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倩影在人群中快速穿梭。
姜晴因為被激怒,出手刁鑽凌厲,不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就躺滿了人。
“不自量力!”姜晴手中抓著一根甩棍,這根甩棍是她從敵方手中奪下來的,一陣廝殺下來,甩棍都讓她打彎了。
這一個個躺在地上的人,或捂著頭,或抱著腿,望向姜晴的目光中,充斥著濃濃的懼意。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姜晴竟會如此強悍,以一己之力,單挑了他們所有人。
什麼時候,一個女人也可以強到這種令人髮指的程度,還讓不讓男人活了?
“看什麼看,剛才就是你領頭的,對嗎?”姜晴一腳踹在一個臉上滿是胡茬的男人身上,對方被她踹了一腳,臉龐狠狠抽搐了一下。
可見,姜晴這一腳的力度並不輕,對方居然能忍著不吭聲,骨頭倒是有點硬。
姜晴就喜歡收拾這種硬骨頭,跟她犯倔?很快,她就會讓對方意識到這種犯倔是大錯特錯。
她蹲了下來,拿這跟打彎的甩棍砸了砸對方的臉龐,問:“告訴我,你叫什麼?”
對方哼了一聲,別開了視線。
姜晴的眼神陰冷下來,點了點頭,隨後揚手,一巴掌甩了下去。
“啪!”
脆亮的巴掌聲,讓在場所有人的心臟跟著狠狠一跳。
這一巴掌打下去,對方的半邊臉都紅腫了,姜晴若無其事,接著問道:“現在能好好說話不?”
“呸,你死了這條心吧!”路冠宇冷笑了一聲,“要殺要剮痛快點,我栽在你手裡,認了!”
“敗軍之將還大言不慚,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叫什麼,是誰派你來的?”姜晴沒有耐性跟對方耗下去。
對方依舊不肯開口,正當姜晴的耐性即將被磨光的時候,旁邊有個人小聲說道:“宇哥,還是說了吧,我們何苦給上面那些人賣命,幹我們這行的,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你這又是何必?”
“閉嘴!”路冠宇冷哼一聲,“軟骨頭,我真說了,你以為我們就能活得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路冠宇欲言又止,眼神中滿滿的忌憚之色。顯然,在他背後操控的那個人,是他不敢招惹的存在。
姜晴看了眼剛才與路冠宇說話的這個小子,對方的年紀應該在十八歲左右,看起來蠻小的。一張臉龐乾淨白皙,與在場這些黝黑大漢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
姜晴沒有繼續逼迫路冠宇,偏過頭,望著這個少年,問:“小鬼,你叫什麼名字?如果你想你宇哥活命,就把你知道的老實告訴我,不然今天你們這些人都得死。”
“我叫旅駿達,大家都喊我小達,美女姐姐,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了?”旅駿達的一雙小眼中充滿了希冀之色。
“小達,你給我住嘴!”路冠宇色厲內荏地喝道。
“你給老孃安分點!”姜晴手中的甩棍霍然落下,在即將砸到路冠宇額頭的時候才險險停下,路冠宇咽了咽口水,鬢角有滴冷汗悄悄滑了下來。
姜晴沒有繼續搭理這個聒噪的傢伙,轉而將注意力放在旅駿達身上,“你,站起來,跟我過來。”
為了避免雙方的談話被打攪,姜晴對著半躺在地上的旅駿達說道,旅駿達似乎有些害怕路冠宇,怯懦地看了旅駿達一眼,然後用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他捂著胸口,微微駝著背,一瘸一拐地跟在姜晴身後。
路冠宇的神色十分復雜,這個傻小子,八爺是什麼人物,出賣八爺,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雖然他知道,姜晴不好惹,但是這女人沒有殺心,可得罪了八爺,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周圍的這些人似乎松了口氣,一看姜晴和旅駿達走遠,才朝著路冠宇爬了過來,一臉討好地問:“宇哥,你沒事吧?”
“死不了。”路冠宇吐了口血沫,捂著半邊臉。那火辣辣的疼痛,他的手一碰,就忍不住齜牙咧嘴。
“宇哥,等我們脫險之後,就去找八爺,八爺會為我們做主的!”那個傢伙瞧著路冠宇的狼狽模樣,雖然很想笑,但是強行忍著,“宇哥,小達這混小子,敢出賣八爺,我們到時候把他交出去吧,不然讓八爺知道了,哥兒幾個恐怕活不了。”
路冠宇眉峰一攏,掃了身旁的幾個手下一眼,發現眾人都看著他。大家默不作聲,似乎默許了把旅駿達交出去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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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分寸。”路冠宇悄悄握緊了手,聲音平靜地說道。
姜晴把旅駿達帶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倚著牆壁,問:“現在你可以說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旅駿達把八爺派人到他們那邊的經過詳細地交代了一遍,當把這件事原原本本講完之後,旅駿達說道,“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說謊,至於為什麼八爺讓我們這麼做,就算是宇哥都不一定知道。”
姜晴點了下頭,並沒有懷疑旅駿達這些話的真實性。從旅駿達提到八爺這個人開始,姜晴大致就明白了。
先前她出手教訓過調戲蘇千藝的那個黃毛,嘴裡叫嚷著晉城八爺是他的爺爺,這兩件事前後一聯絡,所有的事情就都說得通了。
“那個晉城八爺是什麼來歷,簡單跟我說一下。”姜晴認為自己有必要瞭解一下這人。
旅駿達說:“八爺原名叫翁安國,他的兒子兒媳早年出車禍死了,只有一個孫子,名字叫翁一凡。翁安國在晉城的名聲之所以響亮,那是因為晉城十三太保裡面,他排行老八。”
“十三太保?”姜晴皺眉,“一個組織?”
“差不多吧。聽說這十三個人都是一個村子裡面出來的,後來各有成就,因為同是晉城人,所以守望相助,每個人在地方都有一定的勢力,當這十三股勢力聯合起來,就算是官場的人,也得給幾分薄面。”旅駿達說到十三太保時,臉上滿是嚮往和崇拜之色。
姜晴搖了搖頭,反正大致瞭解清楚了,不過就是一些雜魚而已,不足為慮。
她擺了擺手,對旅駿達說:“看在你這麼配合的份上,我就不為難你們了。你回去告訴你們的人,我這次心情好,不跟你們一般見識。要是下次再找我的麻煩,就跟這次不一樣了,至於缺胳膊還是斷腿,我不敢保證。”
“知、知道了。”旅駿達見識了姜晴的手段,自然不敢把姜晴的話當成耳旁風。
姜晴沒有回去找這些人的麻煩,錢進來跑了,她必須想個辦法抓到這個傢伙。
她想先回酒店一趟,看看蘇千藝怎麼樣了。誰知道她找到蘇千藝的時候,恰好撞見古柏,而古柏告訴她,錢進來已經抓到了,她可以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姜晴得知錢進來在古柏手裡,瞬間對古柏的身份起了猜疑。可是這個老家夥對他本人的身份依舊不肯透露任何口風,姜晴多番試探之下沒有結果,也就不繼續追問了。
不管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樂天的人,樂天既然在錢進來身邊安插了眼線,那麼對錢進來的行蹤應該瞭如指掌。現在古柏抓了錢進來,樂天那邊半點動靜也沒有,那麼古柏的身份就不難猜了。
姜晴也沒有打電話向樂天確認,此間事了,接下來她就要去找金礦了。畢竟,煉製金甲屍是頭等大事。
只有五行屍齊聚,她才有可能對付得了龍昊軒!
雖說小慕晴現在在龍昊軒手裡,性命無虞,但是姜晴不想讓這種無法確定的事情存在。只有從龍昊軒手中把小慕晴搶回來,到那時,她才可能真正放心。
姜晴見到蘇千藝的時候,蘇千藝還沒有醒酒。
“姜晴,我這是怎麼了?”蘇千藝用右手輕輕按了按自己的兩邊的太陽穴,問。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拿起旁邊的手機一看,這一晃眼,竟然都凌晨了。
外面的天空上一片黑暗,寥寥無幾的悻悻,散發著微弱的光。姜晴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見蘇千藝發呆,不由感到好笑,說:“喝醉酒而已,怎麼感覺你像是丟魂了一樣?”
“你不懂。”蘇千藝覺得自己的腦袋依舊有些發暈,“這酒喝多了,後勁大,我到現在還覺得我的腦袋暈沉沉的。對了,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已經搞定了。”姜晴打算連夜趕往金礦所在的地方,蘇千藝喝醉了酒,就在這裡好好休息。而且姜晴一開始也沒有打算要帶蘇千藝一同前往,煉製金甲屍是她的秘密,她並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蘇千藝,所以哪怕雙方是好姐妹,但在某些事情上,還是需要瞞著對方才行。
“行。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找個地方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聊?”蘇千藝說道。
姜晴沒有接她的話,只是讓蘇千藝好好休息,“我後續會去辦件事,時間來得及的話,會趕在下午回來,到時候電話聯絡。”
“好的,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萬事小心。”蘇千藝叮囑道。
姜晴抿唇一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