,張恆無奈閉上了嘴巴,分心注意著前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