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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話 君子如玉

在我的撒嬌賣萌下,沉時偃終於同意暫時擱置軍務,陪我提前度蜜月。

“皇帝的臣子有很多,但我的未婚夫只有一個。出征不可避免,大是大非面前我會與你共進退;但不能只有我一人讓步,成親之前的這段時間裡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不然,我就逃婚!”

“未婚妻言之有理。”他深以為然地贊同了我前幾句話,以我身體欠佳需要調養為由向皇帝告假,軍務和印信暫時交給了穆參將。

但是最後一句話就……“逃婚?你要逃去哪裡?”

我從他靜如深潭的眸子和微微抿著的嘴角讀出了幾分危險,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想起他求婚那日我們立下的海誓山盟,不禁有些後悔——什麼下一世也要找到他,什麼只會是他一個人的妻子……話說的太死,可不可以反悔啊?

“咳,這要看王爺如何待我了。提前與你商量一下,在我之前生活的那個世界,夫妻間有了不可彌補的裂痕以後,是可以分居甚至離婚的,離婚以後還可以另尋有緣人。注意,離婚是和離、和平分手,不存在誰休了誰一說,休妻是泯滅人性的糟粕,理應廢除!”

“嗯……軒兒見解獨到。那,何為不可彌補的裂痕?”

“比方說,其中一人愛上了別人……”

“……”沉時偃沉默,“本王不會給你愛上別人的機會,同樣,我也不會心悅他人。”

我不置可否,男人愛你的時候自然千般好。

“雖然我立下誓言會憂你所憂、愛你所愛,你的國家、親人、朋友,我會愛屋及烏;但你的意中人不包含在內,若你負我,我將不再愛你,自然不必遵守諾言、委屈自己愛你所愛之人。”

“你啊……”沉時偃刮了下我的鼻子,我於是攥起拳頭學老虎的樣子做了個兇巴巴的鬼臉,“我怎樣?你若嫌我善妒小氣,就別娶我了,免得婚後再生怨懟。尋一個寬容大度的做你正妻吧……”

“軒兒多慮了。妻妾一多,後宅不寧,本王在前線如何安心?這樣吧,我與你立個字據。”他把我的拳頭包在掌心裡,耐心極好地說道:“若我當真負你,到了和離的那一步,也絕不讓你做下堂妻。本王名下的產業盡數歸你,保你後半生衣食無憂。”

我眼前一亮:“這叫淨身出戶!你捨得?”

“有何不捨得?你嫁我,是將一名女子最好的年華託付於我,我若負了你,你一介女流該如何立足?黃金萬兩,也買不回你的歲月和純真。”

我心裡甜滋滋的,嘴角不自覺地飛揚起來: “小女子雖不才,可也不是離了王爺就活不下去,別忘了,你的皇兄賞了我許多金銀財寶呢……”我與他拌嘴,心裡卻嘆著氣——錢再多,也要有命花啊……

沒想到,沉時偃真的立下字據,還蓋了手印。“婚前財產協議”到手,我心花怒放,按捺住消費的衝動——來日方長,開源節流,不可鋪張。左思右想,我準備送一份禮物給他。之前繡的兔子和胡蘿蔔過於粗糙,難為他還每日佩戴在身上。除了香囊之外,能隨身帶的還有什麼呢?他的佩劍似乎缺了劍穗,不如,做一條劍穗送他?

南國朝局穩定,軍民一心,沉時偃終於卸下軍務,與我偷得浮生半日閒,我對他說,該感謝我給他機會,提前享受退休生活。

我們挽著手走在街上,像普通的情侶一樣邊走邊逛——如果忽略那些炙熱豔羨的眼神的話。

正是農忙時節,無人菜攤比比皆

是——菜簍裡裝著捆好的菜,另一個簍裡是銅錢和碎銀,地上用石子壓著一塊布,上面寫著“一把三文,錢貨兩訖。”

我一邊逛,一邊不忘嘖嘖讚歎:“這些自助菜攤設得真好。不但能省下看攤的時間精力,還能增進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連日相處下來,我發現沉時偃對新鮮事物和詞語的接受度出奇地高,因此在他面前口無遮攔,想到什麼說什麼。

沉時偃琢磨了一下:“自助?倒是很貼切。和軒兒交談總有新奇之感。”他將我亂動的手握緊,眼中一派安然:“此地民風淳樸,百姓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是皇上體恤百姓、輕賦薄斂的善果。”

我點頭表示認可:“這份安定裡,也有你鎮守疆土的一份功勞。”

沉時偃擰了擰眉頭,站定,以少有的嚴肅表情看著我說:“這種話以後不可再講。固疆守土乃是為人臣子的本分,不可恃功驕恣,落人口實。”

我心中一凜,低頭輕嘆:“對不起,我失言了,以後不會再犯。”

他是臣子,亦是皇帝的手足,只要有這份血緣關係在,他立的每一份功勞、百姓的每一句稱讚,都有可能反噬到他身上,成為恃功驕倨、功高震主的證據。在皇位和手足之間,有多少皇帝能做到對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兄弟推心置腹呢?

他與我不同,這是他從小守護的國家,國君是他的親兄弟,百姓是他視為親人的存在,於是這些擔憂我也只能深埋心底;我能做的,只有陪著他,令他愉悅,替他分憂。

沉時偃將我被風拂落的頭髮挽到耳後,似是看穿我心中所想,嘆道:“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三個字。是我嚇著你了,為夫向你賠罪。”

“好嘛,我可是有很多東西想買,就罰你替我買單吧。”

“義不容辭。”

洛邑真大啊,我們逛吃了許久,雖然大部分時候是我吃,他含笑看著,一邊提醒我莫貪多,容易積食。我買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其中也有為做劍穗準備的玉環和絲線。說到玉環,我在錦繡坊同時看中了兩塊玉,一塊是完美無缺的玉環,一塊是玉玦,形如環而有缺口,似乎是取同一塊玉石打造而成。我更為中意的是玉玦,它的色澤更為通透潤澤,但玦與“決”同音,有決斷之意。

我正猶豫著,沉時偃卻全買了下來,他說:“寓意而已,軒兒喜歡便買,不用在意。”

錦繡坊的掌櫃笑彎了眼,一個勁地恭維我們,我大囧,拉著沉時偃逃之夭夭。

為了給沉時偃一個驚喜,當晚我以白日勞累要早些休息為由早早將他遣了回去,一個人在燈下趕製劍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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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之前學習女紅的經驗,劍穗的流蘇做得格外順利。沉時偃素來喜歡鴉青色,我於是選擇了青色絲線,流蘇做好之後,穿上玉環,再在頂端打上同心結,一個簡單大方的劍穗就做成了。

我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正想歇下,忽覺窗外有刀光一閃而過。

難道是刺客?我驚得瞬間睡意全無,第一反應就是吹熄屋內的燭火。

我悄悄貼近窗靈,想開窗看看又心有餘季,怕項上人頭不保。

又一道劍光掠過,我莫名覺得這劍的主人並無殺意。

劍聲冷冷,我已經確認這不是刺客了。若是刺客,連我都能察覺的動靜,沉時偃的廂房離我僅一牆之隔,怎會毫無反應?

我於是將劍穗握在手中,推門而出,循著聲音來到月門前,眼

前的美景讓我屏住了呼吸。

一道月白身影在樹下起舞,劍若霜雪,泛著銀輝,而他衣袂蹁躚,足不沾塵,似要乘風歸去。劍氣帶起一陣勁風,於是滿樹的花朵紛紛揚揚落了下來。他持劍而立,任憑花瓣落在他的長髮上、靴子上。

月明星稀,他背對著我,我一時分不清眼前人是真是幻。

“時偃?”

“軒兒,過來。”他轉過身,溫柔地笑著,向我伸出手來。

他的笑讓我目眩神迷,只覺得周遭美景與他相比都暗然失色。

“我第一次見你穿白色……”我說,一邊慢慢向他走去。

“你喜歡嗎?”他收劍入鞘,將我拉進懷裡。

“喜歡……很好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我的臉滾燙一片。

這身月白如此眼熟,兩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或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沉時偃一身白衣時,氣質溫潤又不失陽剛,是我最喜歡的樣子。

“喜歡便好。這劍穗,可是給我的?”

“你猜~”

沉時偃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頭頂,這些親暱的舉動對他來說已經十分嫻熟了,做起來十分自然。

“軒兒親手做的東西,只能送給我一人。”

他的語氣霸道又不失溫柔,我無力招架……“好嘛,當然是給你的。”

他取來佩劍,我於是得以近距離觀察。我見過的劍雖然不多,但這把的品相一定屬於上乘。那劍刃泛著寒光,月光下籠罩著一層銀輝。

我將劍穗認真系在了劍柄上,只聽沉時偃道: “以後,它也有劍穗為伴了。”

“不止它有伴了,你也有。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可要睹物思人吶~”

“好。”他拂去石上的落葉,率先坐下,將我抱在腿上。“夜裡冷,當心受寒。”一句話將我的羞赧堵了回去。

氣氛有點微妙,我作為氣氛小達人當然要主動找話題:“這把劍真是漂亮,如果世上真有仙劍,應該也就是如此了吧。”我星星眼地看著。

“此劍名為‘藏雪’,別被它的外表欺騙,它由純鋼打就,久煉成之;斬人無血,削鐵如泥。”

“哇,這麼厲害!名字也好風雅,是你起的嗎?”

“……不,是我孃親。”

沉時偃的聲音低了下去,我轉頭看他,見他垂下眼簾,呼吸拂在我耳畔,清清淺淺。

鮮少見到沉時偃如此脆弱的樣子,我深知這是觸及他內心的時刻,於是從他腿上下來,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用最溫柔的語氣輕輕說:“你孃親,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

“嗯……”他把頭擱在我頸窩,閉上了眼。

我的心,軟得一塌湖塗。他的舉動,像是在依賴我呢……我是他願意信任依賴的人……真開心……

“我娘,入宮以前有個心上人,這把劍,是他送給我娘的。娘很珍視,一直將它封在錦盒裡,連我也碰不得。”

“娘失寵以後,我們朝不保夕,她預感大禍臨頭,取出了這把劍,給了我。”

“娘說,這把劍,是用來保護心愛之人的。”

……

……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圓,沉時偃的懷抱很暖,敞開心扉的樣子很動人……是我,拼盡全力也想守護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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