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拿到三樣靈藥，特別是千年靈藥，趙恆心情非常愉悅。不過一下子花掉一百二十多塊中階靈石，價值相當於一萬六千五百塊低階靈石。這讓趙恆感覺自己的靈石遠遠不夠用。原本積累的九百六十塊中階靈石，一下子去掉差不多七分之一。看來自己合成中階靈石的工作還不能偷懶啊。
“貴店還有千年靈藥嗎，有的話還望不要藏著。”趙恆問道。
“林道友說笑了，如果隨隨便便就有千年靈藥出售，那還算珍貴藥材嗎？這些珍貴藥材都是經過本店派出的大量人員去尋找，收購，多方打探資訊才得來的。一般一個月才得兩三樣珍貴的靈草靈藥。”黃店主說道。
“那貴店有什麼高階靈器法器出售嗎？”趙恆繼續問道。
“暫時沒有。”黃店主坦然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下次再來吧！”趙恆假裝遺憾的說道。
原本他還想購買一兩件威力不錯的靈器。趙恆感覺自己對敵的手段太單一了，遠戰弓箭，近戰長槍。
“林道友請留步。”黃店主急忙說道。
“在下靈石沒有付清嗎？”趙恆沉聲問道。
“林道友莫誤會，鄙人打算和道友做場交易？”黃店主笑道。
趙恆明知顧問:“做什麼交易？”
黃店主答道:“小店想收購道友手中的中階靈石。”
“如何收購？”趙恆問道。
看到趙恆沒有直接拒絕，黃店主感覺大有可能，當即回道:“市場價一塊中階靈石可以換取一百三十塊低階靈石。我寶源齋可以開出優厚的條件，每塊中階靈石可以換一百三十三塊低階靈石。”
趙恆想了一會兒，動了幾下手指，笑道:“那我剛才豈不是虧了三百八十一塊低階靈石。”
“只要林道友肯交易，可以補償道友這部分損失。”黃店主承諾說道。
“交易不是不可以，不過在下想問黃道友幾個問題。黃道友肯答的話，我們立即交易。”趙恆說道。
“不知林道友想問什麼，鄙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黃店主說道。
“在下一直好奇，為什麼修仙界一塊中階靈石可以換取一百三、四十塊低階靈石，要知道一塊中階靈石蘊含的靈氣剛好是一百塊低階靈石而已。”趙恆問道。
“林道友那是問對人了，不知林道友可聽說過劣幣驅逐良幣這套理論。”黃店主反問道。
“沒有聽說過。”趙恆誠懇說道。這個理論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呵呵！難怪道友沒聽說過，因為這是凡人中的學者總結出來的理論。不過這套理論同樣適用於修仙界。”
“願聞其詳。”趙恆誠懇說道。
“世俗界的學者發現當人們手中有兩種貨幣的時候首先花掉價值比較低的貨幣。比如同時擁有金幣和銀幣，一般都是先花掉銀幣。如果同時擁有銀幣和銅幣，就先花掉價值更低的銅幣。長期下來，市場上總是流通價值更低的貨幣。這就是所謂的劣幣驅逐良幣。修仙界同樣如此，低價靈石是劣幣在市場上大量流通，而中階靈石是良幣，被收藏起來。但是物以稀為貴，這就是為什麼一塊中階靈石能換取一百三十多塊低階靈石的原因之一。”黃店主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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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那其他的原因呢？”趙恆繼續問道。
黃店主笑道:“只因為修仙界的貨幣——靈石，和世俗界的金銀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它們都代表錢，代表購買力。”趙恆回道。
“因為金銀除了可以用來裝飾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使用價值。而靈石具有使用價值，靈石可以供修士打坐修煉，佈置陣法等等，是一種消耗品。事實上靈石更加像凡人的糧食，凡人的糧食可以填飽他們的肚子，而靈石可以迅速補充修仙者消耗的法力。而糧食在遠古時候也充當過凡人的貨幣。那時候金銀銅還不是貨幣，人們交易的時候是以貨易貨，非常的不方便。”黃店主講解道。
“靈石相當於糧食的話，那豈不是說我們修仙者並不比凡人高明還遵守著遠古以貨易貨的習慣。”趙恆豁然開朗說道。
“正是，因為我們修仙者都是精明的，只相信實實在在的靈石，不相信虛的貨幣金銀。不過也正是因為不相信虛的貨幣，修仙界的商業模式數萬年都很穩定，沒有什麼發展變化。因為靈石一直在使用消耗，越來越難開採，變得越來越貴起來。特別是中高階靈石，由於它們有特殊使用價值，變得更加稀缺起來。”黃店主答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在下把貴重的中階靈石換取你們低賤的低階靈石豈不是很傻。”趙恆嘲諷道。
“話也不是這樣說，一百三十塊低階靈石蘊含的靈氣比一塊中階靈石多出百分之三十的靈氣。從一般的使用價值來說，一百三十塊低階靈石比一塊中階靈石更高。因此現在市場上的一塊中階靈石換一百三十塊低階靈石是划算的。而我寶源齋願意開到一百三十三塊低階靈石。這點道友更加不會吃虧。當然道友也可以選擇不交易，把中階靈石藏個三四百年，那時候中階靈石市場價肯定超過一百三十三塊。實際上，目前修仙界衡量商品價格的標準貨幣是低階靈石。中階靈石和高階靈石已經變成了一種特殊的商品。而低階靈石確實也適合充當貨幣，有統一的大小形狀，重量幾乎無差別，蘊含的靈氣也相差無幾。只要修士不主動吸收裡面的靈氣，就能長期穩定儲存。如果被修士吸收過，即使是一點點，靈石就漸漸碎裂。因此不存在偷靈氣把一塊靈石變得和其他靈石不等價的可能。比世俗界的標準貨幣還標準，畢竟世俗界的金銀銅還可以摻雜質...”黃店主侃侃而談。
“黃道友果然不愧是寶源齋的一店之主，在貨幣這一塊的專業知識遠遠超過我等”。趙恆笑道。
“林道友謬讚了，鄙人只不過在這種雜學上多花功夫，哪裡能和道友這種一心嚮往修真大道的苦修之士相提並論。”黃店主謙虛說道。
兩人一直在聊與交易無關的事情，旁邊的黑漢子李炳反而心急起來。畢竟趙恆是他拉來的客戶，如果能交易更多的話，想必提成又多上一些。不過在兩位築基期大佬面前，李炳借一百個膽也不敢亂插嘴只能暗暗著急。
就在黑漢子李炳患得患失的時候，黃店主和趙恆終於結束了與交易無關的對話，進入了交換靈石的正題。
“鄙人斗膽問一句，林道友手中還有多少中階靈石。”黃店主小心翼翼問道，畢竟打探別人身上有多少靈石是修仙界的大忌。
“黃道友是不是怕在下身上中階靈石太多了，貴店不夠換呀！”趙恆開玩笑說道。
“林道友放心，有多少本店收多少。”黃店主自信地說道。
“如此的話那我就放心了！”趙恆說完拿出所有的中階靈石。
“這是八百三十二塊中階靈石，黃道友請數一下。”趙恆微微笑道。
黃店主先是震撼，然後變得大喜起來。即使他見多識廣，可也想不到趙恆一個築基初期修士能拿出如此多的中階靈石。這個數量甚至普通的金丹期修士也不會有。而黑漢子李炳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接著心裡不斷盤算著自己的提成。就算按照成交金額千分之五的提成點來算，他也有六百五十多的收入。這個收入相當於他在寶源齋十年的薪資，此刻任誰都變得患得患失起來，看趙恆的感覺更覺得深不可測。
“林道友還真是讓人驚喜啊！”黃店主不由得讚歎道。
“一共可以換多少低階靈石呢？”趙恆問道。
黃店主拿著算盤噼噼啪啪的打了幾下，說道:“八百三十二塊中階靈石可以換取十一萬零六百五十六塊低階靈石，再加上剛才交易補償的三百八十一塊，總共十一萬一千零三十七塊低階靈石。”
趙恆心裡默算了一下，確實是這個數字，答道:“好的！”
“林道友稍微等一下沒有問題吧！因為鄙人也想不到道友如此大手筆。”黃店主用近乎懇求的語氣問道。
趙恆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不會很久吧！在下還有其他事情要辦的。”
“不會的，快的話大概七八分鍾，最慢也絕對不會超過半個小時。”黃店主答道。
“好吧！那在下只能等一下了。”趙恆回覆。
黃店主祭出一道傳音符，“嗖”的一聲，傳音符往四樓迅速飛去。
等待的時間是令人無比煎熬的，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不語起來...
八百三十二塊中階靈石就擺在櫃檯上。本著生意經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原則，黃店主不敢先收起來。
三人各自盤算著各自的得失利害，趙恆想得是換好靈石後如何順利脫身。黑漢子李炳想的是得到一大筆提成後如何使用，是夠買功法、丹藥還是靈器。至於黃店主心裡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終於在二十五分鐘以後，從四樓走下一女子，三人齊齊把目光投在女子身上。看到那女子的時候趙恆臉上露出古怪之色。