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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話 反客為主

沈時偃一路抱著我,步伐穩健、昂首闊步,絲毫不顯疲態。

我抬眼偷偷打量他,趁其不備,暗搓搓地將眼角的殘淚蹭到他的衣服上,下一刻卻又為自己幼稚的行為感到好笑,一邊還不忘欣賞他線條分明又不失|精緻的下顎。不愧是本姑娘看上的男人……真是越看越順眼吶!糟糕,好看得移不開視線怎麼辦?

沈時偃似有所感,微微低了頭,剛好與我四目相對。

我霎時尷尬,目光默默遊移到他的胸前,那裡有一小片水漬,正是我的“傑作”——不用猜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表情肯定是一幅被抓了包的心虛模樣吧。畢竟,凌越以前常說,我的任何情緒和心事都表現在臉上了——“哈,要是每個嫌犯都像你這麼蠢萌好懂就省心多了!”

“說誰蠢呢?!”我作勢要打他,他便嬉笑著握住我的拳頭,一臉討好:“彆氣彆氣,那些傢伙怎麼能和我超級無敵可愛的女朋友相提並論呢!”“切!油嘴滑舌!”……我們二人聚少離多,又因著他總能“厚著臉皮”放下身段、毫無原則地主動認錯哄我,在一起五年,竟從未真正爭吵過。我曾以為會被他永遠捧在手心裡寵著、保護著,但離別來得措手不及,且傷筋動骨……若是、若是當初我能多體諒他一些,多給予他安慰與支援,早日成長起來、與他共擔風雨,他是不是就會如實告訴我那次任務的危險性、好叫我有個心理準備?不,我苦澀地彎了彎唇——他依然會瞞著我。只因為,他是凌越啊——那個儘管在任務中受了重傷也要換過衣服才見我、還故意逗趣耍寶以作掩飾的傻子;那個傷勢未愈卻還每晚堅持接送我下晚自習的男朋友,只因一句“做我的女朋友,以後的夜路我都陪你走”的承諾;那個、滿目深情地發誓要永遠守護我的人啊……我唯一的愛人。

這一刻,我突然釋懷——無論是出現在林軒生命裡、教會她什麼是愛的凌越也好,林慕軒歷盡艱辛才遇到的命定姻緣沈時偃也罷;曇花一現也好、細水長流也罷,我都不想再錯過了。凝目望著眼前之人,我在心中默唸那句深藏已久的情話,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感謝上蒼讓我遇到你。如果我單調孤寂的十餘載時光,都是為了你的出現而鋪墊的話,我很滿足……

倏地,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溫和的語聲從頭頂傳來:“還是很難受麼?再堅持一下。”

我回過神來,心中因沈時偃這句話而被暖意填滿,搖了搖頭,衷心地衝他笑笑,開玩笑道:“不會啊,已經好多啦,我像是那麼柔弱的人嘛?”

“嗯,弱不禁風。”沈時偃一本正經地回道。

“我——”不等我反駁,沈時偃又淡淡補充了一句:“就像被養在深閨裡足不出戶、似弱柳扶風的千金小姐。”

“咳咳,王爺說笑了,民女長於鄉野,不過是從小體弱多病罷了。”笑話,哪個千金大小姐天天舞刀弄槍玩?唔,沈知秋除外。

沈時偃不答,可我分明覺得他的眼神別有深意,似是故意不拆穿我一般。轉念一想,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暫時他不會將我視作洪水猛獸、願意親近我就好。

從他的臂彎裡探出頭,遠遠看到一隊巡邏的士兵朝我們走來,我慌了神,輕扯他的袖子:“快放我下來啦!”

“嗯?”

“要被人看到了!”我急了,在他懷裡

掙扎起來。

沈時偃卻好整以暇:“那便叫他們看吧。”

“誒?!”我始料未及,“你可是將軍,不該低調一些麼?”

沈時偃答非所問:“你希望我放你下來麼?”

“嗯……”我低下頭,口是心非道,“我不想惹人非議,於王爺名譽有損。”

“可你若被當成我的人,任誰也不敢造次。”

“……你再說一次?”明明是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傳到我耳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什麼意思?他的人?該不會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吧?是我誤了麼,古人都這麼開放?

沈時偃輕輕放下我,一手扶住我的肩膀,耐心解釋道:“他人只知你是六殿下的救命恩人,藉此被吳老收為義女——軍中不養閒人,你的身份看似風光實則徒有虛名,受人詬病也情有可原;然若是你成了本王的門客,自會被認為智謀過人、無人敢再輕視你。如何?”

門客?傳說中的智囊團麼?

“可我對行軍佈陣一無所知……”不還是徒有虛名麼?

“無妨,本王剛好缺一書童,明日你便來書房伺候筆墨罷。”

“嗯嗯?這麼快?”

“不願意?”沈時偃側目看來。

我忙不迭搖頭:“願意!”從他臂彎裡退開一步,笑著拱手作揖,“多謝將軍!小人必不負所望!”

沈時偃微微勾唇,很是滿意的樣子。

適時,那隊巡邏兵行至兩米外停下,一個鎧甲有別於其他人的士兵跑上前,視線只在我臉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並未表現出任何多餘表情,直接半跪行禮:“將軍!”

“嗯,辛苦了。近期務必加強巡邏,有何異常立即上報。”沈時偃又恢復了一貫的嚴肅表情。

“是!”一隊人的應答擲地有聲,持著刀槍盾牌,浩浩蕩蕩地遠去了,其間無人敢抬頭打量我。

他們心中想必十分好奇我與沈時偃的關係吧?哼!隨他們揣測,憋死這些碎嘴男!

若要問我為何對他們成見如此之深,只因其雖為軍人,嘴碎程度卻不遜於市井長舌婦,令人不齒:自我隨沈氏姐弟來到洛邑軍營,領略一番軍人颯爽英姿的幻想破滅得徹底——每日都跑去校場觀摩學習的我,不但無緣得見曠世武功,還意外發現這些五大三粗的糙漢們竟個個都是造謠生事、搬弄是非的好手。上到家國大事諸侯將相,下到鄰村美婦獨居孀寡;這些人八卦起來熱火朝天地湊作一團,話題上天入地不著邊際,講的人信口開河天花亂墜,聽的人津津有味摩拳擦掌。而每當我飯後散步,看到那些人聚做一團唾沫橫飛時總會自覺遠離。但可氣的是,他們時不時也要將我掛在嘴邊,意淫便罷了,尤其無中生有以訛傳訛最是惱人,那些汙言穢語不提也罷。至於方才,他們不過是因沈時偃在而不敢“造次”罷了。

看得出來那些人很敬畏沈時偃,我不禁納悶起來:上位者往往謹慎多疑,更何況是現在這樣新帝初登基的“敏感時期”?作為獨掌十幾萬大軍的大將軍王,稍有不慎就會被彈劾罷黜甚至被扣上謀反的帽子,可說是居廟堂之高而如履薄冰。為何沈時偃卻主動讓我近身伺候?雖然只是伺候筆墨的書童,但也是除主將之外進出書房次數最多的人,他當真對我放心、不怕我竊

取軍事機密麼?

思慮間,沈時偃再度抱起我,不由分說地向著“回春居”(竹岑居所)走去。

我暫時放下顧慮,手臂自然而然地攀上沈時偃的脖頸,在他略顯詫異的注視下毫不迴避地回視,笑得溫柔無害——管他前路龍潭虎穴,你既自己“送上門”來,我便投其所好、斷沒有視而不見之理。我一介俗人,美男當前,斷沒有“柳下惠”的覺悟——唔,“坐懷不亂”這個形容好像不適用於美男計嘛。

“在想什麼?”沈時偃清潤好聽的嗓音將我拉回現實。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將他耳邊自然垂下的一縷墨髮緩緩繞在指尖,置於唇邊輕嗅,在他微怔的目光中,半真半假地眯眼笑道:“你真好看,連頭髮也是香的呢~”

沈時偃這下是真的愣住了。久久無言,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似在從我的言笑晏晏裡分辨真假。

我欣賞著他漸漸覆上一層薄紅的面頰,心情大好卻不得不憋著笑,得意極了:傻眼了吧?你那些老套的撩妹方法只適合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呢,想引誘試探我?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哦。

接下來不長不短的一段路上,我上揚的嘴角都不曾落下;反觀沈時偃,被我調戲後惱羞成怒,卻礙於面子隱忍不發,只悶不吭聲抱著我,蹙起的眉頭不曾鬆開過……

我心中偷笑:真稀奇呢,雖是有氣無處發的怒容,但能讓沈時偃慣常淡漠嚴肅的臉生動起來,也算我小勝一把。

不得不承認,我十分享受與他你來我往“博弈”的快意,這遠比一方默默暗戀要有趣得多——當然,我之所以會如此待他,與凌越以前總把我當小孩子、懵懵懂懂地被他在言語上佔盡了便宜還不自知有著莫大的關聯。借鑑凌越的方法反撩沈時偃……這算是反客為主麼?

想起凌越,不禁有些唏噓,卻不再有撕心裂肺的痛感——人的記憶和情感,果然是最難以捉摸的事物——似乎從見到沈時偃的那一刻起,對凌越的感情和無法釋懷的執念被轉移到了沈時偃身上,而他終究與凌越不同。成長環境也好、個人經歷也罷,他們是除了面容之外毫無瓜葛、大相徑庭的兩個人。但這短短一個多月裡,沈時偃的音容笑貌已經深深刻在了腦海,揮之不去,其他人再難入眼。而沈知秋呢,自知曉我的身份以後便像是認定了我這個“四嫂”一般,不但找人算過我和沈時偃的生辰八字,更是在每晚睡前吹“枕邊風”給我,半強迫式地叫我記下了沈時偃的生平經歷與喜惡。

我時常打趣她:“這麼想讓我當你嫂子啊?”

沈知秋總會傲嬌地答:“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一個稱謂而已。為了我四哥哥的終身幸福,本公主義不容辭!”言罷又凶神惡煞地嫌棄起我的裝束來:“你怎麼還是這身男裝打扮?還有這髮簪,也太簡陋了些!人人皆知我四哥不近女色,讓他動心絕非易事。本公主抓心撓肝地幫你們牽線搭橋,阿軒你要是再這麼不爭氣的話,就太不夠義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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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聲地笑:“好啦,相信我。”

沈時偃,這一次,我會主動走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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