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笑了笑：“汪教授，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承蒙上天眷顧，難得我徐臻長得這麼帥，什麼時候都成雙瞳人了？”
“的確，徐臻你很帥。但是，我也沒有開玩笑啊。”
“汪教授，我徐臻膽小，而且高考崩盤後還患過一段時間的輕度抑鬱，您可千萬別嚇唬我，我知道雙瞳人是什麼玩意兒。”
“呵呵，徐臻，我剛才所說的雙瞳人，跟你想象中的那種，不一樣。”汪仙林再次捋了捋長鬚，然後又笑道：“其實，不瞞你說，我剛才的確是觀察了一下你的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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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臻暗吃一驚。自己什麼都沒幹，果然還是被汪仙林偷偷算了一卦啊。
“徐臻，其實你整個人生時來運轉的轉折點，恰恰是因為你高考崩盤了。”
“呃………”
徐臻沒有反駁，也無從反駁。
坦白說，汪教授說的沒錯。徐臻就是因為高考考砸了，才被發配到連海學院的。也正是因為他在連海學院，才陰差陽錯地獲得了系統。高考崩盤，成為徐臻的人生轉折點，完全沒毛病。傻人有傻福嘛。魯迅同志曾經說過：高考不是通往成功的唯一途徑，如果你有系統，人生照樣可以逆襲。
汪仙林突然皺了皺眉：“嗯？”
顯然，汪教授剛才又在讀心了。並且，他還讀到了徐臻說的有關“系統”啊，“魯迅”啊，“逆襲”啊這些字眼。只不過，徐臻早有防備，他在心裡嘰裡咕嚕的時候，全都是亂碼操作。就算汪仙林的讀心術再強，也別想從裝瘋賣傻的徐臻那裡讀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更何況，系統老爹已經隱身了，徐臻當然有恃無恐。
“汪教授，高考崩盤的事兒，我也不想再提了，一提就心痛的無法呼吸。你倒是說說看吧，我哪只眼睛雙瞳了？實話告訴你，別說是雙瞳，我連自拍的時候連美瞳濾鏡都沒開過。”
徐臻一邊說著，一邊開啟手機的鏡子功能，認真地察看著自己的眼瞳。其實，在汪仙林提出“雙瞳人”這個恐怖的概念之前，那個慫逼系統也曾經說過，它有一些“物理屬性”體現在徐臻的眼睛裡。
難道，系統真的沒有騙我？
難道，系統真有物理屬性？
不可能吧！如果系統一直秉承這種騷操作的話，萬一將來老子沒有利用價值了，它會不會一怒之下把我幹掉，然後又偷偷克隆出另外一個和我一毛一樣的宿主呢？想想都怕怕啊。貶值系統這趟水，感覺有點深啊！
徐臻對著手機鏡子，照了又照，跟個BT花痴一樣。
但，他並沒發現什麼雙瞳啊！
“教授，你過來看看，我就只有一個眼瞳啊，您說的雙瞳，該不會是兩隻眼睛加一起算吧？”
徐臻雖然沒有湯四寶那麼強烈的自戀傾向，但他也會常常照鏡子，可他從沒有發現自己是傳說中的雙瞳人！
汪仙林點了點頭：“沒錯，徐臻，你的眼睛現在已經迴歸正常了，而且你的眼瞳也和普通人是一模一樣的。”
“哈哈，汪教授，你逗我呢？”
“沒有，大概十幾分鍾前，也就是你剛剛上樓的時候，我的確看見，你是具有雙瞳的。”
“………”
徐臻暗吃一驚。難怪，系統剛才要主動申請隱身呢。
“徐臻，你別擔心，因為你的雙瞳，和常人所說的詭異雙瞳並不一樣。常人所說的雙瞳，一般是指兩個瞳孔並列。但你的雙瞳，其實是兩個同心圓，它們的位置是完全重疊在一切的。”
“既然這樣，那就是一個瞳孔啊。”
“不，是兩個。只不過，兩個瞳孔，一靜一動。”
“一靜一動？”
“沒錯，我剛才發現，你那個更小一點的瞳孔，其實是會移動和躲閃的。這一點我也感到很奇怪，坦白說，我汪仙林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發現，有人的瞳孔是會懂得躲閃的。而且恕我直言，具備躲閃能力的瞳孔，如果不是黑科技的話，那極有可能是………”
“是什麼？”
“小靈瞳。”
“汪教授，您可別逗我了。我就聽過小靈通和動感地帶，可沒有聽過什麼小靈瞳啊！您可千萬別嚇我，我自幼就膽小，而且還患過輕度抑鬱。”
“不不不，徐臻，我並不是在嚇唬你，我只是在恭喜你。其實，眼睛是每個人的心靈窗戶，只要是有靈性的人，他們的瞳孔也是具有靈性的。只不過，當靈性到達一個絕對的高度之後，這種小靈瞳才能昇華和脫殼出來。坦白說，如果你真的擁有兩個懂得躲閃的小靈瞳的話，那就說明你開啟了自身強大的靈魂和智力。”
“汪教授，為什麼你能看到，我卻看不到呢？”
徐臻假裝跟個憨憨的阿甘一樣，認真仔細地研究起鏡子裡的自己來。
“徐臻，你之所以看不見，有可能是因為兩個原因。”
“哪兩個原因？”
“第一，你看不見那個小靈瞳，是因為它懂得躲閃，你只要一照鏡子，它就自動地閃開了。或者是，你觀察的時候，它立刻就和你本身的瞳孔完全重疊了，因為重疊在一起，所以你根本看不見它的存在。正所謂，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汪教授一邊吟詩，一邊捋鬍子。不僅古韻十足，而且還頗具喜感。
“汪教授，那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呢？”
“另一個原因就是，你看不見，其實是因為你不想看見！你看不見，其實是因為你故意把它隱藏起來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徐臻慌亂地擺手：“汪教授，您是知道的，我今年才二十一歲，而且才上大二，您剛才跟我說了這麼多連霍金和愛因斯坦都沒法接受的科幻，我真的消化不了啊！”
“哦，是嗎？真的消化不了？一個能在短短數天之內就可以把我那本《牛津詞典》背下來的曠世天才，居然也懂得了謙虛？哈哈哈，好，很好！我喜歡！”
“呃………”
徐臻終於詞窮了，他趕緊臉紅地衝汪教授拱了拱手：“讓教授見笑了！”
“嗯，小夥子，喝茶，喝茶，以後有空多來我這裡坐坐，如果可以的話，咱們也可以切磋切磋讀心術嘛。”
“………”
徐臻立刻做了個鬼臉，尬笑一下：“汪教授，您的玩笑越開越大了，什麼讀心術啊？我根本就不會啊！要是會讀心術，我還能混成這個鳥樣？要真會讀心術，我早就成國產007了吧？”
“徐臻，你不會比國產007差的。”
“呃………”
汪教授這麼說，徐臻感覺心裡好方啊！
在汪教授面前，徐臻總感覺自己菜的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