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聽著雪絨講完這段令人唏噓的感情史,我不禁感慨天意弄人:“白起白草師兄妹好不容易心意相通,卻天人永隔了,真是遺憾……”
雪絨似乎也頗為動容,幽幽地嘆口氣:“誰說不是呢?彼此相愛卻不能相守,此間痛苦非親身經歷者不能明白。”
我漫不經心地看向雪絨,卻見她微蹙著柳眉,時而嘆氣搖頭,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我的八卦之魂瞬間被點燃,賊兮兮地湊近她耳畔,輕聲問道:“你想起了誰?”
雪絨眉目含愁,朱唇輕啟:“唉,少主豈是我能肖想的……”
“哦~~~”我故意將一個單音節念得抑揚頓挫,尾音拖得老長,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
雪絨似乎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竟然不小心說出了心中所想,頓時羞惱地瞪向我,臉頰泛紅。
奸計得逞的我笑得很是得意:“不要害羞嘛,這是人之常情,我懂的……”說著還不忘諂媚地衝她眨眨眼。
“你!你這個狡猾的小騙子!”少女心事被揭穿自然羞憤不已,而善良的雪絨依舊不懂得懟人。
“哈哈哈……”見她似乎真的有些怒了,我趕忙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凝視她的雙眼認真說道:“雪絨也很出眾,不要妄自菲薄。既然喜歡他就鼓起勇氣去追求,不要等錯過了才後悔。”
雪絨再次沮喪地垂下頭:“也只有姑娘這樣不諳世事的大小姐才會這樣說。任何感情都逃不開世俗門第之見,更何況少主對我雖照顧有佳卻並無男女之情,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不,不是的。你都沒有問他怎麼就知道他對你無感?說不定他也在默默關注你,等待你對他態度的轉變,猜測你是否心儀於他。要是你不主動靠近,豈不是要因為互相猜忌誤會而錯失良緣?”
她似乎被我的話激勵了,臉上終於重展笑顏。
我雙手捧心做痛心疾首狀:“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好女孩,現在卻要拱手送人了……”
雪絨“噗嗤——”一聲笑出來,眉眼彎彎:“你這個小痞子又在說胡話了,你要是個男子早就被我打出去了。”
“沒看出來啊,你居然如此見色忘友……打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雪絨再次捧腹大笑,看著她無拘無束、發自內心的笑容,我也會心地微彎唇角。
無論哪個時代都不乏雪絨這般單純善良卻不得不壓抑本性、喜怒不形於色的女孩。明明該是鮮妍明媚的年紀卻老成持重、刻板木訥,完全埋沒了女孩天真爛漫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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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衷地理解同情這些女孩,自然很容易與雪絨相知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