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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瘋了！”姜子牙一腳將地上的蒲團踢到九霄雲外，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真不愧是盤古大哥的親兄弟啊，兩人一樣的倔！當年我們反對他開天闢地，他卻執意行事，最終落得個身隕的地步。那還是有我們上古三千魔神鼎力相助，否則他連天地都開不了！如今你也想學他？你真的是瘋了！”
“貧道說的也是最壞的打算。世事的發展，便是貧道，也沒辦法完全演算到。況且，此事貧道也有私心。”
“什麼私心？”
“貧道合身天道，卻從此受天道所困，修為無所寸進。不過天道公平，貧道卻也領悟天地至理，心境圓潤，如今貧道能夠感受的到，我已經到最後一步了。如果這件事情可以圓滿解決，貧道便可以超脫天道，成就真正的混元大圓滿！”
“你就差一步了？”姜子牙這次眼睛瞪的滾圓，使勁咽口口水，聲音卻下意識的低了不少。
只有到他和鴻鈞的境界，才能夠明白，那差一步是什麼意思！
世人修行，從凡人開始，小心翼翼，蠅營狗苟，求的，不過是長生，也就是元嬰期。等到了元嬰期，便想著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最好能渡劫成功，飛昇仙界。
可真的成了仙的，就會想著成就大羅，準聖，甚至能成聖！
地球上有句話叫做不想做將軍的小兵不是好小兵。慾望是原罪沒錯，可是慾望控制的好的話，那就叫做進取心。
凡人想長生，這很正常。修行中人想成仙，這也是理所當然。
仙人想更進一層，那更是沒話說。
那到了聖人這一步呢，怕是想的什麼時候能取代鴻鈞成就道祖吧。
每個人都有追求，每個人都能夠找到目標，可是鴻鈞呢？
身為上古三千魔神之一，如今又是這片天地最高的存在，道祖鴻鈞，他的追求又是什麼？
除了姜子牙還有那個神秘的她之外，恐怕沒人能知道。
“哎。”姜子牙嘆口氣，輕聲說道：“老道我開天身隕，好不容易留的一絲真靈不散，在天地間遊蕩。其後，后土身化輪迴，老道便開始不停的轉世。到了姜子牙這一世，已經是數億次輪迴了。以姜子牙的身份應劫之後，再次輪迴數億次，這才圓滿，重塑真靈和真身，恢復修為。數億次的輪迴，天地萬物，仙、魔、人、妖、巫乃至於花草樹木畜生等等，老道我都轉世輪迴過。禍兮福所倚，雖然身隕，卻獲得了這些寶貴的體悟，使得自己修為更上一層樓。原想著就算不及你，也相差無幾。可是如今看來，還是被你甩在後面啊。哎，想想真不甘心啊！”
“你離最後一步就差臨門一腳了。不如以後你來做這道祖，一定也可以到達貧道今日的境界。”
姜子牙連連擺手：“別，老狐狸，我有自己的道，何必接受你的天道？更何況，還是做苦力。”
說完之後，姜子牙猛然想到個問題，遲疑著問道：“你既然到了最後一步，應該和當年的盤古大哥差不多。他執意開天闢地，也是希望可以跨過這一步，成就真正的混元大圓滿。你覺得，他成功了嗎？”
當年天地是一個混沌圓球，上古三千魔神生活在其中，雖然相距甚遠，聯絡的也不多，但是彼此關係還是很密切的。盤古是當時修為最高的一個，率先到了最後一步。
他在混沌中苦修不知道多久之後，終於感受到，要想踏出最後一步，必須開天闢地，這是他的道，也是他的責任。
之後，三千魔神苦勸無用之下，毅然幫助他開天，最終大多落得個身隕的下場。雖然開天具有大功德大氣運，並非完全身隕，可要是想恢復，也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姜子牙，是第一個身隕後甦醒的。
鴻鈞沉默了一會，苦笑著搖搖頭：“貧道也不知。按照貧道的領悟來看，盤古大哥應該成就了混元大圓滿，超脫了這個世界。可若是他真的成功了，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訊息。更何況，他的元神一分為三化作三清，精血化作十二祖巫，身軀更是演化為日月星辰、洪荒大地。哎。”
“哎。”姜子牙也嘆息一聲，沉默起來。
過了好久，姜子牙才沉聲說道：“你是什麼打算我也不過問了。天地是個棋盤，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下棋者，可在別人看來，他們就是個棋子。希望，你下的這盤棋，能夠圓滿完成。”
頓了頓，他躊躇的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和那女人同歸於盡的話，我會儘量幫你守護這方天地的。”
“多謝。”
“別謝，我說的是儘量。你趕緊把棋下完，讓那個叫清澤的小家夥道法圓滿，到時候接了你道祖的位置，震住那些不安分的聖人。這樣，我也就能輕鬆點了。”
說完之後，姜子牙直接身化星光，消失不見。
鴻鈞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繼續神遊大道。
……
“呼！”莫道難輕輕吐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射出一道神光，將這片開闢出來的洞府射穿了個洞。
他閉了下眼睛，重新睜開，恢復成平常靜謐的氣勢。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只是個凡人罷了。
“想不到施展小盤古真身，竟然這麼消耗法力。”莫道難暗暗有些吃驚，卻也明白，自己雖然修為精進迅速，可是單單論法力，卻實在是淺薄了些。和那些修行了數億萬年的老牌準聖來，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如果自己能有丁引那般渾厚的法力，小盤古真身起碼能夠堅持五倍時間。
他眉心處一點光芒射出，化作無果道人。他依然是面無表情的模樣，淡淡的說道：“基本上恢復過來了。雖然蜀山沒有全滅，但是道祖契約已經消散。”
莫道難掐指算了下，笑了下說道：“想不到我這一打坐，就是十年時光。可惜啊，要是能夠佔得一方洞天福地，修行速度必然會加快不少。”
“以道友的修為，除非是天庭、五觀莊或者聖人們的道場，否則不會有什麼效果。”無果道人潑了一盆涼水。
雖然以莫道難和他的修為，在洪荒上小小的橫行一把也不是不行，可要是想佔據天庭、五觀莊或者聖人的道場，那還是不夠看的。
莫道難白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劉長房：“五觀莊，該去看看神棍現在怎麼樣了。他怎麼會跑到五觀莊裡面去了？古怪。”
無果道人和他本是一體，自然明白莫道難和劉長房的交情。他沒有接話，而是大袖一展，一青一紫兩道劍光飛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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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光在洞府中不停的飛旋，發出陣陣輕鳴，好似發洩心中的激動之情。
無果道人皺了皺眉頭，輕咳一聲，兩道劍光頓時停了下來，微微下沉，然後化成兩個人形。
正是紫老頭和青老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