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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心坎兒

姬羌看似氣定神閒,實則陰著一張臉,身側的黃裳更糾結了,尚六珈遺漏之事,她究竟是說還是不說。

大雪壓松柏。太陽出,積雪落,尚六珈忙著在前開路,遇見伸進小路的松枝連忙扒開,唯恐上面的積雪落到姬羌身上。遠遠的,有幾個宮人在清掃小道積雪,姬羌便問是哪個不開眼的宮人,竟連初一不宜清掃的規矩都給忘了。

尚六珈便揚聲問,“你們是哪個宮裡的?不知道今兒什麼日子嗎?”

幾個宮人看見姬羌連忙行禮,為首的那個很鎮定,笑道:“回陛下,奴等都是壽安宮的,聖君說,規矩雖大,陛下的龍體更重要,雪深路滑,聖君恐陛下滑倒,又恐松枝上的積雪砸到陛下,天不亮便命奴等清理了……”

天不亮便清理,一路清理到放鷹臺附近,她若再晚來一會兒,他們估摸著要一路清掃到養元殿的門口了。

姬羌眉眼彎彎,心中陰霾一掃不見。

命一眾人等起身,又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對王聖君大加讚賞,隨後朝壽安宮闊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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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羌剛進壽安宮的大門,便看到院內上上下下煥然一新。

門上貼著喜慶的對聯,窗上貼著精巧的窗花,樹上掛著紅紅火火的辣椒和燈籠凍柿子。

這些精巧之物,昨夜還不見,短短幾個時辰,全冒出頭兒了。

姬羌臉上掛著笑,見到王聖君直道:“亞父,朕來給您拜年。”

“哎喲陛下,使不得使不得。”王聖君連個虛禮都不肯受,直接推請姬羌上座。倆人正寒暄著,黃、楊等聖侍齊齊而至。

他們專門算著時辰過來給王聖君拜年,只求能順便見一見姬羌。

壽安宮更加熱鬧。

提及昨夜姬羌醉酒一事,眾人紛紛告罪,姬羌輕鬆揭過。

她自然不會告訴眾人,她也不知道自己酒量那樣小,畢竟從小到大,父王從不允她飲酒,就算在國宴那等大場合,她也只敢飲小小一杯。

“自朕登基,眾亞父對朕鼎力相助,朕甚為感動。為表達朕之感激,特來邀請眾亞父於上元之夜隨朕出宮,咱們賞花燈,猜燈謎,好好的樂一樂,不知眾亞父意下如何?”

這才是姬羌來壽安宮真正的目的。身為國君,是不需要向先帝的一個貴君拜賀新年的,其他人更不在話下。

她能在這一天到壽安宮坐坐,已是王聖君天大的臉面。

然而姬羌並不想與這群已走過半生的男人講究種種繁瑣的禮數,他們對她支援相助,她便儘可能讓他們生活的愜意舒服。

“陛下要在上元夜帶臣等出宮看花燈?”

王聖君等人喜不自勝,簡直不敢相信。

他們這群人裡,最長的已經有二十多年沒出過這座四方城,天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變成什麼樣子。

“可是上元那天,街上必定人山人海,魚目混雜,陛下真的要在那天出宮麼?”歡喜過後,便是深深的憂慮。

姬羌心中一暖,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王聖君都能在第一時間內考慮到她的心情與安危。

溫暖的同時,她心中疑惑更勝,父王都不曾做到的事,他憑什麼?

“屆時由趙乾帶著兩隊羽林衛喬裝打扮,暗中保護我等,安全事宜,還請亞父放寬心。”

姬羌打消眾人疑慮,此事便定下。

略坐了坐,姬羌便回了養元殿。

……

一夜未歸,她的御案上,小榻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盒子、箱子,據綠衣回稟,這些全都是朝臣及世家子弟送來的新春賀禮。

“朕沒有賜菜給他們,他們倒還給朕送賀禮。”

“那是自然。”零露接道,“陛下不給他們賜菜,自有陛下的道理,他們若忘了規矩,便是大大的沒理了。”

姬羌含笑睥睨零露一眼,開始拆禮盒。

夏家送的是一對紅珊瑚盆景,造型中規中矩,也不佔地方,難得的是一對兒。

魏家送的是一架錦繡河山的屏風,綠衣特地觀察,發現用的是雙面繡法,針腳細密,走線如行雲流水,禁不住大為讚賞。

姬羌又翻了翻別的世家,賀禮與去歲相比,談不上貴重,只是比以往更用心。

“這是誰送的?”姬羌指著一個黑匣子問道,那匣子上連個署名都沒,也不知怎麼入的宮。

綠衣聞言,趕忙核對,不多時回稟,黑匣子是同秦國公府的賀禮一同入宮的。

姬羌本來還想開啟呢,聽綠衣這麼說,便把黑匣子推到了一邊,去翻別的禮盒。

零露奇了,“陛下您怎麼不開啟看看呢?”

“不用看,朕也知道誰送的,裡面是什麼。”

零露來勁,“臣不信。”

姬羌抬頭,似乎也來了興致,“是否要與朕打賭?”

零露立刻笑道:“陛下要與臣賭什麼?”

“朕若沒猜中,便算你贏,朕可許你一件事。若是朕猜中了,上元那天,你就留下看家吧。”

零露:“……”

突然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怎麼辦?

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姬羌已開口道:“此物乃秦少卿所贈,裡面的東西,大抵都是他與朕幼年玩耍時一起做過,或者玩過的物什。”

匣子被開啟後,裡面躺著一個陳舊的牛皮彈弓,一隻發黃的小木馬,一塊木製的純手工令牌。

姬羌順手拿起那塊木製令牌,往事漸漸浮現眼前。

那時的她已經被先帝“軟禁”在東宮,輕易見不到外面的人。突然有一天傍晚,秦食馬爬上了東宮的牆頭兒,說要救她出去。

當時她萬分詫異,秦食馬已經被先帝明令禁止,不得隨意出入宮廷,令牌早就被收走,他是如何進來的?

那個在陽光下笑面如花的少年突然扔給他一樣東西,得意洋洋道:“吶,就是靠這個,夭夭,我聰明吧?”

姬羌瞅著那塊粗糙的不能再粗糙的木製令牌,哭笑不得,這哪是他聰明,分明是守門的將士不知私下得了誰的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故意放他進來的……

三樣舊物勾起姬羌不少回憶,但是,這兩天積攢的歡喜氛圍也沒了。

她把那些舊物放回黑匣子,只命人收著,不再理會。零露趕忙應下,不敢再說笑。

姬羌又在剩下的禮盒堆裡翻來翻去,小半天,終於翻到她想看的。

遠在雍州的殷其雷畫了一幅畫,並附上一封信。

一幅《哀鴻遍野圖》。

一封告罪書。

眾多賀禮,只有這兩件直直打在姬羌心坎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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