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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勒狗大會

莫啟哲擺出宗主國大王的架子,對來朝的各國國王一一接見,規定每年的貢品數目,以及身為屬國應對宗主國所盡的義務。

要想鞏固對屬國的控制,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加強聯絡,是以莫啟哲對各國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讓他們修路,要他們首先與蒲甘道路相連,然後再修去大理的道路,因為他現在還沒攻下南宋,所以去南宋的路得最後修。

各國國王見莫啟哲的要求並不太多,也都願意答應,對中原的朝廷稱臣,倒也不是什麼受屈辱的事情。

莫啟哲給韓企先送去書信,要他對征服的國家,也要採取這種懷柔方法,以長久打算為主,不能只圖一時搶得痛快,結果驃騎軍一走,那些國家就起來造反,這會使驃騎軍忙於鎮壓,從而分散了兵力。

一路上不停,驃騎軍開到了大越國,這是一個海邊的國家,宋朝以前一直都是中原的郡縣,稱為交趾、安南。

大越國是驃騎兵南方征戰的最後一站,再往東是大海,往北就是南宋。楊再興所向無敵,三場大戰就把大越國征服,俘虜了他們的國王。莫啟哲領兵開進了大越國的都城升龍,楊再興在這裡等他。

這裡的國王姓李,歷史上稱這個朝代為李朝。莫啟哲入城之後,立即命令傳國王來見。

大越國王被帶到了原屬於他的王宮,現在裡面住的是莫啟哲,他心中不滿,可卻不敢反抗,進入大殿之後,不用驃騎親兵按他,國王就給莫啟哲跪下了,口稱萬歲。

莫啟哲聽得心情大暢,認為這個國王最會做人,比其他國王強多了。他笑道:“這個可不敢當,我並不是皇帝,只是個王爺而已,你稱我為皇帝,可有些不對頭啊!”

國王陪笑道:“對我來說,您就是皇帝,是我的宗主啊!”

莫啟哲道:“你很好,我對你還是比較滿意的。對了,你們大越國是宋國的屬國吧?”

國王道:“以前只是郡縣,在宋太祖之時,我國在十二使君之亂後,統一國家的首領被太祖皇帝封為交趾郡王,是為列藩。”

“哦,你的正式稱呼是叫交趾郡王啊?不好聽,讓我重新給你取一個響亮點兒的。”

國王忙道:“多謝莫大王抬舉,小王感激不盡。”

莫啟程哲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更響亮的,只好道:“就叫安南郡王好了!怎麼樣,比腳趾手指的好聽吧!”

國王發愁道:“請問莫大王,這個郡王是屬於列藩哪,還是屬於直屬郡王?”

莫啟哲道:“當然是直屬郡王,我大梁的列藩都是國王,不是郡王,從名字上你就可以聽出來啊,怎地還來問我?”

“那豈不是給我降了級,我原來可是列藩啊!”

莫啟哲一瞪眼睛,道:“豈有此理,你原來不就是郡王嗎,怎能算是降級!你竟敢挑剔我的封賞,好大的膽子!”

國王愁眉苦臉地道:“其實當初被封為郡王的那人並不是我的祖先……”

“啊,不是你的祖先?改朝換代啦,原來你連個郡王都不是?”莫啟哲當時就後悔了,早知這樣,就不應該封他為王。

國王道:“這個其中有許多變故,說來話長……”

莫啟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那就不要說了,你沒見我很忙嘛,我要洗澡吃飯了,沒功夫聽你說家事。”

國王心想:“我的王位難道還比不上你吃頓飯重要嗎?”可迫於驃騎兵的強悍,他又不敢發脾氣,只得趕緊又行禮道:“那小王就不打攪莫大王用膳了,我這就下去!”

正要退出,卻見殿外走進一名美麗的姑娘,國王心頭一震,腳步放慢,用眼角不停地瞄著這個女孩子。

莫啟哲見到這位姑娘,態度也是大改,道:“溫熙,怎麼不高興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溫熙氣道:“那個女皇可真難伺侯,整日對我冷嘲熱諷,說我是你的小老婆!”

國王一聽這姑娘是莫大王的王妃,非常失望,嘆了一口氣,繼續向外走去,忽然聽到莫啟哲怒道:“你敢笑話我嗎?你給我回來!”

啊,這是叫誰哪?國王驚恐地回過頭,只見莫啟哲對他怒目而視,象是要吃了他一樣!國王忙道:“莫大王是在叫我?”

“哼,你剛才自言自語些什麼,是在笑我怕老……你剛才在說什麼?”莫啟哲把桌子拍得砰砰直響。

國王大駭,急忙分辯道:“我沒有啊,我剛才什麼也沒說!”

莫啟哲臉色難看,他胸口那兩處死穴始終沒有被解開,疼痛日重一日,導致他脾氣也越來越不好,常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大發雷霆,驃騎軍將領都順著他,從不惹他生氣,讓他有火也沒處撒。可今日這國王竟敢跟他頂嘴,這還了得,莫啟哲的火氣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他道:“我看封你個郡王也嫌太大,不如就當個一等公好了!”

國王趕忙又跪下了,求道:“我真的什麼也沒說,只是多看了這位姑娘一眼,這也是罪啊?”

“你敢看我的女人,這還了得,心存不軌,其心可誅!降為三等侯!”

“啊!她剛進來的時候,我……我可不知她是莫大王的女人啊!”國王這個冤啊,早知如此,她再漂亮我也不敢看啊!

莫啟哲怒道:“喲喝,還敢頂嘴!再降,你就當個鎮守使好了!”

溫熙聽到這個國王對自己有意思,忍不住心中得意,對自己的魅力信心大增,可她卻並不幫著國王說話,反而道:“相公你以前可是當過鎮守使的啊,那是掌兵權的大官,怎麼能落於他人之手!”

莫啟哲想想也對,可他又想不出別的官名,溫熙也想不出,只好建議道:“不如就叫知府好了!”

國王一聽差點兒暈倒,這降得也太多了吧,趕情我現在成了縣令的頂頭上司!

這時楊再興從殿外踱步而進,他在外聽了好久,本來早就要進來,可見莫啟哲發火就沒敢,但現在裡面越說越不象話,他不能在看熱鬧了。進殿後,楊再興道:“都元帥,我看不如就要布政使好,讓他只管內政,軍隊的管理,由我們派人。”

莫啟哲點頭道:“布政使?嗯,這個名字不錯,就封你為安南布政使好了!”

國王驚得張口結舌,連謝恩的話都說不出來。卻聽莫啟哲又叫道:“阿卡應龍,進來!”

阿卡應龍連忙跑進,臉色蒼白,他聽見莫啟哲在發脾氣,還以自己就是下一個要遭殃的人。

莫啟哲道:“你對我還是很忠心的,而且又習慣這裡的氣候,所以我想留你在安南做官,就封你個招討使的官職好了,掌握這裡的軍隊!呃,招討使這名有點火藥味太濃,還是叫軍政使好了,與布政使一文一武!”

阿卡應龍大喜,響頭砰砰磕個不停,一個勁地謝恩,主人的知遇之恩,真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

莫啟哲一擺手,道:“都下去吧。”

國王瞪了溫熙一眼,都是你這個小姑娘不好,只多看了你一眼,就把我降了好幾級,這回我瞪死你!

溫熙見到國王瞪她,立即又對莫啟哲吹耳邊風,道:“既然這裡改名叫安南郡了,我看不如把這座都城的名字也改了吧,升龍這兩字可不適合當郡縣的名稱!”

莫啟哲笑道:“你又有想法了,那叫什麼好啊?”

“我看不如叫河內,就是這裡屬於河南汴梁的管轄範圍之內的意思!”

莫啟哲哈哈大笑,道:“那就叫河內好了,原來河內這個名字,是你給取的啊,竟是這麼個含義!”

國王有種想吐血的感覺,雖然極想上去把溫熙給掐死,可他卻再也不敢看她一眼了,只對這女孩子看了兩眼,便惹出這許多禍事,要是再看……那可是後果不堪設想啊!

阿卡應龍滿面紅光地和國王走出了宮殿,他拍著國王的後背,笑道:“以後咱們就是同僚了,還請老兄多多關照啊!”

國王則臉色蔥綠,尷尬地道:“全仗將軍了!”

“好說,好說!哈哈!”阿卡應龍發出了志得意滿的笑聲。

驃騎兵在河內休整了一段時間,補充軍需品。由於一路上的戰利品太多,已經佔用了太多的運輸車輛,莫啟哲便下令分出一支萬人隊,護送寶車回大理,不必跟隨大軍北上,他估計在攻打南宋的時候,戰利品也少不了,光保護這些東西就要分出大批人手,還降低行軍速度,影響作戰。

在中原的臘月來臨之前,莫啟哲起兵北上,以扶立趙構重登帝位為名,對南宋宣戰,大軍進入廣西。仍是楊再興先出發,莫啟哲率領本部跟隨其後。

驃騎兵借南宋內亂之機,突然從南方入侵,給了趙桓的小朝廷以沉重打擊,趙桓幾乎想都沒想過莫啟哲竟能對他宣戰,他還以為兩人應該是哥們兒呢!

宋兵應付內戰尚且不暇,又哪抽得出兵力來抗擊驃騎軍的入侵,地方軍隊與楊再興接戰,一敗再敗,潰軍逃離了邊境,向廣西內地撤退,楊再興攻打得極為順手,連拔十二州,莫啟哲一仗未開,本部人馬每次到達新佔領的州府,只是做些安民的工作而已。

莫啟哲見作戰如此順利,真是意想不到之事,南宋名將如雲,可他卻一個也沒碰到。為了能在南宋調大軍前來之時,最大限度的得到領土,莫啟哲下令本部人馬再分成兩路,他親率一路去攻打桂州,另一路向西,準備打通南宋到大理的道路。

宋時的廣西叫做廣南西路,廣西是簡稱,共有二十二州,桂州為其政治中心,攻破桂州,就是代表著廣西成為莫啟哲領地。

十萬最精銳的驃騎兵打到了桂州的城外,莫啟哲身著麒麟甲,眼望著如畫的江山,心裡這份得意就別提了,桂林山水甲天下,這回可要在這裡多待些日子,享受一下如此難得的美景。

城內守備姓左名同,是新上任的將軍,以前只是個校尉,只因南宋的名將都被抽去與趙構作戰了,他便當了守城主將。

莫啟哲剛來此處時,本想照平常的方法,把桂州圍住,強攻入內,可一見這等自然美景,心下又是不忍,這樣美麗的山水,要是殺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豈不是大殺風景,他便命令軍隊遠離城下,找了個高地下營。

耶律玉哥不明白,便問莫啟哲道:“大哥,怎麼我們不攻城嗎?聽說城中守將並非能征慣戰之人,我們不用客氣,估計進攻不會有太大的阻礙。”

莫啟哲搖頭道:“我們不能只是一味揮軍攻打,這樣對百姓的生活造成的傷害太大,我看如能用攻心戰,還是就不要流血吧。楊再興不是瑤族人嗎,我想等他來這裡後再制定作戰計劃,瑤族出了這麼有名的元帥,他們也應該以他為榮吧,說不定我們會得到瑤族百姓的全力支持,那樣等佔領以後,也好治理啊,不會象南宋這樣,起義的百姓到處都是!”

耶律玉哥奇道:“城裡那個將軍是瑤族人?”

“我怎麼知道,這要問斥候才行。達不野古呢,叫他過來說話!”

達不野古近來很不得莫啟哲的歡心,莫啟哲總懷疑他搶掠民財,是以他進入南宋地界之後很老實,再不敢借偵察之機順便發財。聽到都元帥喚他,達不野古上前聽候吩咐。

莫啟哲道:“這裡百姓風俗各異,我們不能冒然進攻,當以懷柔為主。這樣的話,你們斥候的任務就加重了,要把當地的情況打聽清楚,我才能制定具體的作戰步置,明白嗎?”

達不野古點頭道:“我明白的,一路上我早就發現了,百姓的習俗真是一個地方一個樣,如果不小心觸犯了他們的忌諱,本來已經歸順的人也會再次反叛,對我們的征戰大大不利!”

“你明白就好,如果再敢搶百姓,我也不殺你,我讓你到被搶的村子裡安家落戶,看看他們以後怎樣對你!”

達不野古急忙連道:“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說完,這才帶人去偵察。

莫啟哲則進入大營休息。

當晚,達不野古就得到信了,說城裡守軍只有一萬餘人,少得可憐,而且還都是老弱病殘,城中原來的精兵都被調走了,只是城中百姓還有很多,一切條件都對驃騎軍有利。只是城中不知怎麼搞的,新到了不少古怪的人,好象都是些江湖人士,可能是山大王那種人,不象平常百姓,倒象是強盜!

莫啟哲聽得大皺眉頭,城裡在玩什麼,難道是要開那種武林大會,共同商討對付驃騎軍的策略?大軍作戰,憑得可不是匹夫之勇,亂軍之中,就憑大和尚那種絕頂高手,都不能自保,只好逃命,一群烏合之眾又有啥用處?

他道:“讓他們折騰去,我們只管散佈謠言,就說城裡的守將暗通我們,打算獻城。讓那些四肢發達,大腦遲鈍的武林高手們先把他給殺了,群龍無首,亂成一片,然後咱們好漁翁得利!“

達不野古得意地道:“我早就猜到都元帥要用這一招了,所以剛才已經派了人去造謠。因為咱們離城池較遠,現在城門還沒有被封,混進去很容易的!”

莫啟哲點點頭,誇獎他一番,讓他下去了。

溫熙進帳道:“段易寶的弟弟都不小了,話也會說了,誰知卻還沒斷奶,這大軍之中上哪兒去給他找奶媽?”

“前些日子喂他吃的啥?”莫啟哲一聽段易長竟沒斷奶,當即一咧嘴。好麼,還是個吃奶的娃啊,看他也不小了啊。

“喂的是大米粥,他吃完就吐,這些日子瘦了不少,段易寶總和我吵,讓我給她弟弟找個奶媽!”

“管他瘦不瘦呢,接著喂大米粥好了,有的吃還挑,真是欠修理!”莫啟哲想了想又怕把小孩兒當真給餓死了,只好又道:“那就給他找點馬奶或者羊奶什麼的!”

溫熙嘟嘟嚷嚷地出去了,莫啟哲打了個哈欠,上床睡了。迷迷糊糊中又聽到溫熙在帳外叫道:“奶來了,相公你要不要先喝點兒?羊奶,現擠的!”

莫啟哲氣得從床上跳起,叫道:“我又不是小孩兒,老子只喝酒,不愛喝奶!”這麼一吵,他也睡不著了,出帳去看那羊。一個老頭正在外面跟溫熙討價還價,讓她多給些羊錢。

莫啟哲特煩這種羅嗦事,道:“多給多給,他要多少就給他多少,怎麼把羊牽到我這兒來了,不象話!”

老頭接過溫熙給他的銀子,小聲道:“現在的羊可真好賣,不管是誰都愛買,就剩下這麼一隻奶羊了,也沒留住!幸虧你多給銀子,要不然我還不賣呢。”

莫啟哲問道:“都是誰買的羊啊,是驃騎兵嗎?他們給你的價錢可否公道?”

老頭笑道:“不是你們的人,是城裡的,他們要開什麼英雄會,說什麼天下英雄盡集與此的話,我也聽不懂,只知道他們要殺豬宰羊的大吃大喝。”

“英雄會?什麼英雄會,什麼時候在哪裡開?”莫啟哲吃了一驚,難道是宋國武人真的要聚在一起,商討對付自己的方法?

老頭道:“就在今晚,好象是在城北五里處的那片大林子裡,名字挺有趣的,叫‘勒狗大會’,可能是要把桂州城的狗都殺掉吧,只是不知他們為啥有狗不吃,偏要吃羊!”

溫熙不解地道:“勒狗,他們很愛吃狗肉嗎?相公你想不想吃,我會做狗肉?”

莫啟哲對老頭擺手道:“你去吧,以後多養些羊,保你大發特發。”

老頭卻道:“我打算改養狗啦,那個大會一開,狗全被勒死了,狗肉豈不是要漲價,這生意做得!”說完他喜滋滋地出營走了。

溫熙道:“狗肉很補,我給……”

莫啟哲搖頭道:“勒狗大會不是說他們要勒死全城的狗,而是要殺一個人,這個人被他們稱之為狗!”

“那個人是誰啊?”溫熙一問完便知道是誰了,被罵為狗的人多了,但最有名的一條就叫莫小狗,也就是她的相公!

莫啟哲見溫熙臉上露出笑容,便道:“我不太愛吃狗肉,你明白為什麼了吧?”

“明白明白,哪有吃自己兄弟的!”

“小死丫頭,這般沒大沒小,你和它才是姐妹呢!”莫啟哲踢了那羊一腳,隨後收起笑容,叫來傳令兵,點起三千精銳鐵甲,他要趕去踢場,攪黃了那個什麼勒狗殺羊的大會。

三千驃騎兵趕去城北,馬裹蹄,人銜草,呈散兵隊形出發,曹天峰和木合它爾伴在莫啟哲左右。

走到半路,莫啟哲忽然想起,自己剛說讓溫熙出去找只羊,片刻功夫她就找回來了,她是在哪裡找到的那個賣羊老頭?以時間算應該是就在大營外!可這不太現實啊,一個老頭牽著只羊,大黑天的在軍營外轉悠,等著賣羊,而且還是奶羊!是段易寶要求給她弟弟喝奶的,所以才有這些事發生,會不會是她和老頭串通好了,引我入套的啊,難道我軍中混入了奸細,和段易寶搭上線了!

想到這裡,莫啟哲立即一舉手,道:“停止前進。”

木合它爾問道:“都元帥有事嗎?”

莫啟哲道:“我想問段易寶一件事,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曹天峰道:“不去踢場啦?”

“這個嘛……”莫啟哲又想:“如果事情不象我料的那樣,回去豈不是遭段易寶恥笑,氣勢洶洶地出來,可還沒等到地方呢就被嚇了回去,那我多沒面子!”他道:“我先不回去了,派個傳令兵回去,再調兩個萬人隊來,人越多踢別人的場子才越爽。”

傳令兵飛騎而回,莫啟哲帶兵繼續北去,臨近樹林,眾兵將停馬,達不野古帶人偷偷摸進林子,去看看是不是真有個勒狗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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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偵察也知道裡面最少有上千人在開會,喧譁叫嚷的聲音,林外聽得清清楚楚。不一會兒,達不野古回來了,還抓了好幾個人,這些人的嘴都被堵著。

達不野古道:“他們是在林中放風的,被我一古腦兒地都抓回來了,都元要不要問他們話?”

莫啟哲低聲道:“還有什麼好問的,事情明擺著嘛,兄弟們準備衝鋒,進去把這些兔崽子全宰了,我讓他們開勒狗大會,看看是狗厲害,還是兔子厲害!”

他一下達殺光斬盡的命令,只見一個放風的拼命掙扎,對莫啟哲連使眼色,好象有什麼話要說。莫啟哲心想這人是不是認識我啊,好象要對我報告什麼,可我也沒向桂州城中派臥底啊。他既怕殺錯了人,又怕這人被放開後放聲大叫,命令一名親兵拿刀放在這人的咽喉上,他要是敢叫,立即割破他的喉管。這才取出這人嘴裡的布塊。

這個放風的道:“都元帥,你千萬別不分青紅皂白的進去就殺啊,那裡面有我們明教的人!”

“啊,你們明教也來參加這種大會?”莫啟哲一呆,隨即明白了,明教的人混進大會,也是想趁機攪亂它,他們得了自己大批好處,可不是正想給驃騎軍出點力嘛。

莫啟哲笑了,道:“原來你們也來了,春風在嗎?”

明教這人點頭道:“在,教主親自帶人來攪局,她想給你出口惡氣,然後再去大營和你一敘別情。”

莫啟哲翻身下馬,道:“那就不必著急了,既然有春風在,乾脆我就進林去看看,聽聽這幫傢伙是怎麼商量殺我的!兄弟們,你們在外等我,聽到林中發生混亂,便一起殺入。”

他換上了明教這人的衣服,走進樹林,木合它爾和曹天峰無衣可換,只好脫下盔甲,把裡面的衣服撕破,馬馬虎虎地裝成丐幫人物,跟著莫啟哲混入了樹林。

莫啟哲進入樹林深處,只見裡面有一塊大平地,亂七八糟地坐著無數喜愛勒狗的英雄好漢,一堆堆的人正在大聲吵叫,胡吃海喝,明教的眾人坐在西邊一處角落,眾人卻沒叫嚷,也沒放開肚皮吃喝,似乎他們和這幫英雄的關係不太和睦,一副說不到一塊去的樣子。

把手放在臉上假裝撫摸,免得有人認出他來,莫啟哲來到了明教的人中,看到春風。

春風低聲地不知在說些什麼,旁邊的呂夢得和孟飛聽得一個勁兒地點頭,莫啟哲向她走去,旁邊的一名明教高手擋住了他,道:“這位兄弟,有何事商量?請止步,我們教主不見外人,你如有話,就請和我講吧。”

莫啟哲放下手,道:“我和她要說的話,可不能讓別人聽到,男人更加不行,你是男是女啊?”

這人一聽莫啟哲張嘴就討便宜,以為是來打茬兒的,抬手便想給莫啟哲一個耳光,手卻被木合它爾一把抓住,壓低聲音道:“你找死啊,連都元帥都敢打!”

這人一驚,藉著火光一看,可不正是莫啟哲嘛,馬上臉露笑容,還沒等說話,卻聽到空地中間一人大聲說道:“我已經點了莫啟哲的死穴,他活不了多久了,但讓他就這麼死了,實在太便宜了這條小狗,我今日遍請天下英雄,就是為了商討怎麼才能讓他死不了,活著受罪!”

莫啟哲心道:“誰這麼恨我啊,莫非是我師父?”回頭一看,果然是大和尚。莫啟哲趕緊把頭一低,快步走到春風跟前,盤膝坐下。

春風見一個不知所謂的混小子竟敢在自己身邊坐下,他是不是傻子啊,不知我是何人!她柳眉一豎,身上運功,把貼近身邊的莫啟哲給彈了出去。莫啟哲還沒等坐穩,就被彈了個趔斜,差點閃了腰,木合它爾和曹天峰一齊驚叫出聲,上前扶起了他。

莫啟哲輕聲道:“乖乖的,這就是乾坤大挪移吧!好功夫,不知你練到了第幾層?”

春風咦了一聲,臉色頓和,笑靨如花,低聲道:“怎麼是你,你跑這來幹嘛,不知道他們在商量怎樣殺你嗎?”

“知道了才來,想聽聽老子我將要如何死掉!”莫啟哲爬過去,又坐到了春風的身邊。

剛才木合它爾兩人的驚呼,讓大和尚聽到了,他衝明教眾人道:“怎麼,方教主有何高見,你們明教不是和莫小狗向來有交情嗎,聽到天下英雄要殺莫小狗,你們不高興了?”語氣頗為不善。

春風哼了一聲,身子微側,擋住了莫啟哲,道:“沒意見,你說你的好了,我們明教中人不敢自稱英雄,當然不敢有意見啦!”

大和尚臉色一沉,強嚥下這口氣,等救出女兒,再找明教算帳。他又道:“我有一計,雖然危險,但卻可盡顯我大宋男兒的威風,讓莫小狗和他的爪牙得到教訓,滾回他們的狗窩去!”

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不能只要他們滾回汴梁去,要斬盡殺絕才對,把大小狗崽子紅燒了下酒!”

群豪一齊大笑,都道:“正該如此!”

一個中年漢子操著廣東口音叫道:“世上哪條狗得了瘋病,見人就咬?”

群豪一起大叫道:“莫小狗!”聲震樹林,把夜鳥都驚得飛了起來。

這漢子又叫道:“哪條狗比遼狗和金狗還狠毒,吃人不吐骨頭?”

“莫小狗!”群豪再次大吼。有的人罵道:“他該被扒皮抽筋!”

“把他的屁眼堵住,讓他拉不出屎來,活活憋死他!”

“把莫小狗的牙齒全部敲下,讓他吃不了東西,餓死他!”

“還要每日在他面前放滿酒肉,讓他又餓又饞,可又沒法吃!”

大和尚的計策還沒說出,大家便急著獻計,出了一大堆的絕世好計。大和尚把兩手連搖,叫道:“大家請稍安毋躁,聽我一言,要處決莫小狗,用什麼方法都行,可他手下大狗小狗眾多,卻難以擺平,所以要想勒死這條惡犬還需要有一個周密的計劃,這也是我請大家來的目地!”

群豪一齊點頭道:“段大師說得不錯,正該有個計劃。”

大和尚道:“我們大理的下場想必各位英雄都看到了,如果任莫小狗亂吠,那大宋離亡國也不遠了。所以我的計策就是劫營,先去救出那些被莫小狗關押的大理英雄,然後大家合力一處,去刺殺了莫小狗,各位以為如何啊?”

一個明教高手道:“你剛才不是說點了莫啟哲的死穴嗎,反正他死定了,何必要我們冒險去刺殺?我看讓大家去救你們大理俘虜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

大和尚道:“阿彌陀佛,我這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只有大家團結一心,才能推翻莫小狗的暴政!”

一個老乞丐站了起來,嘴裡咬著一大塊羊肉,含糊不清地道:“不錯,一定要團結起來才行啊,我是從江北逃難來的,沒辦法呀,我在中原實在活不下去了,只好到南宋來,我們丐幫已經快散夥了,被莫啟哲逼的!”

南宋群豪大喜,道:“說得不錯,我們宋國已經是天下唯一的樂土了,不能再讓莫小狗給霸佔了!老英雄快說說丐幫是怎麼散夥的!”眾人的口氣很有些幸災樂禍,天下第一大幫竟快散了夥,可不是有趣之極的事嗎,這次大會就算得不出殺莫啟哲的方法,可知道了丐幫散夥的經過,也是不虛此行。

老丐道:“莫小狗實在不是個東西,他竟分給我們丐幫田地,有了田地養家,誰還當叫花子,小叫花子們都跑去種地了,還夢想著討老婆,結果我們丐幫的人都快跑光了,你們說氣人不氣人!驃騎軍竟然還分給了我十畝地,讓我去種。我是誰,我是英雄好漢,專吃大戶,豈能種地!”

南宋群豪冷場了片刻,才道:“他奶奶的,莫小狗真不是個玩意兒,竟逼著丐幫的英雄種地,這大大有損我們英雄好漢的面子,簡直是罪該萬死!”

大和尚覺得這老丐很有來踢場的意思,照他這種說法,莫啟哲豈不是成了好人!他道:“中原英雄深受莫小狗的荼毒,還有哪位是來自自江北的英雄,跟大夥說一說莫小狗的罪行!”

一個山大王模樣的人站了起來,道:“稱莫啟哲為狗,實在便宜了他,應稱他為狗屎才對!”

大和尚聽他罵得兇惡,忙道:“請這位英雄說說他為什麼要被稱為屎!”

山大王氣道:“這小子的軍隊整日不消停,沒完沒了地剿匪!我們佔山為王,無論是北宋還是金國當權,大爺們都能大碗吃肉,大秤分金,可偏偏就是到了他手裡,那些騎豬將軍們總是讓新兵來圍剿我們,說是給新兵當訓練了!結果那幫死老百姓更混蛋,不肯乖乖地當肥羊,我們下山要糧,他們竟敢反抗,仗著騎豬兵的勢力和我們對打,弄得我們什麼也搶不到!沒辦法,大爺只好背井離鄉來南宋了,我看這裡的皇帝挺廢物,料得生意好做些。”說著他向南宋的豪傑們一抱拳,又道:“小弟以後要在南宋開山立櫃了,請各位大哥多多關照,咱們有錢大家花,有酒一起喝!”

大會冷場了半晌,那個操廣東口音的人才道:“我們開的是勒狗大會,不是拍馬大會,好象江北的英雄都在誇莫啟哲啊,不知何故,難道都變成了沒骨氣的孬種,做了莫小狗的狗腿子!”

江北來的豪傑一起反對,都道:“誰拍他的馬屁啦,我們在罵他,比你們罵得還兇,難道各位江南的好漢聽不出麼?”

春風笑嘻嘻地對莫啟哲道:“看來到這裡來攪場的人可不是只有我們明教啊,有很多人是支援你的!嘻嘻,你還挺有人緣的!”

莫啟哲心下感動,多虧剛才沒有冒然殺入林中,要不然這些支援自己的好漢豈不是要枉死。

呂夢得道:“公道自在人心,都元帥比北宋和金國的皇帝好得多,江湖好漢當然是知道的!”

大和尚摸了摸光頭,心知這次的武林大會是失敗了,沒想到江北的好漢都是和莫啟哲一夥的,可光靠江南的人也打不過驃騎軍啊,更別說救出女兒了。他道:“不過那些被驃騎兵抓起來的無辜百姓總得救出吧,不瞞大夥說,莫啟哲這人十分好色,見到美貌的女子就要強搶,為了救出那些受難的少女,也為了讓大家的妻女不再受到他的毒手,我們也要奮起抗掙,推翻這條色狗的統治!”

群豪們議論紛紛,都說沒聽說過莫小狗搶了誰家的女兒,大和尚為什麼要提這個,難道他的女兒被搶了,要這麼說的話他豈不是成了莫小狗的老丈人!

大家有的說莫啟哲為人還不錯,來廣西對百姓挺好,徭役賦稅都減輕了,身為俠者不但要為國,更要為民,遇到一個比南宋更好的政權,是不是應該順應民意,不再與驃騎軍作對了啊!有的人則不管莫啟哲做過什麼,只要他不是南宋人,就必須反對,別的理由沒有,就只這一條。

正當大家熱鬧非凡的議論之時,忽然感到屁股底下的地皮微微震動,群豪立即靜了下來,有的道:“是不是地震啊?”

有的卻道:“不是地震,是有大隊騎兵到來,這是馬蹄擊地的聲音!”

大和尚叫道:“莫小狗派人來殺我們啦,我們這裡有奸細!”

驃騎大軍來襲,不但南宋豪傑驚駭,就是江北好漢也大感詫異,他們雖然不反對莫啟哲,可也沒想過要出賣江湖朋友,這裡誰是奸細?定是明教!

明教眾人也大叫不妙,這個黑鍋背定了,如果群豪認定了是明教報的信,那必將傳遍天下,不講義氣的人還想在江湖上混嗎,從此明教的名頭必將臭不可當!

春風急道:“啟哲,這可怎麼辦啊,你的手下怎麼不聽將令,竟然就這麼衝進來了!江湖上的事,最好是用江湖的辦法來解決啊!”

莫啟哲明白明教要是臭了,對他攪亂南宋弊大於利,他反應倒是挺快,忽然大叫一聲:“我的頭好暈啊,這酒肉裡有蒙汗藥,是誰下的毒!”

明教眾人也不呆,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叫道:“頭好暈啊,誰置辦的酒菜,竟下了藥,那人必是奸細!”

他們一喊,群豪也覺得頭有些暈,有的人就叫道:“段大師,大會是你召開的,酒菜是你置辦的,你是不是在裡面下藥了啊?”

有的更叫道:“定是如此,他想把我們獻給莫小狗,好換回他的女兒!你們沒聽他剛才一個勁地說救人質嗎,原來是用我們的腦袋救他女兒!”

混亂中大和尚有口難辯,大家都認定下藥的人是他,他大叫道:“酒喝多了誰不是暈乎乎的……”

群豪才不聽他的呢,都拿出隨身水囊,向頭上澆去,以解蒙汗藥。

驃騎大隊衝到林外,見到了那三千的驃騎兵,領軍將軍問明白了裡面有都元帥,隨即下令圍而不攻,士兵散開,包圍樹林!

林中的江湖漢子跑不出去,都大叫:“放風的兄弟呢,怎地驃騎兵都打到林外了,他們竟不報信,難道也是奸細?”

莫啟哲衝春風笑道:“這回可是你賣人情的好機會了,附耳過來,我教你一招!”

春 風伸過頭來,莫啟哲低聲說了幾句,春風剛要照辦,頭還沒等離開,卻被莫啟哲順勢親了一口,這個便宜是一定要佔的!

春風滿臉通紅,為了掩飾羞色,她叫道:“大家不要慌,跟著我們明教往外衝,大家不要分散,集中力量!”

莫啟哲當先領路,向林外衝去,林外的將軍一見都元帥出來了,便想上前來聽他的命令,莫啟哲大使眼色,叫驃騎兵不要大開殺戒。驃騎兵隨即後退,虛張聲勢地叫喊了一番,放了群豪出林。

大和尚見事不可為,只好自認倒黴,他可不領明教的人情,施展輕功獨自走了。群豪死裡逃生,都是奪路狂奔,直奔出了好幾十裡,莫啟哲實在跟不上了,只好先行退出,坐到路邊休息。他大口地喘著氣,聽到那廣東口音的漢子還在大叫,以後定要把莫小狗烹了吃!莫啟哲心中氣惱,你們剛才罵我,我都不記仇,還放你們活路,現在竟然還在罵,我讓你罵,打下廣西,我下一個就去打廣東!

群豪見後面的驃騎兵並未追來,這才放下心,都對春風感恩戴德,向她拱手道謝,以後只要明教有所差遣,儘管開口,救命之恩定當相報!春風謙虛客套了一番,與群豪分手。待大家都散了,她才回去找莫啟哲。

耶律玉哥也跑來了,對著莫啟哲大叫哥哥,莫啟哲笑道:“你怎麼也出來了,不在大營守衛,難道想讓城裡的宋兵跑去劫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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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玉哥道:“借他們兩個膽子,如果敢來,讓他們回不去!”

親兵牽來戰馬,莫啟哲翻身而上,正要回去,卻見春風又回來了。他笑道:“春風,捨不得我嗎?走,到我的帳中咱們聊聊,我送了明教一個天大的人情,想必以後你們的江湖地位會大大提高,你怎麼謝我啊?”

春風道:“又沒正經,其實應該是你謝我才對!”

“我謝你?你搞反了吧?”

春風微笑著說:“我能讓你兵不血刃地得到桂州,你還不應該謝謝我嗎?”

莫啟哲大喜,道:“我一直在犯愁,如果揮軍直擊,桂州是一定能打下來的,可卻必要死傷人命,我心中不忍,你有何妙計快快說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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