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地,李六怔怔出神。
是啊,自己怎麼了,年輕時沒少進來,那時候,就當回家一樣,何曾有過現如今的反應。
怎麼還還越活越倒退,還不如李落塵這個孩子呢。
想到此,李六就搖了搖頭。
睡吧。
半夜三更時分,熟睡中的李落塵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睜開眼,就看到朦朧黑暗之中,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仔細瞧,是張文濬手下那幾個小混混。
見此情形李落塵樂了,行啊,這幾個小混混還是沒長記性是吧?
於是乎,李落塵就當做沒有發現的樣子,繼續假睡。
片刻後,幾個小混混湊到了跟前,還低聲的商量:“這傢伙真的睡著了吧?”
“應該是,你看他鼻涕泡都打出來了。”
“那就好,待會兒兄弟們下手麻裡一點,這小子可能打了。能不能讓張少出氣,就看咱們的了。”
“好,放心吧。”
“嗯,你們放心吧,一會兒我保證睡得可死了。”
話落地,眾混混們都是一愣,下意識低頭看向睡夢中還打著鼻涕泡的李落塵。
李落塵閉著眼嘴裡還都都囔囔:“這些有錢人的公子哥啊,真是賊心不死。這麼做只能讓我揍他更有理由,你說這是何必呢。”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混混們叫了一聲不好,連忙就要撤退,結果,李落塵卻勐地睜開眼睛,伸手啪的一聲,一邊抓住一個,稍微一用力,就拽的兩名小混混跪在了地上。
跟著,李落塵起身,將這兩名小混混踹飛。
而後他腳下不停,直奔另外幾個小混混而去。
沒多大功夫,幾個小混混就被李落塵撂倒在地。
而得知偷襲失敗的張文濬立刻裝作睡著的樣子呼呼打鼾。
哪怕是李落塵走到了他跟前,也不帶睜眼的。
這不是,李落塵還故意的嚷嚷:“喲,行啊,睡得挺香的啊。來吧我的乖孫子,先別睡覺了,爺爺帶你玩一個好玩的。”
說完,李落塵一把扯起來張文濬,唰唰兩巴掌打腫了臉,開始了折磨。
···
同一時間,警局的會議室內,一應巡捕坐在原地,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其中,警局首更是眉頭顰皺,衝那短髮女巡捕道:“小玲,你惹禍了。你可知今天你抓回來的那個名叫張文濬的年輕人,是何身份麼?他那可是那位家裡的獨子。”
名叫羅玲的女巡捕皺了皺眉頭:“就算是那位的兒子又怎麼了?犯了錯我也就必須把他抓回來。古人雲,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怎麼,就因為他身份特殊,就可以無視法律麼?”
警局首搖了搖頭:“小玲,話不是這麼說的。你難道不知道那位在海州的能量?你這樣抓來張文濬,真不怕他的報復?”
羅玲深吸了口氣:“首先,我是巡捕,從我穿上這身衣服的那一刻起,我就要為民眾安全負責,我管他是什麼人,只要危害公眾安全,我就有義務抓他。”
聽這話,警局首很是為難,這羅玲怎麼就這麼一根筋呢。
你要不是我戰友的閨女,我管你這個呢。
這不是,一番思考之下,明知道勸不動羅玲的警局首只得做出了一個不得已的決定:“小玲,看來你最近工作真是太忙了,以至於,你都累到開始說胡話了。這樣吧,從現在開始,我給你假期休假,什麼時候回來等通知吧。”
這個決定,等於說是將羅玲摘了出去,等到風平浪靜了,再讓羅玲回來。
只是,羅玲並不念好,這讓今天幾個得罪了張文濬的巡捕很是羨慕。
好傢伙,現在有人保你,你還不情願了,不情願換我啊。
就這樣,在一眾羨慕的眼神之中,羅玲休假,成為了既定事實。
任憑她如何的反駁都沒用。
···
次日天明,李六從睡夢中醒來,一夜休息,讓他養了不少精神,恢復了一些體力。
除了傷口處還有些疼之外,與正常人已經沒多大差別。
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李六口中囈語不斷,只是當他看到眼前情況時,詫異直接寫在了臉上。
只見地上一字排開跪著張文濬和他手下的那些小混混,一個個雙手抱著腦袋,口中翻來覆去的背誦著唐詩三百首,動也不敢亂動。
至於李落塵,則背著手,行走在張文濬和那些小混混的身背後。
他見有誰背不上來了,上去就是一腳罵道:“廢物點心,九年義務教學都白讓你們上了是吧,連個唐詩都背不下來,要你們有什麼用。”
眾人被踹的東倒西歪,可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只是不斷的點頭賠罪。
望見這一幕,李六驚呆住了,連連起身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李落塵哦了一聲:“也沒啥事,那不是昨晚上這些貨想要偷襲咱們麼,幸虧我發現了,要不咱爺倆可就失身了。”
李六:“···”
張文濬哭巴巴一張臉:“爺爺,我可以休息一會兒麼,我的腿都沒有知覺了。”
李落塵哼了一聲:“想要休息啊?想著吧。給我繼續背。”
張文濬沒奈何,是真的怕了李落塵動手,只能繼續背誦唐詩。
就這樣,就在一眾人背誦唐詩的聲音中,拘留室外傳來了腳步聲響。
李落塵尋聲望去,就看到兩名巡捕大步走來,跟著兩人身背後的,還有一名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起來很是儒雅。
只是,這儒雅男子在跟過來,瞧見了拘留室內,張文濬跪在地上背唐詩的情況時,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兩位同志,現在警局還有體罰麼?”
兩個巡捕一聽這話嚇得一哆嗦,連連回頭賠笑的同時,又指著拘留室內李落塵呵斥:“到底怎麼回事。”
李落塵一臉無辜:“巡捕叔叔,什麼怎麼回事,我啥都不知道啊。”
張文濬嗷一嗓子就哭出了聲音,他撲倒欄杆處,對著那儒雅男子大聲的哀嚎:“金叔,您可算來了。您再晚來一會兒,我就要被這個混蛋折磨死了。”
名叫金叔的中年男子眉頭逐漸皺起,目光落在了李落塵身上。
一時間,長居上位的氣息籠罩而來,就連周圍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李落塵絲毫不懼,反瞪回去:“看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