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中,銀環狼狽向前奔走。
他口中喘息不定,一連逃出來了也不知道多久,最終,實在是跑不動了,這才渾身一洩氣。噗地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坐在那時,銀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同時,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後怕不已。
打從車間內第一次聽到槍響的時候,自己的老大血蛇就注意到了不對勁,後面給眼線一打電話。血蛇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當即,他領著手下,將李靈心呂玲等四個人質轉移。
走時,他們在車間內部裝上炸彈手雷,只要一開門或者一開窗,那炸彈瞬間就會引爆。
就是要給對手一個驚喜。
這還不算,血蛇走前,還不忘留下銀環與黑曼巴兩人守在加工廠外面。
看看有多少人。
若是人少了,就處理一下,若是人多的話,就打聽清楚對手的身份。
結果,李落塵中了彩,被炸彈炸昏迷了不說,還差點死去。
唯一可惜的,就是不知道哪來的兩個槍手,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檢查李落塵的情況。
不過嘛,這也可以了。
至少,一個人被炸彈傷了,又挨了三槍,怎麼想也活不下去了。
想到此處,銀環就掏出手機,給自己的老大血蛇撥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另一邊血蛇急促的聲音傳來:“怎麼樣,情況如何?確定是誰沒有?”
銀環喘息的同時應了一聲:“是李落塵。”
“李落塵?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康州?赤練不是在海州盯著他麼?”
銀環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老大,現在怎麼辦?”
血蛇沉吟思考了一番:“你和黑曼巴先回來吧。咱們位置已經暴露。得趕快找一個新的落腳地才行。”
銀環聽到這裡沉默了。
見狀如此,血蛇就問怎麼了。
有半天,銀環方才道:“老大,老黑他,老黑他已經死了。”
聞言血蛇大驚:“什麼!怎麼會這樣!”
銀環搖頭,將事情的經過與血蛇說了。
聽到這,血蛇沉默了足有半天。
最終一聲嘆息:“沒想到,炎夏如此臥虎藏龍,竟讓我的兄弟接連受到損失。罷了。你先回來吧,一切等見了面再說。”
銀環答應一聲,剛想要說話,卻忽然聽到一聲槍響。
緊跟著,他就覺得自己手腕一空。
再一瞧,手腕處被齊根打斷,自己的右掌,正抓著手機跌落在塵埃之中。
望見這麼一幕,足有半天時間,那銀環方才反應過來,捂著斷腕處大聲的嚎啕。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血蛇嚇了一跳,連忙電話中詢問銀環出什麼事了。
結果卻是,此時的銀環壓根就沒有辦法回答。
他勐回頭,捂著手腕,雙目驚恐的盯著槍響起的方向。
風簌簌吹過。
有一人出現在視線之中。
三十多歲的年紀,精瘦精瘦的,站在那就好像是個骷髏架子一般,渾身上下,根本看不到三兩肉。
咕冬。
銀環強吞了一口口水:“你,你是誰?”
男人左手插袋,右手還舉著槍保持著開槍的姿勢。
他一邊用槍指著銀環一邊往前走:“你問我?道上的人都叫我走犬。”
聽到這話,銀環大驚失色:“你,你是世界殺手排行榜上的第一名!”
走犬呵呵一聲:“第一麼?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如今,我已經金盆洗手了。給金門王家二爺做司機。”
後面的話銀環壓根就沒有聽進去,只是聽說走犬這個名字,就已經嚇得慌了神。
“你,你為什麼要對我們出手。”
走犬聳肩:“不為什麼,單純看你們不爽罷了。”
如此輕視,讓銀環大怒:“該死的,你怎敢小看我!”
說著,他左手就掏槍。
結果,走犬速度更快,在銀環才有動作時,便一槍開出。
這一下,銀環左手步了右手後塵。
雙手被廢,銀環大驚失色。
他怕了,望著步步走來的走犬,銀環是真的害怕了。
他張口磕磕巴巴不住:“你,你不要過來啊。”
走犬輕蔑一笑:“就這,還是殺手榜上排名第七的血蛇呢。看來,現在的殺手界越活越倒退了。廢物。”
說罷,走犬毫不廢話,直接扣動扳機。
都沒有給銀環任何求饒的機會,那子彈直接就鑽破了他的頭顱。
噗的一聲,銀環屍體倒地。
走犬收了槍,轉身瀟灑離去。
他走後,跌落在荒草中,那原本屬於銀環的手機還沒有結束通話。
血蛇的聲音還不斷響起。
“喂,喂,銀環,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說話!”
···
處理了銀環之後,走犬回到路邊車上,給王鴉仁去了電話。
“老闆,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電話另一端王鴉仁嗯了一聲:“小塵沒事吧?”
聽到這,走犬遲疑了數秒,旋即將事情經過告知。
聽到了答桉後的王鴉仁先是一愣,旋即暴怒無比:“走犬,你幹的好事!我怎麼吩咐你的,給我看好小塵看好小塵!你還有點作用麼!”
走犬低下頭來,你別看他曾經是世界第一的殺手,但面對暴怒的王鴉仁時,走犬著實是怕了。
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這個在自己最危難時,對自己施以援手的普通商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
這不,走犬趕忙道歉。
王鴉仁怒火中燒,一連罵了許多語氣方才略有緩和。
“哼,你個廢物,還不趕緊去打聽小塵的情況。告訴你,小塵要是出事了,你也給我陪葬吧。”
走犬嚇得慌張,口中連忙應是。
“還有,攻擊小塵的那個組織叫做血蛇吧。這個境外註冊的殺手組織太猖狂了,我王鴉仁的兒子也敢動。給他們一點教訓。”
走犬聞言一愣:“老闆您的意思是···”
王鴉仁語氣變得陰寒:“殺,一個不留。”
走犬打了個激靈,而後連忙應是。
直到電話結束通話後,走犬這才收起了緊張的態度。
他拿手一摸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溼透了。
一時間,走犬內心慶幸無比,還好,還好這次湖弄過去了。否則的話,怕是自己自殺了,也難以撫平王鴉仁的怒火。
想到此處,走犬忽地自嘲而笑:“兒子麼,真諷刺呢。”
說著,走犬驅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