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和黎曼剛走，姜晴恰好打電話過來。
季晨不假思索地接通電話。
“衣服買得怎麼樣了？”手機那頭傳來了姜晴的聲音。
季晨看了眼姜小婁，又朝更衣室望了望，遲疑了下，回答：“應該差不多了吧。”
“那就好。”姜晴問，“拘天在你旁邊嗎？在的話讓他接下電話。”
“他不在。”季晨如實說道。
“嗯？”姜晴輕輕地挑起了眉。
還不待季晨解釋，姜小婁就在一邊喊著：“姐姐，拘天那老混蛋正和導購小姐姐搞事情呢！剛剛季哥哥還叫了兩個美女姐姐過來，一個叫簡瑤，另一個叫黎曼噢！”
季晨：“……”
媽的，他忽然有點明白姜晴為何安排姜小婁在他身邊了……
敢情這個小間諜是個移動監控哇！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季晨小心翼翼地問：“你沒生氣吧？”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姜晴若無其事地說道，“找個時間談一下幫你父親治療的事情吧，我累了，先掛了。”
說完，季晨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到了一陣忙音。
真沒生氣？
他陷入了糾結中。
……
皓月當空，夜色正好。
姜晴躺在陽臺的藤椅上，手中把玩著一顆黑色的小珠子。
這顆珠子就是從拘天那裡得來的黑魔石，黑魔石通體漆黑，溫潤如玉，看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她不是黑巫師，所以無法催動這顆珠子，但真要拿它去跟黑玫換魔法石碎片，姜晴又覺得自己虧了。
她想過用假的黑魔石糊弄黑玫，但黑玫豈是那麼好糊弄的，造假也得看起來像真的吧？何況真假黑魔石，黑玫一動用魔力就能辨別出來。
剛才她之所以要拘天接電話，是想問問他關於黑魔石的事情。畢竟，連她的魔法石都可以被人為地分成九份，她想把這黑魔石一分為二，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她是沒有這個能耐，但不代表拘天做不到。雖然這都是她的猜測，到底可不可行，還需要問過拘天才知道。
姜晴收了黑魔石，手掌一翻，掌心出現了四枚魔法碎片。這四枚魔法石碎片來之不易，加上黑玫手中的那一枚，很快，她就能集齊五枚碎片了。
而一旦湊齊五枚碎片，姜晴就可以施展魔法感應剩下魔法石碎片的下落。如今她與聯盟幾乎算是撕破臉了，大可以不遵守雙方之前的約定。
而施展魔法的禁令一解除，姜晴想拿回剩下的四枚碎片，就指日可待了。
只要魔法石一湊齊，姜晴就會離開這個地方。所以剛才她聽到有關簡瑤和黎曼的訊息時，並沒有什麼反應。
誰讓她與季晨，註定不可能呢。
姜晴陷入了一陣深思，忽然，突如其來的一陣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拿起手機一看，接通電話，然而傳來的卻是拘天老神在在的聲音。
“姜丫頭，聽說你找老夫，有什麼事嗎？”拘天此時的表情……用四個字形容，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姜晴沒有兜圈子，說：“拘天前輩，我想請教您一下，這黑魔石，你有辦法把它分成兩半？”
“你問這個做什麼？”拘天驚疑地問。
“上次我應該跟您說過，我需要用它換回我的魔法石碎片。但用一顆完整的黑魔石換一枚魔法碎片，這種虧本生意，我可不做。”姜晴直接道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辦法倒是有，只是有個問題。”拘天沉吟了一下，緩緩地道，“這顆魔法石經過我的血煉，裡面已經孕有魔靈了，要是毀掉了，那魔靈也會跟著消失，實在有些可惜。”
“魔靈？”姜晴愣了愣。
拘天說：“是啊，完整的魔法石，裡面都有魔靈的存在的。”
聞言，姜晴連忙追問：“前輩的意思是，我的魔法石在沒有崩碎之前，也有魔靈存在？”
“那可不，畢竟是軒衣的魔法石，那個賊婆娘，長得一般，但實力卻強得讓人髮指。”拘天還不忘損軒衣太長老一把，“不過告訴你個壞消息，那只魔靈在當初就被我殺死了，要不然，憑我的實力，軒衣的魔法石早就碎成渣渣了。”
“那前輩，如果我找齊了碎片，能讓魔法石恢復如初嗎？”姜晴問出心中擔憂之事。
“這不好說。”拘天說，“你得重新祭煉魔法石，至於能不能成功，我也沒試過。”
姜晴聽到拘天不確定的話，心猛地一沉。如果魔法石碎片無法凝練出完整的魔法石，那她就回不去自己的星球了。
除非……
姜晴嘴唇一抿，難道她真要等拘天老去的那天，再取走他身上的淬魔，那樣倒是可以回去，就是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別看拘天一副白髮蒼蒼的模樣，這個老鬼，實力深不可測，要等他翹辮子，別說十年八載，就是再等上二十年，都有可能。
姜晴可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她的心中忽然一陣煩躁，暫時先不去想了，先找齊魔法石碎片，後續的事，以後再說吧。
“姜晴，你還在聽嗎？”說話的人，卻是季晨了。
姜晴淡淡地說道：“在，你有事？”
季晨被姜晴這種寡淡的態度噎了一下，有些訕訕地說：“我想跟你說的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明天就去醫院，行嗎？”
“行是行，只是有些事情，我得事先跟你商量一下。”姜晴猶豫了下，“你先安頓好拘天和小婁，然後再來找我吧。”
“好，給我半小時。”季晨很快結束通話電話。
姜晴倒是沒意料到季晨會把電話掛得這麼快，她剛想讓季晨過來的時候給她帶份宵夜，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或許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又或者是藤椅太舒服，姜晴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等她醒來時，正好聽到了門鈴聲。
也不知道季晨在門外站多久了，話說，他沒鑰匙嗎？
好像真沒有。
自從換了指紋解鎖的門後，變回人樣的季晨就進不來了，若是二哈形態，倒是可以。
姜晴開了門，看到季晨手上提著一袋滷料冷盤，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看不出來，你還挺懂我心思的。”
“咳咳。”季晨點了點頭，他只是順路買上來的晚餐而已，不過再去整兩個小菜，再來一打啤酒，倒也差不多了。
於是他趁姜晴洗漱的時候，弄了兩個熱菜，又叫了烤魚……
等姜晴出來時，熱菜上桌，還有一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啤酒。
“你這手腳夠利索的啊？”姜晴坐了下來，夾了只滷雞爪，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這雞爪要是再來點辣，那就更美味了。”
“你這口味，倒是越來越人類了。”季晨笑著說，“我還叫了烤魚，晚點就到了。”
“大晚上的，你還叫烤魚？”姜晴露出一個見鬼的表情，“不過也好，權當是慶祝我們此行大勝而歸。”
“真想大吃一頓時，隨便都能掰扯一個理由。”季晨失笑，“對了，你之前找拘天做什麼呢？”
季晨正猶豫要不要把拘天的德行抖露出來，就聽姜晴說：“沒什麼事，就是我想著能不能把黑魔石分成兩半。”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季晨喝了口啤酒。
姜晴說：“這黑魔石是要給黑玫的，你覺得給自己的對頭一顆完好的黑魔石，是什麼好事嗎？”
“那你就不怕你把黑魔石分成兩半後，黑玫不給你魔法石碎片？”季晨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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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姜晴還真沒考慮到，她光顧著衡量得失，愣是忘了這茬，幸好有季晨提醒。
只是要她就這麼吃了這個啞巴虧？姜晴心裡過不了這道坎。
當初這枚魔法碎片分明是她先找到的，若不是黑玫橫插一腿，她早就得手了。
所以這事啊，她和黑玫沒完。
姜晴越想心裡頭越氣，又喝了幾口啤酒，眼見一瓶子見底了，季晨連忙攔著，“你少喝點，別烤魚還沒來，你先醉了。”
“醉？”姜晴很不屑地笑了笑，說，“說不一定我比你還能喝呢，別小看人。”
“沒人小看你，我酒量比你差，我承認，行了吧？”季晨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以為然。
姜晴會讀心術，很快就發現了他的小心思，皺了皺眉：“你要是不服？我們來拼酒！”
“靠！”季晨暗罵一聲，忘了這女巫會讀心術了。
他賠笑著說：“烤魚到了，我先去開門。”
外賣小哥幫他們把烤魚端上了桌，季晨剛關門，就聽到姜晴給小區門口小賣部阿姨打電話，讓她送兩箱啤酒上來。
兩箱……
季晨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姜晴不至於這麼認真吧？他剛剛真沒挑釁她的意思。
姜晴心裡憋了挺多的事，只想發洩一通，所以藉著這個引子，拉著季晨拼酒。
季晨倒是想躲，但是姜晴的力氣出奇的大，他愣是被抓著灌了好幾口酒。
季晨心裡叫苦不迭，只能硬著頭皮上。
此時姜晴已經有了一些醉意，她笑得有些傻傻的，說：“季晨，不就讓你喝酒嘛，扭扭捏捏像個女人一樣，不像話，有種我們一口吹了這瓶！”
感情深，一口悶！
感情淺，舔一舔！
這口號……
季晨還能說什麼，眼一閉。
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