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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吞併吐蕃

勒住戰馬,莫啟哲對李肉人道:“太子殿下,快快作詞啊,大家都等著呢,你不作詞,我們衝鋒起來都沒力氣了!”

李肉人被逼無奈,只好道:“等戰事結束,我再作詞如何?現在還是把趙懷恩打敗吧,戰爭沒打完,我心裡總是七上八下,沒法作詞啊!”

莫啟哲笑道:“太子長出息啦,竟明白以軍國大事為重!好啊,那就等戰鬥結束之後再作不遲。不過你不作詞,我們沒力氣衝鋒啊!這樣吧,兄弟們停止衝鋒,只把青唐軍包圍起來就行了!”

李肉人趕忙道:“不要如此!都元帥,你還是照原定計劃行動吧,不要因為我一人而延誤了戰鬥時間!”

“肉人兄貴為太子,日後是一國之主,為了你就算不打此仗都行,更別提只是停停再打了!啊哈哈哈!”莫啟哲開完李肉人的玩笑,對傳令兵道:“止鼓,列陣緩行!”

李肉人作戰經驗較少,不明白什麼叫陣前壓力,敵對兩軍如果在數量上有巨大差距,人少的一方往往害怕,可如果一旦開始混戰,那這種恐懼就會迅速消失,士兵只會看到身邊的那幾個敵人,亂砍亂殺中也就不知害怕了!可如果人多的那方要是不先開戰,卻大規模的向對方施壓,那人少的軍隊,軍心就會有所動搖,甚至會發生不戰自潰的現象,這是戰場上經常可以碰到的狀況。莫啟哲人多勢重,又完全包圍了青唐軍,他當然要好好地利用這種優勢了,直接衝上去開戰,以己方的重大損失換取勝利,這可與他的秉性不合。

青唐士兵停止了向被包圍的韓企先部進攻,他們都呆呆地看著這不見邊際的敵軍,不知如何是好!趙懷恩萬念俱灰,知道自己跑是跑不了了,他腦中迅速轉著念頭,怎麼才能突出重圍呢?硬衝是肯定衝不出去的,莫啟哲顯然做好了一切準備,絕不充許自己逃了!

眯起眼睛,趙懷恩對一名傳令兵道:“你去前面見莫啟哲,這麼跟他說……”

傳令兵舉著青唐戰旗,向驃騎軍跑去。青唐士兵都知道,這是大王派人和莫啟哲談判去了,不知要答應莫啟哲什麼條件,他才肯放眾人一條生路,估計是把河湟一帶全劃給梁國吧!

傳令兵來到驃騎軍跟前,道:“我家大王有事要和你們莫大王商量!”

領兵的都統道:“我家大王在中軍,你得再向後走!”

傳令兵無法,只好穿過驃騎大軍,向中軍跑去。

莫啟哲看著到來的傳令兵,小聲對手下道:“趙懷恩想幹什麼,是想求和嗎?”

“定是求和,我們要不要答應?”木合它爾問道。

轉頭看向李肉人,莫啟哲笑道:“太子,如果趙懷恩是來求和的,你說咱們該不該答應他呢?”

李肉人陪笑道:“當然應該答應啦!”忽見莫啟哲臉色一沉,他忙改口道:“全憑都元帥做主,你說答應就答應,說不行就不行!”

哼,算你知趣!莫啟哲對驃騎親兵道:“把那使者帶上來,好好搜搜身,說不定他是趙懷恩派來的刺客。”

驃騎親兵上來就把這名傳令兵給抓住了,一頓狂搜,沒找著任何隱藏的武器,心有不甘,親兵竟把他給扒了個精光,從帽子到靴子盡數除去,這名傳令兵光著腳,赤裸裸地站在雪地上,雙手捂住下體,哆哆嗦嗦地看著莫啟哲。

莫啟哲笑問:“冷不冷?”

傳令兵趕緊點頭,就差一口氣沒被凍死了!

“那就長話短說,趙懷恩叫你幹什麼來了?”莫啟哲看著這傳令兵的身材,還挺有肉的,只是雙腿有些羅圈,可能是長年騎馬的關係。

傳令兵道:“我家大王願向莫大王稱臣,年年進貢,但也請莫大王能在邊境開茶馬市,充許兩國百姓自由買賣。”

莫啟哲搖了搖頭,這只是自認列藩啊,他還做吐蕃王,那我得到了什麼,就一個宗主國的名頭啊?他道:“我會開茶馬市的,還有絲綢什麼的也可以自由買賣,而且為了體諒青唐百姓的苦處,我決定不要貢品了,直接把青唐劃入大梁版圖,這樣老百姓要是受了什麼天災人禍,朝廷還能給他們補貼!怎麼樣,這樣不錯吧,你回去告訴趙懷恩吧!”

驃騎兵給傳令兵牽過戰馬,讓他回去。傳令兵求道:“莫大王,求你把褲子還我吧,我光著屁股也沒法騎馬啊!”

莫啟哲道:“我問你,你在上陣打仗前,會不會先磨磨刀槍?”

傳令兵點頭道:“會啊,這是戰前準備,每次打仗前都要把刀磨利才行!”他心裡想:“這位莫大王問這個幹什麼,他不會連這麼簡單的軍事常識都不知道吧?”

莫啟哲一本正經地點頭表示同意,語重心長地道:“是啊,打仗前一定要先磨好武器才行,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點道理誰都懂!可你有沒有想過打完仗和平了,你會去幹什麼呢?”

傳令兵有點茫然,問這些到底想幹嘛啊,難道是在勸降我?他道:“我會回家娶個老婆,生幾個孩子!”

“這不就得了,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打完了,你就要回家去和你那婆娘上床去打仗了!和自己的老婆過招總不能拿刀吧,你會用什麼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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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兵大吃一驚,怎麼越問越那個,這話讓人好生難以回答。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手緊緊捂住下體,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也不知是寒風凍的,還是被莫啟哲嚇出來的!

驃騎將軍們放聲大笑,連李肉人見了這傳令兵的樣子,也忍不住好笑,這人的動作可真逗啊!木合它爾一邊笑,一邊指著傳令兵的下身道:“當然就是用他捂著的那話啦!”

耶律玉哥問道:“他幹嘛非得用手捂著,大家都是男人,看看有什麼關係!”

“可能是天太冷,他怕凍壞了種子,所以拿手捂著,熱乎熱乎,免得種子凍壞了,以後發不了芽!”

一幫兵痞子越說越下流,傳令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忽聽莫啟哲道:“說得就是啊,你捂的東西就是你以後要征戰沙場……征戰床上的武器,征戰之前當然要好好磨磨啦,光著屁股騎馬正好可以磨練它!用了這招‘馬鞍蹭槍術’,保證你日後百戰百勝,殺得你老婆夜夜求饒!”

傳令兵心道:“我的媽呀,你是都元帥啊,還是一個臭不可當的流氓啊,說話竟這般沒有分寸,也不怕被人笑話!我還是別跟他要褲子了,再要下去,不知他還會說出什麼讓人尷尬的話來!”

不再說話,傳令兵翻身上馬,在驃騎兵的一片鬨然大笑聲中,跑回了青唐軍中。趙懷恩見自己的傳令兵竟然在冰天雪地中,當著幾十萬人的面裸奔,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他罵道:“混蛋,怎麼竟這樣回來了,你現在是兩國交戰的使者,這副模樣豈不是丟光了咱們青唐的臉!”

傳令兵心裡委屈,我也不想啊,可那位莫大王竟對男人也耍流氓,我也沒招啊!你還罵我,我是受害者呀!他道:“莫啟哲不答應大王你的條件,非要把青唐劃入梁國版圖不可!”

趙懷恩哼了一聲,這莫啟哲胃口太大,貪得無厭,簡直沒法滿足他!也罷,先答應他,等到了安全地方,再與他翻臉。趙懷恩道:“你去告訴他,我願意獻出吐蕃地圖,承認他的天贊普地位,但要封我為河湟鎮守使,爵位世襲!”

傳令兵道:“是。那給我身衣服啊,我總不能再光著身子回去!”

其它青唐兵遞給他一身羊皮袍子,傳令兵穿好正要返回。趙懷恩卻又叫住了他,“你帶著一個百人隊去,省著莫啟哲再扒你的衣服,丟人現眼!”

帶百人隊去還安全點,莫啟哲總不能把一百人全給扒光了!一百名騎兵隨著傳令兵二次來到莫啟哲跟前。這次青唐兵可算是領教到什麼叫做真正的流氓了!

他們一到,驃騎親兵便一擁而上,刀槍相加,要把這一百零一人全給殺了。傳令兵叫道:“別誤會,我是剛才那人啊,這個百人隊是保護我的,不是要來和你們廝殺的!”

“扔掉武器,下馬!”驃騎軍的一個都統惡狠狠地叫道。

青唐兵心下著實氣憤,他們又不是投降了的俘虜,憑什麼要繳械下馬!可面對驃騎兵的人山人海,他們又不敢叫板,只好嚥下這口惡氣,扔掉手中刀槍,下了戰馬。

青唐兵剛下馬,驃騎兵便衝上來扒他們的衣服,百夫長嚇得哇哇大叫,他可看見剛才那傳令兵的樣子了,簡直也太丟人了,真不知這幫驃騎兵到底有什麼怪癖,竟這麼愛看男人的屁股!

三下五除二,這個百人隊的士兵也全身清潔溜溜了,最倒黴的是那個傳令兵,剛穿上的衣服又被扒了下來,變成二次裸體!

百夫長心驚膽顫地道:“各位大哥是不是許久沒見過女人了?實不相瞞,咱們這些兄弟都是地地道道的男人,請各位大哥千萬不要認錯人了!”他發現這些驃騎兵都在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有的竟在偷窺自己的屁股,這也太危險了!

百夫長一手捂前,一手擋後,滿臉通紅地站在雪地中,他現在都感覺不出冷來了,只感到全身被色鬼們炙熱的目光烤得發燙,幾乎都快大汗淋漓了!其他士兵也都學著隊長的樣子,把屁股擋得嚴嚴實實,深怕驃騎兵一時禁不起誘惑,上來把自己給“咔嚓”了,男人的清白也是很重要的呀!

傳令兵站在莫啟哲馬前,把趙懷恩的話複述了一遍,莫啟哲假裝思考了一番,這才道:“原來趙大王只想當個鎮守使啊?這個好辦,我就封他為河湟鎮守使好了,另加青唐公爵爵位,是一等公。你回去吧,告訴他一聲,讓他來見我,當面謝恩!”

傳令兵這回可不敢再向莫啟哲要褲子了,轉身就要返回。莫啟哲在後面道:“咦,這大冷的天你不凍得慌啊?為何光著身子就要回去?”

傳令兵心道:“王八蛋,你還好意思問我,我管你要衣服,你還能還我怎麼的!”

莫啟哲搖頭道:“沒想到你們青唐兵有這種嗜好,竟願意在雪地裡光著屁股跑,這算什麼啊,也太丟人了些!就算要跑也得找個沒人地方啊,怎麼好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樣呢,簡直是有傷風化!”

“那就請莫大王……”

傳令兵話沒說完,莫啟哲便打斷了他,道:“你是嫌馬鞍蹭槍術不能顯出你那個的……威武吧?沒關係,我成全你們!來人啊,把這些兄弟的馬留下,讓他們就這樣回去吧!冬練三九,這幫兄弟們以後的身體一定棒得很,兒子女兒連串的生!”

傳令兵大驚,這回連馬都不給啦,也太狠了吧,讓我們就這麼跑回去,尊嚴盡失,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驃騎兵才不管他們是不是受得了這種侮辱呢,拿著長矛就開始趕他們,讓這隊青唐兵趕緊滾回去。在百夫長的帶領下,青唐兵狼狽萬狀地跑回了趙懷恩那裡,他們沒有馬騎,跑得慢些,一路上驃騎兵全看見了,無不是大吹口哨,連聲怪叫,把青唐兵羞得幾乎自殺。

眼見這一群赤身裸體的士兵,不僅趙懷恩有種要吐血的感覺,其他青唐兵也都怒火中燒,皆道莫啟哲欺人太甚!

傳令兵來到趙懷恩馬前,跪倒在地,道:“大王,你可要給我們報仇啊,這種奇恥大辱根本就是聞所未聞!”

其他將軍們也道:“這口氣實在忍不下去了!大王,還跟莫啟哲談什麼判,乾脆放手一搏吧,就算是死要死得轟轟烈烈,不能墮了咱們青唐勇士的威風!”

趙懷恩沒有回答將軍們的話,卻問傳令兵道:“莫啟哲答應我的條件了嗎?”

傳令兵點頭道:“答應了,還封大王為一等公!不過他要你親自過去謝恩。”

青唐將軍們一齊驚道:“讓大王親自過去?大王,你可千萬不要啊,萬一你過去了,莫啟哲那個噁心傢伙再把你也給扒了,那可如何是好!”將軍們雖然都很想看看趙懷恩的屁股,是否肌膚如雪,可要是他也被扒了,那吐蕃王國的臉可徹底丟盡了,士兵們再也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趙懷恩怒道:“我當然不可能親自過去!你,再跑一趟,告訴莫啟哲那個王八蛋,我這就命令軍隊繳械,請他讓出個地方,別只顧著包圍我,就算要受降也要找個安全的地方!他們這麼裡外包圍著我們,萬一咱們這裡一繳械,他們衝上來就殺,這誰受得了!”

將軍們一齊點頭,心道:“就算不是衝上來就殺,單是衝上就扒,這誰也受不了啊!”

傳令兵心道:“我怎麼這麼倒黴啊,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他披上了一件外衣,裡面啥也沒穿,免得去了再被扒,穿來穿去的何其麻煩。

縱馬又來,傳令兵到了驃騎兵跟前,不等驃騎兵上來耍流氓,他自動自覺地就把披在身上的外衣給脫了,光著屁股來到莫啟哲的跟前,道:“我家大王請都元帥退後,給我們留出個地方繳械。”

莫啟哲道:“要我們讓出個地方來?為什麼,直接把刀槍扔到地上,讓我的士兵過去收不就好了嗎?哦,你們是怕我突然反悔,等一放下武器,我就會下令殺掉你們吧!我雖然不會那樣做,但為了讓你們投降得放心些,我就給你們讓出一塊地方來。”

傳令兵謝過莫啟哲,以為驃騎兵又要扣他的馬,也沒問一聲,便又要裸奔回去。莫啟哲在後面叫住他,道:“天多冷啊,你這麼跑來跑去,真的不冷嗎?還是穿上衣服吧,騎馬回去。”

驃騎兵把傳令兵的那件外衣扔還給他,一人道:“你都是第三次來了,我們已經很相信你不會帶暗器的,所以也就沒打算搜,誰知你竟然上來就露屁股,你是不是有病啊?”

驃騎兵們議論紛紛,都說這人有病,但是什麼病呢,以前誰也沒聽過。莫啟哲道:“叫露陰癖,他自認自己的那玩意比別人的都大,所以很愛顯,讓大家都羨慕一番!”

兵將們先是一呆,隨後縱聲狂笑,指著這傳令兵笑得幾乎從馬上掉下來。傳令兵滿臉通紅,穿上外衣,也不停留,上馬就跑了,這輩子打死他,也不想再見莫啟哲這個大流氓了!

李肉人悻悻然地道:“都元帥,何必如此呢,對方既然肯投降,豈不是免去了一場刀兵之災,你這樣做就等於是在侮辱趙懷恩,要是把他又給逼反了怎麼辦?”

莫啟哲象看怪物一樣地看著這位肉人兄,道:“我不瞭解趙懷恩這個人,但想他能失國復國,便猜他應該是個有剛的男人,可我怕他騙我,所以就用計試了試,看看他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你瞧,這不一試就試出來了嘛!”

“可這樣做真是會把他逼反的啊,我勸大王以後不要如此了!”李肉人怕以後要是和莫啟哲做對,也會被當眾扒成光屁股,所以苦口婆心地給自己留條後路。

可他這話一說完,驃騎將軍們一齊吃驚地看著他,許多人眼裡充滿了蔑視,這個太子可真夠無能的,竟連這麼簡單的事都看不透,也難怪西夏人都反對他!

莫啟哲懶得和這種人解釋什麼,轉頭下令,給青唐軍隊讓出一條狹窄的通道,通向整個大陣的外面。

李肉人見莫啟哲當眾下他的面子,很是生氣,道:“我說這話是為了大王好,替你的名聲著想,你要是不聽那就做罷!”

他身邊一名西夏侍衛道:“太子,你就別說了。”

“什麼,你也敢取笑我!”李肉人揚手就想給這侍衛一鞭子。侍衛隊長趕忙上前小聲道:“太子息怒。你想啊,一般人要是受了這麼大的侮辱,本來就算要投降,也一定會改主意,可那趙懷恩卻毫不在乎,對於侮辱他信使的事隻字不提,卻一個勁兒地要咱們給他讓出塊地方,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什麼?”李肉人不解地問。

侍衛隊長臉色發青地道:“這說明趙懷恩不是真投降,他是想找個藉口出了包圍圈,然後逃走!”自己這位太子的腦袋其實不笨,可他全用在爭權奪位上了,聰明勁沒用到正地方。

趙懷恩命令軍隊向莫啟哲這邊聚結,不許分散,軍隊排成密集隊形,形成一個拳頭的樣子。原本被包圍的韓企先部隊,在青唐兵撤圍後,與外面的驃騎軍大隊匯合,但韓企先並沒有立即去找莫啟哲,而是命令軍隊緊緊咬住趙懷恩的部隊,兩軍相距不過百步,如果趙懷恩敢耍花樣,驃騎兵起步便能衝進青唐軍中。

趙懷恩很狡猾,他對自己的部下道:“莫啟哲這麼侮辱我們的士兵,你們能忍下這口氣嗎?”

將軍們都搖頭道:“這等奇恥大辱如何忍得,大王你就下令吧,咱們寧死也要和他拼了!”

趙懷恩道:“別著急,拼是一定要拼的,可咱們的人比他們少得太多,我怕拼不過反倒累得你們遇難!”

將軍們都非常感動,大王向來殘忍,對部屬總是極為嚴格,有一點小錯便要砍頭,沒想到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卻反而露出了真性情,大王對我們還是很好的啊!

一名將軍向趙懷恩道:“我們拼了性命也要保大王衝出重圍,待咱們西去,去找回鶻王,向他借兵,打回青唐老家,趕走驃騎惡霸,重整舊日山河!”

趙懷恩點頭:“患難知人心,難得你們願與我同生共死,我有一計要說給你們聽,可計雖好卻難辦得很!”

將軍們齊聲道:“大王儘管吩咐,世上哪有難事,再大也超不過項上這顆人頭!”

“我要一名死士假冒成我,去和莫啟哲相見。待給他見禮跪拜時,他一定會客氣地扶我,這時候那冒充我的人突然暴起,刺殺莫啟哲!莫啟哲一死,他的軍隊必會大亂,這時我帶著你們衝出重圍,勝算便大得多,只是那冒充我的人卻是必死無疑了,這是要用性命去完成的任務!”

一名將軍道:“大王,如果咱們衝不出去,那就全都得死!怎麼都是個死,要是能拉上莫啟哲做墊背,那此生還有何求!請大王充許我去執行這個任務,我定會完成!”

“欽羅多,我就知道你有種,平日我沒看錯你!好,就由你去!”趙懷恩下馬脫下王袍,與這名叫欽羅多的將軍換了衣服。

其他將軍都道:“欽羅多,你勇武過人,還是留在大王身邊吧,護著大王衝出重圍,至於刺殺莫啟哲的事,就讓我們其中一人去就成了!”

欽羅多道:“我沒有家人,死了也沒啥好牽掛的,而且刺殺莫啟哲豈是易事,由我去正好,你們放心吧,我定會成功,待驃騎兵一亂,你們就護著大王走吧!”

趙懷恩道:“好兄弟,這回全看你的了!”

欽羅多點了點頭,對眾將軍行了一禮,道:“來世再見!”

眾將軍齊向他行吐蕃大禮,道:“來世必見!”

帶著幾名趙懷恩的侍衛,欽羅多懷揣利刃,去見莫啟哲。青唐大軍垂下刀槍,裝出一副馴服的樣子,實事上都在等著趙懷恩下令衝殺。

看著趙懷恩來了,莫啟哲對李肉人道:“我們聯軍這次到青唐就是來打敗趙懷恩的,他現在已經是砧上之肉,這受降之事就由太子殿下主持吧,畢竟你才是聯軍的主帥!”

李肉人一咧嘴,他已經知道趙懷恩假投降了,雖不知來的是假趙懷恩,可他終究不想涉險。搖頭道:“都元帥說笑了,受降大事自當由你主持,我可不行,見了趙懷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還用得著說什麼,你就說自己是行軍主帥不就行了!我說太子啊,你什麼事都愛往後躲,這可不行啊,這不成縮頭烏龜了嘛,以後怎麼當皇帝啊,你就不怕那頂皇冠一戴到頭上,直接就壓到了脖子上?”莫啟哲這番話說得已經非常不客氣,他滅了吐蕃,下一步就要去打西夏,這李肉人的利用價值也就到此為止了,在這位太子爺面前戴的假面具也該摘下來了。

李肉人聽莫啟哲的話裡大有翻臉的趨勢,著實嚇了一跳,他手中兵權被奪,除近身侍衛外,無兵可用,哪還敢起刺兒!急忙陪笑道:“原來都元帥是想培養一下我的王者之氣,這可真是太謝謝了,那就由我來教訓趙懷恩好了!對了,我的語氣神情可不可以學都元帥的呀?”

莫啟哲笑道:“當然可以,其實我有什麼了不起的,太子要學我,真是給面子啊!”

假冒趙懷恩的欽羅多到了,來到莫啟哲和李肉人的馬前,欽羅多翻身下馬,跪下行禮,道:“小王參加梁王!”

他計劃得挺好,以為只要一下跪行禮,莫啟哲總能下馬攙扶吧!誰知莫啟哲和李肉人都是無禮之人,莫啟哲更是讓出了行軍主帥的位置,就算趙懷恩給他下跪,他也不能去扶,以免搶了李肉人的風頭!

李肉人對於別人給自己下跪,早就習以為常了,西夏的王爺不少,在他面前不也同樣直不起腰來。他見趙懷恩只給莫啟哲問安,心中不滿,哼了一聲,也不答話。

莫啟哲沒出聲,李肉人倒哼了一聲,欽羅多又沒見過兩人,還以李肉人才是莫啟哲呢!莫啟哲身著麒麟甲,李肉人穿的是白龍甲,欽羅多心道:“原來我認錯人了,這個身著龍甲的人才是莫啟哲!可他看上去怎麼好象沒那穿麒麟甲的人威風啊?”他道:“莫大王,小王趙懷恩給你見禮了。”

“你是要見行軍主帥啊,還是要見莫大王啊?”李肉人冷冷地道。

“當然是行軍主帥了!”欽羅多有點不明白,莫啟哲不就是行軍主帥嘛,難道驃騎軍的規矩是要在陣前稱莫啟哲為大帥,而非大王?

李肉人道:“我便是行軍主帥,你有什麼話就請說吧!”

見沒人扶他,欽羅多萬分尷尬,又不能總跪著,只好站起身,道:“請大帥下令給我的軍隊讓出一塊地方啊,我們好繳械!”

李肉人又哼了一聲,他實在想不出該說什麼,又不敢對驃騎兵下令,只好含糊地擺了擺手。莫啟哲立即下令道:“讓開道路,讓青唐兵出去!對了,出去後要讓他們在哪裡繳械啊?”

“這個……隨便吧!”李肉人哪知道該在什麼地方受降,他要是有這些本事,莫啟哲還能控制住他嘛!

“你們先出去就行了,等出去後再說吧!”莫啟哲好說話得很,簡直就是放青唐兵逃生。

欽羅多大喜,出去就行,那你們可要吃虧了!他向後面的侍衛低聲說了幾句話,侍衛飛馬回報,趙懷恩見聯軍主帥糊塗得莫名其妙,心下也高興,這個機會可得緊緊抓住!青唐軍列隊向外慢跑,人人都是心情激動,沒想到脫險如此之易,莫啟哲打仗還行,可要論用計,他也不怎麼地啊,簡直就是傻瓜一個!

驃騎兵給青唐兵讓出的道路很窄,青唐兵要想出去,就得排成長隊,十幾萬人呢,這得走多長時間!前面的青唐兵慢跑出了大陣,後面的人都在焦急地等著自己出去。趙懷恩穿著普通盔甲,走在隊伍的前部,他也急啊,這份急於脫險的心情把他熬得滿臉通紅,兩隻焦黃的眼睛都變顏色了,變成褐色的了!

欽羅多坐在馬上,見軍隊的前部已經出去了,他長呼了一口氣,心道:“好了,該我出手了!”最後望了一眼無窮無盡的雪原,他縱馬來到李肉人的身邊,道:“大帥,這樣走得太慢了,怕是天黑也走不完啊!你能否下令,讓貴軍向後退一退,把路讓得寬些?”

李肉人道:“天黑就天黑唄,有何關係,難道你們青唐的男人都怕黑嗎?”

欽羅多又靠得近些,道:“不是不是,我是怕你怕黑,那通往地獄之路怕是不充許你點火把的吧!”懷中無鞘快刀猛然出手,向李肉人的胸口刺去!

刀鋒銳利,盔甲破碎之聲在剎那間響起,李肉人大聲慘叫,被這兇猛的一刀撞得掉下馬去,身邊西夏侍衛齊聲驚叫,抽刀向欽羅多砍去!

莫啟哲眼見著李肉人遇刺,不去救助,反而大叫道:“趙懷恩刺殺了太子啦,西夏的兄弟們,給我殺啊!這些青唐兵是假投降的!”

驃騎兵隨著他大叫,緊接著號角戰鼓一起響起,早就準備好的驃騎軍將領一起發動了對吐蕃國的最會一場大戰!在路邊的驃騎兵迅速合圍,重又包圍了青唐兵,西夏兵得知太子被趙懷恩所殺,都是大怒,揮刀舞矛向青唐兵發起了瘋狂的進攻!戰刀揚起血花,白茫茫的雪原上,幾十萬人大聲呼喊,真正的大會戰在瞬息間爆發了!

莫啟哲心中放聲大笑,自己借刀殺人,一下子就幹掉了西夏和青唐的兩位首領,這份得意真是難以形容。他對著躺倒在地的李肉人道:“太子殿下,你剛還說我把別人扒得光屁股不對,好啊,這回我沒扒,連身都沒搜!怎麼樣,他竟真給了你一刀,你說你的好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啊!好人不長命,你怎地忘記了這句至理名言!哈哈,哈哈哈!”

李肉人心道:“莫啟哲,這種時候你還能說得出風涼話,我操你奶奶!”他咳嗽了兩聲,道:“我……我沒事!”

莫啟哲的笑聲就象是被一柄大剪刀剪斷相似,嘎然而止,所有得意都飛上了雲端!李肉人沒事?他是人類麼,挨了那麼狠的一刀竟然沒事?難道是外星人變種,是個異形!

面目僵硬地翻身下馬,莫啟哲道:“哎呀,太子,你的傷沒事嗎?我還以為你必死無疑呢,著實把我嚇了一跳,真想隨你而去!”

軍醫給李肉人解開盔甲,原來這李肉人深怕受了莫啟哲的暗算,竟穿了三層甲冑,外面是白龍甲,裡面還有一件犀牛皮做的皮甲,貼身竟還有一件金絲軟甲!欽羅多那一刀雖猛,並也把三層甲冑都刺穿了,可力道卻被卸掉了大半,那快刀只刺進了李肉人胸口少許,血是流了不少,可骨頭卻沒傷到,他是死不了的!

莫啟哲一看,心道:“你的防護措施也真是絕了,比我做得都好!”他假裝關心地道:“剛才把我嚇了個半死,深怕太子有什麼意外!我傷心欲絕,正要拔刀自刎,追隨太子去地下,沒想到太子有神佛保佑,竟然安然無事,真是萬幸啊!”

李肉人心道:“王八蛋,你剛才說什麼當我沒聽到嗎?你早知道趙懷恩是假投降,卻還把我推到了前面,這不是借刀殺人是什麼,你比扎我一刀的趙懷恩還壞!”

莫啟哲道:“太子不要太過生氣,好好養傷才對!來人啊,把那趙懷恩給老子砍死!”

親兵們道:“已經砍死了,不成人形,都能做餡兒了!”

“他奶奶的,再砍幾刀,讓閻王爺也認不出他是個什麼東西!”莫啟哲心中大罵:“趙懷恩這個廢物,連個人也殺不死,簡直是沒用到了極點,讓老子白歡喜了一場。”

雪原上的一場大戰,正在激烈地進行著,驃騎兵耍滑頭,開戰時都向後躲,讓西夏兵先上。西夏兵則以為太子被刺,都是心情激動,雖也有無數滑頭,不肯賣力氣,可聯軍畢竟人多勢眾,就算再怎麼不賣力,四十多萬人打十幾萬人也沒個打不贏的!

趙懷恩先出的包圍圈,他可沒傻到回去指揮自己的軍隊作戰,對於一場必敗的戰鬥,沒有理由搭上他一條性命!他以前也被逼得走投無路過,可咬牙他活了下來,而且還復了國,這次他也堅信,只要不死,早晚有一日會重回青唐!帶著三千多人,趙懷恩逃出生天,向西域逃去!

這場大戰一直打到了深夜才結束,三國軍隊都受到了重創,十幾萬青唐兵死得只剩下不到五萬人,並已全部投降,西夏兵則死了四分之一,驃騎兵受創最小,因為他們最滑頭,可即使這樣傷亡人數也超過了萬餘!敵對兩方的傷亡比例幾乎達到了一比二,對於軍隊數量遠超敵軍的聯軍來講,這種傷亡比例是不正常的,何況這還是有準備的包圍戰,雖然青唐兵的損失更大,可西夏兵卻仍是極為不滿,認為這是莫啟哲有意消耗西夏的實力!不滿歸不滿,但人家莫啟哲可沒要求西夏兵打頭陣,他只說了一句太子被殺,至於誰衝在最前面,那是士兵自己的事,可算不到他頭上!

連綿十幾裡的戰場,白雪盡被染紅,躺滿了死屍,驃騎和西夏聯軍正在尋找不肯投降的青唐兵,驃騎兵以救助己方傷兵為主,而西夏兵則是在大殺青唐傷兵,拿傷兵洩憤!投降的青唐兵都憎恨地看著西夏兵,可手中刀槍已繳,無力反抗了!

莫啟哲道:“給青唐降兵包紮傷口,給他們食物。記住要讓青唐兵明白是驃騎軍給他們的這些,而不是西夏兵,明白嗎?”

將軍們都點頭答應,韓企先親自去收編降兵,他有意把驃騎兵和青唐軍混編在一起,不露痕跡的把西夏兵獨自分開出去,這樣就形成了驃騎兵和青唐兵聯合,而西夏軍獨立成軍了!西夏士兵們也發現了這種情況,但他們尚未發現危險,反而對能脫離驃騎軍而感到喜慰!將軍們一說西夏兵聚集到一塊去,他們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驃騎兵隊伍,比當初混編他們時快多了!

有意無意地,驃騎將軍們把本部人馬撤向外圍,而把中間留給了分出去的西夏兵,經過一晚上的折騰,這時已是第二天的午後,時間有限,各軍並未完全分離,犬牙交錯,各種情況都還沒解決完,可驃騎軍包圍西夏軍的行動已經大體上完成了!

埋鍋造飯,全軍就坐在屍體堆裡吃飯。韓企先來到莫啟哲的身邊,道:“差不多了,什麼時候開始?”

莫啟哲向李佑仁看了一眼,道:“飯後立即動手!”

李佑仁道:“動什麼手啊?”

“沒啥事,太子多吃點,養足體力,飯後你們要趕很遠的路!”莫啟哲遞給李佑仁一個肉饅頭。

李佑仁看向四周的屍體,心道:“這不是人肉餡兒的吧?”他問道:“要趕什麼路呀,有多遠,都元帥不去嗎?”

“那路我也沒走過,多遠我也不清楚,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了!”黃泉路老子可沒心情陪你走。

李肉人哦了一聲,也不明白莫啟哲說的是什麼,他不吃莫啟哲給的食物,只吃自己侍衛做的,好在莫啟哲也不在乎,並不強求。

戰後,達不野古回到了驃騎軍本部,他在遍地的死屍中找著趙懷恩的屍首,可怎麼找也找不到,叫來一名驃騎兵,問道:“那個吐蕃王的屍體呢?應該就在這一塊吧,可我為何找不到?”

驃騎兵咬著大餅,含含糊糊地道:“早被砍得稀巴爛了,被馬蹄踏入泥裡了吧!啊對了,他的腦袋我們倒是留下了,要傳示吐蕃各部,通告大小酋長他們的大王已經……”

“這種事我知道,那個腦袋 呢,拿來我看!我見過趙懷恩,他非常精明強幹啊,怎麼會親自動手來刺殺都元帥,他可不象個肯同歸於盡的人!”

驃騎兵拿來了欽羅多的人頭,這顆人頭也被砍得面目全非了。達不野古仔細辨認,那雙焦黃的眼睛是看不出來顏色了,可真正的趙懷恩卻是赤發紅須,而欽羅多是黑頭發的,雖被血染成了紫色,但黑色畢竟改變不了!達不野古使勁用雪去擦頭髮,擦掉血跡,確實了這人的頭髮是黑色的,嘆了口氣,他提著人頭來到了莫啟哲跟前。

“都元帥,這人不是真正的趙懷恩!”

莫啟哲一驚,道:“你怎麼知道的?這人頭都快被砍爛了,你也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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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不野古道:“從長相上是分不出了,可趙懷恩是赤發紅須,你再看看這個!”說著他提起人頭讓莫啟哲看。

“他奶奶的,竟然低估了他!”莫啟哲扔掉手裡的食物,叫道:“韓企先,快快傳令,叫兄弟們不要進行下一步行動了,留著他們還有用處!”

韓企先趕忙跑來,問道:“怎麼啦?發生了什麼意外?”

“趙懷恩沒死,他使了招金蟬脫殼的把戲,可能已經跑了!”

“可逃走的青唐兵不過才幾千人啊!”

莫啟哲氣急敗壞地道:“就算只跑了一個,也肯定是他!逃跑的本事倒是不小!”

驃騎傳令兵四下亂跑,去告知將軍們飯後幹掉西夏兵的軍事行動取消,還得留著他們打前鋒呢!

“那些青唐敗兵是朝哪個方向跑的?”莫啟哲翻身上馬,按時間算趙懷恩都跑出好遠了,得趕緊追才行。

有的將軍道:“好象是朝青海湖方向跑的,可能取道絲綢之路去西域了吧!”

莫啟哲道:“整軍,去青海湖!怪事,那趙懷恩為啥竟長著紅頭髮?”

達不野古道:“應該是有西域血統吧,那裡別說紅頭髮的人,就連金髮的都有,有人眼珠還是綠的呢!”

莫啟哲揮動馬鞭叫道:“上馬上馬,兄弟們跟我去追趙懷恩,打到他姥姥家去!”

李肉人在後面叫道:“可誰是他姥姥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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