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兒說到結果的時候，丫明顯頓住了。
但是眸子中閃爍的恨意，讓人不能忽視……
我到是很好奇，能發生什麼樣的事，“結果怎麼樣？”
毓兒的目光陡然轉移到郭青巒身上，似乎要把對樊二虎的恨意，都發洩在他徒弟的身上。
但是她心裡清楚，事情跟郭青巒沒有一丁點關係。
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吐出倆個讓人莫名悲傷的詞，“死了……”
只是盜墓而已，怎麼就死了？
顧家的人不說別的，自保的實力是有的。
難道是進入墓穴的緊要關頭被人害了……
“死了！”
我感覺腦袋“嗡”的一聲，詫異道，“怎麼死的？”
“那個墓穴不是什麼皇帝的墓穴，是搬山道士鼻祖的墓，裡面機關重重，險象環生。”
毓兒搖搖頭，嘆氣說道，“最後為了救樊二虎，死在棺材前了。”
不是被害的，是自己主動去救人才死的，至少從字面意思上是如此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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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疑惑的確認道，“不是被害的？”
“不是。”
毓兒搖搖頭，沉聲應道，
“但樊二虎事先知道是誰的墓，進去前隱瞞了真實情況。”
“墓穴裡有搬山道士的真傳，郭青巒得到棺材裡面的搬山真經，能有如此造詣也是理所當然。”
“本以為過去這麼久，人早已經埋進黃土，誰知道能遇到他的徒弟？看來老天爺也是很公平的，有些東西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這麼說，倒是也能講的通。
樊二虎收留了郭青巒，還教會他盜墓的手藝。
他的徒弟欠他的，現在因為種種原因，落在我手裡不的投胎，也算是為自己的師傅還債了。
“我師傅年輕的時候是有點混賬，太急功近利了。”
郭青巒一改適才的瑟縮，神色凝重的想了想，挺起胸脯保證道，“他自己也說過，曾因為自己的失誤，害了一名性命相交的故友。”
看來樊二虎也不是全然沒有良心，至少記得自己有一個生命相交的故友。
“所以呢？”
毓兒卻是一點都不領情，諷刺的笑道，
“對為了他失去性命的故友，做了什麼。”
“顧涼秋家中有妻有子，孤兒寡母艱難度日，可有幫助過一次？”
“嘴皮子誰不會溜，小人就是小人。”
“我無話可說。”
郭青巒對此沒有推脫，一本正色的解釋道，“但是有一點要說清楚，師傅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只是沒有臉去面對恩人的遺孤，以至於一輩子到死心裡都有遺憾。”
有遺憾是必然的……
這件事擱在一個正常人身上，都會覺著有點遺憾。
毓兒沒有繼續在仇恨上糾纏，話鋒一轉直接對準墓穴中的寶貝，“他那些寶貝用來還債，無可厚非吧？”
“我會帶你們去的。”
郭青巒也改了態度，坦然應道，“師傅欠的債，總要有個人去還。”
語氣中有無奈，也有一絲釋然。
“就算在墓中魂飛湮滅，也在所不惜。”
說真的，頭一次覺著郭青巒在我面前的形象高大起來了。
“你倒是個有氣節的傢伙。”
毓兒眸子中的悲傷恨意也漸漸淡去，彷彿還有一絲欣賞在裡頭，“放心，別的都不要，只要一些容易被壞人利用的東西。”
說實話，裡面究竟有些什麼寶貝，都是需要好好歸置一下的。
就拿收集惡念的寶貝來說，但凡落在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手裡，將會給陽間帶來一場莫大的災難。
“光是收集惡念的法器，就有點毛骨悚然了。”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是需要好好清理一下，落在別人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先回去吧。”
說完，感覺也沒什麼事情了，主動提議大家先離開入口，“不管怎麼說，眼下找到萬年鍾乳是最要緊的事。”
“說的也對。”
毓兒微微頷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靠在棺材上閉門養神，“我就先不回去了。”
人皮書主動要求離開？
這可是很難得的……
“嗯？”
我有些費解，“你留下來能做什麼？”
“我們的進來，擾亂入口的氣場了。”
毓兒懶懶的抬抬眼睛，繼續閉著，說道，“擔心裡面的惡念會破棺而出，還是待著守一會兒的好。”
惡念是十分狡猾的，氣場擾亂的情況下的確可能逃跑。
這麼想的話，留一個守著也是沒什麼問題。
只是惡念不好處理，我擔心毓兒會應付不過來，“你一個沒有問題？要不把鍾黎也留下來吧。”
“把郭青巒留下就可以了。”
毓兒閉著眼睛，擺擺手，“你就先回去睡一睡，養足精神之後再來，我敢肯定進去時一件很耗費精神的事情。”
這個是必然的，撇開徐福本身設定的機關不說，單單樊二虎個二愣子設定的機關都不是那麼好處理的。
尤其，還有個惡念守在入口處。
就算靈臧能來，也要看惡念成形到什麼地步，要是成長階段略微高一點依舊很麻煩。
這種情況下，將會是一場持久戰。
我是個人，也沒有超凡出聖，就算身體素質遠強毓一般人，也是需要五穀雜糧休息睡覺的。
最近一直在奔波的路上，睡覺吃東西也都是抓緊在飛機車上解決的。
要想面對徐福墓如此一個高強度的任務，不養好精神很容易垮在裡面。
考慮至此，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你自己小心一點，如果遇到什麼緊急情況，就用人皮書做出反應來通知一下。”
我交待了倆句，留下郭青巒，就自己爬出墓穴。
出去之後，聯絡了靈臧。
自己在附近最近的賓館登了房間休息，為去徐福墓做好準備。
可惜，事與願違。
睡了沒幾個小時，就感覺腰間一陣涼意襲來。
我摸索著腰間，很快摸到一個觸手冰涼的東西。
人皮書！
人皮書觸手溫潤滑膩，絕對不是冰冷的感覺。
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
我下意識的爬起來，抽出腰間的人皮書，竟然看到上面不停滲出冒著寒氣的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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