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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三、四海之源

(我是個廢材,他媽的竟然又發燒了,好在度數不高)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莫道難如今不用將耳朵貼在石壁上,就能聽見這股聲音,孱弱卻始終堅持有力。這股類似心跳的聲音就好像從莫道難的心中響起一樣,讓他完全無法忽視。

“到底是什麼?”試過所有的辦法卻徒勞無功,莫道難也有些急迫了。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非常的突兀。可是莫道難卻鬼使神差的順著這個念頭去做,咬破手指,按在石壁上。

他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疑惑的看著自己貼在石壁上的手。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做?

就好像,身體不受控制,被別人指使一樣。

可還沒等他細想,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他那金色的龍血被石壁一滴不剩的吸收,並且源源不斷。莫道難自己都無法將手從石壁上拿開。

過了一陣子,莫道難的臉色難看起來。他估計,這詭異的石壁起碼吸了自己三分之一的血。

他竭力想要掙脫,卻根本沒用。

恐懼一點一滴的在心底滋生。龍族和人類一樣,當身體的血液少掉一半,就會死亡。

好在就在這時,那股吸力消失。莫道難悶哼一聲,準備收回自己的手。

石壁忽然變了。

牆壁猶如萬花筒一樣旋轉,莫道難原本貼著的手,竟然深陷其中。石壁好似變成了一灘沼澤,試圖吞噬掉莫道難。

莫道難大吼一聲,渾身金光乍現,鼻中吐出兩縷紫色的雲氣,在頭頂上凝聚成蓮花模樣。這兩朵蓮花快速綻放,灑下點點漣漪,試圖穩固住莫道難的身軀,將他從石壁中拉出來。

可是,這一切仍然是徒勞無功。

莫道難半個身體已經融進石壁中,他咬咬牙。既然沒辦法,那麼大不了就衝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鬼玩意想要吞噬自己。

一念即生,莫道難放棄抵抗,將兩朵紫蓮重新化作雲氣,吸回身體裡面。

他足下一躍,整個衝進石壁裡,消失不見。

石壁的旋轉也隨之消失,又變成硬邦邦的狀態,只留下一臉驚詫的敖方呆在悔過洞裡。

好純淨的水元之力!

莫道難的身形出現在一汪碧藍之中,他一出來就發現這裡,竟然充斥著純淨的水元之力。

一望無際,全部都是。

如果說,北海龍宮裡面的水元之力純淨的如同水一般,那麼這裡的就黏稠的好比漿糊。莫道難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這麼純淨的水元之力,他只是僅僅一個呼吸,就感覺五臟六腑被清流劃過,舒坦到了極點。

而且,天地由陰陽五行構成,可是這個地方,竟然全部都是水元之力,沒有空氣,沒有其他四行。

北海龍宮自成空間,也不過是水元之力為尊,將其他四行之力壓制的死死的。

這裡的水元之力卻更加的霸道!

僅此一點,莫道難就可以判定,這裡絕對不是地球的任何地方。

他眼珠子一轉猜測,這裡應該是大神通者單獨開闢的空間。

黏稠的猶如實質的水元之力阻礙了莫道難神識的探索,他即使動用月潮盤,也發現沒什麼作用。這個空間裡似乎有一股很奇特的力量,阻擋了月潮盤和他的聯絡。

這讓莫道難心中有些沒底。

神識難以探索,而身體想要動的話,也比平時花費將近十倍的力氣。

莫道難張口大喊:“有人嗎?”

聲音沒有穿透很遠,就被黏稠的水元之力割斷。而且莫道難猝不及防之下,吞下一大股純淨的水元之力,差點沒讓他吐出來。

他終於明白過來一點,這裡的水元之力太濃郁了也不是什麼好事。這麼多這麼純淨的水元之力,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自動的被你吞進體內。

增長修為是沒錯,可是一旦多了,那麼下場只有一個。

自爆!

莫道難身子一凜,口中念起龍咒,同時雙手間藍光一閃而過。他快速的畫符,符籙藉助水元之力成型,竟然比起在外界施展的時候大上數十倍。

一道藍色長條狀的符籙浮現在莫道難的身前,他口中的龍咒化作金光點點融入其中。

“叱!”莫道難輕喝一聲,雙手定住印訣,右手輕震。

符籙像是綢帶一樣將他包圍住,阻擋外界水元之力的入侵。雖然隨時可以吸收一點水元之力還補充力量,可是又不敢太多。莫道難發現,施展這個符籙所耗費的力量,大於吸收的水元之力。

換句話說,他的力量將會一點一滴的被消耗掉,直到死亡。

不過暫時應該沒這個危險。因為莫道難的儲物空間裡還有不少的仙石可以補充力量,另外還有一顆龍珠呢!

莫道難定定神,龍力在身上圍繞,化作一把長劍。他閉上眼睛,用心去傾聽,果然被他發現那股“砰砰砰”的聲音。

“在那個方向!”莫道難手中長劍一揮,破開前方黏稠的水元之力,朝著心跳聲的方向飛去。

這裡的水元之力實在是太過於濃郁了,以至於莫道難如果施展水遁,反而會消耗更大的力量。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飛了多久,多遠。周圍的環境一成不變,永遠都是碧藍色的。不過他發現,自己的龍力已經消耗了四成,而且那股“砰砰砰”的聲音越發的清晰。

莫道難心念一動,一塊仙石出現在手中,快速的彌補著他耗損的力量。

莫道難可沒有像往常一樣,慢慢的吸收。他使用了一種秘法,手中的仙石就像是被燒化掉的鐵水一般,然後蒸發成白色的仙氣,被他一股腦的吸進體內。

這種方法快捷是快捷,可是起碼會浪費掉仙石一成的力量。

不過事到如今,莫道難也顧不得這些了。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砰砰砰”的聲音的來源到底是什麼?怎麼會這麼吸引自己?

甚至於在悔過洞中,竟然能夠控制自己一剎那的思維!

一塊仙石的力量支撐著莫道難飛行一段,他又取出一塊,同樣施為。

“砰砰砰!砰砰砰!”

這股聲音越發的清晰有力,而且似乎與莫道難的心跳產生了共鳴。莫道難感覺自己的心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樣,整個人渾身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到了。這是?”終於到達,莫道難卻被眼前的事物鎮住了,一時間竟然忘記將龍力化作的長劍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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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龍族是哺乳動物,新一代龍族剛出生的時候,都是龍蛋。在龍蛋中的小龍族會在力量足夠之後,破蛋而出,將龍蛋吃掉。

而現在出現在莫道難眼前的,就是十四個巨大的龍蛋!

剛出生的龍族,體型一般只有百米大小。可是眼前十四個龍蛋,卻都過千米,最長的將近四千米!

“這是,沒有孵化出的龍族嗎?”莫道難呆呆的說道,但是很快自己就推翻了這個想法。

因為龍蛋實在是太大了!

他細細一想,忽然明白過來,這龍蛋裡面的,應該都是龍族的先輩!

這是龍族的秘法,自我封印!

這些前輩應該來到這個空間很久了,無法抵抗住水元之力的侵蝕,又害怕自爆掉,所以將自我封印起來。

不過這種秘法有個侷限,那就是一旦進行了自我封印,那麼這個人的意識也會隨之停頓。而且最重要的是,秘法終究是秘法,需要力量施展。

龍蛋阻擋了水元之力的侵蝕,卻無法阻擋自身力量的消耗。長時間下去,這些先輩的下場只有一個,死亡!

這等於是在慢性自殺,卻又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莫道難將目光下移,輕咦了一聲。在十四個龍蛋的下方,有一個黑色的圓球,上面波光粼粼,像是在吞吐著什麼。

這個黑色圓球的氣息,讓莫道難感覺非常的熟悉。他緊緊的盯著,試圖抓住腦中剛才一閃而過的靈光。

過了沒多久,忽然肉眼可見,這片空間裡四面八方飛來銀白色的水浪,朝著黑色圓球匯聚,融入其中。

這個是,海之始水?!

莫道難差點驚叫出來!

他頓時反應過來,這些銀白色的水浪,就是當初在和離恨打鬥時,對方所祭的四海扶一杯中的海之始水!

而它的來源,就是定海泉眼,也就是四海之源!

海之始水,每五百年就會在四海中流淌一遍,賜予四海生機,然後會回到四海之源休養生息五百年。

因為它的存在,四海才會一直保持著勃勃生機和浩蕩的靈氣存在。

莫道難瞪大了眼睛,激動不已。

難道,這個黑色的圓球,就是定海泉眼?

相傳,地球形成之時,四海只有湖泊大小。四海龍族有一件法寶叫做“定海泉眼”,當時的四海龍王聯手,在四海的某處險惡之地下了重重禁制和陣法,將“定海泉眼”放在其中。

“定海泉眼”開始不停的噴水,逐漸形成了今日的四海。四海沒有枯竭,完全是因為這“定海泉眼”的作用。

所以,這定海泉眼又被稱為四海之源。

而四海之源第一次噴出的水,又被稱為“海之始水”。

莫道難招出四海扶一杯,試著對著離自己最近的一縷海之始水掐動印訣。

四海扶一杯中產生一股吸力,試圖將那縷海之始水吸進來。

感受到這股吸力,海之始水像是憤怒一般,猛然變化擴張,頃刻間竟然化作一條萬米長的巨蟒。

無盡的寒氣朝著莫道難侵蝕,他面前所有的水元之力,竟然全部化作冰柱!

莫道難大駭,急忙收回四海扶一杯,同時催動周身龍力防禦,又將南明離火祭了出來!

海之始水,性質千變萬化,威力遠大於仙器。區區一滴,可小若凡水,可大如天河;可輕如鵝毛無物不沉,可重如五嶽無物不壓。

莫道難暗罵自己貪婪,竟然忘記了這海之始水的特性和威力。當初僅僅是一滴,就讓自己吃了個大虧。這些這一縷,看似少,可實際上起碼千百滴!

他咬著牙死死抵抗著這股寒氣的侵蝕,好在這縷海之始水似乎急著回到四海之源調養,所以只是發威了一陣子,就重新變成一縷細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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