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冉芝白了一眼李落塵：“你不僅是個瞎子，鼻子還不好使，我這是在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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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塵：“···”
一陣無語後，李落塵左右張望：“咱媽呢？”
“去，胡說八道啥呢，誰跟你咱媽呢。我媽屋子裡頭煮粥呢。”
“哎呀這個客氣，還煮啥粥啊。”
霍冉芝呵呵：“那不知道是誰之前跟我喝酒的時候說的，就喜歡我媽做的白粥。真不知道咋好意思的。”
李落塵老臉一紅：“我，我說過麼？”
“沒有，我說的行了吧。趕緊的沒一點眼力勁。把桌子搬來酒菜擺上啊。”
“你這不是煎藥呢麼。”
“不耽誤，快點。”
李落塵唔了一聲，這才放下酒菜，進屋子裡搬桌子去了。
他進來的時候，霍母正在熬粥。
看到李落塵，霍母面帶微笑打招呼：“小塵，來了啊。”
李落塵答應一聲：“阿姨好。”
“好好好，都好，這粥快好了，你要不先喝一碗。”
“那感情好，給我來一碗。撒點白糖。”
霍母樂呵呵，就當李落塵是自己親兒子一樣。
畢竟，就李落塵和霍冉芝著不分彼此，親如一體的關係，讓霍母都對他高看三分。
最重要的，還是李落塵對霍母有救命的恩情，人家感恩，不把李落塵當外人。
一碗粥在手，李落塵單手提著折疊桌走出在院子裡擺開了。酒菜什麼的都放好了，霍冉芝立刻丟了正在煎的藥跑了過來，興沖沖表情：“快點快點，今中午我就沒吃飯，餓死我了。”
霍母把炒的幾個菜端出來，沒好氣的白了自己女兒一眼：“姑娘家家的整天沒個正形，也不怕人笑話。小塵還在呢。”
李落塵一邊喝粥一邊擺手：“沒事沒事，霍姐要是端莊起來，我才不習慣呢。對吧霍姐。”
霍冉芝狠狠瞪了一眼李落塵，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說你怎麼那麼多話？
洗手上桌，李落塵與霍冉芝倆人七八個菜，倒滿了酒，對坐開喝。
“阿姨，你也過來吃吧。”
見霍母不上桌，李落塵就禁不住道。
霍母微微一笑：“我就不了，你們兩個慢慢吃吧。有什麼需要的喊我就是。”
說完，霍母就直接回了屋子。
見此情形，李落塵不禁感慨：“阿姨這樣的人不多見啊，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閨女也捨得扔下不管，跟我喝酒。”
“咋，你這是承認自己是渣男海王了？”
霍冉芝夾起來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裡道。
李落塵直翻白眼：“我那不叫渣，只不過是在追求本我的釋放罷了。”
“你拉倒吧，小詞兒還一套一套的，來，先喝一個？”
“幹了還是下半？”
霍冉芝一挑眉：“感情多深你就喝多少。”
李落塵一直地上的大半瓶酒：“那你要這麼說，我得拿這個吹了。”
玩笑後，二人端起酒杯，都很默契的淺嘗了一口。
末了，又都很嫌棄的看著對方道：“原來咱們感情這麼淺啊。”
話落下，二人大笑。
吃吧喝吧。
倆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剛開始，都只是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兩杯酒下咽喉，話匣子也就開啟了。
這會兒天黑下來，空中星月高懸，院子四處蛐蛐鳴叫。
霍冉芝放下快子端起酒杯：“所以，你今天下午說，有知心話要找我談，到底是啥？”
被兩杯酒開啟了心中鎖的李落塵嘆了口氣：“唉，霍姐，這要我怎麼說好呢。”
“那你就想好了慢慢說。有啥事還不能跟我說呢，就咱倆這關係，你害羞啊？”
說著，霍冉芝忽然想到了什麼：“哦，我明白了，難不成你一個人仨媳婦對付不了，要從我這拿一些補身子的藥？你早說啊，我剛學會一種配方，可補了。”
李落塵差點沒吐血：“霍姐，你能正經點不。”
“咋就不正經了。問題是你不說啊。”
李落塵抿嘴無語：“不是我不說，是我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
頓了頓，李落塵詢問道：“你還記得劉小婷不？”
“當然記得，那不是你之前的搭檔麼？我記得她對你動心了來著。怎麼，你後悔了？果然你是個渣男啊。”
“你還能好好聊天了不？”
霍冉芝嘻嘻笑：“好嘛好嘛，不開玩笑了。你說，咋回事。”
李落塵深吸口氣，頓了頓，就把這次湘洲之行與霍冉芝實說了。
當霍冉芝得知了事情經過之後，眉頭高皺擰成了一個疙瘩。
“你是說，劉小婷沾上那東西了？那她這輩子不就完了麼？”
“完了倒不至於，畢竟劉小婷也不是自甘墮落的。只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且，就算她沾上這東西了，我也能幫著她戒掉。”
“那你還擔心個啥勁，還跟我說是啥知心話。我還以為多麻煩多重要的事呢。”
“劉小婷的事不重要，但，那個人間天堂的事情，可就麻煩了。”
“啥意思？”
李落塵就不隱瞞，把人間天堂的背景與霍冉芝說了。
末了，他還表示：“你說，毛遠志的這個身份還這樣徇私舞弊，真的合適麼？還是說，他們的良心就不會痛麼？”
霍冉芝抿了抿嘴唇：“這很正常，能到這一步的還有啥良心。有啥比保證自己家族利益更重要的呢？我若是毛遠志，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可我覺得這樣很噁心，明知道這東西害人害己，還不作為。”
“那沒辦法，這是金字塔上的規矩，除非，你能打破這個金字塔。否則等你以後上去了，面對相同的問題時。你也會這樣。”
李落塵嘆息一聲：“不管什麼時候，我絕對不會違背自己的良心的。這是我的底線。”
霍冉芝冷笑：“底線？底線在權力金錢面前，不值一提。”
說著，霍冉芝又滿不在乎：“行了，你別為這個瞎想了。要麼，你就成為打破這個規則的人，要麼，你就與他們同流合汙，浪費那個心力幹嘛呢，喝酒喝酒。”
二人碰了一杯，李落塵放下已經空了的酒杯嘆道：“同流合汙我不會，而且，也沒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