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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話 芊月殿下

吳知秋走到蕭朗月面前,仰頭朝他微微一笑,目光堅定,神情認真,並不像是打算捉弄或調侃他人前的狡黠。

只聽他許諾道:“我懂了,你和姜姑娘是真正的有情人。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既然對人家姑娘有情有義,我作為朋友自然要全力支持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抱得美人歸的!”

聽著吳知秋的話,我並沒有覺得詫異,他本來就是個名副其實的熱心腸——樂於向陌生人伸以援手、更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

如此滿腔豪情、俠肝義膽的吳知秋怎能不令人敬佩信服?他是曾經那個謹慎怯弱、唯唯諾諾的我可望而不可即的。

我這註定短暫的一生啊,能有幸與吳知秋結識、被他的俠義感染,與他一起領略一番這大千世界、仗劍江湖,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蕭朗月的臉上有一絲絲的動容,但很快便被他一貫的清冷表情取代了。

他拱手,微微彎下腰,向吳知秋鞠了一躬,誠懇地說道:“多謝吳兄美意,但這是蕭某的私事,就不勞煩吳兄出手了。更何況,吳兄之前替在下保護家父家母、令他們免受滅頂之災,蕭某感激不盡,但無以為報,更當不起你這聲朋友。吳兄,你我萍水相逢,你能為鄙人做到此等地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又怎麼忍心將你也牽扯進這趟與你毫無關聯的渾水裡?三王爺權勢滔天,不是你我能抗衡的。此次赴京九死一生,少一個人參與,就能少一分犧牲。”

看到這個高傲清冷的人突然向自己行禮,吳知秋有點慌張,手也不知道該放哪裡才合適。

但一聽見蕭朗月的推讓自嘲之詞,吳知秋有些生氣,柳眉倒豎、氣勢洶洶地“教育”他:“你怎麼能這麼說?哪有什麼當不當得起?但凡是我吳知秋認準的朋友,只看人格品行,從不論高低貴賤!我說你當得起就一定能!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我在心裡偷笑,吳知秋說一不二的霸道屬性極少像現在這樣不加掩飾地在人前外露……這與他素日裡的隨性親和倒是形成了意外的反差萌……

然,由此可見,吳知秋對這個蕭朗月確實非同一般……

蕭朗月無奈地妥協道:“罷了……吳兄,蕭某窮困潦倒之時能得友人如斯,實乃萬幸,若我此次能逃過一劫,必當湧泉相報!”

“好!咱們可是說定了,我就安心等著你帶姜姑娘一起來報答我!你若是敢食言,我就帶著阿軒親自上門來討債!”

呃,我彷彿看到自己的頭頂上有幾隻烏鴉接連飛過……

吳知秋這個智障……還真是什麼驚人之語都能說的出來——我可以裝作不認識他嗎?

這才裝霸道少爺不過幾秒鐘呢,吳知秋就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痞子模樣……

我心塞不已——這個吳知秋可真會坑“隊友”……我只想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啊,真是躺著也中槍……

“誒?和我有什麼關係?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要做上門催債這種喪盡天良(純屬有病)的事情呢!”

吳知秋笑得憨厚,露出潔白整齊的皓齒:“嘿嘿,阿軒別鑽牛角尖嘛,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活躍一下氣氛罷了……好啦好啦,這次帶你一起去江城吧,就當是賠罪了。對了,你這個土包子肯定沒見識過我們江南大平原的富庶繁華……”

雖然他一口一個“土包子”,聽起來令人很是不爽,但我確實很想去南國看看——我生來就是北方人,從未見識過那些江南水鄉的風土人情。

於是,我也不欲與他多做計較,順水推舟道:“好啊,反正本公子也是個居無定所的風流浪子,這次就舍命陪君子吧!但,你得承包我這一路的食宿費,還必須得派頂尖高手保證我的人身安全,我才能安心地領略南國風俗,沒有後顧之憂。”

我意有所指地多看了眼恭恭敬敬地站在另一側待命、面無表情的小季。

吳知秋會意,豪氣幹雲地一揮手,信誓旦旦:“沒問題!我讓小季貼身保護你,我南國的極品美食也任你大快朵頤!這樣總行了吧?”

我心滿意足地笑,再次偷瞄一眼小季,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著,看起來有些動怒。但他顯然並不敢違逆吳知秋的安排,只能惡狠狠地向我投來含冰帶刺的目光。

作為一個優秀的“復仇者”,在“敵人”面前絕對不能露出任何馬腳——這樣想著,我若無其事地繼續打量著他,假裝看不懂他凌厲的眼神,佯做出不解的茫然之態,內心卻在十分不厚道地偷笑——我就是喜歡看你看我不順眼卻拿我沒轍的樣子。

看著小季因緊握住劍柄而青筋暴起的手背,那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樣真是大快人心啊!不過,他有必要這麼討厭我嗎?不過是奉命保護我一陣兒……唉,本公子什麼時候得罪過他?就算無意中和他結仇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還這麼小肚雞腸?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一心想著嘲弄他心胸狹窄,但他黑得如鍋底一般的臉色到底還是震懾到了我,我很快慫了,不敢再拿話刺激他,見好就收地轉移話題道:“當然可以啊!不過,我勸你還是悠著點兒,我會吃窮你的!”

“咱倆誰跟誰啊?不用跟我客氣!小爺我有的是錢,隨你花!”

我們倆心照不宣地嬉笑怒罵著,蕭朗月的神情卻仍是凝重:“多謝兩位兄臺仗義相助。但此次赴京救人牽連甚多、事關重大,不是讓你們遊山玩水的!攸關性命之事,豈容二位兒戲!?蕭某誠心希望兩位兄臺不要參與其中,徒引殺身之禍……”

吳知秋沉吟了一下,平靜地直視蕭朗月,語氣淡淡的:“可我若坐視不理,你們別說前去許府要人了,可能連江城的城門也進不了——你可別忘了,聖上金口玉言,孫家人無詔不得回京……你孫家曾經名震京城,你不會以為被流放的這兩年,你們真正地遠離朝堂、過得隨心自在吧?”

蕭朗月靜靜地聽著,若有所思。

我有些訝然,知秋此刻條理清晰、頭頭是道的模樣是我不曾見過的,他看似平靜隨和,但那眉目間卻隱隱透出一種威嚴之感,那是只有上位者才能有的……吳知秋啊吳知秋,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只聽吳知秋繼續道:“你祖父曾在朝堂上樹敵眾多,孫家一朝處江湖之遠,就能斂起鋒芒、免於仇家記恨?呵,你以為,當真沒有人監視著你們的一舉一動麼?依我看,一旦被人察覺到你們有異動,那些眼線便會立即告知其‘上線’,你甫一入京就極有可能“不小心”被人抓住、扭送至官府。公然違抗皇命的下場會如何……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蕭朗月沉默不語,卻握緊了藏在袖中的拳頭;江臨風也愁眉緊鎖,無力地癱坐在梨木交椅上;阿芝只是輕嘆一聲,掀起簾子碎步走去內室照看小寶了。

吳知秋觀察著兩人的神態變化,輕笑。又看了我一眼,淺笑嫣然。

這近在咫尺的如花笑靨令我有些懵,驚豔之餘不乏疑惑——吳知秋這是在幸災樂禍嗎?但他看起來成竹在胸、坦然若素,這又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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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明所以,我卻莫名地感到興奮,心道:吳知秋肯定是又想到什麼鬼點子了……雖然他只會出些餿主意罷了……

不等我發問,吳知秋背過身,神秘兮兮地從胸口取出來一個碧綠色的東西。

我靠近端詳,原來是一塊邊角圓潤、水頭極好、貼近視之可見玉身半透明的碧綠色玉佩。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塊碧玉裡居然不含一絲雜誌,通透亮澤,好一塊美玉!

這種近乎完美的碧玉在現代都難得一見,更何況是在這個生產力極其有限的年代,如此精美絕倫的玉佩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作為這塊美玉的持有者——吳知秋,我不禁越發好奇起他的真實身份……

“誒?這是……”

只見玉佩上刻著兩個篆體字——“芊月”……

我心直口快地問道:“知秋,‘芊月’是什麼意思啊?”

吳知秋笑而不語,對面的兩個人卻在聽到我的提問後瞬間臉色大變。

“竟是殿下親臨,微臣有眼無珠,衝撞了貴人,實在萬死難辭其咎……”

江臨風誠惶誠恐地扯著蕭朗月上前,正欲跪拜,吳知秋及時阻止了他們。

“本宮微服出巡,本就不宜宣揚,二位不必如此多禮。”

吳知秋笑了笑:“兩位公子少年英才,都是我南國未來的股肱之臣,本宮日後還需仰仗二位多加照料呢!”

“多謝殿下饒恕!微臣必不負殿下的厚望!”

江臨風看起來欣喜不已,臉上笑容可掬,經久不散。

蕭朗月久久不能言語,神情複雜地看著笑意盈盈的吳知秋。

殿下……芊月殿下……

我腦中“轟——”地一聲,似乎有一條弦崩斷了。

我曾經預想過無數種可能,也深知吳知秋的身份肯定非同一般——他和惜月兩人身上非但沒有絲毫的市井之氣,反而有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是南國皇室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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