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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那個最愛我的人消失了

關於楊母所送項鍊為何在婚禮上不佩戴這個事兒,姜晴不知從何開口。

喜歡不喜歡,這是其次。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連包裝盒都沒拆開。

畢竟她和楊允成是假結婚,而楊母這項鍊,是送給自己的兒媳婦的結婚禮物。

姜晴承不起這份情。

騙老人家就算了,還要拿人家的東西,姜晴自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所以,當她見到楊母時,望著老人家和藹可親的面容,雖然蒼老褶皺,卻不失慈祥,她心裡有點忐忑。

“晴丫頭,沒看你戴項鍊,是不喜歡嗎?”由於姜晴和楊允成結了婚,楊母對姜晴的稱呼都變了。

姜晴賠笑著,搖了搖頭,蹲下來,把手放在老人的手背上,說:“阿——媽,我不是不喜歡,而是忘家裡,不好意思啊。”

她剛想叫“阿姨”來著,最後硬生生變成了“阿媽”,姜晴暗呼差點露餡。

對於姜晴的叫法,楊母沒覺得什麼,叫“媽”是叫,多個“阿”字,聽著反倒多了幾分親切。

再說了,有可能這是姜晴家鄉那邊的叫法,楊母並沒有頑固不化。

入鄉隨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話雖如此,但得慢慢來。

姜晴和楊母聊了一會兒,楊母知道今天婚禮上來的人多,也沒跟姜晴多說話,就讓她出來和楊允成一起接待客人。

楊允成摟著姜晴,看著迎面走來的一對男女。

男的戴著一副金框眼鏡,面容白皙,大概三十多歲。身上的銀灰色西裝沒有絲毫褶皺,整個人看上去精神而又帶著一絲凌厲。

女人穿著一身旗袍,雍容貴氣。她的脖子上戴著一條銀鏈子,吊墜是祖母綠翡翠。手上則是一隻黃龍玉手鐲,種水色工,一看就是一等貨色。

楊允成在姜晴耳畔說:“玉石大王褚健,還有他的夫人,梅朵。”

聽楊允成這麼一說,姜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楊允成走上前,從容自若地笑道:“褚大哥,嫂子,你們可算來了。”

“允成,你今天結婚,我們來遲了,希望你見諒。”褚健拍了拍楊允成的肩膀,同樣笑了笑,隨後視線越過楊允成的肩膀,落在姜晴身上,“這位應該就是弟妹了吧?”

姜晴有些羞赧地點頭,叫了一聲:“褚大哥,嫂子,你們好。”

梅朵看著姜晴,嘴裡嘖嘖稱歎:“妹子長得俊俏,允成有眼光。”

說著,梅朵轉頭白了褚健一眼,嗔道:“妹子都在這裡了,還不把禮物拿出來?”

褚健恍然,朗聲說道:“對對,你看我這記性。”

褚健將手上一個紅色袋子遞給姜晴,說:“弟妹,這是我和你嫂子送給你和允成的結婚禮物,開啟看看喜不喜歡。”

姜晴從袋子裡取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她沒有急著開啟,視線投向楊允成,眼中有詢問之色。

楊允成面帶微笑地說:“既然是嫂子和褚大哥送的,你就開啟看看吧。”

姜晴開啟盒子,裡面是一隻祖母綠手鐲。

那手鐲綠的發幽,姜晴雖然不懂翡翠,但聽到旁邊接連響起的驚嘆聲,她就知道,這只鐲子價值不菲。

楊允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褚大哥,這份禮太貴重了。”

褚健擺了擺手:“人養玉,玉養人,一個女人,一輩子至少要有塊玉,你就收下吧。”

梅朵見楊允成面露猶豫,補充了一句:“允成,你還愣著做什麼,幫弟妹戴上啊。”

姜晴面帶奇異地看著手裡的翡翠鐲子,雖然這玩意兒不是她的魔法石碎片,但姜晴對這鐲子有些愛不釋手。

玉石有靈,這鐲子戴在她手上,冰涼冰涼的,姜晴越看越喜歡。

姜晴衝著褚健和梅朵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乖巧地說:“謝謝褚大哥和嫂子。”

兩人把褚健和梅朵迎了進去。褚健名聲在外,所以一見他和梅朵進門,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立刻舉著酒杯過來敬酒打招呼,那聲音和人潮很快就將褚健和梅朵淹沒。

姜晴沒有過去湊熱鬧,幸好有楊允成在那裡應酬。說真心話,她做不來這種事情。

送走所有賓客,已經將近深夜。一些與楊允成交好的人,嘴裡嚷嚷著要鬧洞房。姜晴雖然在婚房,但她只給了楊允成一個眼神。

楊允成乖乖地出門把這些人打發走了。

他回了婚房,跟姜晴說了幾句話,就要去隔壁房間睡。

姜晴淡淡地說:“晚上你就睡這裡吧。”

楊允成的步伐霍然停住。

姜晴讓他睡在這裡,難道說……

楊允成剛有一點期待,就被姜晴澆了一盆冷水:“你睡婚房,我去客房睡。”

姜晴實在不習慣婚房的佈置,睡在這裡,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雖然是客房,但姜晴睡得很踏實。

她早早地起了床,做好早飯後,就去喊楊母起床。

可她叫了很多聲,房間裡沒有回應。

姜晴推開房門。

楊母躺在床上,面帶微笑,十分安詳。

望著這一幕,姜晴呆了。

她整個人如墜冰窟,沉默地走到婚房,敲響楊允成的房間門。

當楊允成聽到這個訊息,如聞晴天霹靂。

他趕到楊母的房間,姜晴站在門外,清晰地聽到房間裡的痛哭聲。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

父母不在,人生只剩歸途。

三天。

喜事才過,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雖說生死有命,但仍然有人嘆息楊母福薄。

好不容易熬到了孩子成家立業的這一天,她就這麼走了。

這麼多年,她真的不容易。

站在靜默的墓碑前,看著碑上的照片,昔日楊母的音容笑貌,仿若還在眼前。

姜晴記得楊母出殯那天,左鄰右舍都來送楊母。那浩浩蕩蕩的場面,確實震人心魄。

楊允成說了一件關於他母親的事情。

楊允成小時候家境不好,成天和壞孩子混在一起,偷奸耍滑,是附近出了名的壞小孩。

很多人只在暗地裡抱怨,當著楊母的面,從不明說。

直到有一天,楊允成無意間碰到了路邊的一輛腳踏車,腳踏車倒了,車主人出來,以為是楊允成故意做的,破口大罵他是有娘生沒爹養的孤兒!

而這一幕,恰好被楊母撞見。

楊母不容分說地抓住楊允成,當著車主人的面,連訓帶打,楊允成被揍得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可他一聲不吭。

車主人見楊母打得這麼狠,看不下去,就騎著自己的車走了。

等他一走,楊母抱著楊允成,癱坐在地上大哭。

“兒啊,不然媽媽要下這麼狠的手打你,實在是我們賠不起錢啊。”楊母見過那種腳踏車,它的價格,並不比路上的豪車低多少。

光是那一點點漆,就是一筆大數目。

對他們的家境來說,楊母賠不起,也不能賠。

就算她不吃,可孩子也要吃啊。

楊允成被楊母緊緊地摟著,那種被生活壓迫的絕望,讓他開始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

儘管他的年齡不大,可看到母親每天都那麼辛苦的工作,楊允成立志要做個有錢人,以後好好孝順母親。

但這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忙於工作,雖然有孝順的心,卻遲遲沒有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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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母生前有兩大願望,一是希望看著楊允成成家,另一件事,就是想去滇城走一走。

楊母說,滇城是她的家鄉,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去。

而現在,楊允成帶著楊母的骨灰,帶著姜晴,奔往滇城。

姜晴看著一臉悲傷的楊允成,一路上,他一直都在輕聲說著話。姜晴知道,這些話是楊允成想說給母親聽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人生悲事,無可奈何。

姜晴曾一度捫心自問,如果她施展魔法,楊母是否不會這麼早就離開人世?

塵世間哪有如果,況且真那麼做了,楊允成一家遭受的打擊,也許比現在還大。

那個人形怪物,姜晴至今想來依舊心有餘悸。

她不能冒險。

她或許有機會逃生,但楊允成絕對必死無疑。

滇城的路很陡,楊允成的車開得並不快。

到了目的地,他把車停在山坡下的路旁,然後帶著楊母,步步往上走。

山坡上有一個破舊的房子。

楊母曾說過,早些年她就是在這裡和楊父相識的。屬於父母那一代人的回憶,長久地埋葬在這裡。

楊允成開啟骨灰盒,把骨灰撒在了這片土地上。

他邊撒邊哽咽:“媽,我送您回來了……”

骨灰隨風飄揚,落在塵土中,與這塊土地融為一體。

自從楊父去世,楊母一人把楊允成拉扯大,一生沒有改嫁。

辛苦了一輩子,操心了一輩子,最後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走了。

楊允成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姜晴望著天邊即將落入山頭的夕陽,天邊的雲彩彷彿血一樣紅。

她知道,楊母是不會怪楊允成的。這個兒子,是她這輩子頑強活著的信念。

她把自己的一生花在了楊允成的身上,直到最後,她仍牽掛兒子,擔心他以後一個人,會過得不好。

所以她催兒子成家,把回故鄉,放在了後面,

現在,她終於回來了。

她將長眠此地,不再受苦。

也不再操心了。

因為她的兒子已經立業成家,她了無牽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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