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螺,快閃開!”陳二狗一看黑玫要對白螺出手,臉上神色大變。
他飛身向前,想要把白螺推開,但以黑玫的施法速度,白螺根本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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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的臉上浮現了一抹譏嘲之色,看著不顧自己性命之危的陳二狗,淡淡地說道:“死到臨頭,還有心情在乎別人的死活?愛情的酸臭味啊,真讓人反感。”
她的掌心一翻,一顆黑色的珠子彈射而出。在黑玫看來,殺陳二狗與白螺,就跟隨手捏死螞蟻一樣,不需要費多大功夫。
然而,當這顆珠子擊中白螺的身體之後,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黑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珠子是魔法元素匯聚而成的,別說是殺一個人了,就算殺一頭成年大象也綽綽有餘。白螺分明挨了魔法珠子一擊,但是為什麼看上去就跟沒事人似的?
白螺還以為黑玫在變戲法,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同樣看傻眼的,還有陳二狗。
別人不知道黑玫什麼身份,陳二狗還不知道嗎?陳二狗親眼見過黑玫出手,對於後者那鬼神莫測的能力,他深有體會。他原以為白螺中招後會當場死亡,但現實卻給了他一巴掌。
連他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關鍵時刻黑玫收手了,不然怎麼會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黑玫一臉的思忖之色,上下打量著白螺。陳二狗護在白螺身前,一臉戒備地盯著黑玫,這個女魔頭,心思變化無常,難以揣測。
陳二狗擔心白螺的安危,讓她進店裡,從後門走,能跑多遠跑多遠。
白螺不明白陳二狗話裡的意思,雖然陳二狗的聲音壓得細弱蚊蠅,但黑玫還是聽到了,饒有興致地看著陳二狗,笑道:“陳二狗,你以為我要殺一個人,還能讓她跑了不成?”
“我拼死也會攔住你的!”陳二狗斬釘截鐵地說道。
“呵呵。”黑玫笑了,不知道是嘲笑陳二狗的無知,還是譏笑他的不自量力,“陳二狗,我要殺你,如屠豬狗。”
“我說你這人到底是誰,怎麼說話瘋瘋癲癲的?還有你,陳二狗,你們是怎麼回事?我警告你們,要是再鬧下去,我可要報警處理了!”白螺理不出思緒,只當這是陳二狗與那個女人的私人恩怨。
既然是私人恩怨,白螺當然不想讓自己牽扯進去。陳二狗當了這麼多天的青龍幫幫主,保命的手段應該是有的,輪不到她來替他的生死操心。
而就在黑玫打算繼續試探,看看白螺是否真的對她的黑魔法免疫時,遠處傳來了個聲音。
“黑玫,住手!”姜晴剛想來溏心小屋轉轉,豈料讓她撞見了這幅場景。姜晴念在自己與白螺有舊的情分上,說什麼也得阻攔黑玫。
黑玫沒料到姜晴會橫插一腿,難道眼前這個女人,與姜晴有舊?
“姜晴,你怎麼會來這裡,該不是跟蹤我過來的吧?”黑玫淡笑了一聲,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白螺身上。
要是姜晴要插手,以雙方目前的實力,誰也奈何不了誰。
黑玫比較感興趣的是,姜晴知不知道白螺能夠免疫魔法攻擊?
姜晴很快來到黑玫面前,大白天的,如果黑玫非要出手,勢必會引來路人圍觀,這種局面並不是她想見到的。
所以,最好還是息事寧人,不起爭端。
“黑玫,這思味閣的老闆應該跟你沒仇吧,你對一個普通人出手,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姜晴把話挑明了,也不怕黑玫生氣,實在不行就換個地方打一架,她不見得會輸,所以絲毫不慫。
“姜晴,你說她是普通人?”說話時,黑玫用手指著白螺,然後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這麼說,有些事情,你還不知情。”
“你想說什麼?”姜晴有些莫名其妙,黑玫拿白螺做文章,意欲何為?
黑玫淡淡地睨了陳二狗一眼,對於陳二狗,她說殺就殺了,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至於這個白螺,既然姜晴什麼都不知道,那她有必要與姜晴好好談談。
“對面那家小酒館看上去挺不錯的,一起過去坐坐?”黑玫向姜晴發出邀請。
姜晴沒有拒絕,抬步就走。她用行動,向黑玫表面自己的態度。
32號小酒館。
酒館的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直接用自己的門牌號起的名,看樣子這酒館的主人也是一個隨性的人。
姜晴走了進去,點了一杯招牌清酒——十里桃林。
她特意找了個比較清靜的地方,因為時間尚早,所以酒館裡人影稀疏,客人並不多。
酒館裡放著音樂,悠揚的旋律響起,放歌的人很有品位。
黑玫在姜晴桌對面坐了下來。
“說吧。”姜晴喝了口清酒,把酒杯放了下來,“好端端的,怎麼會找思味閣老闆的麻煩?”
“姜晴,如果我告訴你,那個名叫白螺的女子對黑魔法攻擊免疫,不知道你作何感想?”黑玫笑意吟吟地看著姜晴,等待她的反應。
姜晴握著酒杯的手掌不由一緊,下意識地抬頭,一臉不解地問:“黑玫,你沒弄錯吧?”
“當然不會。”黑玫同樣倒了杯清酒,一口飲盡,咂了咂嘴,接著說,“姜晴,在你阻止我之前,我已經用了一道魔法打在那個女人身上,但是那道魔法一接觸對方的身體,猶如泥牛入海,毫無聲息。”
“你確定你沒開玩笑?”姜晴瞪著眼,向黑玫再次確認。
“你以為我喝了杯酒,就開始說胡話了?”黑玫面無表情地說道,“姜晴,你要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出去,我當著你的面施展魔法,打不打得死那個女人,你一看便知。”
“那倒沒必要這兒激進。”姜晴說,“這種節骨眼上,我相信你。”
黑玫暗暗翻了翻白眼,相信她?剛剛還追問了那麼多問題?真是睜眼說瞎話!
姜晴乾咳了一聲,說:“既然白老闆對魔法免疫,你接下來想怎麼做?”
“我有我的主意,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聽聽你的看法。”黑玫那狹長的雙眸緩緩眯起,猶如老狐狸一樣,安靜地盯著姜晴。
姜晴聳了聳肩,“如果白老闆天賦異稟,那我們可以請她幫忙對付龍昊軒,你覺得呢?”
“真是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黑玫露齒一笑,話鋒陡然一轉,“不過,一個普通人,怎麼樣才能接近龍昊軒呢?而且,這事只怕還得徵求對方的同意吧?”
“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吧?你也會用懷柔的手段?”姜晴面露驚訝。
黑玫懶得跟姜晴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姜晴,既然你認識這個女人,那麼她的思想工作就交給你去辦了。”
“別,我可不是三寸不爛之舌,這活接不了。”姜晴連忙擺手。
“你在這裡跟我巧舌如簧,居然說自己口才不好?姜晴啊姜晴,什麼時候女巫一族也變得這麼會耍滑頭了?”黑玫不忘挖苦姜晴。
姜晴糾正黑玫的語病:“真抱歉,現在的我跟你一樣,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黑巫師。所以這事兒,恐怕讓還得你來。”
黑玫定定地看著姜晴,似乎想要看穿姜晴的心思。誰知姜晴若無其事地喝著酒,叫人看不穿她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
多次窺探無果,黑玫不再繼續費神思考,說:“要我來也不是不行,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一旦我出手,那個女人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
“你先說說你要怎麼做。”姜晴皺了下眉。
白螺與她有舊,如果黑玫真的不顧對方的死活,只憑自己個人意願來,那麼白螺絕對九死一生。
黑玫將清酒一口氣幹完,放下杯子,滿不在乎地說:“方法很簡單,先抹除她的記憶,然後催眠她。龍昊軒的死穴在哪?不必我說,你也知道吧?”
“你想讓白螺假扮成龍昊軒死去的愛人?”姜晴一下子就明白了黑玫的計劃。
“有何不可?”黑玫反問,“只要你的這位朋友被我抹除記憶後再進行催眠,那麼我說她是誰,她就會是誰,根本不會有任何破綻。”
“你這樣做,跟殺死白螺有什麼分別?”姜晴不同意黑玫的做法。
黑玫嗤笑了一聲,“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姜晴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見解,“龍昊軒之前的愛人對魔法免疫,既然白螺符合這個條件,那我們設個局引龍昊軒入局不就行了嗎?只要龍昊軒察覺到這一點,我想,他對待白螺,一定會與旁人不一樣。”
“說得倒是輕巧,如果你失敗了呢?或者說,白螺與龍昊軒兩人看不對眼呢?”黑玫認為姜晴的想法太草率,隨機性太強,可執行性太差。
兩人互相說服不了對方,這事只能暫且擱置不提。姜晴想到了五行屍的事情,這不失為一個法子,只要能夠打敗龍昊軒,未嘗不能一試。
而她當著黑玫的面提及五行屍的時候,黑玫的臉色變了一下。
“姜晴,你確定要煉製五行屍?”黑玫的語氣忽然變得非常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