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佈局謀劃，又是分身，又是棋子的，看來所圖不小啊。”柳載道沉聲問道。
秦夢雨淡定的回道：“老首輔多慮了，我們目的非常簡單，我們不過是掙點錢罷了。”
“掙錢？”這種爛俗的藉口他自然不信，不過他也知道對方肯定不會透露自己的目的，所以也沒有再多問。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老夫也無話可說，不過你這天德錢莊可就開不下去了，至於說參與推恩令也不要再想了，否則豈不是引狼入室。”
對方能說出這種話，秦夢雨也不意外。
“老首輔所求不過是讓大周能夠在這事上佔據主導，其實我們對紙幣也並非閣下所想的一點商量沒有，若是老首輔覺得可以，大周可以出資佔股。”她笑著提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方案。
“出資佔股？”柳載道有些不解，這個名詞他倒是第一次聽說。
“不錯，比如說大周可佔股六成，以大周為主導，你們同步派駐官員來進行協助管理，同時錢莊產生的收益也可進分潤，而我們佔四成，負責錢莊的運轉，包括印製紙幣發行等等。”
“這種方式……”
柳載道陷入了沉思，如果是這種方式的話，倒是能緩和雙方的矛盾點，不過他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此事不著急, 推恩令的執行也沒有那麼簡單，待老夫細細思考之後再說。”
“聽老首輔安排，過段時日在下即將前往京城，今後老首輔若有所召，可到京城天沐商行。”
柳載道眉頭一皺：“你要去京城？”
秦夢雨點點頭，笑道：“不錯，畢竟京城才是大周的中心，我們自然要去那裡發展，而且以後也會在京城成立總莊，再往大周各地發展。”
她毫無顧忌的講出了後續的計劃，說白了也是為了取信柳載道。
“其實老首輔若是肯同意與我們合作，今後並不僅僅只是可以透過紙幣、錢莊來限制各世家，甚至可以將這影響力向修行界蔓延，削弱修行界，甚至各大宗門。”
“哦？此話又怎講？”
“此事可再談，老首輔閣下還是先想想我剛才提出的那個建議。”
柳載道沒有堅持，起身說道：“既然秦姑娘不想多說，那老夫也不再多問，關於合作之事, 老夫回京之後會與聖後殿下商議。”
“那在下便告辭了。”說罷，秦夢雨轉身離開。
……
朱天德意識回到本體, 稍稍放心了點, 柳載道那邊暫時穩住了，在不弄清楚秦夢雨和他真實身份之前，相信柳載道那邊暫時不會輕舉妄動。
放下心後，他給凰清清傳了一個資訊，告訴秦夢雨即將期望京城的訊息。
“哼！臭賊，聽說你去了血戰營，為什麼不跟我說？”凰清清發來了質問。
“笨女人，血戰營才能升的快。”
“可是……我聽說那裡很危險。”
“放心吧……”
兩人聊了一會便斷開了，凰清清知道朱天德實力非常強，所以對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朱天德漸漸熟悉了血戰營的生活，其實這裡什麼也沒有，每天基本都是無所事事，大多人不是在睡覺，就是在躺平，完全沒有一點生機。
朱天德悄悄的接近了一些人，透過聊天也摸清楚了他們的狀態。
“媽的，基本都是一些毫無希望的廢物，想要給他們灌雞湯效果可能不是太大。”這個發現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以血戰營這些人現在的狀態，估計仙級功法扔到他們臉上都不會有多大反應，因為沒人能確定自己能不能活過下一場戰爭，哪怕是有仙級功法也沒什麼卵用，根本沒時間修煉。
“每次血戰營傷亡過大，都會新的罪犯補充進來，但是新進來的人又會被這裡的環境所影響，變成一個模樣，到時候哪怕是能口綻蓮花，再想給他們灌雞湯也沒用。”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把血戰營給徹底清洗一遍才行。”他腦海中陡然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一次讓整個血戰營的人都死光……”
他眼中閃過一抹狠色，這樣的念頭一冒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朱天德目光掃過眼前這些或躺或坐的人，不由的想起一句話：
有些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他還活著。
眼前這些人，看似還在喘氣，但在朱天德眼裡已經跟死人沒什麼區別了，畢竟即使在大周，在第一軍眼裡，這些人也不算人，而是戰場的消耗物資，死了一批再送來一批。
想到這些，他心裡壓力頓時少了許多。
“徹底將血戰營清洗一遍，等下次新人送來了，洗起腦來更加方便，同時人死多了，那些隊長、伍長還有偏將統將死光了，或許我也能更快獲得升遷。”
他開始謀劃起來，而且昨日凰清清跟他說了，最近第一軍可能會有行動，只是不知道攻打哪裡，訊息是參家二公子傳來的，應該是真的，還說先天宗可能回對他下手，只讓他小心一點。
雖然不知道目標是哪裡，但他也可以準備一下。
“死狼，你會做陣法整盤嗎？”
“廢話，本狼的陣法水平，有口皆碑，區區陣盤這麼簡單的東西怎麼可能不會。”這廝非常傲嬌的回道。
隨後，朱天德指使大狼給他做幾個困陣和殺陣出來，等過兩天上了戰場，他可以瞅準機會，使用陣法暗中將整個血戰營滅掉，這樣比較隱蔽。
畢竟若是他親自出手雖然也能做到，但難免會引起別人關注，要是被督軍盯上，定為臨陣倒戈就完蛋了，所以還是要隱蔽一點，最好是提前知道戰場位置，提前過去佈置一下陣法才是最完美的，這樣誰也發現不了，只當是敵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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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或許可以去打聽打聽。”他不由的想起了董大鵬。
當日安排他入血戰營非常順利，對方多番言語，也表達出了足夠的善意，可以去拉拉關係，指不定就會有意外收穫。
想到這裡，朱天德在儲物戒指裡翻了一下，拿出了幾件法器、十萬金、一千塊靈石……準備“腐蝕”一下這位募軍官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