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巴特爾將軍沉浸在工作當中的時候，張潼卻是已經來到了靈界的深處。
這裡的黑暗更加的濃郁了，到處都是光怪陸離的影子。
就連張潼自己，也不得不化身規則形態，在靈界的力量扭曲成不可名狀的形狀，才能在這裡存在。
“靈界的深處，是屬於規則的世界嗎？”
不可名狀的張潼，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一片深邃的靈界。
他已經隱約間可以理解，為什麼超凡遊戲結束，會伴隨著大量的神靈隕落。
因為一旦超凡遊戲結束，那就意味著現實世界將會迎來末法的時代，無論是普通的超凡者還是神靈，都註定會在這樣的環境裡歸於平凡。
想要繼續生存下去，就不得不放棄一切，進入到靈界當中。
但是靈界到底是屬於規則的世界，就算半神有辦法強行進入，早晚也會被靈界浩瀚深邃的力量同化。
而對於神靈來說，如果超凡遊戲的結束，伴隨著的是靈界的關閉和收縮。
那就意味著大量的神靈都不得不遁入到靈界深處！
這裡是規則的世界，神靈必須以規則的形態存在。
可即便是神靈，長時間以規則的形態存在，也會漸漸的失去人性，只剩下神性。
“所謂的神性，應該是類似於生物本能的規則本能！”
“就拿我當前的狀態來說，如果上百年都保持著這種狀態，人性泯滅是必然的事情。”
“到時候要麼我會變成只剩下神性的神，要麼就是在掙扎之中成為瘋狂的代名詞，進而成為靈界的一部分。”
張潼目光炯炯的看著不遠處的世界，世界的中心是一個模糊的符號。
“神靈的規則符號，在東方被稱為道果，在西方被稱作神格。”
“眼前這個神格，明顯已經沒有了主人，已經快要重新被靈界同化了。”
作為神靈，張潼一眼就看出這枚神格入境的狀態。
神格這東西，說起來很奇妙。
它天然存在，又天然不存在。
就好比自熱中無處不在的風和火，組合在一起才叫風火連天。
神格也是一樣的道理！
規則本身是無處不在的，關鍵在於有沒有強大的存在能掌握規則，並且將規則的碎片融為一體，化作自己的權柄。
那融為一體的權柄，實際上就是道果和神格。
如此的道果和神格，神靈隕落之後，自然也就會漸漸的被靈界同化。
“除非，這位神靈在現實世界還有信仰。”
“信徒的呼喚，還是有很低的機率讓神格之中重新誕生神靈的意志。”
張潼的身影出現在那神格之前，對於神格本身，張潼並沒有什麼好覬覦的。
因為自己的力量都還沒吃透，張潼根本沒必要去惦記其他神靈的神格。
真正讓張潼在意的，還是那神格周圍模糊的世界。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神國！”
張潼目光有些閃爍，隱約間意識到神國可能是更進一步的關鍵因素。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猜測罷了。
畢竟無論是自己的蒼天之子配方，還是百合子的風暴之神配方，最多也就是到了神靈的境界罷了。
神靈之上的境界，對於張潼來說，依舊是未知的。
“這種感覺，好像很奇妙。”
看著那規則凝聚而成的神格，同為神靈的張潼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反倒是隱約間觀察到了什麼東西。
在這種感覺的吸引下，張潼漸漸的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直到那枚神格忽然間有一股羸弱的意識誕生，張潼這才清醒過來。
他眼中滿是亮光，他已經明白了一些之前不明白的東西。
“這位破壞神，生前應該是序列三之中的強者，已經窺探到了序列二的秘密！”
“用自己的神格，演化出一片虛幻的神國，神靈就可以擁有一個世界的強大力量。”
“而一旦神國成長到可以入侵現實……那就會成為序列二的偉大存在！”
隱約間，張潼想起了一些神話傳說。
神話中的天庭、地府、天堂、奧林匹斯、阿斯加德……這些地方也許就是序列二強者的神國！
因為在神話中，即便是凡人，也能在大氣運之下進入到這樣的神國裡。
相比之下，序列三的虛幻神國，更像是……
“神話中的二十四諸天？”
張潼的腦袋裡忽然冒出這樣的一個想法，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那神格給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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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間發現，神格中的意識似乎有些熟悉。
“嗯？是鋼鐵聖人？”
凝神打量了半晌，張潼的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看來，時間應該過去很長時間了？”
“不然花旗也不可能這麼快重啟他們的初號機計劃。”
鋼鐵聖人的意志，在某種神秘的力量下，出現在神格之中，可以呼叫冥冥中神格的力量，進而控制一具神靈的身體。
“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張潼搖了搖頭，他並不算太看好花旗的初號機計劃。
固然這種方式有可能讓鋼鐵聖人成為半神，甚至是奪取神格，成為新的破壞神。
但是這其中的風險也是巨大的，人類的精神也許可以引導神格的力量，但是想要參悟神格的力量，卻是異常兇險的。
畢竟，神格本身的存在是規則的存在。
幸運的話才可能理解神格的力量，進而提升自己的生命形態。
可若是倒黴的話，很有可能被神格的力量影響，化作人間眷族。
“不過和沒關係，花旗家大業大。”
“隨他們折騰吧……如果能成功，地球也算多了一份保障。”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枚神格，張潼打算轉身離開。
可就是因為那一眼，神格中的精神卻是劇烈的波動了起來。
花旗境內，荒野之上。
始終和基地保持著交流的鋼鐵聖人，忽然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
“該死的，我好像被一股強大的目光，隔空注視了。”
“馬上切斷聯絡！”
“等等，那目光……好像是黑非的那位神靈？”
“神靈怎麼會強大到這種程度？”
“還是說，神靈本身的存在我們無法理解？”
僅僅是因為張潼的目光，花旗軍方上下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