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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猜想

沒有美女救英雄,也沒有英雄救英雄。

秋羽是在幾個鐘頭的自然恢復之後轉醒的。頂級的體質強化,雖然還達不到幾個小時就恢復如初,但卻讓秋羽沒有一睡不起。

本以為自己只有兩種結局,要麼被人救,要麼因為參與這場遊戲的思御體被幹掉,而迴歸到不知道被監管者存放在何處的本體當中。

可不管他用感知蔓延還是眼睛確認,都只得到了一個答案——自己還在原來暈倒的地方,連位置都沒變過一下。這種情況簡直比秋炎突然降臨,秒殺融合者還要離奇。

感知了下手錶上的時間,確實已經過去了好幾個鐘頭,看暈倒前的架勢,這時間都夠自己死幾百次了。那麼問題在那?

用了兩秒時間,沒有找到答案的秋羽開始起身逃跑。因為就彷彿在自己甦醒的一刻,原本靜止的時間開始了流動一般,幾隻遊蕩著的喪屍循著血肉的氣息靠了過來。

對於已經征服過屍海一次的秋羽,現在這種零散的喪屍已經再感受不到半分壓力。幾乎不用費心去思考,身體就作出了最正確的反應,進行著最優化的戰鬥和躲避。

這一點算不上什麼覺醒,只是經驗與記憶的條件反射。而感知蔓延方面,連一微米的擴充套件都沒有,更不要提出現什麼新的能力。如果拋開沉睡了幾個小時卻安然無恙這點不談,這場九死一生的戰鬥,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非正常的成長。

其他人的法則能力都是在絕境下爆發,他們什麼樣的程度算絕境秋羽也大致清楚,但自己剛才營造出來的絕境絕對比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那麼為什麼自己的感知蔓延就是無法成長?難道說,其原因就是,自己認為的絕境,在感知蔓延所隱藏的力量下根本算不上什麼,不是絕境的絕境,自然就談不上什麼爆發和成長?

也只有這樣才能同時解釋得通,完全無法成長的感知蔓延能力,以及這幾個小時的安全期。

既感知蔓延在自己不清楚的地方,還有一種強大的被動能力,可以在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讓自己隱身,或者從這個世界消失,又或者……讓一切對自己的感知方式無效化。

監管者說過,感知蔓延比其它法則能力都要強。如果真能做到讓所有感知無效化這種絕對意義上的隱身,那麼其可以發揮的作用,簡直難以想象。在某些方面,確實可以說是最強。

但這裡存在兩個讓秋羽頭疼的問題。第一,即使自己的推論成立,但是對於只有自己昏迷時才能發揮效果的力量,除了保命,再沒有任何意義。第二,因為這個力量的存在,自己很難有真正意義上的絕境,使用絕境迫使自己成長的道路將被徹底封死。

是的,確實有可能是徹底封死。秋羽猜測的不是“讓一切生物對自己的感知方式無效化”,而是“讓一切對自己的感知方式無效化”。前者可以及理解為雖然生物看不到自己,並且就算接觸到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自己依然會受到傷害,可能被人走路踩死,被流彈打死,被車撞死,這樣的話,根本無法讓絕境無效化。而後者,則是指在生物之外,包括一切的物理手段都無效化。要用適當的例子來說的話,就像是人擇原理。自己的感知被從宇宙中斷開。在自己失去意識期間,因為不知道自己被人踩了,所以被踩這件事不會作用到自己身上。因為不知道自己被子彈打中了,那麼子彈就不存在打中自己的事實。因為不知道自己被車子撞了,那麼車子壓根就沒撞到過自己。

秋羽的思維何等敏銳,僅僅是片刻時間,就把自己在喪屍堆裡安然無恙昏迷幾個鐘頭的原因,推論出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但這個解釋是為了解釋超越常理的事,所以解釋本身就超越了常理。人擇原理那種匪夷所思的東西好歹還把整個人類拖上,但自己推理出來的解釋,雖然不是讓整個宇宙因為自己的存在而存在,但卻已經將自己放到了超然於所有法則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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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其它法則能力,不管是基因主宰,光子掌控,電磁干涉,甚至是量子體,全都是在現有宇宙法者的框架下。如果感知蔓延那麼超然,為什麼還只是一個法則能力,而不是成為越法者級的力量?

他沒有繼續想下去。現在的一切還只是直接的推論,如用硬要再給推論的東西在找個推論出來,那就是幻想了。雖然自己喜愛幻想,但用幻想來解釋現實的事情,是在不符合秋羽的性格。

至於試驗,秋羽不認為有結果。如果真如自己所想,感知蔓延的保命能力都凌駕於宇宙法則之上了,自然能識別是否需要發動。讓錢笑他們打暈自己,根本無法觸發發動的條件。而真把自己放到沒有後手的險境中……能力倒是可能發動,可萬一自己的猜測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又或者這個能力有著所謂的冷卻期,那不是成了宇宙級別的搞笑自殺?

因為自信,所以秋羽從來不懷疑自己,可一旦懷疑,那麼在將其徹底抹消之前便不會有半點僥幸心理。現在的分析,只是他不習慣被未知影響,為遺失的幾個鐘頭以及自己的無法成長,找一個可以暫代未知的猜測。

一個小時後,渾身帶傷的秋羽順利抵達了和部隊定下的匯合地點。

他一開始就考慮到了可能有各種意外的發生,所以選擇的地點範圍內涵蓋了大樓,地鐵和足球場這些易於撤退和防守的地區。

也不知道這幾個小時過去,是追蹤者叫累了還是被屍群救了下來,聚集到一起的屍群已經分散到了各處,但數量相比正常狀況下要少很多,僅僅靠三支裝備了鐳射步槍的小隊就已經足夠進行清剿。

當第一支巡守小隊發現秋羽後,雖然秋羽再三表示自己能走,還是不顧他的反對,取出一個簡易擔架,把看起來絕對是瀕死狀態的他硬按了上去。在一處明顯是臨時用普通房間改設的醫療室裡,十多個醫療兵同時動手,用連秋羽都驚歎的速度和技巧給他止血,清洗,縫合傷口。幾分鐘之後,幾大袋還散發著溫熱氣息的殷紅血液被輸進了秋羽的體內。

秋羽的傷確實很重,遠不是靠體質強化睡上幾個小時就能恢復的。但在這些不輸頂級醫師的醫療兵搶救下,身體狀況飛速恢復到當前的極限。

被包裹成木乃伊的秋羽才剛剛站起,幾名士兵就送來了搜尋到的未來級止血噴霧。於是,一群人又拆掉紗布給他噴灑。幾分鐘後,才剛重新包裹好,又有人送來了未來級的細胞修復裝置......

一個小時後,被近千人全力搶救的秋羽基本恢復到完好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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