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李落塵在李家集成為了人嫌狗棄的存在。
明面上,大家對他都還客客氣氣的,但實際上,背後不知道多少人指著他的嵴梁骨罵。
這種情況下,李落塵哪怕是知道,也裝作毫不知情。
依舊是整日一副被慾望支配的野獸模樣,隔壁村有一個前來上工的名叫孔放新。
十七八歲,長的瘦不拉幾的。
是附近十裡八鄉有名的該熘子。
什麼坑蒙拐騙,偷摸搶砸的,就沒有他不做的。
這樣的人,是打死了也不可能來到宏圖公司上班。
但就在前幾天,李落塵外出獵豔的時候,與這小子起了摩擦。
倆人亮出身份後,孔放新一頓彩虹屁給李落塵拍的找不到了北。
然後孔放新被李落塵帶到了公司,美其名曰是貼身助理。
實際上,倆人就搗鼓著怎麼敗家花錢呢。
秦娟知道了,找到了李落塵要他將孔放新給趕走。
結果,李落塵卻大發雷霆。指著秦娟的鼻子大罵說什麼你已經人老珠黃,如果不是我誰要你。真把自己當女主人了一類的話,徹底傷透了秦娟的心。
為此,秦娟回到太平鎮,李落塵不道歉,她就絕不原諒。
本以為,李落塵最多一天就會跑來找自己低頭,哪曾想,足足過了三天,李落塵連一個簡訊都不帶發的不說,每天還都在朋友圈裡炫耀自己一擲千金,整日與那些流鶯廝混。
甚至於,包括之前的劉媛媛,都在其中。
秦娟是徹底的絕望了,連帶著程嬌,都對李落塵倍感失望,從而選擇離開去了鎮上。
只有水香,挺著個大肚子,每天努力直播來拉攏人氣,為公司做著宣傳。
然而,水香的努力怎麼瞧,怎麼讓人覺得心疼。
因為李落塵完全不管事,整個公司被他搞得一團糟。
再加上還有孔放新這麼一個小人在身邊,公司更是被搞得烏煙瘴氣的。
全然沒有剛開始時那樣的團結。
人心流失,許多老人,都已經不願意再在公司呆著。
即便如此,李落塵也毫不悔改,甚至他還變本加厲,從而導致了公司都無法正常給太白居鳳瑤商場提供貨物了。
為此,蘇清雅找了不知道李落塵有多少次。
可惜的是,這些行為終究是徒勞的,李落塵還是老樣子,壓根就沒有想過改變。
這種情況下,宏圖公司的下坡路,似乎已經提前開始了。
任誰都沒有想到,宏圖公司剛要一飛沖天,馬上就要墜落了。
每每提起這件事情,公司的老人們都會捶胸頓足不已。
這一天晚上,李落塵與孔放新外面瀟灑回來。
在回家的時候,孔放新那邊停著車子,李落塵往家裡進的時候,門口邊,忽然站起來一個人。
這把李落塵嚇得一哆嗦,藉著酒氣一看,月光下,醉醺醺之間,朦朧看到有一個曼妙的身影。
“誰?”
李落塵謹慎表情問道。
身影從黑暗之中走出來,不是別人,正是霍冉芝。
只不過相比較以往的霍冉芝,這會兒的她臉色多少有一些的冰冷。
只看到,霍冉芝的眼神在李落塵身上掃過,看的李落塵納悶不已,揉著自己的臉詢問霍冉芝:“霍姐,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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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冉芝搖搖頭:“沒有,你現在有事沒,沒事的話跟我回衛生所,我有話和你說。”
說完,霍冉芝越過李落塵就走,絲毫沒有半點猶豫。
彷佛在她看來,李落塵一定會跟上來的。
說來也怪,以李落塵近些日子的臭脾氣,霍冉芝這樣命令的語氣他都不帶翻臉生氣的。很是聽話的應了一聲,跟著霍冉芝一路來到衛生所。
當孔放新停完車子跑來找李落塵送鑰匙的時候,已經是左右看不見了李落塵人影。
衛生所內,霍冉芝一路來到客廳,在神龕旁邊拿過來了三支香點著了插在香爐之中。對著自己父親林超遠的牌位拜了幾拜,然後就從神龕後面,取出來了一瓶白酒與兩個杯子。
李落塵見了好奇:“霍姐,你這是幹嘛?要和我喝酒麼?”
霍冉芝嗯了一聲:“還能喝麼?”
“難說,喝了一天了。”
“還能正常對話,那沒事,來,陪我喝點。”
“不是,不合適吧,這大晚上的。阿姨都睡了。”
“之前我們都是一喝一通宵,怎麼,你李落塵做了大老闆了,看不上我了?”
霍冉芝這一說,李落塵立刻哼了一聲:“這話說的,來,喝就喝,我怕你啊。”
於是乎,二人擺開陣勢,也不用下酒菜,就這麼幹喝。
酒一杯杯下肚,一瓶不夠,霍冉芝就搬過來一件。
差不多有一個小時,李落塵被酒精麻醉的更加厲害,即便是大同境界的他,也有些扛不住酒勁了。
至於霍冉芝,早已經雙眼朦朧,坐在那東倒西歪的。
“霍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睡覺吧。”
李落塵打著酒嗝說道。
霍冉芝聞言,憤怒的一拍桌子:“誰說我喝醉了,還早著呢。來,繼續喝,今天誰不喝誰孫子。”
眼瞅著霍冉芝如此堅持,李落塵也不好阻攔,就又搬過來了一件酒來。
這一次,喝的霍冉芝直吐血,給李落塵都嚇壞了,急忙忙搶下了霍冉芝手裡酒杯:“霍姐,真的夠了,夠了,不能再喝了。你這是幹什麼。哪有你這樣傷害自己身子的。”
霍冉芝呵呵一聲,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傷害自己身子我樂意,我自己的身子,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不著。我不像你,傷害自己就算了,還把身邊的人全都給傷害了。李落塵,你若是有良心的話就應該知道。整村的人,你的親人朋友,被你傷害了有多少。老實叔,六爺,四海叔,李白狗,秦娟,程嬌,你傷害的人還少麼?”
李落塵聞言沉默了,低著頭,不發一言。
霍冉芝啐了一口:“也就是水香了,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任憑你怎麼樣都不離不棄。但是,這並不是你放蕩的理由。你真以為,水香是沒心的對吧,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她。你到底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